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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焰煌逐世-第25章

小说: 焰煌逐世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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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要走带上我,你说去哪儿咱就去哪儿,咱不在这儿受这窝囊气!”

    “余豆你瞎嚷嚷什么,还嫌不够乱是怎么着!”顾德经连忙呵斥他,却是出于好意,免得郑译为难他。

    余豆撇撇嘴,看向郑译,认真地道:“宗主,你们大人物玩的阴谋我不懂,但是我相信阿言的判断。还有,这次你处理的确实不公,连稀泥也没和好。我和阿言都是孤儿,没学过那么多的规矩,但是仁义礼智信我们还是知道的。宗主,正如您所说,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我和阿言自愿脱离宗门,从此跟宗门再无半点瓜葛。您放心,我们好歹在这里呆了十六年,不会出去破坏宗门名声的。”说完,竟是再不管众人,上前搀扶了洛言,两人互相扶持着向大门走去。

    郑译脸阴得似要滴出水来,他做了那么多年的宗主,还是第一次碰见那么不给面子的弟子!

    顾德经和雷长老对视一眼,也都不知该说什么了,殿前广场一时间陷入了一片令人难受的沉默中。

    艰难地出了宗门,余豆回望着巍峨的宗门,低声问洛言:“老大,咱们去哪儿?”

    洛言疲惫地道:“先去墓地吧,我想给我爹上柱香。”

    “好……不过你还能撑得住么?要不要歇会儿?”余豆看着洛言用手紧紧按住小腹,脸色惨白,衣衫也被冷汗打湿,很是担心。

    洛言勉强一笑,擦了擦嘴角的血液,轻声道:“我没事,只是连累你了。”

    “嗨!兄弟之间还谈这些干什么?也是兄弟我这次运气不好,要不然咱俩早没事了!诶?说不定本来被废武功的应该是我哦!”余豆半真半假地说着,逗得洛言笑了出来,旋即又因为牵动伤口吐了口血。

    余豆叹了口气,哀怨地道:“真是上辈子欠你的!你等着。”他扶着洛言在一块青石上坐了,又蹒跚着去周围搜了些木材,做了个简单的筏,将洛言安放在上面,用戒指里的绳子做了纤绳,拉着木筏向山上爬去。

    两人都受着伤,虽然吃了从戒指里取出的丹药,但是一时半刻也很难起到什么作用,尤其是洛言,丹田破碎,武者所用的丹药他是半点不能碰,否则就会被其中庞大的药力摧毁经脉。因而,这一爬竟是从未时中爬到夜幕降临才到。

    余豆一屁股坐在地上,喘着粗气道:“阿言,咱们到了!”

    洛言艰难地支撑起身子,怔怔地看着不远处的墓碑,真心替衣冠冢的主人不值。没错,就是衣冠冢,洛宇尸骨无存,洛言只好收拾了他生前的部分东西,为他建了座衣冠冢。

    自嘲地一笑,洛言遗憾地道:“可惜咱们出来的太急,早知道应该回去收拾一下,为灵儿也建座的。”

    余豆歇了会儿,从戒指里取出香烛纸钱祭品,一一摆在碑前,嘲讽道:“你还想给她收拾收拾?咱哥俩能逃出来就不错了!”

    “唉,也不知道海心和阿不怎么样了。”洛言忧虑地道。

    “嗷——”一阵熟悉的狼嚎传来,一个黑乎乎的生物嚎叫着凑上来,将嘴里叼着的一个包袱放在地上,又往洛言身上蹭了蹭。

    “阿不?”洛言惊喜地大叫一声,把背对他的余豆吓得手一抖,被明火烫了一下,疼得呲牙咧嘴,不满地回头望去,也给惊得大张着嘴。

    阿不亲昵地蹭了蹭洛言,示意他打开包袱,里面的东西就呈现了出来,各种球类,毛茸茸的玩具,女孩子用的色彩缤纷的饰品,一堆零食……竟都是灵儿的宝贝!

    洛言惊讶地问道:“谁帮忙收拾的?”

    “嗷~”阿不冲着洛言身后叫了声,后者回头,只见黑暗中一男一女正慢慢爬上来,却是乐贲和周海心!

    周海心在他三四步远处站住,定定地看着他,眼里渐渐被痛惜弥漫。

    洛言苦涩地道:“对不起,连累你们了。你们,不该来的!”

    “我们是朋友,你有难我们怎么可能不管?”周海心拂了下被山风吹乱发丝,定定地看着他道。

    “行了,你也别问我为什么来了!我就是来送她的,顺便抢一下你的候补恋人。”乐贲大大咧咧地道。

    “嘭!”

    “哎哟,娘子你来真的啊!”

    却是周海心羞恼不已给了他一记手肘。

    洛言被逗乐了,不过他也知道乐贲这时候说这种话多半是为了让自己不把他当外人。

    从两人的述说中,洛言也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原来乐贲看见执法殿的弟子押送周海心去了禁闭室,心中好奇,就悄悄打探了一下,而等他赶到执法殿时,洛言已经在发动风怒了。他情知洛言必讨不到好去,担心执法殿的人难为周海心,就抢先一步打昏守卫,将她救了出来,又护送她去洛言的小院收拾了些东西,靠着幽冥狼超强的嗅觉一路寻了过来。尽管耽搁了这么久,居然跟洛言只来了个前后脚,这也看出两男的爬得有多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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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红烛泪() 
最近几章比较悲剧,大家多多包涵哈~

    现在周海心非常后悔给洛言带来那些东西了,真的。

    自从洛言得到灵儿生前的东西后就自己拖着伤躯挖了个坟,也不许别人帮忙。衣冠冢建好后,他就整天坐在墓碑前发呆,时而喃喃自语,时而又哭又笑,要不是他眼中还保持着清明,众人就要以为他疯掉了。

    现在距离灵儿自尽已经有五六天了,期间乐贲偷偷潜回宗门打探了下,带回来一个很不好的消息:程先精神有好转的迹象!

    余豆边狠狠撕咬着烤肉边愤恨地骂道:“真是祸害活千年!老天怎么不降道雷劈了他!”

    周海心忧虑地道:“我现在在犹豫的是这件事要不要告诉洛言。程先病好,就证明洛言一切都没费了。告诉他吧,怕他受不了,不告诉他吧,又怕他老是沉浸在悲伤中。”

    乐贲叹了口气,举了举手中的骨头,叹息道:“难办啊!”

    “我觉得你们应该先让他吃饭。”阿不把一块烤肉放在叶子上闷声道。

    洛言已经好几天没吃饭了,一开始是悲痛过度,没食欲,后来想吃了又吃不下,吃什么吐什么,据周海心说是受伤过重,又没好好调养所致。

    周海心淡淡地道:“他自己想不开我有什么办法。这种事别人帮不了他的,只能靠他自己。”

    乐贲忽然低声道:“我倒觉得吧,让他知道程先的事没准儿是个好事,万一刺激好了呢?”

    “那万一刺激疯了呢?”余豆冷冷瞪了他一眼。

    乐贲登时不吱声了,把目光转向周海心。周海心表情很纠结,憋了半天才闷声道:“我也不知道。”

    山上的众人纠结着,山下却闹成了一团。

    程先醒了,但是他宁愿自己没有醒。医师的诊断是,受伤过重,灵魂受激过深,此生在武道上难有寸进!再加上洛言的那一鞭是从头到腰抽下来的,所以,程先算是破相了,左肩也留下了不可痊愈的伤势。

    “嘭!嘭!”

    “出去,都给我出去!”

    房间里被砸得一片狼藉,程先喊得嗓子嘶哑,却仍在声嘶力竭地大喊大叫,神情癫狂,双目赤红。

    “先儿,你先停下,你伤还没好呢,不能再受刺激了!”程不忧一夜白头,此时尽管神情憔悴,仍在焦急地劝说着唯一的孙子。

    “嘭!”房间里最后一件能砸的东西——青铜鼎,被狠狠甩在穹顶吊着的金盏上,房间里登时暗了下来。

    程先喘着粗气,黑暗中的他像一匹受伤的狼。

    突兀的,脑子里忽然蹦出一个黄衫子的身影,他狞笑着:“爷爷,金蓓那死丫头没跟他们一起逃吧?”

    “金蓓?”程不忧一愣,对这种没什么名气的弟子还真没印象。

    “就是洛言的姘头!”程先像狼一样舔了舔嘴唇,带着一抹嗜血的疯狂。

    程不忧迟疑道:“你是想……先儿,现在爷爷是今不如昔,不能再随意杀害弟子为你报仇了。”

    “不!”程先狞笑道,“我不杀她,我要她!”

    程不忧虽觉这有失磊落,但是孙子的情况更令他心痛,重重一点头,允诺道:“好,先儿,你放心,爷爷这就派人把她抓来!”

    灵儿的墓碑旁,洛言痴痴地坐着,想着和她的点点滴滴。阿不已经告诉他了,那些灵草、内丹都是灵儿为他找来的。幽冥狼还告诉他,其实灵儿自五阶以来一直处于只能填饱肚子的状态,她已经很久没有吃过对她有营养的东西了。

    洛言想着那只迷你可爱的火狐狸,想着调皮的她,懂事的她,爱美的她,喜欢耍性子的她……再想想自己一直以来对她的忽视——居然连她的需要都无法满足!

    洛言轻声喃喃道:“你怎么那么傻?我们还有以后啊……”

    “姐她有自己的尊严,跟人类签约已经是对她种族的一种侮辱,如何还能再去忍受被他人强行掠夺,主人换来换去?”阿不不知什么时候来到洛言身旁趴下,闷声道,“姐她不怪你。她明白你的难处,之所以在你彻底切断契约前自尽,是因为不想你内疚,误以为她是因为你抛弃她才自尽的。”

    洛言摸了摸幽冥狼的脑袋,轻声道:“那你知道灵儿的家在哪里吗?咱们送她回去。”

    阿不摇摇头,郁闷道:“姐她没告诉我,只说咱们层次不够,知道了也没用。”洛言哭笑不得,这倒真是灵儿的风格,玩神秘,奚落人。

    深夜,执法殿的后院,红烛泪滴,红罗帐暖,一片旖旎风光,偶尔夹杂着女子痛苦的*和男子粗重的喘息声,咒骂声……

    清晨的阳光洒下来,为门前的石雕镀了一层金色,显得是那样的美好,但房中的气氛却只能用阴冷来形容。

    金蓓衣衫凌乱,香肩半裸,姣好的胴体上满是吻痕和抓痕,她披头散发拥被坐在宽大的床上,怔怔地发呆。

    恨么?不恨,能怪谁呢,这不就是自己的选择么?

    金蓓偏过头去,忽然格外的怀念洛言的温和,最起码他从不这样粗暴地对待自己。

    看着床上一抹娇艳的桃红,金蓓苦笑一声,流着泪将那片床单撕成碎片。

    “别撕了,再撕你也不干净了~”一个凉凉的声音在帷帐外响起,程先挑帘进来,捏着她的下巴冷笑道,“怎么,后悔了?当初不是你死皮赖脸地贴上我的吗?这又不愿意了?哦~我知道了,你是不是还想着你那个姘头啊?嗯?”边说脸上的表情边变得狠厉,同时手上用劲,痛得金蓓泪水涟涟,却仍要强笑着道:“怎么会呢?他如今连宗门都进不了,如何能与您相比呢?”

    “是吗?”程先的手松了松,将脸凑到她耳边,吹着她的发丝道,“那我和他相比,床上的功夫如何啊?”

    金蓓脸上腾地燃起两朵红云,她窘迫地道:“程哥哥,你明知道我跟他……”

    “呵,在一起呆了那么久都没成过事,他是不是不行啊?”程先讥讽地笑道。

    金蓓脸上忽红忽白,极度的屈辱让她恨不得大哭一场,偏偏程先不停地逼迫她,眼看着对方脸色渐渐沉了下来,她慌乱地道:“我……我不知道!”程先自醒过来后就变得喜怒无常,脾气暴虐,已经有好几个下人被打残了,金蓓她是真的害怕无助。

    “啪!”程先冷冷地将一巴掌甩到她脸上,斜睨着她道,“连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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