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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何以渡忘川-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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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妍听后冷笑两声,眼睛又往柜顶上瞄去,白鹦哥只『露』了个屁股在外,屁股上的长羽正抖个不停。

    “他说的没错,我脾气是很臭,所以你快点把你的东西拎进去,以免我后悔。”

    司妍变脸如变天,菲儿嗅到她几丝不悦赶紧闭嘴,然后拎起行李上了二楼。

    二楼左手边是萧玉的卧房,十五个平,书案与床挤在一块儿,看来有点小。菲儿记得初见萧玉时,他出手很阔绰,她还以为他是哪家的贵公子,这登门一看真叫人失望。

    菲儿不悦地扁起嘴,把藤箱放到门边,一张红传单粘在藤箱上,上面写着“抗日、救国、爱我中华”。她把红单一折四,塞到大衣口袋里,然后打开衣橱,将藤箱里的衣裳一一挂起。

    萧玉站在窗台上窥视,怎么看都是张生人脸,前思想后只能说“酒后『乱』『性』”,眼下一地鸡『毛』正等着他收拾。

    以前家大院宽敞,几十个人都住得下,如今他与司妍挤在豆干似的地方,再莫明其妙多个女人顿时拥挤起来。楼下能听得到楼上的动静,说话也得压低嗓门才行,连他自个儿都不高兴,更别说司妍了。

    萧玉有些郁闷,挠破脑袋都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再说了司妍不一定信他的话,定是以为他花天酒地招惹来的祸。

    看来此地不宜久留。萧玉决定先避个风头,待司妍气消再与她说。他悄悄地飞入底楼,准备找个地方躲好,忽然有股劲风从后面削来,他还来不及逃就被只手拽住了。

    “呵呵。”

    两声轻笑叫人『毛』骨悚然,萧玉自知跑不了了,他被司妍拎进厨房,然后往砧板上一搁。这回白鹦哥彻底老实了,泄气似地仰躺在砧板上,两腿一伸,舌头吐出,装死。

    司妍拿把菜刀往他脖边一搁,锋利刀刃只离他脖子半毫,卡得他无法动弹。

    “姓萧的,你给我听清楚了,这次你闯的祸你自己来收拾。”说罢,她就走了,把萧玉撂在砧板上。

    萧玉想跑,可稍稍一动,菜刀就会割破脖子,躺了会儿只得让月清过来救命。

    月清踩着小脚来了,费九牛二虎之力才把这菜刀挪开。她看到鸟脖子上有丝血迹,连忙掏出帕子把血按住,再把它抱到怀里。

    白鹦哥如大病一场,极为委屈地哼哼。

    “月清,不行了,我要死了。快……快去帮我买瓶牛『奶』回来……让我补补身子……”

    月清犹如得圣旨,连外套都没穿就跑了出去。她不怕冷,只是寒风吹多了,泥做的身子容易开裂,要费很大功夫修修补补。

    天冷,萧玉的手可不能沾上泥水。想着,月清跑得更快了,一不小心摔了跤,把手摔裂了。好还没人看见,她爬起身,把破手藏怀里,买上瓶牛『奶』回了家。

    萧玉不在了,不知他去了哪儿。月清将牛『奶』护在怀里东找西寻,恰好被司妍撞见。

    司妍一眼就看到月清怀里鼓着东西,她余气未消,命月清把手伸出来。

    月清很为难,低头半咬着嘴,磨磨蹭蹭拿出怀里的牛『奶』。司妍一把接过,连瓶带『奶』扔进洗碗池子里,冷声说:“喝不死他。”

    月清盯着白花花的牛『奶』流进暗黑的阴沟里,蜿蜒曲折,仿佛有诸多无奈,但最终还是被迫落入深洞里。

    真是个恶女人……

第46章 渡念(八)() 
“真是个恶女人。”

    月清转过头看向司妍。她款摆纤腰,有意无意『露』出风流韵味,勾引天底下的男人。她的心是乌黑的,虽然月清没有心,但她知道司妍的心一定是乌黑的,她对萧玉这么坏,心怎么会不黑呢?

    月清蹲身把碎牛『奶』瓶一片片捞出来,打算再去买,可身上没钱了,管钱的人不可能给她,于是她就走到街上问路人要三块银元。

    路人把她带到暗巷里,臭哄哄的角落蛇鼠一堆。那人说只要她肯张腿就给她三块银元,月清照做了,那人就扒下她的小裤,把什么东西钻到她身子里抽来抽去,一边抽、动一边嘴里还哼哼唧唧,说她太干。

    玩事之后,那人穿起裤子扔来一块银元。

    不是说好三块吗?月清拉着他不让他走,那人很嫌弃地哼笑说:“你伺候的不好,磨得我都疼了,一块银元已经是看得起你。”

    “三块,买牛『奶』要三块。”月清依然不放手,那人瞪出眼珠甩手给她一个巴掌扬长而去。

    “牛『奶』要三块银元。”月清咕哝,她扑过去抓住那人的头用力拧。“咯嗒”一声,那人脑袋从前转到后,两只眼珠瞪得老大,看着眼前的女人,他怪异地站了小会儿,一下子瘫倒在地。

    魂魄离体的刹那,月清张开嘴,把它吃了下去。

    月清『摸』出那的钱袋子,里面有好多银元,她就取出两枚捏在手里,随手把钱袋扔在地上,然后去帮萧玉买牛『奶』。

    与此同时,萧玉正在客栈里看着林业昌与司妍谈话。这林业昌已经白吃白住十几天,还不肯去投胎,他整天在客里踱来踱去,心心念念着他没能完成的任务,一见到司妍就缠上去,要她帮忙。

    这姓林的眼光还真是差,怎么看司妍都不是好说话的人,他却能与她说上半天,灌输他的理想与爱国心。

    “掌柜,如今他们疯狂地残/害我等爱国人士,无情地镇压我们合理诉求!头可断、血可流,但是祖国江山不能葬送!你知道吗?那些洋鬼子瓜分我们土地,清『政府』签下丧权辱国的条约,百姓在自己的家乡却倍受外人欺凌!”

    司妍喝口茶,点点头。

    林业昌见到她有反应更加激动,右手握拳摆上心口,大声朗诵:“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

    “好了,别念了,直说你想要做什么。”

    司妍似受不了他的豪迈,不得已才开了口。

    林业昌一听连忙收声,小跑到她面前蹲身道:“那本蓝册子!我之后仔细想了想,那本册子应该救亡社的名单,里面有很多机要人物,如果落在敌人手里全都完了!对了……还有里面有张地图,虽然我看不懂,但我知道一定是很重要的信息。陈先生已经叛变,必须得找到他,问出本蓝册子的下落,把它拿回来送到北平去!我知道北平有个人定是信得过reads;!”

    “我得去哪里找这位陈先生,连他长什么样我都不知道。”

    “我知道!”林业昌很兴奋地点头。“我听陶师兄说过,陈先生在邮局里工作。这陈先生长得矮矮胖胖的,穿灰『色』长衫,留着一字胡,大约四五十岁的年纪,嘴边还有粒痣。”

    “哈……说得真详细,你干脆说是个男人岂不更容易?”

    白鹦哥『插』话进来,说得林业昌脸一阵红一阵青。林业昌绞尽脑汁找线索,突然他想起自己死时有人说“先生”,醍醐灌顶。

    “对了,是宋绍勋!”林业昌猛拍桌子。“我听见有人说‘先生’心领了,在这里最出名的就是宋绍勋,宋先生!除了他不会有第二个人,这线索应该就在他身上!宋绍勋看起来是正经商人,其实是卖烟土的,与法国人、日本人都有关系。他与金哥、沈公子被称为上海三王。”

    金哥司妍是知道的,而且与他见过面,但沈公子倒是没听说过,问起,林业昌说:“沈公子是冯大帅的亲侄子,在江浙一带极有名气,真名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人家都叫他沈公子,人很霸道。”

    说着,林业昌话锋一转:“沈公子坏不过宋绍勋,你别看宋绍勋笑眯眯的,他可是吃从不吐骨的笑面虎!我竟然会死在他手里,不行!我做鬼也不能放过他!”

    林业昌越说越来气,干脆直冲客栈大门,要回凡间为自己报仇,谁料这门外罩着张蜘蛛丝似的大网,他一碰就像被雷击中了,“嘭”地弹飞出去,狠摔在司妍脚底下。

    “哎哟,疼死我了!!”林业昌躺在地上哼哼,刚才触网的手焦黑如炭。他捂着受伤的手,可怜兮兮地看向司妍,恳求道:“司掌柜,千万不能让宋绍勋拿到名册,他与帝国主义者有勾结,我可不想看到更多同胞死于他手里!”

    司妍不声不响,只顾着喝茶。她不爱『插』手人界之事,特别是找东西之类。

    林业昌见她不肯答应,打了几个滚,直滚到她脚下,半跪在地磕三个头。

    “若是掌柜肯出援手,我愿意在这里做牛做马。”

    “客栈不缺人。”

    “那我愿意……只要你叫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林业昌豁出去了,他曾经在本书上看到人与魔鬼做交易,眼下就是书中重演,林业昌真不知自己的结果会如何,语气坚定同时内心也是忐忑的。

    司妍眼睛一瞟,略有不屑。“我不稀罕。”

    林业昌顿时郁闷了,连眉『毛』都耷拉下来。司妍话锋一转:“不过呢……我可以帮你找,找到蓝册之后,你就立马滚蛋。”

    说着,司妍起身。

    林业昌缓过神后,嘴直咧到后脑袋,他又磕首又是道谢,而后拿来抹布擦起桌。

    “掌柜我不会让你白帮忙的,我替你擦桌拖地……掌柜,您瞧我擦得干不干净!”

    司妍翻个白眼,若不是嫌他话多,她可不想惹这麻烦,再者客栈里有个规矩,只有客人想走才能走,否则赶也赶不了。这林业昌死乞白赖,也不知道吃他们多久。

    “找东西多麻烦,干脆把这愣头青封在墙里好了。”

    白鹦哥出了个主意。司妍不屑于他,冷冷地扔句话:“你先管好你那相好,再来同我讲。”

    白鹦哥一听立马噤声,灰溜溜地飞走了。

    上海滩邮局很多,姓陈的男人更多reads;。林业昌所说的陈先生就是个普通人,一抓一大把的。司妍一筹莫展,没想这位陈先生自己“找”上门了。尚贤坊旁边的巷子里发现具男尸,身上钱都被抢光,脑袋还被拧折了。他大约四五十岁的年纪,矮矮胖胖,留着一字胡,嘴边还有粒痣,据说是在东门邮局里工作。

    天底下的事有时候就是这么巧,这就是所谓的“天意”。

    法租界的巡捕为弄堂里的命案挨家挨户询问,问到司妍家里,月清很惶『惑』地摇起头,嚅嗫道:“我不知……没见过……”

    她话都说得不利索,巡捕以为是心虚,两眼瞪老大,拿警棍往门上敲好几下。

    “说老实话!”

    月清斯斯艾艾说不清,司妍又极冷漠。就在这个时候,嗒嗒嗒的高跟鞋声从二楼直冲到门前,顺便捎来股呛人的香脂味。

    是菲儿,萧玉的相好,差一点司妍就忘记这号人物了,眼下看到后她又忍不住朝白鹦哥瞪了眼。

    菲儿甩着小手娟,嗲声道:“哎呀,是巡捕呀,听说那里死人了?这头被拧到后面,哎呀,老吓人的。”

    她喧宾夺主,不过半天功夫,倒成了这家女主人。

    司妍倚上灶门,两手环在胸前不声不响地盯着。菲儿叽叽喳喳的,边说话边晃着那头大卷发,正好她换了身绿旗袍,乍看过去犹如棵摇摆的花菜,也不知萧玉当初是怎么看上她的。

    巡捕探头暗扫了眼,见房里全是女人,便马马虎虎地拿出册子记录。

    “下午三四点的时候,你们在做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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