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门之锦衣三少-第2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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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这个时候,耗子安插好的暗哨回来汇报,蓝衣绣坊你的一个绣娘失踪并且洗劫了值钱的东西,等井蓝衣发现的时候,人早已不知所踪,现在蓝衣绣坊一边忙着出殡一边官差抓贼,不亦乐乎。
蓝熙书正想着要细查跟蓝衣绣坊沾边的绣娘,没成想就来了这么个消息。
耗子把人大发了,门口井貌安闪了下脑袋,耗子看看蓝熙书,蓝熙书揪脑门,他怎么就没想到蓝衣绣坊里的绣娘呢!
“这个绣娘是四川逃难来的,被井蓝衣收留也有一年多了。”耗子没有释然他总觉得事情顺理成章的太过合情合理,但是又说不清哪里不对劲。
“查这个绣娘!”蓝熙书跌坐在椅子上。
话题重新回到安园白话文头上,蓝熙书觉得这个女人这么紧张白话文已经到了不顾一切的地步,不但大白天频繁刺探,而且有孤注一掷救白话文的苗头。
“是两个人,两个女人!”
蓝熙书揪着眉头,白话文起到了大作用,他相信这两个女人要是收到白话文的一条胳膊或者一条腿,会怎么样呢?
“今晚说不定就有答案。”蓝熙书看耗子想什么出了神:“耗子!晚上加暗哨。”
“我已经加了,安之钱亲自坐镇,他说他要和白话文吃住一起,让我们的人防卫王记药铺,他怕小安吵吵的王老爹恐慌。”
安之钱急眼了。
“晚上我和房子也住安园。”蓝熙书说,耗子刚好也说:“晚上我住安园!”
两人相视而笑,蓝熙书故作轻松起来,说起丁哑和皇上即将班师回朝的事。
“手下人跟我说丁哑接到张开望口令赶去大明门了,回来时脸色很难看,而且,赵一龙进了南镇抚司。”
蓝熙书淡淡笑,也把丁哑来这儿没见到自己的事提了一句,蓝熙书知道丁哑慌了,他看到对他不利的苗头了,只是他会不会想到是自己的主意呢?
耗子在丁哑身边安了眼线,丁哑一旦轻举妄动耗子会第一时间掌握 。
皇上回朝才是蓝熙书有些担心的,皇上坐朝,太子守南京,那么无形中太子对自己的庇护将随着皇上回朝而消失,皇上可不是好伺候的,他跟太子爷的执政风格可是迥然不同的,蓝熙书的压力会加倍增加,一大批朝中势力将随着一些重臣的回京也许会影响格局。
说着说着耗子和蓝熙书都感觉到必须在皇上回京前除掉白话文,不管能不能如期钓出两个女人,白话文都不能久留。
白话文活着和死了的效果是不同的,白话文迟迟没下落,会让一部分人心存侥幸首鼠两端,而白话文要是死了,见风使舵的一些人就会落井下石,死人是不会让人顾忌的,那么不利于白话文的证据就会越来越多,越多就越会左右皇上的心态。
说完公事说私事,耗子心细,将成亲要宴请的人列了名单,蓝熙书接过一看上头蝇头小楷密密麻麻列了很多,蓝熙书看了几趟头就大了,成个亲,这么麻烦!
蓝熙书没想那么复杂,以为就是吹吹打打把房子接过来,请兄弟们造一场完事。
耗子一说花轿鼓吹司仪等等细节蓝熙书脸顿时垮了。
耗子说现在平头百姓娶亲都很多讲究的,更别说蓝熙书还是堂堂锦衣卫镇抚,不搞的排场些岂不让人笑话。
说公事蓝熙书头头是道,一说成亲蓝熙书就外行了,他知道耗子事无巨细都上心,蓝熙书也只有听之任之。
蓝熙书和耗子最后商定,晚上蓝熙书亲自探一下蓝衣绣坊,蓝熙书怕房子掺和,自己不好行动,他让耗子牵制房子天黑以后待在王记药铺,理由很充分,只要说担心王记药铺的安全问题,鉴于小安惊魂事件,房子一定会待在王记药铺的。
耗子走了,井貌安也没影了,蓝衣绣坊绣娘嫌疑加大,让井貌安意识到自己误会了耗子,耗子真是公事因由才摸查蓝衣绣坊,根本不是垂涎井蓝衣美色。
除了对付丁哑还没确定,其他的一经和耗子梳理,蓝熙书心里脉络清楚大致应对有数,丁哑这头,耗子也提议蓝熙书最好以观后效,毕竟兄弟一场,耗子还是对丁哑心存侥幸的,蓝熙书也只有走着瞧,只要耗子严密监视。
蓝熙书实在困得难受,耗子一走,就交代下去,火上房都不要吵自己,他就在内堂倒头大睡。
蓝熙书没有睡到自然醒,被李四树叫醒的时候内堂已经有杂役掌灯了。
赵一龙过来调白话文的卷宗,顺便很兴奋的告诉蓝熙书,六科廊的言官纷纷上折子弹劾白话文,至于罪名名目繁多五花八门,这是张开望在造声势,好让皇上感觉查办白话文是势在必行。
赵一龙一走,蓝熙书简单吃了几口饭,就换了暗色袍子,出北衙门后门接着初临的夜色奔蓝衣绣坊而来。
蓝熙书就潜伏在蓝衣绣坊对面的屋脊上,蓝衣绣坊发丧完毕,灯光惨淡,有管事的在收拾出殡后事,有两个官差巡检进去不大会儿被井蓝衣送了出来,一身麻衣脱了换了一身白色孝服,神色惨惨淡淡憔悴柔弱,弱风扶柳般的身姿人见人怜。
蓝熙书竟然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始终没看见井貌安,蓝熙书还以为井貌安会在这儿呢!
井貌安不在正好!
蓝熙书等管事的邻里散去,看见小丫头上门板落锁,才慢慢的潜伏到蓝衣绣坊的房顶,把后院内宅看了个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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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82章 雨夜较量()
蓝熙书慢慢探头,一个老妈子和那个小丫头在打扫院子,小丫头嘴里不闲着,嘟嘟囔囔的什么蓝熙书听不清楚,空气中烧纸的味道很浓,屋门开着,正中正跪着井蓝衣,摆放灵位的桌案上香烟缭绕,蓝熙书看见一个大猪头供在上面。
井蓝衣在呆呆的出神,良久。
蓝熙书一时心里发堵,微微心里愧疚,忽然蓝熙书就想也许井貌安是井蓝衣不错的归宿,井貌安是认真的,蓝熙书看得出来,自己何以排斥他,说不清楚,蓝熙书觉得井蓝衣会对那天的事守口如瓶。
蓝熙书一时心绪烦乱。
蓝熙书仔细勘察真发现少了那个平时沉默寡言的绣娘,也没见井蓝衣的弟弟出来,整个院子就只有井蓝衣那个小丫头和粗使的老妈子,老妈子耳朵还不好使,时不时的停下手里的活计重复问小丫头说什么,小丫头很烦,赌气不理她。
空气中的湿气很大,要下雨了,蓝熙书正想着,一个雨点就落到了鼻尖上,接着,说下就下,雨很安静的就刷刷下了起来。
小丫头在咒骂天气,井蓝衣倚门有气无力的招呼不要打扫了。
小丫头应着没好气的大声招呼老妈子去做饭。
身后昏黄的灯光勾勒着井蓝衣美丽单薄的身影,她倚门而立望着屋外的天空又开始发呆,靠在门框上的面容朦胧遐想的情态让人怜惜,她脸对的方向正是蓝熙书藏身之处,蓝熙书心虚的一动不动,不过蓝熙书感觉这是井蓝衣无意识的,她根本不会发现自己。
很快,除了前身趴在房上没淋雨,后背全湿了,刷刷的雨声里,蓝熙书只看见井蓝衣和身后那团微微光晕在雨夜里静止,带着让人窒息的凄凄苦楚。
蓝熙书摸了一把脸,有了一个念头,回头让房子在井蓝衣面前提提井貌安,如果井蓝衣有意也算好事一桩,蓝熙书忍住心里微微异样拿定了主意。
蓝熙书上不知道井蓝衣是不是要这样站立一个晚上,但是他不想这样面对一个晚上。
蓝熙书打算撤了。
斜对面间隔两座房屋的屋顶上一个人影一闪,只一闪蓝熙书就敏锐地捕捉到了。
那是个灵巧的身影,順房脊向东,好像不曾察觉蓝熙书,他是路过。
蓝熙书觉得那人影虽然看不清但是女性化十足,这让蓝熙书想起了在安园跟自己交手的女人,耗子不说是说追踪到蓝衣绣坊附近就失踪了吗?
这么巧?
但是人影的方向与安园背道而驰,蓝熙书觉得有必要跟一下。
蓝熙书瞄了一眼抬袖试泪的井蓝衣顺屋顶追下那个人影。
雨让人视物不清,蓝熙书远远的跟着费眼力。
三条街之后,忽然蓝熙书感觉不妙,人影明显没有夜行人特有的小心谨慎观察周围,竟然连头也不回,蓝熙书感觉自己被诱导迷惑了。
蓝熙书猛然想到安园。
是擒拿这个人还是火速赶往安园,蓝熙书犹豫了一下,折身就撤,蹿房越脊直线奔安园。
果然不出所料,那个人影也折身反追,蓝熙书暗骂自己差点阴沟里翻船了。
蓝熙书可没有人影诱导自己时的磕磕绊绊,蓝熙书发挥了自己夜奔的最高水平,人影居然的跟得上,实力的考量让蓝熙书对这个人有所摸底,暗暗吃惊,怪不得耗子跟踪不得,这样的身手只有房子和自己可以一较高下,蓝熙书断定这就是南京花满楼行刺朱瞻基的两个女刺客之一,蓝熙书对那两个女刺客突破重重防卫轻松逃脱的身手印象深刻。
尽管雨夜,蓝熙书还是在临近安园的时候惊动了胡大疙瘩和耗子安排在周边的暗哨,蓝熙书和后面的人让三个暗哨拿不准,蓝熙书简短的呼哨让从三个方向包抄过来的三个人都一愣,大概没想到是蓝熙书,但是很快明白了状况,三个人默契的绕过蓝熙书包抄后面的人影。
身手还行,抓住人影不太可能,牵制不成问题。
蓝熙书很欣慰胡大疙瘩布置得暗哨反应领回自己的意图很快,但是蓝熙书很快就不敢放松了,如果是诡秘的高手就难说了,人影诱导自己,无非是他的同伴还在打安园的主意,目前来看,是暗哨没发现潜近的人还是对手还没行动就被自己打乱了计划。
对手急眼了,雨夜是下手的最好机会,大白天对方都铤而走险,蓝熙书判断即使对方知道安园有布控也会冒险一试的。
蓝熙书贴在安园的东墙,这是他习惯出入安园的地方,丛竹探出墙头静静如一帘幽梦,雨丝清凉从竹叶上滴落,蓝熙书一只胳膊攀上墙头忽然静止不动了,一丝晶亮的光线让他纹丝不动,这丝光线很难察觉从北面沿墙头过来,高于墙头也就是半尺左右,到了蓝熙书的这个地方上扬穿入竹影。
这回事才拉置的钢丝线,蓝熙书顺着光线仔细看,一个小铃就悬在不远处,蓝熙书伸胳膊就能够着,蓝熙书慢慢捏着大如鸽蛋的小铃,翻过了光线,蓝熙书有轻轻放开小铃。
这是安之钱的杰作,蓝熙书早听安之钱说过,蓝熙书觉得有自己的人没必要,主要是他来去不方便,没成想这个老安今天不知会自己就弄了。
这说明安之钱就在密室里,外面些微动静都会通过钢丝线和小铃让他对安园了如指掌。
蓝熙书刚顺下墙头,安之钱的设置也让他有了顾忌,蓝熙书靠墙观察,就听见西面铃音一响,也就是一响随后就急停了,蓝熙书透过竹林缝隙向西面观望,但是影影绰绰的树影和毗邻屋舍都是静止不动的,但是蓝熙书知道那个地方确实有人无疑,来人很机敏发觉不对,立马捏住小铃,但是铃音再细小也被蓝熙书听到了,安之钱何许人,他也会知道他等的人来了。
蓝熙书兴奋起来,摸索出竹林,在竹林边沿挺拔站定。
一团模糊的影子控制力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