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浪传奇-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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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无天的邓大小姐?
江邓二人商议如何寻访鲍小昙之事。邓莲儿道:“要不咱俩还是照例一人拿一张江大嫂的图像,你往城东,我往城北,各自打探,晚上回客栈碰头。怎么样?”
江浪摇头叹道:“只怕没用。都已这般寻觅几个月了,也没什么结果。我想小昙多半不在姑苏,不如到别的地方去看看!”心中想着那夜律灵芸的言语,似乎她已经有了自己妻子消息。只是这几日忽然不见了她的人影,令他空自忧急。
邓莲儿见他眉头紧锁,若有所思,嘻嘻一笑,道:“江大哥,看来你也有些想打退堂鼓啦?”
江浪道:“不是打退堂鼓,而是想换个地方。”说着伸手掏出那幅绿色鸳鸯锦帕,移近烛光瞧了半晌,又放入怀中,叹道:“很可能我娘子压根便不住在姑苏城中。这块鸳鸯锦帕多半是她途经姑苏之时所购。唉!”
邓莲儿眼珠儿一转,忽道:“我明白了,你是想去无锡,是也不是?”
江浪奇道:“为什么去无锡?难道我娘子在那里么?”
邓莲儿噗哧一声,笑了出来,道:“你娘子或许不在无锡城,但有一位如花似玉的韩姑娘却在!”
江浪更是奇怪,道:“又关韩姑娘甚么事啊?”
邓莲儿将俏脸缓缓移近,面对面的瞧着江浪,吹气如兰,笑眯眯的道:“江大哥,你且说说,黄山派韩姐姐的人品如何?”
江浪鼻中闻到她少女的淡淡幽香,又见她容色晶莹如玉,娇美无限,不由得心中一荡,急忙身子往后坐了坐,微一定神,道:“韩姑娘出身名门,为人讲义气,剑法又好,她人当然很好。怎么啦?”
邓莲儿目不转睛的瞧着他脸,问道:“我且问你,如果韩姐姐对你芳心暗许,肯答应委身下嫁于你,你,你愿不愿意?”
江浪一怔,摇头道:“我是有妻室的人了,怎能再娶别个女子。莲儿,你休要胡说!”
邓莲儿格格娇笑,道:“啊哟,我可没有胡说。如果鲍姑娘……也就是江大嫂不加反对,肯让你享齐人之福呢?快说,你究竟愿不愿意啊?”
江浪听邓莲儿言下之意,便是让自己连韩竹君这位知府千金也一并娶了,来个一双两好。其时男子“三妻四妾”,最是寻常不过之事。旁的不说,便是江浪的师兄欧阳照,家中已娶了好几房妻妾,兀自对邓莲儿的美色颇有垂涎之意。
只不过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数日来眼见邓莲儿压根不将自己当作一回事,欧阳照这才息了这个念头。
黄山派的女弟子韩竹君剑法超群,人美似玉,秀外慧中,男子得妻如此,夫复何言?
江浪原本以为韩竹君跟其师兄罗丰是一对佳偶,但她离去之前,竟尔断然否定了此事。此刻听了邓莲儿之言,难道她当真对自己有情?
想到这里,他忽地耳根一热,自觉荒谬,摇了摇头,向邓莲儿道:“莲儿,休要胡言乱语。我一直将韩姑娘当作好朋友,焉有非份之想?”
邓莲儿见江浪面红耳赤,神色忸怩,心中已经有数,笑眯眯的道:“你说胡言乱语,便胡言乱语好了。横竖还没寻到江大嫂,说这些也没用。江大哥,那就言归正传罢,你倒是说说,咱们该往哪里寻找江大嫂?”
江浪微一沉吟,又想起律灵芸的话来,叹了口气,道:“我也不知道。这样罢,咱们再留在姑苏城中,暂且慢慢打听!”
他本来想另换地方,但想到律灵芸极有可能会到泰隆客栈来寻自己,便又改变了主意。毕竟,那夜律灵芸在贺家庄庭院中曾说过,她已略有眉目,或许从她那里,会得到鲍小昙的一些消息。
此后两人又照例在姑苏城各处东打听,西寻访,可惜仍无丝毫音讯。
如此忽忽过了数日。天气一天天凉了起来。
这日晚饭之后,邓莲儿坐在江浪房中,与江浪下棋聊天。她说说关春,又谈谈韩竹君,心不在焉,结果连输了三局。
江浪见她呼呼喘气,颇不服气,似乎随时便会发作,忙将棋盘一推,笑道:“莲儿,这局棋还是不下了。辛苦了一整天,你也累了,快回房歇着罢!”
邓莲儿嗔道:“哼,你别以为你棋艺有多高明,我今儿是有事,没心思跟你对弈。否则,就你那几招,怎会是本大小姐的对手?”
江浪微笑道:“哦,原来大小姐有心事啊。什么事,且说来听听!”
邓莲儿伸出左手一根葱管也似的食指,轻轻点住白玉一般的腮边,沉吟道:“我听小菊妹子说过她家小姐之事。既然她家小姐容貌跟江大嫂一般无二,而姑苏城中即便无人见过江大嫂,难道连一个人也没见过这位律姑娘的相貌么?而你这副画像中人究竟是谁,别人又如何分辨得出来?”
江浪心中一动,寻思:“莲儿这话倒也有理。我们每天持此画像寻人,按说也该有人见过律姑娘。怎么迨至今天,却无一人回应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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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月下较技(三)()
第28章月下较技
二十八、月下较技
江浪想起那船夫陈老二之言,心下琢磨:“律姑娘甚少以真面目示人,但端午节那天她在灵岩山寺门外被‘快网’田七的徒弟申超冷不防,还露出了容貌。当时在场的有陈老二等不少人,按说他们都见到律姑娘的模样。为什么竟无一个人承认?”
江浪睡至半夜,突然间屋顶上“格格”的一声轻响。
他立时惊醒,翻身下床,持剑在手,悄没声的来到窗下。侧耳静听,屋外一片寂静,从窗户缝隙凑眼往外一张,廊下并无人踪。
江浪想起在贺家庄遇袭之事,又想起律灵芸之言,心中暗惊,便在这时,忽听得屋顶上格格有声。只是那声音甚轻,若非有极高明的内功,决计听不出来。
他心知必有夜行人在自己的房顶,瞧这情形似乎是飞贼行窃。当下匆匆穿了衣服,蹑足而行,右手执剑,左手推开窗户,轻轻跃了出去。
这夜月明星稀,照得客栈院子中一片明亮。
深夜之际,四下里静悄悄地没半点声息。
江浪的身影一纵到天井之中,那屋顶之人便即察觉,掉头便走。但听得呼呼急响,一阵衣襟带风之声掠过空际,那人已经越墙而去。
江浪心下奇怪,这人明明是来偷东西的,怎么尚未得手,便即逃之夭夭?难道他本领不济?抑或是发现了自己?
当下提气一跃,踊身上了屋顶。
纵目眺望,溶溶月色之下,却见远处墙顶上黑影一晃,一个瘦长的身形已然翻落墙外,发足奔去。那人身法极快,眨眼之间,便即窜到长街之上。
江浪展开梦中老人所授的“浮光掠影”轻功身法,衣襟带风,一飘数丈,轻轻跃离客栈。
那灰色人影忽见江浪追来,其快如风,似乎甚感吃惊,当下撒开双腿,矮身转过街角,尽往小巷的最暗处钻去。
待得江浪赶到小巷之时,灰衣人又已奔到巷口彼端,一晃而没。
月色如水,泻在姑苏城的大街小巷之上。轻烟薄雾,笼罩在水畔桥上。
江浪手持长剑,如箭般追了过去。
两人一前一后,又穿过了两条小巷,横过了三条小河。
不知不觉之间,江浪蓦然惊觉,自己已经来到姑苏城外的一处河岸上,前面是一片黑沉沉的小树林。难道是那灰衣人故意引自己前来?
他想起镖局中人常说的“逢林莫入”、“穷寇勿追”等语,戒心大起,便即停了脚步。
灰衣人回头一望,忽见江浪住足不追,也即停下。他转过身子,向江浪招了招手,示意他上前说话。
江浪见此人背负长剑,双手却是空着,略略放下心来。当下将长剑反在腕后,贴在右臂,小心翼翼的缓步走近。
待得走到那灰衣人身前一丈开外,立定脚步,定睛看时,月光之下,却见他头脸蒙了一个黑色头罩,围住了口鼻,只露出一对眼睛。
夜风鼓动二人衣袖,猎猎作响。
两个人相对而立,你瞧着我,我瞧着你,均自默默不语。
隔了片刻,江浪忍不住问道:“尊驾是甚么人,为何引我来这里?”
灰衣人冷笑一声,道:“你倒是精明得紧,不敢跟我进柳树林,怕我另有埋伏,果然不愧为镖局子出身!”他话声模糊,似乎是刻意压低了嗓子。
江浪瞧不见对方面目,又听不出对方声音,越加严神戒备,道:“阁下不像是小偷儿,赚我来此,且请言明尊意!”
灰衣人缓缓说道:“近来江湖上人人都在传,说道神拳门的新任掌门人江浪功夫了得,一剑挑断了巨人雷奴的手腕。可有此事?”
江浪点头道:“不错。难道你是雷奴的朋友?”
灰衣人道:“差不多吧。江大掌门,常言道的好:‘树大招风,人怕出名’。相信以后向阁下挑战的人,一定会越来越多,固不仅以在下为然。现下我不但要替我的朋友雷奴报仇,而且还要跟你一对一的比武较技,再次打得你屁滚尿流。说罢,你是想比拳脚呢,还是想比剑法?”
江浪没料到此人竟是来向自己索战的。他纵目四顾,凄风冷月之下,杨柳岸边,除了水波轻轻拍岸之声,四下里静悄悄的,并无第三个人在。
天地间仿佛也只剩下了他二人。
灰衣人倏地左手斜引,右手成拳,喝道:“领教了!”呼的一声,劈面一拳打去。这一拳势挟劲风,凌厉之极。
江浪左掌一翻,啪的一声大响,拳掌相交。江浪一动不动,灰衣人却向后翻了一个空心筋斗,落在一丈之外。
灰衣人又惊又怒,浑不信江浪能有这么强大和浑厚的功力,竟能一掌将自己震飞出去。
他倒不愧为名家子弟,虽感意外,倒也不怎么慌乱,粗着嗓子胡胡大呼,抢步而前,左掌拍出,不等招术使老,右掌已从左掌之底穿出,却是一招“叶底偷桃”。江浪识得厉害,赞道:“好掌法!”斜臂反格,顺势又竖掌压击,轻轻巧巧的化解了这一招。
灰衣人见江浪出手看似平平无奇,但部位之准,来势之巧,的是非同凡俗,一惊之下,右手急忙缩转,飘身退了一步。
他定睛看时,见江浪右手倒提长剑,负在身后,左拳斜横胸前,居然单手跟自己过招,显然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他又惊又怒,杀机陡起,狞笑一声,闪身欺近,双掌翻飞,连连使出“迎风劈柳”、“反手托天”、“怀中抱月”、“笑指天南”等诸般绝招,点打戳拿,劈击压撞,招招抢攻而前。
江浪见招拆招,窜高纵低,忽进忽退,凝神应对。只觉灰衣人身手矫健,掌法巧妙,变招敏捷,一招一式,端的是名家风范。
他心中暗忖:“这人功夫不俗,必是大有来头之人,看他身形举止,似乎以前在哪里见过。却不知他到底是甚么人?嗯,当真好险,我若非习得‘梦中老人’的‘混沌一式’,只怕三招两式,便被他打得鼻青口肿、倒地不起啦!”
灰衣人十余招下来,丝毫未占上风,不由得怒发如狂,呼喝连连,双掌飞舞,又连换了十余下招式。江浪只守不攻,掌锋总是朝着他双掌击来的半途拦截,随手翻击,又即连消带打,逼得对方自行收掌撤招。
灰衣人愈斗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