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浪传奇-第2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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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一出,在场之人尽皆哑然失笑。
花小怜向左侧之女道:“适才当真好险。芸儿,大伙儿都没事罢?”
左首的律灵芸格格一声轻笑,摇头道:“小怜姊妹不必再担心。大伙儿都很好。适才我和姊姊都伏在对面杂货铺房顶看得明明白白,毒龙尊者破屋而出之后,便即展开轻功,如一溜烟般朝着东南方向而去。现下早已走得远了,多半是不会再回来罗唣啦!”
江浪早已迎上前去,握着妻子的小手,低声问道:“你俩怎地还在镇上?我明明见你们出了镇子。”
阿依汗抿嘴笑道:“我知道你担心我有危险。可是,我也不放心你啊。”
原来她姊妹二人先前并未当真离去,待得江浪转身入内,便即悄悄的去而复回。只是又不愿被人察觉,因此施展轻功,双双隐藏在附近的房顶树梢,远远观斗,待见到毒龙尊者认输而去,这才出声现身。
众人聚在客栈院中,商议行止。
韦大鹏问道:“四娘,现下强敌已退,咱们该怎么办?”
颜四娘向大堂中回头一张,眼见桌倒凳翻,遍地狼藉,摇头叹道:“毒龙尊者这么一闹,这间客栈是不能再住啦。无论毒龙尊者会不会反悔重来生事,咱们都不可不防。江姑爷,大小姐,二小姐,表少爷,依属下之见,大伙儿还是尽快离开这里。各位以为如何?”
阿依汗微微颔首,微笑道:“颜堂主,既然家母请你率领各位前来迎接我夫妇,此番途中,自当由你来发号施令才是。非常之时,一应行止,颜堂主尽可便宜行事,也不必事事向我们请示。”
颜四娘哈哈一笑,点头道:“大小姐果然通情达理,不愧是相府长大的大家闺秀。既然如此,属下恭敬不如从命啦。嗯,各位,风紧,扯呼!”
于是众人又接回郑夫人娘儿仨、程娘子等人,收拾行李,仍是两车九骑,计一十四人,连夜离开贞元集,继续赶路。
宋柱、韩波等“远山堂”一干弟子在韦大鹏率领之下,仍是或明或暗,在外围护卫。过了长安城后,更有陆续赶来的水天教“青云堂”、“追风堂”等分舵人马沿途接应。
毒龙尊者果然言而有信,自从那夜打赌输了之后,再也没有出现过。
当晚恶斗之中,颜四娘和公孙白均被毒龙尊者打得吐血,差幸二人功力深厚,一路上各自调理内伤,日渐好转。
江浪、花小怜、韦大鹏等个个俱是武学高手,阿依汗、律灵芸、菊梅鹤诸女也均身手不弱,更兼水天教各堂弟子在前清道,左右卫护,这等阵仗,除非遇到毒龙尊者这等大魔头,难以应付,至于等闲的盗贼土匪,绿林豪士,连菊梅鹤三女也即行随手打发了,自也无须放在眼里。
因此一路行来,巨人帮一干人虽则闹得江湖上道路不靖,乌烟瘴气,于江浪等人而言,却已无半分凶险。
自从那晚毒龙尊者恶斗之后,住宿打尖之时,花小怜常自照料公孙白疗伤,显是感念他舍命相护之情。
行得七八日后,一行人已到了河南境内。
这一日在一家荒村野店中宿歇。晚饭之后,江浪独坐油灯之前,正自呆呆出神,忽听得屋外脚步细碎,却是阿依汗笑吟吟的推门进来。
江浪见妻子巧笑嫣然,面溢春花,连忙起身迎上,握住她手,扶她在床沿坐了,问道:“甚么事,怎地笑得这么开心?啊,对了,你不是和芸儿、怜姊姊都在郑三嫂房里学女红么?是不是咱们孩儿的衣衫做好啦?快拿给我瞧瞧罢。”
原来数日前阿依汗无意间从小郑铛口中得知乃母是刺绣好手。不知怎地,竟尔激起了母性,便即央求郑夫人教导自己缝制婴儿衣衫,以便日后留待尚在腹中的孩儿穿。江浪、律灵芸、阿依汗等劝她不必太辛苦,她也不听。
阿依汗自幼长于西域的大漠草原,于中土的女红之技甚是陌生。她念及自己既为人妇,又行将为人母,因此学习针黹女工之心甚切。
律灵芸、花小怜拗她不过,只好依了她。那日行经一座小镇,三女相偕到布庄买了一匹布,兴兴头头的一齐跟着郑夫人学起女红来。
这当儿阿依汗听了丈夫之言,摇了摇头,浅浅一笑,反握住他手,轻声道:“婴儿的衣衫还没做好,暂时可没甚么给你瞧的。江郎,你且坐下,我有事要同你商量。”
江浪笑了笑,和阿依汗并坐床沿。
他一转头间,灯光下见娇妻一张俏脸红扑扑的,如玫瑰花瓣儿一般,艳丽不可方物,心中一荡,便凑过嘴去,在她左颊上轻轻一吻。
阿依汗嘻的一笑,伸手推开了丈夫,轻声道:“先别胡闹。我有话问你,你须得从实招供,可不得瞒骗于我。”
江浪笑道:“娘子明鉴,我又几时瞒骗过自己的老婆大人?”
阿依汗白了他一眼,娇声笑道:“是吗?那你且告诉我,适才你一个儿独坐灯前,呆呆发怔,是在想甚么人,想甚么事?”
江浪一愣,嗫嚅道:“我,我……”
最近比较忙,心有余而力不足也。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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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伏牛山上(二)()
一零七:伏牛山上(二)
阿依汗俏脸一板,忽尔使劲甩脱他手,哼了一声,道:“怎么我,我个没完啦?回答不出来了吧?是不是不敢说啊?这些日子你心神恍惚,多半是在想着哪家俊俏的大姑娘罢?或者是那位如花似玉的西域公主,是也不是?”
江浪脸上一红,支吾道:“也不知艾达娜跟她师父现在何处?”
阿依汗秀眉微扬,愠道:“如果我猜得不错,江掌门现下正在想的可不止艾达娜公主一个儿罢?哼!”
江浪点了点头,叹道:“不错。 除了艾达娜,我也在想着莲儿!这么久不见,也不知她现下怎么样啦?”顿了一顿,又道:“莲儿于我恩情不浅。我真的很想早点儿见到她。”
他说到这里,脑海中闪过邓莲儿秀丽娇美的面貌身形,想起她的一颦一笑,想起她陪伴自己在姑苏城各处东寻西找、持图打探妻子的情形,默然不语。
阿依汗俏脸上薄含怒色,扁了扁嘴,道:“噢,我本想问个清楚明白,你倒是自个儿先行不打自招啦。看来还真是一个风流多情的郎君。好,好!”
江浪眼望妻子微微撅起的樱唇,一怔之下,心中顿感自惭形秽,歉然道:“阿依汗,其实你和莲儿、艾达娜都是好姑娘。是我不好,我贪心,我对不起你们……”
阿依汗不待他说下去,突然伸过手来,按住了他嘴,摇了摇头,幽幽的道:“江郎,现下你再说这个,是不是有点儿迟了?”
江浪又是一怔,呆呆的瞧着妻子。
阿依汗仍自板着脸道:“你若是不敢承认自个儿是在偷偷想着莲儿妹子,我便不会再跟你说下去啦。哼。”
江浪听得不明所以,只是呆瞧着妻子,讷讷的说不出话来。
一时之间,两人相对不语。
隔了半晌,阿依汗再也无法矜持,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她向丈夫狠狠白了一眼,却已笑得弯了腰,娇声笑道:“罢了,罢了!适才我是跟你闹着玩呢。我知道你担心我会着恼,是也不是?”顿了一顿,又道:“其实那天我曾经想到一些线索,只是这些日子大伙儿匆匆赶路,便忘了告诉你啦。今晚芸儿和怜姊姊无意中提及,我忽然又想起来了,这才专门来禀明夫君的。哼,瞧你这副呆样,吓得甚么似的,当真……嘻嘻!”
江浪见妻子一忽儿佯嗔诈怒,一忽儿柔语浅笑,一忽儿一本正经,一忽儿嬉皮笑脸,怔了一怔,当真是哭笑不得。
这当儿但见她笑得花枝乱颤,灯光下娇滴滴越显得容色娇艳,神态柔媚,他一望之下,心头不禁怦然而动。
只是江浪一向对这位娇妻敬若天人,适才冷不防被她半真半假的一番揶揄取笑,不由得一阵奇窘。此刻方始长长吁了口气,苦笑摇头,却不说话。
阿依汗嘴角边似笑非笑,皱眉道:“咦,怎么又是苦笑,又是摇头,还不说话?刚才不是跟你说了么,人家是跟你闹着玩呢!唉,真是个呆郎君!”
江浪道:“我怕自个儿说错了话,惹你心下不快。现下你又有怀了身孕,更加不能着恼。”
阿依汗小嘴一扁,娇嗔道:“怎么,难道我在夫君心目中是个母大虫么?”
江浪一笑,摇头道:“当然不是。娘子在我心里,永远是天上的七仙女下凡。七仙女又怎会是母大虫?”
阿依汗格格娇笑,又白了他一眼,啐道:“呸,好端端的一个老实人,却不知跟谁学得这般贫嘴贫舌?”她语声忽转温柔,又道:“江郎,我知道当日邓莲儿妹子对你不离不弃,甚至还离家出走,帮助你寻访我的下落,这份情义,又岂能相忘?刚才我故意假装生气,试探于你。只不过呢,你若是不承认自个儿心里在念着她,那才当真是个狼心狗肺、无情无义的负心汉子呢!”
江浪听得妻子之言,心中百感交集,喉头哽住了,说不出话来。
阿依汗仰起头来,望着他的眼睛,接着道:“江郎,等拜见我娘之后,咱们便设法和艾达娜、莲儿团聚。到时候夫君要去哪里,我们几个便跟着去哪里。你说好不好?归农种田也好,捕鱼打猎也好,重做镖头也好,闯荡江湖也好,总之全都听你的主意。”
江浪心头一热,点头笑道:“这就叫作‘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了!”
阿依汗美目流波,缓缓道:“只要是跟你在一起,天涯海角,荒山大泽,都没甚么分别。我要你记住,自今而后,无论你要做甚么决定,我都会依你的。你无须顾虑太多。江郎,你明白了么?”
江浪蓦地明白妻子的心思,眼圈一红,哽咽道:“阿依汗!”
阿依汗娇声应道:“嗯,江郎!”盈盈一笑,脸上犹如开了一朵花。
小两口相视而笑,心中均感说不出的甜蜜喜乐。
阿依汗伸出纤纤素手,拿着丈夫的手,将他右臂围住了她纤细柔软的腰肢,轻轻靠在他的怀里,柔声道:“江郎,这几日你是不是还有别的甚么烦恼?好像不光是惦记莲儿妹子和艾达娜公主罢?我瞧你心不在焉似的。”
江浪叹道:“的确有几件事情,令我思来想去,只不过却怎么也想不明白。唉!”
阿依汗一张娇脸微微抬起,俏目一转,微笑道:“江郎,要不要我先替你分说剖析一下?”
江浪点了点头,怔怔的望着她脸。
阿依汗抿了嘴笑了笑,一凝思间,轻声道:“其实要我说啊,现下你心中真正想不通的,无非是……”
江浪见妻子忽然住口,直是笑吟吟的瞧着自己,急道:“好阿依汗,你快说下去啊,别卖关子啦。”
阿依汗一笑,沉吟道:“你连睡觉之时说梦话都常常念着莲儿和艾达娜二位妹妹的名字,这一节,待会儿再说。不过,你的心事之一,自然是为什么莲儿妹妹没有跟着芸儿和表哥一同前来接你,是也不是?”
江浪点点头,道:“不错!如果莲儿知道我回来了,相信她一定会来见我的。”
阿依汗笑道:“你也别太多虑了。如今巨人帮一干人在江湖上搅风搅雨,毒龙尊者又推波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