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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6章

江浪传奇-第2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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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小怜沉吟道:“他的马鞍下有一个长包裹,里面多半是他的兵刃。这人虽然打扮成酸秀才模样,十有**是个练家子。至于武艺如何,可就不好说了。”

    律灵芸又问公孙白道:“表哥,你看这人是友是敌,还是一个不相干的过路人?”

    公孙白摇了摇头,缓缓说道:“暂时还瞧不出来。不过再往前去,离长安城已不在远。这一带除了华山派和八方镖局一干人,也没有甚么了不起的武林人物。”

    江浪听说“华山派”三个字,心头一凛,登时想起当日在西域后乌城中惨死于长孙无垢的二徒弟“鬼刀太岁”解宏之手的华山派门下郝丰、白杰师徒二人。

    花小怜沉吟道:“据我所知,华山派掌门人‘松云百变’岳百川已有六七年没在江湖上行走啦。前年甚至还有人传言,这位岳掌门修炼本派紫霞秘籍之时,走火入魔,多半是下不了床啦。还有一位‘闪电手’郝三爷又客死异乡。除此二人之外,我实在想不起华山派中还有甚么能成气候的人物。”

    四人正自低声嘀咕,那书生又伸了个懒腰,纵声吟道:“咸阳古道音尘绝……西北望长安,可怜无数山……戍卒叫,函谷举,楚人一炬,可怜焦土。……汉家烟尘在东北,汉将辞家破残贼……咸阳古道音尘绝,咸阳古道音尘绝……”

    江浪听那书生口中念念有辞,到得后来,翻来覆去的只是那句“咸阳古道音尘绝”了,又见他在马背上前仰后合,醉态可掬,便道:“这位秀才相公八成是喝多了酒啦。可能与咱们无干。公孙公子,花总管,妹子,咱们还是继续赶路罢。”

    公孙白一点头,道:“不管这人是何路道,也只不过是一个人而已,难道还怕他不成?各位,咱们继续前行便是。”

    于是车马继续行进,从那书生身前经过,并无异样。

    江浪停马不前,待一行车马走出十余步,一迟疑间,伸手取出马鞍旁皮袋,递在那书生面前,说道:“秀才,天气这么热,你渴不渴?我这儿有水,要不要喝点儿?”

    那秀才白眼一翻,连连摆手,怪声道:“黄金白壁买歌笑,一醉累月轻王侯。本秀才只喝酒,不喝水。拿走,拿走。”

    这时江浪已看得清楚,见那秀才约莫四十岁年纪,生得脸如冠玉,丰神俊朗,唇边两撇短须,竟尔是一个美男子。只不过他一身敝旧衣衫,两鬓微霜,面带风尘之色,又眯着一双红眼睛,神情落寞,似乎是一个久困风尘的潦倒才子。

    江浪一笑,收回皮袋,说道:“好。不喝便是。不过天色已不早了,秀才也该回家啦。请了。”

    说罢勒转马头,便欲离去。

    那秀才忽道:“且慢,且慢!”

    江浪便即圈转马头,笑问:“甚么事?”

    那秀才伸出手来,道:“我又口渴了,想喝水。”

    江浪一笑,伸手将皮袋塞子拔开,递了过去。

    那秀才接过皮袋,高举过顶,咕嘟咕嘟的喝了下去。

    江浪见他也不换气,竟自一口喝了自己大半袋水,登时瞧得呆了。

    那秀才伸袖一抹嘴巴,将皮袋交还江浪,叹道:“好水,好水!够清凉的。”

    江浪收了皮袋,笑道:“只是寻常的井水而已。秀才,告辞啦。”

    那秀才点头笑道:“我说是好水,那就是好水。常言道得好: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小伙子,我是瞧你顺眼,才觉得你的水好喝。若是别个,却是去他娘的了。”

    敢情他喝水是给别人面子来着。

    江浪一笑,微微点头,便要纵马赶路。

    那秀才又道:“你这水好是好喝,不过,却有一点怪味。小伙子,你该不会是从塞外回来的罢?”

    江浪一惊,问道:“你怎么知道?”

    那秀才哈哈一笑,道:“这种皮袋一看便是西域人装马奶酒的玩意儿,一眼便知,何奇之有?”

    江浪点头道:“原来如此。难道你也去过西域么?”

    那秀才笑道:“那是很久之前的事啦。我虽从东海……东边而来,却也对西域的玩意儿一点儿也不陌生。哈哈。”

    江浪笑道:“你们读书人足不出户,却广知天下闻,小子好生佩服。秀才,我得走了。你也该回去啦。”

    那秀才笑了笑,又摇晃着自己手中的酒壶,喃喃道:“酒也喝完了,这却怎生是好也。小伙子,‘咸阳古道’,可不好走啊。再见罢。”

第104章 一门三杰(一)() 
一零四、一门三杰(一)

    江浪挥了挥手,一笑而去,纵马驰出老远,偶尔回头间,却见那书生已伏在马鞍之上,想是睡着了。

    江浪拍马赶上众人。阿依汗从车中探出头来,问道:“江郎,你和那个酒鬼酸秀才说什么?没事罢?”

    江浪摇头笑道:“也没甚么。我见他醉得厉害,天气炎热,多半会口渴,便请他喝了咱们半袋凉水。”

    阿依汗点头一笑,道:“没事就好。适才小怜……花总管和颜阿姨、韦叔叔、公孙表哥都疑心那个秀才多半不是好人,怕你吃亏。你若是再不来,大伙儿便要回头接你啦。既然没事,咱们继续赶路罢。车夫,走罢。”

    那车夫应了一声,扬鞭一击,骡子快跑起来。

    公孙白在前头驻马等候,望见江浪策马跟了上来,这才拨转马头,纵骑疾驰而去。

    众人行了一阵,花小怜忽道:“各位,这一段其实便是书上所谓的‘咸阳古道’。 左近有灞陵、乐游原、渭河等山水名胜。嗯,‘咸阳古道音尘绝’,‘咸阳古道音尘绝’,这首李太白的‘忆秦娥’,便是说的这一带风景。”

    公孙白一怔,侧头想了想,突然勒马止步,问道:“花总管,你这话似有所指。那又如何?”

    花小怜摇头不语,向江浪道:“姑爷,适才那个酸秀才和你说什么来着?他有没有甚么不妥之处?

    江浪微一勒马,放缓脚步,转头望着花小怜,微笑道:“花总管,我只是请人家喝几口凉水而已。他也随便和我闲聊几句,没甚么不妥吧。”

    花小怜见他笑吟吟的瞧着自己,不知如何,突然间一阵心跳加剧,飞霞扑面,转头望着夕阳,眉头微蹙,淡淡的道:“希望这个书生不是冲着咱们来的。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忽然有种很不好的感觉。‘咸阳古道音尘绝’,李太白的这首词可不是甚么吉利话。”

    公孙白哈哈笑道:“花总管,你也未免太过多虑啦!环顾当今武林,能够打得过本教四大高手联手的,除非是姑妈她老人家亲至,或者那位巨人帮主驾临,也或者那位毒龙尊者来此。除了这三位当世顶尖高手,余子碌碌,莫足数也!”

    花小怜淡淡一笑,道:“我猜表少爷所谓的本教四大高手,想必是阁下自己一位,加上颜堂主、韦二叔和我花小怜三个罢?”

    公孙白又哈哈一笑,说道:“不错!三湘颜女侠的‘夜雨十九剑’、永登韦三爷的‘独臂刀法’、云南花总管的‘兰花十三式’,外加我公孙白的‘大须弥手’,威力何等惊人。教主安排我们四人之意,岂有他哉?总而言之,言而总之,一旦咱们联起手来,何惧之有?”

    韦大鹏在后面听到这话,纵声笑道:“公孙兄弟也太瞧得起我韦大鹏啦。本教虽然退隐已久,却着实有不少成名高手,我老韦可算不上。公孙兄弟得到教主亲传,‘大须弥手’和‘无双剑法’独步武林,自然是不在话下。而颜堂主和花总管俱是家传绝学,少年英侠,实至名归。相较之下,我老韦只有恭陪末座,万万不敢和三位高手比肩哪。哈哈。”

    颜四娘向他横了一眼,皱眉道:“韦三哥,公孙表少爷和花堂主是本教公认的后起之秀,少年豪杰,当之无愧。你怎地将我一个老婆子也归入‘少年英侠’了。哼,我瞧你若不是老眼昏花,便是故意来寻我这个做妹妹的消遣。说吧,你安的什么心?”

    韦大鹏伸手一拍自己脑门,叫道:“啊呀,我老韦当真是老得糊涂啦。竟忘了四娘已不是小姑娘了。不过呢,这话得说回来,三湘女侠看上去也不显老,和十七八岁的小姑娘一般。哈哈。”

    颜四娘板起了脸,瞪眼道:“好啊,韦大鹏,当着这么多晚辈的面,你敢调戏老娘。来来,有种的话,且放马过来,咱俩比划比划。”

    韦大鹏猛地扬鞭驰马,向前疾冲,叫道:“我去前面探探路,大伙儿慢慢走,不必着急啊!哈哈。”长笑声中,如一阵风般去了。

    颜四娘笑骂:“好你个韦大鹏,算你老小子逃得快。若然让老娘逮到,早晚要你的好看。”

    众人说说笑笑,在咸阳古道上策马疾行。

    江浪心道:“怜姊姊的武艺委实不弱,公孙大哥更是深不可测。若然如他们所言,颜四娘和韦大鹏位列水天教堂主之职,也决计非泛泛之辈。再加上芸儿和菊梅鹤三女,实力非同小可。岳母大人一下子派了教中这么多高手迎接我夫妇,自然是为了确保万无一失了。”

    一行人驰出六七里,遥见前面一人立马道旁丘顶,对着树林呆呆发怔,正是韦大鹏。

    公孙白“咦”了一声,一马当先,冲上前去,问道:“韦二叔,怎么啦?”

    韦大鹏脸上肌肉抽搐,向道旁林中一指,沉声道:“我刚才见到地下的血迹,寻到那片树林之中,发现了十三具尸体。那是咱们自家兄弟的尸体!”

    公孙白一惊,翻身下马,低头望着地下一滩血迹。只是那血迹上盖了一层黄土,显然有人故意掩饰,只不过韦大鹏精明把细,竟尔给他发现了蛛丝马迹。

    这时江浪也已赶到,跟着跃下马背,站在公孙白身旁。

    韦大鹏神色郑重,双眉扬起,摇了摇头,缓缓的道:“弟兄们都死得很惨。你们去瞧瞧罢。我先去拦住大车,别吓坏了大小姐和郑家那两个小孩儿。”

    说罢马鞭挥出,啪的一声,抽在马臀之上,绝尘奔驰,迎上后面的车马。

    公孙白和江浪同时一个箭步,向树林窜去。

    甫入林中,果见大树后地下叠罗汉般堆着十几具尸首,鲜血未干,兵刃四散,草帽乱落。一望而知,这些人显是死去不久。

    江浪定睛瞧去,顿时诧愕万分,失声道:“怎么是他们?”

    原来他已从尸体服饰上认出,这些死者赫然便是先前在小镇上所见的那一行匆匆赶路的人马。只不过这才不到两个时辰,这些人尽皆横尸荒林,或头、或颈、或胸、或腹、或腰、或背,血肉模糊,实令人惨不忍睹。

    公孙白脸色凝重,眼光四下一扫,缓步走近,仔细检视一番,回过头来,对江浪道:“好快的剑法。这些兄弟全是死于同一把利剑之下!”

    江浪也已看出,惊问:“公孙兄,你能不能瞧出是甚么人所为?这人出手好生毒辣!”

    公孙白缓缓摇头,喟然道:“你瞧这些死者的表情,至少有三四个人还在大笑,两个人嘴角带笑,没一个人露出恐惧之色。江兄弟,你说这是为甚么?”

    江浪矍然而惊,低头一瞧,果见一个咽喉被刺穿的黑脸汉子兀自咧嘴而笑,一凝思间,失声道:“不错,好快的剑!令对方压根儿来不及反应,便即一剑毙命。公孙兄,中原武林可有这等使剑的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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