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浪传奇-第1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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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浪皱眉道:“竟有这等奇事?哈萨克营中军纪严明,令行禁止,若无主将命令,任何人不得擅自行动。难道那几人是哈克札尔大哥事先安排好的?”
苗飞淡淡一笑,道:“或许有此可能罢。只不过,你那个徒弟马立克根本不会撒谎。适才我问话之时,他却神情犹豫,吞吞吐吐,显然事先曾经得过命令,不得胡乱泄露机密。”
江浪越听越奇,道:“不得泄露机密?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苗飞又淡淡一笑,伸手往后方遥遥一指,说道:“你瞧清楚了,哈克札尔与血手上人并骑而来,看来他二人是握手言和啦!哈哈。”
一提马缰,那匹马儿四蹄翻飞,远远的去了。
江浪回头一望,朦胧夜色之中,果见远处哈萨克队伍已缓缓返回。仔细眺望,那当先马上乘者,依稀便是哈克札尔和血手上人。
他心想:“看来哈克札尔大哥真的与血手上人化敌为友了。这样也好,总胜过怨怨相报,没完没了。”
待得回过头来,却见苗飞早已策马去得远了。当下也即一提马缰,纵骑疾追。
须臾间到得哈萨克先锋大营。灯笼照映下,只见马立克已在营前下马相候。几名哨兵围在火堆旁边,却不见苗飞的踪影。
江浪一跃下马,问道:“苗三爷呢?”
马立克接过马缰,吩咐一名士兵将马儿牵入马厩,道:“苗三爷让弟子转告师父,他身子倦了,先回帐篷去睡了。师父,您老人家是不是也要现下安歇?”
江浪道:“好罢。我无所谓,随便安排个地方就行。”
马立克笑道:“对师父这等大英雄,又怎能随便安排呢?弟子早已准备好一座非常舒适的大帐篷了。师父请!”
静夜之中,哈萨克部队迄未归来,先锋大营中空荡荡的。偶而有几座营帐前生了火堆,分别围着几名轮班巡守的哨兵在烤火取暖。
江浪心想:“这些都是留守的哨兵。待会儿哈克札尔大哥回转之后,营中便会热闹啦。”
师徒二人穿过几排营帐,来到军营右侧一排富丽华贵的帐篷前。
马立克停住脚步,伸手一指前面一座白色兽皮大帐,笑道:“那里便是苗三爷的下处。”又一指比邻的一座,道:“这一座便留给师父歇息罢。”
江浪纵目眺望,见这一排一共只有八座白皮帐篷,显见较其他的营帐华贵许多。他依稀记得,其中一间是哈克札尔的王帐,另外几间也多半是苏鲁克、涛拜、叶尔特斯等哈萨克高官大将所居。
他本待拒绝,转念一想,“苗三爷”苗飞就住在隔壁,便不再言语了。
师徒二人揭帐进内,矮几上一根点燃着的红烛,烛火微微跳动。烛光下但见帐内金碧辉煌,花团锦簇,陈设得甚是考究。
马立克替江浪倒了一碗热酪茶,双手奉上,笑道:“师父,请喝茶。”
江浪伸手接过,喝了几口,问道:“镇上孙家客栈被烧成这样子,以后来往的客商便没地方歇脚啦?”
马立克道:“弟子跟着哈克札尔太子赶到镇上之时,他吩咐留下一部分人帮着邻居们一起救火。只可惜火势烧得实在太大啦!”伸手一指榻上的一只大包裹和白云剑,又道:“好教师父得知,这是你老人家的行李和兵器,都是太子吩咐替你看管好的!师父,你看看有没有少了什么东西?”
江浪摇头道:“不必了。我还以为包袱已被烧毁在熊熊大火之中了呢。想不到你家太子爷倒挺细心。”
师徒二人在灯下闲坐谈论。
马立克言道,听幸存的伙计说及起火之时,那几名藏僧到处在店内执刀杀人放火,大呼小叫,只是“江浪”、“江浪”的嚷嚷。显然意在逼江浪现身。
一大半伙计、客人逃了出来。
差幸镇上居民,倒也无人伤亡。
只是哈克札尔带兵赶到之时,那几名藏僧见不到江浪应战,又不愿与哈萨克大军碰面,早已逃去。
江浪叹道:“如此说来,原来客栈这场大火,竟是因我而起。看来血手上人师徒确是答应了末振将,要取我的性命。”
马立克嘴角一歪,道:“就凭那几个秃驴,哪里是师父的对手?想取你老人家的性命,简直是做他们的清秋大梦!”
江浪摇头道:“马立克,你万万不可小瞧这血手上人师徒。老实说,今日我是凭着轻功不错,才跟他接了几十招。倘若当真硬碰硬的交手,恐怕我未必打得赢他。你和木依丁日后遇见这等高手,须得小心在意。”
马立克情知师父所言不虚,侧头想了一阵,又道:“师父,你跟苗三爷联手,多半一定能拾夺下那个老和尚。”
江浪笑了笑,心想:“马立克这话倒也有理。倘若苗大哥肯与我联手,一定能打败血手上人。”
马立克陪着江浪说了几句闲话,眼见时候不早,便辞了出去。
江浪熄了烛火,着枕即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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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慈父情怀(四)()
第68章慈父情怀
六十八、慈父情怀
一觉醒来,天已大亮,耳听得帐外寂静无声。他微感好奇,以自己的内力,耳听八方,何以睡了一夜,竟不闻哈萨克兵马回营之声?
当下起身出帐,游目四顾,却见耀眼阳光之下,偌大的中军大营,竟然空荡荡的,不见有士兵走动。
江浪快步走到隔壁苗飞所住的营帐前,揭帐而入,也是空空荡荡,哪有半个人影?
他又惊又奇,又返身出帐,叫了几声,却无人答应。
奇怪的是,非但苗飞不见了,马依丁也不见了,连巡守各处的哨兵也不见了。
江浪心念一动,接连奔进附近数个营帐逐个查看,每每探头向内一张,便即离去。只是他寻来寻去,每座帐篷中竟尔均是寂无人影。
他心下惊疑不定,大声呼喝叫嚷:
“喂,有没有人啊?”
“哈克札尔大哥,你们在哪儿?”
“苗大哥,你快出来?”
“马立克,木依丁,都出来见我?”
他又叫了几声,始终不闻应声。
风吹王旗,猎猎作响。阳光之下,偌大的军营之中,竟不见半个人影。看情形非但昨夜哈克札尔的三千兵马迄未回转,抑且连夜来所见的那几名哨兵、马立克等人,甚至“苗三爷”苗飞也已不知所踪了。
难道昨夜末振将率众卷土重来,骤然发难,将哈萨克一干兵将尽数歼灭了?
这情形当真诡异之极。阳光耀眼,劲风猎猎。但见四下里数百座帐篷起伏连绵,一座接着一座,何以却空空旷旷,一个人也没有?
江浪四顾茫然,一阵迷惘,一阵惊惧,百思不得其解,在军营中呆立不动,宛如身在梦中。
这般置身于寂无人声的先锋大营之中,迷茫不知所措,正没理会处,忽听得不远处的一座帐篷之中,轻轻传来一声咳嗽。
其实这咳嗽之声甚是轻微,似乎咳嗽之人刻意压抑,不欲为人听见。但江浪此时的功力何等深湛,立时察觉。
当下他一个箭步,飞身窜了过去,只两个起落,便即到得那座帐篷门外。他停步道:“喂,里面有人么?”
帐篷内却是无人搭腔。
江浪大声道:“喂,老兄,我听见你的咳嗽声了。你要是再不答应,我可要闯进去啦?”
忽听得帐篷中一个苍老的声音道:“年轻人的耳力倒是不错。隔了这么远,也能听见我老人家的咳嗽声。”
说的自然是哈萨克语言。
江浪乍听人语之声,长长舒了口气,抬头望着太阳,喃喃道:“我果然不是在做梦!”微一沉吟,只觉帐篷中说话之人年纪已不轻,便道:“老先生,我可以进去么?”
那老人道:“当然可以。我一直在等你进来,陪我喝酒。”
江浪揭帐进内,不由得吃了一惊。只见帐内除了两个相对而设的矮几外,空荡荡的并无别物。
一名须发花白、容貌清癯的哈萨克老者,披着一件半旧的羊皮袍子,盘膝坐在一张矮几之旁,手持一只大皮袋,笑眯眯的瞧着江浪。
江浪向那老者瞧了一眼,突然间眼前一亮,失声道:“你、你、你是……”
那老者点了点头,笑道:“不错,我们这个部族,容貌都生得差不多。哈克札尔、托尔根和艾达娜兄妹三人,你都见过多次,他们的母亲虽然不同,但是却都只有我这一个亲生老子。你只消瞧我一眼,便即认出我是他们的父王啦,是也不是?哈哈。”
江浪一惊非小,呆立当地,张大了口合不拢来。
他自然知道,这老者赫然便是当今哈萨克汗国的可汗,地位亦即中原的皇帝。
哈萨克王微微一笑,道:“年轻人,听说你艺高胆大,少年英雄。才一到此地,便一剑斩杀了一头野猪。怎么,今日见了本王,便不知道该如何说话了?”
江浪定了定神,急忙拜伏在地,道:“小人参见可汗陛下!”
哈萨克王略一颔首,微笑道:“起来罢,坐下陪我喝酒。”
江浪缓缓站起,一斜眼间,见另一张矮几上也放着一只大皮袋。
他心念电转:“难怪整座军营静悄悄的,原来是哈萨克汗王御驾到了。这一切自然他安排的。却不知他在此等我,所为何事?”当下依言走到矮几之旁,盘膝坐下。
哈萨克王双目向着江浪上上下下打量,看了好一会,点头道:“中土人物,果然一表人才。”
江浪道:“可汗陛下,我的朋友苗飞苗大哥现在何处?”
哈萨克王嘴角含笑,道:“你放心,你的这位‘苗大哥’很好,昨晚跟本王聊了一夜。唔,本王向你保证,苗君不会有一点儿事。”说到这里,见江浪脸现狐疑之色,又道:“你应该知道,我们哈萨克大军来了十万之众,在这边陲一带,应该不止一座军营。”
江浪点点头,终于明白,为何自己一觉睡到天亮,也不曾被人惊醒。原来,哈克札尔所率领的三千大军去了别的营中,压根儿便没有回到这里。
哈萨克王举起大皮袋,微笑道:“这是罗斯国的一位朋友送给本王的烈酒,叫做‘伏特加’。年轻人,你陪本王喝酒罢!”说着喝了一口酒。
江浪当即拔开袋上塞子,仰脖子大饮一口。
不料酒一入口,登时咳嗽起来。
原来那伏特加酒入喉生热,甫一下肚,立觉胸口间热气上冲,犹似一团火般熊熊燃烧了起来。
好厉害的白酒!
哈萨克王呵呵而笑,霎了霎眼睛,道:“这酒如何?”
江浪喉咙发烫,眼泪几乎夺眶而出,连连点头,笑道:“好辛辣的白酒,劲头够烈,喝下去肚子里像在着火一般!好酒!”
哈萨克王笑道:“不错。罗斯国位于北方苦寒之地,当地之人,多饮此酒。身为堂堂男儿,非这等烈酒不足以逞英雄之气,不足以遣有涯之生。来,再喝三口!”
二人各自饮了三大口伏特加酒。
哈萨克王道:“看来你喝酒也挺实在。此酒非英雄肝胆,不配饮之!”
江浪深以为然,又喝了几口,心道:“说起英雄肝胆,苗大哥也是一条好汉。却不知大汗将他安排到哪里去了。”
想到连苗飞也甘心听从安排,事先竟不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