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浪传奇-第1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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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强/暴的兵士,引得其他同伙纷纷发声示警。
末振将等人一惊之下,就此被从店中引开,随即又被江‘浪’打得落荒而逃,再也顾不得哈克札尔的死活存亡了。
但由于亲见哈克札尔心口箭伤及奄奄‘欲’毙的模样,在末振将心目中,多半是想当然的认定哈克札尔必死无疑了。
至于哈克札尔天生的“偏心”,更得江‘浪’“‘混’沌神功”和碧灵丹之助,化险为夷,竟尔未死,却是末振将始料所不及的了。
江‘浪’本以为末振将已料定哈克札尔已死,此次带兵前来,无非是与托尔根会晤,再向自己报复那夜的一箭之仇来了。
但他此刻听得苗飞之言,越想越觉大有道理。
倘若末振将已获悉托尔根已失败了呢?或者,他已察知哈克札尔没死呢?
苗飞哼了一声,道:“后乌国的大兵来得越晚,说明其准备得越是充足。托尔根与这厮‘私’相勾结,已非一日,试想彼此之间,焉能没有联络之法儿?‘奸’细间谍在哪里,你可曾想过?”
江‘浪’听到这两句话,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凉气,喃喃的道:“是啊,我怎么没想到呢?这里不少人都会‘飞鹰传书’,没准儿末振将早已得到消息啦!”
苗飞缓缓说道:“末振将明知托尔根事败,仍然率兵前来,一来自然仍是为了在后乌国上下大造声势,散布谣言,迫使他老子在惶恐之下,不得不将兵马大权‘交’到他手中。你可别忘了,这家伙的本意便是让托尔根在边境陈兵,虚张声势而已。”
江‘浪’道:“听你这么一说,岂不是哈克札尔统帅的先锋部队和哈萨克汗国的十万大军,反而是帮了末振将顺利夺到了兵权?”
苗飞点点头道:“你这么说也不无道理。只不过,现下时机不佳,末振将自然也不想真的与哈萨克汗国兵戎相见。毕竟他自个儿也是根基未固。抑且相较之下,哈萨克汗国强而后乌国弱,双方兵力悬殊,一旦‘交’战,后果殊难逆料。”
江‘浪’怔了半晌,忽道:“苗大可,听你言下之意,还有个‘二来’呢?”
苗飞瞧了他一眼,道:“二来,便是末振将已经没有退路,不得不来。那天夜里,他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你折弓掴掌,差点儿打死,可谓颜面扫地。这等奇耻大辱,怎能不报?他只有杀了你,才能继续做人。”
江‘浪’道:“原来他带兵前来,竟是为了杀我。”想起那夜自己连打了末振将四个耳光,乃是为了替仇大海一家人报仇,突然间‘胸’中豪气陡生,冷然道:“哼,他敢再来‘奸’‘淫’掳掠,危害百姓,我一样老大耳括子打他。”
苗飞双眼中闪出喜悦的光芒,赞道:“这才是大好男儿,英雄本‘色’。”
江‘浪’笑了笑,问道:“对了,苗大哥,会不会还有一个‘三来’?哈哈。”他这句话,自然是在开玩笑。
不知从何时开始,江‘浪’对这位“卫八太爷帐下军师”苗三爷滔滔不绝、条分缕析的高谈阔论已是大为倾倒。
在他心目中,苗飞虽形貌粗豪丑陋,脾气孤僻乖戾,但此人谈吐隽雅,腹笥奇广,实是不可多得的良师。这些日子来无论是白日樽前共饮,抑或是晚间剪烛夜话,二人每次相处,江‘浪’均有“得一知己,死而无憾”之感。
当然,江‘浪’与哈克札尔在一起把盏之时,却是另有一番豪情胜慨。只不过,他自己犹自不觉。
但他心中,显然已将苗飞和哈克札尔当作自己的好朋友了。
苗飞听江‘浪’之言,淡淡的道:“当然了。三来,末振将也想试探哈萨克汗**队的虚实。倘若哈克札尔所带的兵不堪一击,甚至能借机将哈萨克十万大军打得大败亏输,溃不成军,自是最好。我猜末振将也想赌一赌运气。”
江‘浪’一惊,心想:“末振将这厮一看便知,乃是一个桀傲不驯、凶狡剽悍的‘阴’鸷人物,苗大哥这个推测倒是不无可能。”
苗飞见他蹙眉不语,淡淡的道:“善者不来,来者不善。若是我猜得不错,今晚必有敌人前来镇上‘踩盘子’,一是客栈,二是军营。”
江‘浪’问道:“那我们该当如何?哈克札尔大哥还不知情呢,要不要快去通知他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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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风云二奴(三)()
六十一、二奴(三)
苗飞眯着双眼,道:“待会儿我会派人到军营报讯,顺便送个锦囊给他。崮繆琰咋嗯,沙吾提队长和你的那两位高徒倒是本领不差,再加上哈克札尔的嫡系部队已赶到,不虞有失。末振将领教过你的厉害,必会搬来一些高手前来对付你。因此在这黑水镇上,说不定会有一场恶战!毕竟末振将最想杀的人,便是你这个曾当众掴了他四个耳光的中土少年。”
江浪想了想,道:“你的意思是末振将必会专门派高手来针对我。苗大哥,既然此事因我而起,敌人又是冲着我而来,镇上居民多受侵扰,已成惊弓之鸟。你能不能想个法子,能够不让后乌国的贼人在镇上大肆残暴,惊扰百姓?”
苗飞微笑道:“我估计你会这么说,这才苦苦想了好一阵。嗯,现下山人倒有一计。这样罢,你且附耳过来。”
待得江浪依言附耳他嘴边,苗飞一声轻笑,这才慢慢说出一番话来。
是晚月明如昼,黑水镇南首的一条山径之上,放眼尽是白茫茫的一片。琼瑶遍山,水晶匝地,四下里寂无人影。
“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西域荒原之地,本就地广人稀,更何况是冰天雪地的奇寒天气?
溶溶月色映得山间冰雪发出青冷的光芒,万籁俱静之中,突然间多了五六条白色人影。
这几条人影俱是劲装结束,白袄白裤,白帽白鞋,全身皆白,置身于皑皑雪径之中,委实不易察觉。
这般打扮,倘若往雪中一伏,宛然羚羊挂角,何处可寻其迹?
那六人在雪地里移动迅速,落脚甚轻,眼见已距黑水镇三里之遥。刚到一处十字路口,猛然间道旁雪丘后一声大叫,随即窜出一条灰衣人影来,凌空翻了两个筋斗,飞身落在雪中,拦住了前路。
那灰衣人双手张开,大声喝道:“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若要从此过,留下买路钱!”
那六人一愕之下,当即停步。
月光映着雪光,冷冷冥冥,照得清清楚楚。只见拦路打劫的是一个灰袍少年,腰悬长剑,身形瘦削,显得颇为弱。只是横看竖看,左瞧右瞧,这少年也不像是个做没本钱买卖的豪客。
但是偏偏便是此人半路杀出,拦住了那六人。
那六人面面相觑,无不纳罕。这荒山野岭的苦塞之地,千百里也难见到人烟,竟尔也会有人在此剪径索财,非活见鬼而何?
夜风猎猎,那少年双手叉腰,大马金刀的拦在当路,向众人冷眼斜睨。看他的神情,势必将众人身上的财物洗劫一空,方肯罢休。
一名白衣人哑然失笑,喝道:“小毛贼胆子不小,竟敢拦我们兄弟的道儿,当真是活得不耐烦了。滚开!”蓦地晃身而前,肩头一摆,便往那少年面门撞了过去。
那少年双足不丁不八的站着,抱元守一,忽见白衣人竟以肩头作武器,来势雄强无比,忙即斜身滑步,跳过一边,叫道:“啊呀,好功夫!”
白衣人一声狞笑,跨步而前,又即欺身逼近,挺肩又撞。
那少年叫道:“还是这招!”更不闪避,右手倏地探出,闪电般按住那白衣人肩膀,又叫:“还不留下买路钱!”一掀一送,白衣人陡觉一股强悍之极的力道涌来,站立不定,身不由己的向后反跃,连退数步。
总算此人下盘功夫了得,见机得快,待得劲力减弱,方始使一个千斤坠,硬生生的拿桩站定。
如此一来,白衣人不由得大吃一惊。他这一招以肩撞人的古怪招式,动作迅捷,势道沉猛,似拙实巧,乃是仗着自己身高马大,横冲直撞的高明法门。寻常敌人倘若遇到此招,早已或闪或退,哪敢直撄其锋,一旦手脚稍慢,立时便被撞得筋折骨断,非死即伤。
这一招使将出来,从来便是所向披靡,无往不利。岂知此刻加诸这个貌不惊人的少年身上,非但未能撞飞了他,反而被对方以“大擒拿手”的套路制住了白衣人,一招之间,差点儿被对方掀翻在地。
这一下奇变大出人人意料之外,余下五人尽皆骇然,当头的白衣人一摆手,只听得刷刷刷刷,钢刀出鞘之声大作。白影闪动,六人纵跃如飞,散成扇形,齐举兵刃,将灰衣少年围在核心。
月色下刀光如雪,幻成六道光,刷刷刷之声连响,上下翻飞,纷纷往那灰衣少年的周身要害招呼过去。
灰衣少年拔身而起,在半空中轻轻一个转折,登时避过六柄长刀,身形一晃,已飘然落在那座雪丘之上,叫道:“啊唷!这么小气,舍不得给银子,还敢动刀子砍人哪!”
他一面叫嚷,一面心下盘算:“他们果然听得懂汉语,而且个个都是刀法不凡的好手。只是每个人都不仅仅生得牛高马大,而且身手灵便。难道也是巨人帮主的手下?可是看这几人也跟‘火奴’不一样啊。”
这灰袍少年自是江浪了。他听了苗飞的主意,在此拦截入镇“踩盘子”的敌人。甫一交手,便对那六个白衣汉子的身形步法大为佩服。
须知身材高大魁梧之人,往往动作笨重迟缓,反之身材瘦小之人,多半灵动轻捷。而这六名白衣人却是既长大魁伟,又灵活之极,手中大号的长刀挥舞开来,威猛迅狠,尤胜于寻常刀客。
只是六人攻势落空,各自钢刀晃动,舞成一团白光,四下围住雪丘。却无人能跳得上去。
江浪一乐:“太好了,原来你们六人身手虽好,却不会轻功。”
当下挺立雪丘,仍是双手叉腰,仰天大笑,叫道:“你们几个该不会是准备到前面镇上借宿罢?真是太巧了,正好咱们也算是一路。只不过,小弟囊中羞涩,已饿了几天肚子啦。各位老兄若然想从此路过,横竖须得先赏口饭吃。”
他是镖行出身,常常绿林豪客打交道,此刻童心忽起,便即起了强盗的口吻说话。
那六人见江浪并不跳下雪丘,而自己的长刀又够不着他身子,便即凝招不发,面面相觑。
那当头的白衣人哼了一声,仰头望着江浪,问道:“尊驾身手不错,很是令人钦佩。对了,你到底是甚么人,为何定要跟我们六个过不去?”
江浪笑道:“我是甚么人并不打紧,各位相貌堂堂,昴藏七尺,啊不,八尺九尺,丈二有余,莫非都是‘巨人帮主’的手下?”
那人微感意外,随即脸露傲色,道:“不错。小伙子,你既知我们高帮主的名头,还敢拦我六人的路,当真是吃了狮子心豹子胆啦!”
江浪听他承认是巨人帮弟子,也自一惊,心下嘀咕:“他们果真是巨人帮的手下,并非末振将的人。难道苗大哥猜错啦?”
那人见江浪沉吟不语,心念忽动,说道:“小伙子,你轻功不错。咱们与你井水不犯河水,你别再拦路啦!”说着一摆手,转身大踏步便行。
那五人还刀入鞘,也即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