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月战尊-第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夏歌将源种之力运行到极致,心中开始默默计算时间。他没有机会推托,目前这种情况也容不得他推托。四极所说的是唯一办法,除非夏歌想三个人都死在这里。
时间到!夏歌飞身扑出,目标自然是尚在昏迷中的馨心,源种之力此刻完全交给了一瞬间的爆发力。他整个人如同闪电般扑出,瞬间便出现在馨心旁边。
白衣男子反应奇快,在夏歌扑出的一瞬间喝道:好胆!从未有人敢在我歌特面前耍这些小把戏!整个人在原地消失,只留下一道模糊的残影,其速度令人心悸。
夏歌丝毫不管背后之事,一把抱起馨心,头也不回地向不远处的溪流冲去。夏歌知道四极一定会拦住这个可怕对手,这是来自内心对四极的信任。同时他也知道,四极将以自己的方式让对方付出代价。
四极果然以不输对方的速度出现在白衣男子面前,脸上带着必死的觉悟和奇怪的笑容,笑容包含着对即将离去的生命的尊重和对白衣男子的愤怒。
剑透胸而过,鲜血飞溅。
白衣男子万年不变的寒冰表情终于微微变色。四极单手已抓住他的长剑,同时双眼中暴射出金色光芒。一股股极为可怖的源种之力以两人为中心,如同海浪般扩散开。
自爆源种!!
第7章 活下去(1)()
自爆源种!其巨大毁灭力会让四极周围出现数秒短暂的真空,在这几秒间产生的杀伤力足以让任何对手付出惨重代价。
白衣男子在瞬间面临选择,放弃武器立即后退,这样可以将自爆源种时产生的毁灭力量避开大部分。若不然将会正面迎接来自源种的强大冲击力而付出巨大代价。
于此同时,夏歌已抱着馨心投入溪流之中。
一股响彻天地的爆炸声响起,如海浪般的可怕毁灭力量四散而开。就连水底的夏歌也能感受到大地的震动。他知道,四极已完成了他人生中最后一击。月族战士的骄傲和荣耀是永远不可丢弃的,即便是付出生命的代价。
炸雷响起,酝酿了许久的暴雨终于在黎明时分倾然而下。
斯纳河如同一条巨龙般卧在格兰大陆北部,将圣罗兰帝国与北面荒原上的各个种族隔开。河面宽广壮阔,即使最窄地方也有百丈,两岸无数溪流大部分都会顺流注入其中,予人一种百川纳海的壮丽感觉。沿岸更有无数山川密林,作为天然屏障将圣罗兰帝国与北荒隔开,这也是两个地方一直相安无事的原因之一,因为若一方要攻打一方,需渡过汹涌澎湃的斯纳河,战争所需消耗大得惊人。
再加上圣罗兰帝国一直对北荒土地并不感兴趣,认为在北荒所住之人不过是一些尚未开化的野蛮人而已,更何况北荒之内无论大小种族,每年需得向帝国缴纳上贡,因此只要北荒种族没有太大举动,帝国根本不想去管,那块荒凉贫瘠的土地在现今帝国掌控者路易斯的眼中还远远不如每日进食时餐桌上的美味佳肴对他有吸引力。
因此造成北荒种族偏安一隅,内战不断,小种族更是不停被大种族吞并蚕食后逐渐壮大,剩下现今几个最大种族犹如割地称王般逍遥自在。
紧靠斯纳河岸,帝国北部边境最出名的城镇叫做斜阳城。作为防止北荒种族进攻或是每年进贡的第一线,帝国投入无数人力物力进行建设。这座城池从一个不到数千人口的小镇变作如今多达数十万人的巨型城市,这是圣罗兰帝国十三世帝王路易斯即位以来除去行宫丽台之外唯一修建的有意义的建筑。
斜阳城无论在帝国人眼中又或是北荒种族眼中,都算是一个绝佳地方,无论是谁均可在这个城中自由来往,无论你是贩夫走卒,商贾巨富,又或是达官权贵,只要你腰包充足,便是这个城市的贵宾。因此这里也是来自大陆各个地方的人交易的绝佳场所。你可以在这里买到任何你想要的,只要它存在于这个大陆上。正因如此,斜阳城也被称为自由之都。
而要掌控这个鱼龙混杂的大型城市就必须要有过人的能力和了解各种族不同习俗的人。这个如同大染缸一样的城市远比其他城市复杂太多。各种官方或是地下势力遍布,一句话或是一个眼神用错地方都会让斯纳河多一具尸体。
能在城中混下去的人均不简单。而城主沙迦便是在这个城市最混乱的时候进入的。他只用了三年时间将整个城市变作一个无论表面又或是暗地里都极其讲规矩的地方。虽然与他亲王身份有密不可分的关系,但仍足以说明他的手腕能力,而他本人更是帝国中屈指可数的高手。
斜阳城占地极广,四周数十丈高的城墙和墙头十只帝国中号称机械大师莫凡所亲手督造叫做震撼的恐怖重型武器足可让任何敌人生出退却之意。城中公分四条主街,均以东西南北命名,无数街道如同蛛网般从四条主街向四面八方蔓延铺开,直至城边。四条大街交汇中心建有一座高出城墙的巨大雕像,那正是花了巨大代价修建的路易斯伟人像。
巨像周围种以仿似帝国版图地形而栽培的稀有树木,这种来自极岭雪域的永生树万年长青,极为珍稀难得,以此种树木栽植雕像之旁也表示帝国在路易斯的带领下会如同此树一般万年不朽。
第8章 活下去(2)()
城主府位于东大街正中,门口种有一排随风而动的垂柳,一对重喻万斤的巨大石兽分别蹲立左右,石制身躯涂满各种鲜艳颜色,双睛部分更是以几块几乎一模一样的蓝色晶块代替,予人狰狞兼华贵的突兀感觉。正中是一道黑色玄铁打造的高大门户,上面阴刻着龙凤呈祥的吉瑞图腾,只是此门便价过千金,由此可见城主沙迦身家何等富足。
门户顶处挂有一块宽大的匾额,匾额以猩红色绸缎铺底,上面以极其正楷的雕金字体印着城主府三字。石兽两边站立两名身材高大的威武武士,两名武士表情冰冷,如同石雕,右手均是按在腰间长剑把柄处,使人一见其架势便知他们绝对是身经百战,杀人不眨眼的冷血战士。
吱呀!,沉重铁门缓缓打开,两名武士反应迅速闪到一边,面色由冰冷转为恭敬。府中除了沙迦和少数尊贵客人之外,尚无人够资格从正门走出,就连他们这些保卫府邸安全的武士也只能由侧门进出,府中杂役婢女更是只能从后门进出,上下尊卑极为清楚,既显严谨却又有些不近人情。
一名做管家打扮的中年人快步走出,他是整个府邸中除去沙迦和其贴身户外刑耀之外唯一有资格进出这道正门的人。
管家疾走几步,忽然停住脚步,回身道:今日城主心情欠佳,若是有人拜访,无论是谁,一律推掉!说完匆匆离去。
两名武士应了一声,待管家身影转过街头后,左面武士道:城主今日心情不好么?难怪今天一直未出门,平时这个时候他都会到亦雨小姐处的。
右边武士递了个不要多话的眼色,低声道:这些事情岂是我们应该多嘴的?咦!你是什么人?
左边武士抬头闻声才发现一名背负巨剑的黑衣青年不知何时已站在府门口,一双精芒四射的眼睛正注视挂在自己头顶的匾额。
问你话呢!右边武士大喝道:不知道这是城主府么?识相点就快离去!否则我们将动手将你扔出斜阳城!
此时正是清晨,东大街中早已有许多早起的人来往经过,看到黑衣青年站立在城主府门口时,都不由顿足观望,但仍与其保持了极远距离,害怕惹祸上身的同时又想看到热闹场面。
黑衣青年收回目光,淡淡道:黑格尔代表北荒血族菲利斯族长前来拜会沙迦城主!
右边武士喝道:城主身份尊贵,岂是你想见就见的?管你北荒血族是什么东西,立即滚蛋!不然打断你的腿!
黑衣青年眼中闪过一丝杀机,一言不发地扯出背负巨剑,旋风般向两名武士扫去。
夏歌连拖带拽地将还在昏迷中的馨心拖上河滩后,累的趴在柔软沙滩上大口喘气。若不是自然之道神妙,这半日的潜水足可要去他的小命,在水中他在屏息同时还需一直不停将源种之力输入馨心体内,让其转为内息,不然昏迷中的馨心铁定溺死。
尽管搞的精疲力竭,他仍不敢将身体露出水面,因为他有种奇怪感觉,那名叫做歌特的白衣男子在四极的最后一击中并未死去,至多是受了点伤。而此刻他一定正在搜寻自己下落。自己需得万分小心才是,不然自己死了倒没什么,但馨心却绝对难逃厄运,那名叫做歌特的男子绝不会是一个怜香惜玉的人。
朝阳初升,一道七彩虹桥出现远边天空,暴雨过后的美丽终于出现。
休息了片晌之后,夏歌方才有精神打量四周情况。
自己身处斯纳河旁的一片沙滩上,奔流不息的河水咆哮翻滚,在离夏歌不远处转弯向东,巨大的冲力构成一块河水中特有的回水区域。夏歌暗叫幸运,知道自己几乎全凭运气才能上岸,不然迟早小命不保。这是一片长满不知名植物的河滩,各种藤蔓纠结而生,姹紫嫣红的花朵在暴雨后更显艳丽,清新花香和泥土味随风吹来,让人胸中舒畅。沿河滩而上是一片长满葱郁树林的山岗,山岗并不算高,却延绵起伏直至视线尽头。
夏歌叹了口气,反手拔出白露,插入面前泥土之中,面朝北方单膝跪下。右拳紧握横至左胸口,用力捶动三下。这是月族对死去战士的最高礼节,也是他目前唯一能表达自己心情的做法。
身后传来一声轻微呻吟,夏歌大喜回头,馨心终于醒转过来了。而此时他才认真仔细地看清楚这个曾经让自己心动的女子。
第一眼看到馨心的人绝对不会认为这是一个美丽的女孩子。她的眉毛似乎浓了一点,额头似乎宽了一点,眼睛似乎小了一点,而鼻子似乎又矮了一点。她脸上的任何部位都存在着缺陷,但整个五官凑在一起后却似乎全部变得完美至极。额头稍宽却让她更显得聪慧,眉毛稍浓却让她略带英气,眼睛稍小却更能让人感觉其中蕴涵的温柔,鼻子稍矮却让她多出一种幽雅宁静感觉。
夏歌呆呆地望着这张熟悉又陌生的脸,心中升起无限感慨。
自从馨心和溱的婚期宣布后,他便刻意疏远馨心,对馨心多次相约都拒而不赴,即使赴约都必须是溱在场的时候。这并不是逃避,修炼成自然之道后,他对一切都看得很淡,但他看得出溱看馨心时那种眼神,因此他不愿意夹杂在馨心和溱之间。尽管他并不清楚自己在馨心心中究竟是什么位置。但作为兄弟,他只需要知道溱很喜欢馨心,这就够了。
刚刚醒转的馨心撑起身子,微蹙眉头,左右环视,当她视线移到夏歌身上时,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但却没有说话。
夏歌明白她的感受,知道在她昏迷前受到了极大惊吓,走过去将馨心扶起,低声道:对不起!
馨心咬着嘴唇道:为什么要说对不起?你救了我,应该我说谢谢才是。
夏歌叹了口气,却没有说话。溱的死讯是否应该告诉她?夏歌心中一阵踌躇,他实在担心馨心的身体不能承受如此巨大打击。
馨心看着夏歌欲言又止的样子,低头道:夏大哥,还有其他的族人么?
夏歌心中一阵绞痛,他不是傻子,自然知道馨心已猜出溱凶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