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海经(钱掌天下)-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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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渊道:“钱庄经营适宜,陶某半点不懂,还是请张老板换个差使吧。”张白道:“不必了,你恁地没了自信,料准自己学不会么?”
陶渊愧然一笑,道:“那陶某斗胆一试了。不过,陶渊斗胆请求一事。陶某的同乡,昨日听了张老板说的怪车,当场没想出来,昨夜苦思良久,终于想好了如何建造,正好昨日也没人中标,不如让我那同乡进来一试可否?”
张白手下正缺那类巧匠,连忙道:“快快请进。”陶渊神色激动,出去叫来一人,引见给张白,道:“这位是陶某的同乡,唤作钱尘。”
钱尘瞧上去便文雅得多,但一双手上尽是老茧,显是平时专好手工。 张白道:“给你一百两,你能做出我说的怪车么?”
钱尘岂料到张白如此直接,他本就不善言语,生怕张白问些刁钻问题,自己答不上来,当下道:“一百两足矣,只是不够配马了。”
张白笑道:“你只需造出那怪车便可。”
回到家中,已是日落岳麓,满江金玉,遍山黄叶,岁如深秋。丝缎跟晴晴在厨房里,一人教一人学,见张白进来,两女竟也没太理睬。张白不过是过来看一眼,见两女愈发融洽,会心一笑,便走到隔壁罗家。
昨日张白递上自己的在现代穿的西装衬衫内衣,那做工面料,直令那五名裁缝惊叹不已,皆是道:“若不是亲眼所见,当真不敢相信。”又听张白说这衣裳是杭州锦绣年华阁的裁缝做的,当下个个愈发卖力,不敢坏了锦绣年华阁的招牌。
张白见已经做好了一些成衣,逐个看看,都觉满意,虽然五名裁缝日夜赶制,这些衣裳的做工考究,仍不失水准,实在难得。
时至今日,早已过了五天。虽然张白那晚花魁大赛之时,说了乃是五天之后锦绣年华阁开张之日,但请柬之上,却改了日子。另假造原因,说是自杭州运来一些衣裳,途逢大雨耽搁了,这般也说的过去。
明日便就是开张之日。之前张白一天当作几天用,身心俱疲,超负荷运转。便连晴晴的闺房,晚上想进去骚扰一下,都是有心无力,实在疲倦之极,倒床便睡。
只因明日在张白看来,并非仅仅锦绣年华阁开张那么简单,他准备良久,便是为了明天那场星沙前所未有的盛会,他精心策划,什么阴谋阳谋,俱都依托于明天那开张之期。
此时天边日头已下山,夜晚一至,凉意便接踵而来。张白一想到明日,心中竟是久久不能平静。
忽听晴晴道:“公子,进屋吃晚饭吧,今日可是晴晴亲手做的饭菜。”
张白听了倏然心间一股暖流,回头看了看略显破旧的宅子,这便是家么?我总算有个家了。
张白刚进屋子,便见丝缎跟晴晴坐在桌前,桌上摆得满满,光看色泽,已令人食指大动。张白立马拿起筷子,夹了块湘江鲈鱼,入口滑嫩滋人,好吃的不得了,连声夸道:“晴晴真乃天才,初学厨艺,便能做出这般好吃饭菜。”
晴晴脸色一苦,道:“公子,那是丝缎做的。”丝缎早已笑的直不起腰。
晴晴连忙夹起一块鲫鱼,剔了鱼刺,递到张白嘴边,道:“这是我做的。”张白张口咬住,细细品味起来。
晴晴眉眼浅笑,望着张白,满是期待。张白强行咽下,未及给出评价,便听到屋外院门一阵咚咚响声。
张白正好开溜,前去开门,见是丁童,笑道:“还没吃过晚饭吧,进来吃几口?”
丁童自怀中掏出一封书信,道:“云老板叫我递给你的,只怕事情有些急。”
张白当即进屋,取出信笺一看,上面写道:
冒昧打扰张公子,不胜歉然。然不得已如此。不知公子何处,唯有送到至乐阁,若苍天佑我,公子得见此信,能来救我。淑清感激不尽。韩淑清。”
晴晴见张白看完那封信,一脸为难之色,当下问道:“公子,出了什么事么?”虽然张白跟韩淑清之间并没什么,但若是让丝缎跟晴晴瞧见了,她两人或多或少,心里会有些不舒服。当下将那信纸捏成团,怒道:“真是岂有此理,晴晴、丝缎,我有事须得出去一下。”
晴晴:“公子以大事为重,晴晴明日再做饭菜,等公子回来吃。”丝缎有些失落,也是点点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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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7:【隐情】()
张白恐情况有异,自己先行赶去,叫丁童喊上斧头帮的弟兄,随后便到。那晚牡丹院门口,斧头帮人多势众,且人心一致。其余那些不入流的小混混,最多不过几十个一伙。那敢跟斧头帮两百来人叫板?自那夜之后,斧头帮横扫星沙, 一时诸多大小黑帮,纷纷瓦解,有的干脆就投奔进来,以求自身免受欺负。
只因极乐阁已然挂牌停业一天,在外头打出巨幅广告,那广告自然由张白策划,将湘天堂夸的是天上才有,地上难见。极乐阁常客虽不得进去,但却愈发期待。
极乐阁当日关门改名,牡丹院和春欢楼的生意便火爆起来。那次花魁大赛,虽然仍是师晴晴夺魁,可之后师晴晴便收山不出,那便等同于是韩淑清作了花魁,声名渐响,大有比肩师晴晴之势。春欢楼的郑旦姑娘,虽是屈居第四,但那别样异域风情,却使人印象颇深。
张白坐上马车,赶到极乐阁,已然是人声鼎沸,其况之盛,犹胜当初的极乐阁,只是牡丹院小了一些,客人过多,倒显得拥挤不堪。张白上了二楼,径直走向韩淑清的闺房。门口丫鬟之前被韩淑清打过招呼,见张白来了,竟是主动开门,让张白进去了。
韩淑清一听房门开了,浑身一颤,她坐在桌旁,抬眼望去,见是张白,不由的松了口气,心中煞是感动。
张白见她一脸愁容,当真是我见犹怜,道:“韩小姐如今好好的,有什么危险么?”
韩淑清叫丫鬟关好房门,道:“不瞒公子,今晚有人要买淑清的身子。”张白听了头大,这韩淑清已然不是处子之身,青楼名媛,虽然身价斐然,但若是有人愿出高价,老鸨也同意了,前去陪寝,本就正常,这韩淑清信中写得煞有其事,真把张白给忽悠了。
韩淑清说了这话,见张白并无反应,也想出其中缘由,心中凄然,道:“张公子定是在想,淑清已非清白之躯,又何须这般自作清高,既在青楼,为何不随波逐流,博得贵客一笑?”
张白心中虽是这般想,但却不好说出来,当下奉承道:“韩小姐天下一般的人物,只会卖艺唱曲,自然不会出卖身子。”
韩淑清苦笑道:“张公子不必哄淑清了。可淑清也有苦衷,试问这天下,又有哪个姑娘甘愿堕落青楼,为千人看,万人戏?但淑清的苦衷,又是无法说出,淑清也想逃去,但淑清弱质女子,又能逃到哪去。虽已不复清白,但淑清心甘情愿的第一次,却并未给别人。淑清即便一死,也要守住。”
张白听完心中为之一震,韩淑清能有这般豁达,心中能想到这些,只怕有些现代女子也比之不及。当即道:“那韩小姐叫张某来,不知何以相助。”韩淑清神色激动,道:“张公子救我出牡丹院,淑清愿去极乐阁,只要不让淑清接客。”
张白如何也料想不到,韩淑清竟将残节看的如此之重,心为之动,稍作分析之下,问道:“既然韩小姐说要我救你,想必并非仅仅是张某将你赎回那般简单。其中隐情,还请韩小姐说给张某听听。”
事已至此,韩淑清也不再隐瞒,道:“淑清是被人捉来青楼的。淑清本是绍兴人,自幼父母双亡,淑清与哥哥相依为命。好在王朝并重文武,哥哥习得一身好武艺,考中武进士。淑清随哥哥搬去金陵。也算爹娘在天之灵,哥哥被当朝孝康王爷看中,忝列为孝康王紫金十三卫。前些阵子,哥哥随孝康王去了星沙,留淑清一人在金陵。过了些时日,淑清便被人捉来星沙,才知哥哥为护王爷,为歹人所虏,那歹人以我为质,逼供哥哥。淑清的清白,便为是那歹人所夺,可叹哥哥至今未知。今日乃是淑清自私,心觉公子必有大能,厚颜求公子相助,救淑清脱离魔掌。”
听罢此段,张白的心绪,已如惊涛骇浪。要说淑清兄长为护王爷,必是剿灭湘漕帮那次,依姚九日所言,再行推测,湘漕帮这次刺杀,极有可能是庄平王的手笔。那淑清的兄长,便是被庄平王擒去了。即便张白胆子再大,也不敢以蝼蚁之力,前去挑战六王爷巨象之威。
但眼下韩淑清凄怨相求,实不忍心拒绝之,大感为难。韩淑清见张白面色难看,心中一动:莫非他知晓内幕?
张白一想也觉得不大对头,问道:“不知张某眼下便给韩小姐赎身的话,有何不妥?”
韩淑清道:“不过是淑清再度被人捉去而已。”
张白思忖半晌,叹道:“韩小姐如此看得起张某,是张某之荣幸。但韩小姐也须体谅,令兄为孝康王王爷效力,此刻孝康王也必在谋计相救。或是孝康王不知韩小姐在此,尚未派人来救。今晚张某可保住韩小姐不受侵犯,明日便去传话给孝康王,看能否救得韩小姐。”之所以不敢贸然带走韩淑清,只因张白实在不敢直面跟六王爷作对。
这话言辞恳切,尽管未能给承诺,但也两人萍水之交,张白能做及此些,韩淑清已无它言,感激道:“孝康王爷今在星沙么?淑清永感公子大德,若能救出淑清,淑清愿去极乐阁献艺一载,以报公子。”张白微微一笑,心想孝康王怎会不知你被捉走,他既不来救,便是我去说了,也无济于事,我也只能保得你一时。
韩淑清见张白皱眉不展,以为是此事令他过于为难,心下歉然,但除了在极乐阁卖艺一载,实在无别的事可做了。忽听房门再开,乃是牡丹院的老鸨贝老板,她瞧见张白竟在里面,脸上先是一惊,随即转成媚笑,道:“原来是张公子,实在抱歉的紧,淑清今晚已被薛公子包下了,张公子若是愿出银子,还请明晚再来。”
只见门外站着一人,身材挺拔,锦衣风流,气宇非凡,盯着张白,目中并没敌意,却也看不出善意。张白丝毫没听见那老鸨说话一般,牵起韩淑清小手,道:“这位薛公子好眼光,淑清姑娘确是人间仙子。”
那薛公子见韩淑清被人摸着玉手,只是微微一怔,任由张白摸了,不由火上心头,道:“你是何人,不知淑清姑娘今夜被我包了么?”
张白笑道:“你包了她的人,我包了她的心,若是薛公子喜欢看淑清强颜欢笑,心不在焉的样子,那我便让美于人。”薛公子被这话挤兑得一时无话可说。
老鸨可是两面都不敢得罪,夹在中间,也是难做。张白问老鸨道:“不知薛公子出了多少银子?”
老鸨急忙道:“八百两。”张白立马笑道:“贝老板说笑了,薛公子乃是湖广都指挥使大人的公子,你可知道么?”
那老鸨听了满面惊愕之色,显是没料到薛公子来头如此之大,但张白既知其身份,仍敢与之作对,想必也不是寻常之人,说道:“薛……薛公子的确是出了八百两。奴家不敢说笑。”
张白道:“都指挥使大人两袖清风,为人光明磊落,朝廷俸禄,虽谈不上微薄,但也不至如此阔绰,容薛公子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