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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与魔-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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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敖歌注意到了许虚口中的‘几乎’两个字,这代表着另外一种意思。

    即便强如他,此刻心境也不禁有些波动,问道:“是谁?”

    许虚说道:“我不知道他是谁。”

    敖歌眼中寒意尽显,但没等他说话,许虚又接着说道:“我只知道他在哪儿。”

    说到这里,敖歌已经明白了许虚的意思,因此在沉默了一会儿后,他便说道:“我可以放你走。”

    许虚说道:“他在寒山的黑市里。”

    。。。。。。

    白马湖旁的那个死人死去很长时间之后,鲜血开始凝固,面目开始发白。

    敖歌靠在那棵唯一的苍劲树下,轻叹出了一口气。

    人间大道都与他无关,除了刘阿夏。

    他忽然觉得有些疲惫,一是因为她神魂分灭的病,一是因为寒山的黑市。

    跨过黑山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只是病还需要治。

    。。。。。。

    。。。。。。

第119章 远行千万剑() 
不起波澜的湖面,在雾气之中铮亮一方天地却终究还是被掩盖了下来。

    敖歌靠在树下想了很长的时间,还是没能够想明白许多事——

    例如,许虚为何会知道寒山黑市里有能够治神魂分灭之人。

    又如,庭院里的那个老者又到底是谁。

    再如,此刻岛上的那位与许虚面容完全一样的替死鬼又从哪来?

    还有,远处的那座黑山究竟该如何跨过去。

    他轻轻叹了一口气,目光开始逐渐如剑般锋利,直视着隐在雾气之中的湖心小岛。

    此刻,在岛上有一百二十三道属于生命的气息。

    幽州之雾不知为何拦不住这个不羁修行人的神识,并且开始化作一阵轻风远去。

    小岛上最外围的高楼上是十数位灵韵境的修行人。

    再往里,是聚众在一起的其余流寇,境界不一,气息或有强弱,尽是一些嗜好杀戮之辈。

    轻风顺着地底的方向迂回,很快又去到那暗无天日的地牢中,除却心怀死意或是已经死去的女子,剩下大多都在挣扎求生,甚至屈服。

    那位容貌、神情与许虚几乎完全一样的阴冷男子正端坐在自己房中,除此之外还有一个跪在地上、神情凄苦的女人。

    湖心小岛并不大,但众生各有相。

    尽管那里的戒备也很是森然,对于敖歌来说,却都算不上是什么问题,或许真正有些麻烦的是地牢里的那些女子。

    只是这麻烦很快也就被他故意抛诸脑后。

    湖面吐纳云雾,敖歌稳站在大树之下,有如雨定下了一天,那阵轻风陡然折返,终究还是回到了他的身体之中。

    很快,树下便纷纷斩落了无数落叶。

    从他身体之中涌出来的千万把剑,无声无息之间,开始向着湖心小岛进发。

    。。。。。。

    。。。。。。

    “听说大人准备将物集里这次的卖物全部弄到白马湖来。”

    “看来我们又能蹭点汤喝了。”

    两个神情愉悦的流寇正在彼此交谈,但有一剑斩过,二人立死。

    。。。。。。

    高楼上的视野并不清楚、远阔,但问题在于形式总是必须的,站在高楼中负责盯守远方的流寇正无聊打了一个哈欠,但有一剑斩过,他的头颅从高楼跌落到了平地上,无数鲜血溅落地面。

    。。。。。。

    “昨日那个女的可真不错。”

    “听说还是南方某座大城的夫人,怪不得细皮嫩肉,完全不像这附近的那些乡野村姑。”

    双眼圆睁,面露回忆之色的流寇正讲到了最关键之处,但有一剑斩过,自那张微微张开的嘴之上的部分被剑光斩去,鲜血一瞬就喷溅在了旁边那位同伴的脸上。

    而同伴只是一怔,还并未能来得及去想发生了什么事情,头颅就已经高高抛起不再属于自己。

    。。。。。。

    “过了昨日,你应该已经明白了反抗我的下场是什么。”

    “现在抬起头来好好看着我。”

    “告诉我,你以后应该怎么去做。”

    安静的房中,似许虚的那名男子正享受着这片刻的时光,他看着自己脚下跪伏着的女子,就像在看一只正在四处张望的蝼蚁。

    脚动的方向就是那蝼蚁命运的方向,在众生之上的感觉要比世间任何事都来得更加令人愉悦。

    他嘴角渐渐抹上一层笑意,因为女子百般艰难的开了口,尽管她声带哭意,喉咙嘶哑,双眼红肿,衣衫破烂,神情又凄苦。

    只是这满足还未能来得及化作喜悦,渐渐,一种恐惧之感涌上了这名男子的心头。

    他惊骇地发现自己突然听不到了女子的哭饶声,也听不到了岛上的四处响动。

    一道迷幻的人影自他识海中惶恐飘出。

    但有一剑斩落,是人是鬼是神是魔,也请你再轮回来过。

    。。。。。。

    雾气下的白马湖,白马湖中的寂静小岛,岛里的高楼屋宇,地下的暗牢深狱。

    自敖歌身体之中涌出的千万道剑穿破云雾在远行,来到这岛上杀了一百二十三个人。

    有人身首异处,有人脖颈一线,有人七窍流血,有人神魂斩灭。

    无论是谁,无论是男还是女,无论是恶还是善,无论是强还是弱,最后都尽数死在了剑之下。

    。。。。。。

    。。。。。。

    夕阳也远去。

    只是这幕光景始终都在云雾之上,幽州之人已经有很多年都未曾看过。

    敖歌在树下安静等了很长的时间,一直等到在外游荡的那些流寇回来,又将他们全部杀死之后,才缓缓向着风城的方向走去。

    身已不羁,代表着他很少会有感到浑身无力的时候。

    心无尘垢,又代表着他很少会再感到劳累。

    人间、大道,都与他无关。

    他脸上没有表情,眼底也没有情绪,没有喜悦、没有悲痛、没有愤怒、亦没有自责。

    白马湖畔的千万剑远行始终不是一件值得敖歌去铭记的事情。

    他看了一眼天,觉得还是有些晃眼,脚步不禁加快,很快就走到了风城的城门处,之后走进那条青石大街,走过曲折的一截,离自己住的小院逐渐越来越近。

    属于张饮的人并没有来监视他,但是属于张季的人却在远处的屋顶上看了很久,敖歌依旧没有什么表情,穿过前方的街道,很快就进了一旁的巷子中。

    第一座小院。

    第二座小院。

    第三座小院。

    。。。。。。

    第六座小院,

    第七座小院。

    这里离敖歌的住处已经远在三尺之外,当然不是属于他的世界。

    可他还是在这座小院前停下了脚步,并且轻轻叩响了木门。

    之后,僻静的小院之中先是有欢快的狗叫声响起,然后才是一阵轻快、有些慌乱的脚步声。

    刘阿夏推开了木门,看着站在自家院外的那名男子,神情有些迷茫,轻声问道:“您是?”

    敖歌看着她眼神开始变得复杂,因为他已经很明显的察觉到了刘阿夏忘记事情的速度正在加快。

    或是也是因为灵叶延缓神魂分灭的死态又要快到十年期限。

    他强颜欢笑,说道:“我住在你的隔壁,我叫敖歌。”

    ‘啊’,刘阿夏轻呼了一声捂住小嘴,之后可能又觉得自己这样不太友好,充满歉意的说道:“我的记性不太好”

    “不过现在我记住了,您叫敖歌,对吗?”

    敖歌点了点头,问道:“我可以进去吗?”

    刘阿夏也点了点头,然后让开了身子,笑容很暖他心,说道:“当然可以。”

    “您请进。”

    。。。。。。

    。。。。。。

第120章 那些记住又忘却的事() 
院子里的一切都很祥和。

    趴在地上的黄狗小巫,笑颜如花的姑娘刘阿夏。

    敖歌走进院里,找到那处熟悉的石磨,在旁边的木棚下还有一把摇椅,上面布满灰尘,显然很久都没有人再坐上去。

    院中还有一方小石桌,四围摆放着石墩。

    他坐在其中一个石墩上,感慨说道:“这么久了还是没变。”

    刘阿夏怔了怔,问道:“您指的是?”

    敖歌说道:“你、小巫、院子。”

    刘阿夏有些吃惊,又问道:“您是怎么知道小巫的?”

    显然,院子在这位幽州姑娘看来也远远没有那只普通的黄狗重要。

    敖歌解释道:“我住在你的旁边,时常听到你在院子中叫小巫的名字。”

    刘阿夏恍然点了点头,目光又转向小巫,它也欢快地站了起来,摇动尾巴似是在说些什么。

    “我和小巫已经很多年了。”

    敖歌在心里默默说着,我当然知道了。

    可他还是装作一副意外的神情,说道:“这样真的不容易。”

    刘阿夏感慨说道:“是啊,我常常在想,如果小巫走了,我是不是也到尽头了。”

    敖歌说道:“别瞎想,人只要不乱走就不会走远。”

    院里的气氛开始越渐沉默,因为刘阿夏在先前那一句话后就开始保持着沉默,她觉得这位邻居先生的话里有一些关心的味道,而她也不排斥,也不厌恶,这样很令她心慌,所以不再说话。

    一旁的黄狗小巫似乎察觉到了这奇怪的气氛,耷拉着脑袋看着面前的两人,也不再走动并且不再叫唤。

    最终打破沉默的还是敖歌。

    他说道:“最近怎么没去看行医先生?”

    刘阿夏并没有去疑惑为什么敖歌会知道自己常去看病的事情。

    她摇了摇头,直接说道:“先生虽然是一个好人,不过治不好我的病。”

    这话也很直接,不过在敖歌看来,前半句是假,后半句是真。

    那位行医先生又怎会是一个好人,如果不是自己,他当然只会是这世上最坏的人。

    他在心里默默叹了一口气,脸上却毫无表现,说道:“抓点草药总归能减轻一些你的偏头痛。”

    听到这话,刘阿夏神情有些不自然,开始转移话题,说道:“我发现您的面相看着很熟悉也很亲切。”

    敖歌笑了笑,说道:“或许是因为我是一个好人?”

    刘阿夏看了一眼在他小腿旁不断打转的黄狗,有些诧异,却也点头说道:“难怪小巫也这么喜欢。”

    敖歌伸手摸了摸小巫的头,它湿润、有些粗糙的舌头不经意间舔过他的手掌。

    他对小巫也笑了笑。

    刘阿夏看着他也笑了笑。

    小巫看着这两个人也一起笑了笑。

    。。。。。。

    世上的一切都很好,唯独你总是喜欢忘记一些重要的事情。

    你记得陪伴你多年的小巫。

    记得回家的路,记得院子里的石磨、摇椅和石桌。

    记得风城里那位人心歹毒、面目和善的行医先生。

    记得自己有位住在风城里十条大街开外的外婆。

    记得青石大街,记得此间小巷。

    记得自己的病治不好。

    记得如临地狱的疼痛。

    只是始终记不住我的名字。

    。。。。。。

    小巫的笑声一如既往的欢快,和狗叫实在没有什么明显的区别。

    刘阿夏的笑容也很快乐。

    唯独敖歌的笑容里藏着一些失落。

    。。。。。。

    。。。。。。

    夜色渐暗之后,白马湖旁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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