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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与魔-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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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座是倒插山峰云雾中的倒山寺。

    第三座便是北国映州的雪中寺。

    那七位雪衣僧从映州来到拒北城的时候,将寺中的禅钟也一并带了过来,这在往常数十年间都是很少见到的一件事。

    须知禅钟响的是佛音,所以需要佛法去敲动。佛法如果不到,伤到的只会是自己。

    为首的经义堂三海僧自然也明白这一点。

    他双手合十,轻声说道:“今日晚课该是蒙山施食了。”

    其余六位僧人皆是手持佛珠,低头应道:“是,经座。”

    三百里外有潺潺水声,

    城墙楼下忽有僧人讲经,

    佛陀呢喃之音,

    生死起落之事,

    不外如此。

    。。。。。。

    。。。。。。

    摘星观的周元明被那道黑潮吞下之时,站在他身后很远的雪原上的修行人都没能看到他向死的一幕,但是有一个人看到了。

    因为那个人所处雪原更深处,所以看的真真切切。

    之后,他心中便生出了一股闷气,身形因此变得更加高大。

    “这道阵法一破,北国便只剩临天阵了。”

    那头叫作‘游鱼’的熊神情微冷,它的双足陷在雪原上一处雪坑中,身形依旧稳重的像是一座大山。

    不远处站着一个身形很是高大的男子,同样深陷在一处雪坑之中。

    这一人一熊身处的数百丈范围之内,皆是大大小小的雪原深坑。

    男子看了一眼黑潮行进的方向,神识很是平静回它道:“北国还有许多。”

    话落,男子顿时再度飞掠而出,脚下用力之际那处雪坑又深陷了几分。

    他的身形不算太快,甚至有些笨重,但却生出一种令人无法躲避的感觉,仿佛一座大山已经压在了你的肩头。

    拳劲未到时先是拳风至。

    那头叫作‘游鱼’的熊神情更冷,它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雪坑之中,便任由铁马当心的拳风掠来,丝毫没有躲避的打算。

    拳风极其劲烈,便是大雪原上那冰冻不知多少年的坚硬积雪都被吹裂了开来,但是吹到那头熊身上的时候,却仿佛如同轻风拂过一般,只是吹起了几缕熊毛而已。

    之后,铁马当心的一拳重重轰在了它的胸膛之上,响起了沉重的暮鼓之声,雪坑随即再度深陷数丈。

    那头叫作‘游鱼’的熊神情却依旧没有一丝一毫变化。

    “果然是熊。”

    铁马当心收拳而立,看着对面那头脸上毫无表情的熊,只能摇头遗憾说道。

    他话音未落之际,熊便忽地挥动起了自己的右掌,隔空向铁马当心拍去。

    掌风浓烈丝毫不逊色于铁马当心的拳风,极其宽大的熊掌狠狠拍在他身上的时候,却是响起了一道厚重的打铁声。

    也仅此而已。

    铁马当心冲着那头叫作‘游鱼’的熊咧嘴笑了笑。

    它鼻息呼出冷哼了一声,漠无表情的神识传音道:“真是一块废铁。”

    “彼此。”

    。。。。。。

    。。。。。。

    佛经响起的时候,总有莲花显现。

    从映州雪中寺来的经义堂经座三海僧带着六位弟子诵念起了晚课讲义,之后禅钟那黄色的铜钟表面便忽有一朵雪白莲花生成。

    原本沉闷的钟声也随之忽然悠扬、洪亮了起来,开始在大雪原上回荡。

    向拒北城扑来的那一道黑潮并没有在这钟声之下停住它们汹涌的步伐。

    但渐渐地,黑潮之中每隔一个呼吸便会有许多雪魔突然怔在原地,而后身体碎裂死去。

    蒙山施食需要诵念的经义极多,只是三海僧闭目诵读的速度却是很快,每一次唇齿轻启便有十数句经义从嘴中迸出。

    但即便是这样,因为他诵的是蒙山施食,便不可能在那道黑潮扑来之前念完。

    三海僧微微睁眼向前看去,眼中无悲无喜。

    论境界他只是寸法境的修行人。

    论佛法,他却是一位足以在经义堂讲义的经座。

    大唐三座名寺,白马寺守皇陵,倒山寺守山门,只有雪中寺僧人一袭雪衣僧袍踏遍大唐十三州,将佛中经义讲给众生听。

    他们在修行界的名声不及前二者,但论及经义又有谁能比得上雪中寺里的僧人呢?

    关于蒙山施食,三海僧方才念到那句——愿以此功德,普及于一切。

    下一句是什么,三海僧终究没能念了出来,那道黑潮汹涌而来,他成为了第二个被吞下的修行人。

    佛经讲义至此便停了下来。

    禅钟亦是如此。

    那道黑潮也随之骤停。

    。。。。。。

    。。。。。。

    禅钟之声停下地时候,黑潮陷入了很奇怪的平静之中。

    这种平静从雪魔的心中由内而外,也因此让这道黑潮再一次停了下来,甚至比铁马当心那三千丈外一拳轰来的时候还要停滞更久。

    三海僧带着的六位经义堂小僧因此幸免于难。

    仅凭剩余他们六人的佛法不足以敲响禅钟,但蒙山施食并没有因此停了下来,先前三海僧该念的下一句是——

    “施食与佛子,皆共成佛道。”

    忽地,城楼之上骤然飞出了一道身影,径直飞过了一千多丈的距离,最后直直砸在了那道静止的黑潮之中,砸出了一道震撼人心的沉重闷响。

    那人落地便穿行在黑潮之中,手中无刀但刀气肆意纵横,一颗颗或狰狞或诡异的雪魔头颅簌簌着高高飞起,切面平滑光整,甚至连妖血都是一瞬之后才喷涌而出。

    与此同时。

    天中突然出现了一个个白色的小点,仔细瞧去才发现,那竟然是一个一个奇怪的白色小人。

    城墙楼下一把方方正正的黑色铁剑疾行而来,很是四平八稳,剑身之上还染满了黑色的妖血。

    白色小人落在雪原上向那道黑潮跑去,渐渐地越跑越大,最后甚至变成了十丈之高的白色雪人,它们挥舞着长枪,血红丝线缠绕在枪头之上像极了一把寒光出世的红缨枪。

    。。。。。。

    。。。。。。

第28章 黑夜中最后一个问题() 
初冬过后第十七日,拒北城内一位常观天象,很有经验的老者料定未来十日之内北国都不会再有大雪。

    拒北城内因此乐得一片热闹,城中住民各扫门前雪,不时还会出来串门拜访左邻右舍,浑然不知道昨夜在北城门外爆发的那一场惨烈之战。

    昨晚大雪原上那道黑潮停住地时候。

    从城楼之上飞入黑潮中的李地平,一剑御出四平八稳的夏虫,以及那从空中漫天而落的白色雪人都杀了极多的雪魔。

    生生将那道黑潮杀到只有先前的十分之一!

    之后从天南来的少许修行人以及北国三州的数十位修行人也都杀入了黑潮之中,灵韵境界的修行人在城楼上看着这一幕,光是那遍地的雪魔尸首以及那淋漓的妖血就让他们有些心寒。

    醒过神来的雪魔们咆哮着继续不畏生死地上前进攻,数量上只剩先前十分之一的它们依旧远远多于此间的修行人。

    最后死于黑潮之中的修行人足有五十多位。

    天南清水州的摘星观死了七位阵师,其中甚至还有周元明这位松堂讲师。

    从北国映州雪中寺来的那七位雪衣僧最后只活下了一位最是年幼,修为尚浅的僧人,连经义堂的一位经座三海僧人都死于魔口。

    拒北城内的守卫军也死了大半,北国的那些独行修行人活着的也所剩无几。

    最后那些杀不尽的雪魔们还是被临天阵阻挡在了拒北城外,终究没能逾越那雷池一步。

    而雪原上最后也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深坑。

    在北城门的城楼之上遥遥望去便能看到那个深不见底的雪坑,其范围足足有着十里之远。

    站在坑底向上看,你甚至会觉得这是两个世界。

    许多站在城楼上的修行人都目睹了那个深坑到底是怎么来的,所以问及之时,他们只会摇头苦笑。

    过程有些匪夷所思,但确实是一个身形高大的人和一只长着四只眼睛的熊打出来的。

    这一人一熊从大雪原的深处一直打到了拒北城外,余波稍稍沾及便会像那积雪一样裂开。

    甚至到了最后,那一人一熊才是杀掉雪魔最多的存在。

    没有什么飞剑快刀,也没有什么极玄妙的道法。

    只是那一人一熊的两拳碰撞,无数往来而已。

    。。。。。。

    。。。。。。

    “你这么快就要离开拒北城了吗?”

    陈家的小院之中,陈曳看向于蔚然有些奇怪的问道。

    雪原上的那道黑潮才刚刚过去数个时辰,所有修行人都还留在城中,但是于蔚然却是突然来到陈家的小院之中向陈曳告别。

    “就是,先前你答应我的那副画呢?”一旁的陈泥也是噘嘴表达着不满。

    于蔚然和陈曳相识之后,来过陈家的小院做客数次,曾经答应过亲手替陈泥画一幅极美的画像,好让她留念。

    于蔚然轻叹了一口气,说道:“昨晚我在城楼上一连画了三笔,之后心中灵感便停住了,因此我想要去北国的其余两州看看,接着画那副图的第四笔。”

    “我没想到这一笔会落的如此快,不过——”

    “既然已经画了,就断然没有停止的道理。”

    “至于陈泥妹妹的那副画像,”于蔚然顿了顿,然后看向一旁的陈泥接着说道:“等我画完那副图之后再替你作画如何?”

    “你说话算数吗?”陈泥黛眉微皱,有些将信将疑。

    “自然。”于蔚然点了点头。

    陈泥将目光看向了陈曳。

    陈曳轻轻点头示意,陈泥只好不太情愿的答应,噘着嘴说道:“好吧,看在哥哥的份子上就相信你一次。”

    “接下来你要先去幽州还是映州?”陈曳接过话问道。

    于蔚然想了想,说道:“我准备先去映州。昨日看到三海僧人讲经后,我突然想去看看那座匿于风雪之中的寺庙。”

    陈曳接着问道:“你不准备先回风雪楼吗?”

    “若是让楼里的那些老迂腐看到我还是清弄第一境,想来定然少不了一顿禁闭。”于蔚然摇头说道。

    “还是先不回去了。”

    “对了,你昨夜最后问我的那一个问题究竟是什么意思?”于蔚然突然问道。

    陈曳一怔,方才明白于蔚然问的是昨夜他在城楼上向对方问的那一个问题。

    明白过来后,陈曳却有些沉默。

    因为他昨夜问于蔚然的那个问题是——摘星观大阵的阵基对于整个大阵的作用。

    于蔚然说道:“昨夜我没回答你,是因为我对摘星观的阵法不太懂。今日也去问过一些别的修行人,他们似乎也不太了解。”

    “不过阵基,想来应该就是控制大阵和临天阵连接的最关键之处吧。”

    陈曳开口问道:“也就是说只要控制了阵基,就能控制住整个阵法?”

    于蔚然点了点头,说道:“世间阵法的阵基都是日此,不过除此之外,摘星观以观星台作为阵基应该还有着其他妙用。”

    陈曳轻叹了一口气,又沉默了起来。

    于蔚然似是想到了什么,疑声问道:“你是在担心临天阵?”

    陈曳轻点了头。

    于蔚然摇头说道:“陈曳,这应当是你杞人忧天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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