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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

与魔-第1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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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酒的剑元在体内的运转变得更快。

    陈曳的眼中生出了一抹明亮的火光。

    他走过长街的拐角,来到了距离剑堂最近的那条清风大街上,一阵腥风吹来,街道上彼此对峙着的那些身影忽然都停了下来。

    剑堂的弟子们怔怔地看着他,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又什么都说不出口,在他们的视线里,一柄寒剑突然诡异地在陈曳的手中燃烧、碎裂,银屑被烧成了飞灰,随着腥风消失在空中。

    他的右手轻轻抬了一下。

    那柄烧着的飞剑便呼啸着飞了出去。

    隶属于千宝阁的那些修行人并没有因此慌乱,眼神冰冷地看着这柄飞剑脱手,但紧接着他们的眼神便有了一些惊慌,这段短暂的时间仅仅只是——

    半瞬。

    半瞬之间,一柄飞剑开始脱手,飞过数百米的街道,如同天星一般重重砸入了人群之中,砸出了一道震撼人心的沉重闷响。

    火势兴旺,像是燃烧着的巨大焰花。

    站在最前面的数位修行人被这番可怕的剑势生生给砸飞了出去,凄惨地躺在地上,大口吐着鲜血,喘着粗气,眼中还是难以置信的神色。

    “师兄,这是什么剑法?怎么御剑如此之快?”

    “最可怕的还是剑行后带来的那番剑势啊,一击竟能有这样的威力。”

    “那道火光也很奇怪。”

    “好像是陈曳……”

    “和棋真师弟要比剑的陈曳?”

    “嗯,是他。”

    “不是说他才修行不久吗?”

    “大抵是真正的修道天才吧,只是。。。。。。这究竟是寒山的什么剑法?”

    剑堂弟子里为首那位较为年长的师兄沉默了很长的一段时间,听着旁边这些师弟师妹们的议论声,开始摇了摇头,静静说道:“这是什么,你们难道真的不知道吗?”

    火光不散,依旧在街面上疯狂、肆虐的燃烧着。

    这些剑堂弟子看着那道随手掷去一剑的身影慢慢走了过来,从地上随便捡起了三、四把剑,一把握在手中,其余的插在背后的剑囊里,又向着剑堂的方向走去。

    他们的脸色越来越白。

    就像梅里雪山的雪一样。

    。。。。。。

    。。。。。。

    城中的动乱在进行到最后一个阶段的时候,寒歌城里又下起了雨。

    雨势瓢泼,就像连绵不绝的帘幕一样维持在每条人影渐稀的街道里,屋檐下、暗巷中、桥洞旁,许多道忧心不安的目光在雨中来回交错,他们有些负了伤,有些虽然无碍但也受了惊吓,住在偏僻地带的未必敢回家,住在深宅大院的也未必就会安心。

    故事发生的原由正安静地躺在剑堂阁楼的二层之中。

    因此围在剑堂外的修行人自然也是最多的,其中仅有少数是中了湿骨林的花毒,其余的绝大部分都是身着黑衣的死士,神情木然,气息诡异。

    剑堂的弟子大多都在城中各处的街道驰援,守在剑堂里的自然不多,只是这些黑衣的死士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却都没有办法走进剑堂一步,原因便是因为剑堂四周升起了一道阵法。

    柳家是幽州多年前最出名的阵法家族。

    窦半月在初来幽州的时候,曾经受过寒歌城里柳老的指点与教导,后来才改姓为柳,而她除却剑法一绝以外,更是城中有名的阵道大家。

    这座阵法便是她在离开剑堂前所立下,已经提前准备了数日,二层中堆放着极多的灵晶,几乎不可能在短时间内被人攻破。

    易崖要寻,千里鹅毛当然也要留住,即便千宝阁这么多年来隐藏着这股极为可怕的实力,但也无法有什么更好的办法。

    他们只能不断尝试着以攻击来强行破开阵法。

    剑光、刀影、疾风、强火,道法展现出来的异象如烟花般在剑堂门前宽阔的石街上盛放,剑堂里的弟子们只是冷眼看着这一幕。

    “师兄,真的不出手吗?”

    一位剑堂弟子脸上无比愤恨,看着站在最前面的那道沉默身影,忍不住便咬牙说道。

    “等。”

    那道身影仅仅只是说了一个字,便继续沉默了下去。

    剑堂里境界与修为最强大的弟子有两位,一位是曾家的长女曾玥,一位是刘境。

    作为前任城主的后人,刘境显然知晓的要比其余弟子们更多一些,剑堂的历史,双飞客的出身由来,以及千宝阁的目的,他都隐约知道一些,更加清楚剑堂的第三物究竟是什么。

    能够让一个修行人有所感悟并触类旁通的,必定是在他那等境界里千年难见的珍物,天南月潭短暂出现过的经世境大鹅,千里距离不过转瞬便至的洁白鹅毛,任何道理在此刻都是简单、直接的——

    无论是谁想要夺鹅毛,便都是剑堂的敌人,寒歌城的敌人。

    更是他刘境的敌人。

    况且。

    “城主不在,你们便以为剑堂无人了吗?”

    刘境在心里慢慢说了一句话,神情逐渐变冷,拢在宽袖外的右手正紧紧握着剑柄,看着那些剑堂外面的死士,就像是看到了一群真正的死人。

    。。。。。。

    。。。。。。

    视线里只剩下刀与剑,火与血。

    陈曳从来没有觉得这么累过,也从来没有生出过这样的情绪,他的眼皮慢慢在变得沉重,就连脚步亦如此。

    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手中的那柄飞剑断裂后,他又紧接着抽出另外一柄剑,等到剑囊里的剑都没了,便又去捡新的剑,街道不长,此刻却犹如一道走不到尽头的雨桥。

    当然,与这些人间不平事比起来,或许一切也就都不那么重要了——

    被屠杀的一家老小。

    被刀剑砍到肠子淌地的姑娘。

    被割了喉咙,砍去耳鼻手足的孩童。

    寒歌城的住民近十万,死去的或许只是数十人数百人,但那些遍洒在街面上的血迹在大雨里不断冲刷,却怎么都无法洗干净。

    寒歌城里除了那些被花毒蛊惑的修行人,还有一道世上最污秽的恶意在城里游走,他每到一个地方便杀光了见到的人,将生命视若无物,将此当成了一种趣事。

    陈曳默默在街道上奔行,最初确实是想往剑堂的方向去,但后来看到这番炼狱般的景象后,便果断放弃了这个打算,一路紧追着那道转瞬即逝的恶意。

    春酒的剑元对他来说已经成为了一个不小的负担,全身上下经脉所传来的疼痛,识海神识过多使用以及心神损耗所带来的疲累,再加上沿街不断在救治伤者,神田里的灵力也已经消耗过半。

    现在的陈曳境况并不算太好,唯一支撑着他的,也仅仅只是三个字——

    意难平。

    他很难得的不再是以前那个行事冷静、遇事沉着的少年,数月修行所带来的变化并未改变心中的一腔热血,而所谓的大道无情听起来更像是一句讽刺的声音,什么样的大道才是无情?

    陈曳明白自己胸中积郁不散的那股感受是什么,因为曾经在拒北城的时候,他便已经生出过类似这样的情绪,是一位少年对人间不平事该有的热血与愤懑,是一位寒山弟子对那道肆意杀人身影的真正的愤怒。

    但即便是愤怒,他也并没有过多失去自己的理智,那道恶意的气息有些熟悉,应该就是辛清白、云隐等人最早遇到的那位神秘修行人,那时还有一句最关键的话。

    这道恶意并没有真正的来到了寒歌城,他的境界无比强大,但本身还远在数千里之外,即便道法再如何可怕也无法在城中彻底施展。

    况且,在那些血箭飞出的时候,陈曳就已经估算过,那人在城中控制着其余修行人所能发挥出的实力虽然强大,不过还未至寸法。

    尽管现在并不清楚他的手段究竟是什么,但经过一段时间的观察后,陈曳可以肯定的一件事是,这位神秘的修行人所能控制的大多都是那些失魂而陷入癫狂的修行人。

    一阵腥风微拂而过,街道上落叶在雨水的敲打下簌簌作响,道路两旁夹缝里的一些青草绿得盎然,道路正中的血迹却是蜿蜿蜒蜒,一路倾洒,延伸到了更前方。

    “原来是你?”

    “你跟了我这么久,到底想做什么?”

    一位死去不久的修行人颤颤巍巍地从地上爬了起来,胸口处还有一个明晃晃流着血的大洞,有些意外的声音却慢慢从他口里吐出。

    站在街道远处的陈曳看着这一幕,听着那熟悉的声音,困意与乏意很快就全部消散,握着长剑,慢慢说道:“杀你。”

    “杀我?”

    “哈哈哈!”

    “有意思,有意思,我已经好久都没有听到这两个字了。”

    那道声音先是一怔,很快便玩味的笑了起来,笑声持续一段时间后,最后又慢慢变冷,毫无感情,波澜不起,“你是谁?竟然敢说杀我,区区灵韵蝼蚁当真不知死活吗。”

    陈曳看着他,眼帘渐渐低垂,说道:“你根本不在寒歌城,即便境界再如何强大又能怎么样?城里还能够受你控制的人应该不多了吧?将这些符合条件的人全部杀去,你还能如何出现?”

    那道声音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接着响起,“你说的不错,这座城的大阵比我想象得还要强大,但就凭你也想做成这件事吗?既是蝼蚁,便该有躲在地下避祸的觉悟。”

    陈曳平静说道:“可惜我不是蝼蚁,你也并非像天一般遥不可及。”

    “那你便试试。”

    那道声音阴冷落下、消失,这位死去的修行人便再度瘫倒在了地上,这样的事情在过去的那段时间里,陈曳曾经见过不止一次,所以心里已经大致有了一些猜测——

    他可以控制那些因为莫名缘故入魔了的修行人,可以控制刚刚死去不久的尸体,但却无法控制识海保持清明以及未死的修行人,并且控制的对象也并非能够随意转换,需要满足一定微妙的距离,而他所使用的道法也大多都是血箭、血河一类的污秽道法,并不能使用被控制者本身的道法。

    尽管远在数千里外操纵着人与尸体听上去有些匪夷所思,但是实际的境况却根本不容陈曳多想,至少在他不断追逐的过程中,这个神秘的修行人便无法再像之前那般随意杀人。

    寒歌城的街头,大雨淋漓的世界里,诡异令人生寒的一幕不断在发生,忽然有死去的修行人站了起来,忽然有正在发疯的修行人阴冷说话,一位不断捡剑的白衣身影在后面紧追不舍,对着这些尸体、这些修行人简单抬一下手,飞去一剑,便将他们斩的什么都不剩。

    这一幕在寒歌城的许多街道上发生,自然看到的人也极多,那位将剑用至碎裂的修行人震撼着每一道投去的目光。

    “这是春酒的剑元……”

    “师兄,你没看错吧?”

    “不会的,怎么可能会是春酒,应该是寒山的剑法,对,是寒山的剑法!”

    “唉,别争了,确实是剑元。”

    “这,为何山师兄您也如此笃定?”

    “因为……曾师姐当年也是这般啊!春酒的剑元对于剑的负担太重了,即便是寒品的长剑都无法长年累月的承受,更别说是寻常的利剑。”

    “……”

    城中响起了许多道剑堂弟子们争喋不休的议论声,困惑、不解、失落、迷茫充斥在这些年轻剑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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