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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章

与魔-第1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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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异动传到了距离梅里雪山极远的那座黑山山脉里,无数凶兽感受到这股气息开始瑟瑟发抖,汗毛炸起,畏惧的藏身在山涧、洞崖之下,根本不敢露头。

    寒山的数位长老站在黑山的大阵里,遥遥望着远处那座若隐若现的雪山,那四位大修行人之间的一战已经将幽州大雾逼退了将近一千五百里,因此倒是不再阻挠着一些远道而来的目光。

    但是此刻的幽州野外,却变成了这世间最恐怖的炼狱,麝熊、蛇鳞、棕兔,大部分的幽州野兽仍未逃离开来的,最后都变成了一具鲜活的尸体。

    雪山天顶平原的最表层已经消失不见,任何积雪甚至是黄沙都无影无踪,只剩下了深厚的一层冰面。平原上的雾气经过大阵的加持,曾经一度扩张到弥漫着整座雪山,但在那三人的气息下也仅仅只能做到如此。

    雾气里很难看清柳羿的身影,更不用说是什么目光,尽管对于萧索、高浊、庭湛这样的修行人来说,即便神识有些影响也无大碍,但其他人自然不是,他们甚至只能通过听剑鸣、刀响或是一些什么其他的震动来判断局势的发展。

    在这一日内,又在这片刻间,曾有无数道剑气从四面八方涌来,无数道剑气在雾气里的暗影中喷薄而出。

    柳羿感慨的声音忽然响起,“庭湛的强我并不奇怪,只是没想到你的剑也这般完美,若只是单纯的快,应该还不足以令我困在原地。”

    萧索本就是经世境的大修行人,出身天南,刀法在世上难寻一敌。

    而庭湛,既是剑客,又学过寒山的朝花,最后身与神都和世间大器影相融在了一起,作为不死的修行人来说,本身的存在就意味着可怕。

    但是高浊的强却与他们二人都不同。

    “春酒。。。。。。这个名字倒是也有些意思。”

    平原上吹来的风很快就被剑气切断,形成了流速不一的许多细小气口,剑鸣始终未曾停过片刻,响彻在天地之间,这些气流开始有些向罡层之中的罡风发展的趋势,显然也是出自某位修行人的手笔。

    雾气里的视线较为阴暗,但突然却有一道极亮的光线出现,初始时还是细细的犹如薄丝一般,很快就在慢慢延伸、变长,最后拉出了强烈的白光。

    剑光来自千里,仅仅只是最为纯粹的剑道真意,就像寒歌城剑堂外阁的那座剑石一般,但是无比强烈的气息却要远胜出千倍、万倍。

    柳羿的雾看着混乱,搅成了一团,但其实这些雾气分散的规律在这数日的无数道剑气中已经不再是一个秘密——

    雾气如果按单纯的强度来划分,那么一共可分为三十三层,越靠近柳羿真正身躯的雾气,威势也就越可怕,而且这股能够以一己之力抵抗三位大修行人全力出手的雾气,恐怕或许真正的面貌就是对方最擅长的手段,阵法。

    千里的剑光亮起的不算太快,但是高浊的出剑却已经在此之前完成,关于世上其余的大剑客,他或许并不算了解,但对于自身的自信确实已经难有人能及上。

    三十三层雾被斩消了大半。

    庭湛无处不在的如影剑意开始四散而出。

    接着,是萧索的酒气,萧索的刀气。

    无论这是一道什么样的阵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生出,就算对方是北国阵道最强的大家,阵法本身没有任何破绽,但也无法拦住这些如九天雷打的攻击。

    一力尚可降十会。

    更何况这是千力、万力、十万力。

    柳羿通过布置多年的大阵完成了对幽州近三分之一宽广地域灵气的汇集,之后便在短时间之内立刻生出了三十三重雾的阵法,用作短时间内的防御,高浊试探出了这一点,很快就连同庭湛、萧索一起破了他的阵法。

    现在,平原上的雾气已经尽数散去。

    最终只留下了柳羿体表如同一层盔甲般的厚重黑雾。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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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0章 中央开花三十目(上)() 
时间流逝,剑堂内阁里高挂着的那盏红烛火却日日不灭。

    春酒的剑画大墙前,高欢的身影已经成了一个惯例,他每日将近中午时才来,观春酒剑画两个半时辰,之后又离去,如此往复,雷打不动,自然又传出了一些非议。

    “既是要学春酒,为何每日只看两个半时辰?”

    “是啊,况且他只有下午时才来,其余的时间不知道去了哪儿?”

    “枉我那日对他还有些信心与期待,现在看来,确实不及城主的万分之一。”

    “莫说是城主了,连刘师兄他都远远比不上。”

    剑堂里类似这般的声音入耳不绝,只是没人知晓的是,剑堂里除了这一道奇怪的身影之外,还有一人,同样也是中午来,观剑画大墙两个半时辰后便离开,或是在内阁的那节木梯下看看剑堂藏书,或是在寒歌城里逛逛,与高欢在某些事情上保持着一定的契合。

    寒山大祭的时候,外门考核是寻寒气草,又与黑市有些关系,最后的考核结果,第一是来自幽州的高欢,第二才是陈曳。当然,关于谁高谁低初时确实有些议论,后来因为陈泥的缘故,横山城里便再无多少人对他们报以关注了。

    一眼清弄的修道天赋即使是在寒山也已经有许多年未见,更何况是寒山掌教的亲传弟子。

    所以高欢提出关于比试修炼春酒剑元的时候,陈曳心里当然也有一些异样,说到底,尽管他们的面容已经不显稚嫩,但从年纪上来算终归还是年轻。

    年轻便意味着气盛,而气盛便是不会轻易服输的。

    高欢的天赋出众,性情却有一丝隐隐的孤傲,在寒歌城里,对他抱以期待的人不少,对他批判贬低的人也很多,没人知晓他在除了观春酒剑画以外的时间里都在做什么,自然也就没人知晓关于两道年轻的身影欲要拯救整座寒歌城的隐事。

    。。。。。。

    。。。。。。

    柳河畔,槐树下。

    褚随抬头看着眼前那道年轻的身影,眉毛几乎要缠在了一起,忍不住说道:“怎么又是你小子?”

    从大前日的清晨开始算起,这已经是陈曳出现的第四次。以第一局棋为例,他的路数实在是有些无耻并且可恶,若是执黑,第一子便落天元,接着从第二手开始模仿褚随下棋。若是执白,那么就更加干脆了,第一手便是星位或是三三,强占三连星的开局。

    只是这样一味的单纯模仿断然是不可能赢棋的,因此脾气火爆的褚老昨日在赢棋之后,便曾言辞激烈的痛斥了他一番,言语直接,大抵是些‘无耻小辈’、‘怎可胡乱如此?’、‘下棋乃君子之道’一类的话。

    原本褚随以为经过这一顿呵斥后,柳河岸畔应该再看不到这位叫作陈曳的年轻人身影,但没想到今日他却还是出现了。

    其实陈曳心里也是有些尴尬的,昨日的那顿呵斥算是让他在这柳河旁出了名了,不仅仅是那些将此事宣扬出去的年轻人,最为关键的是,柳凄师姐正好也在槐树下。

    直到现在陈曳也没忘记师姐昨日离去时那古怪的目光,而一位寒山弟子在柳河畔连着三日挑战褚老的事情也很快传到了剑堂里,甚至已经慢慢变成了戏弄褚老,蔑视寒歌城棋道大家等这类夸张的言论。

    关于柳老的事情,除了高欢以外,其实剑堂里是有不少弟子都知晓的,听闻这些事情后,今日清晨出现在柳河岸畔的那些身影倒是要比以往明显更多一些。

    “褚老,叨扰了。”

    陈曳的问候刚刚落下,褚老便直接横眉以对,冷声回道:“你又来此作甚?似你这般无耻的小辈,老夫不会与你下棋的。”

    棋道可谓是君子之道,在诸多棋士眼里自然是神圣不容亵渎的,褚随本身并非是一位君子,但在柳河岸畔的二十多年来,他也从棋盘里慢慢明悟出了一些道理,自然将此事看得极重。

    陈曳的棋路在其他人看来是对前辈的不敬,但在褚随看来,则是对于棋道的不敬,因此回绝地很是果断、干脆,不容质疑。

    陈曳无奈地看了一眼树下静静坐着的褚老,未曾想自己的方法倒是给老者带来了一些恶感,只是毕竟棋盘上的胜负从来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如果想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弥补自己棋力上的些许差距,那么除了这个办法便再无其他。

    当然,这也是建立在陈曳本身的棋力其实很高的前提下。

    槐树下那些围在旁边的十数道身影里,大部分都是在听到近些日子的那个传闻后特意赶来的,剑堂的位置在这些年成为了寒歌城的圣地,但是在这之前,高浊还未崛起时,寒歌城里最为重要的机缘其实是柳河岸畔的这局棋。

    知道此事的寒歌城修行人已经不算太多,年轻一代里则更是如此,换言之,能够知晓此事并且来到此处的,都会是一些寒歌城里较为古老的家族里的子弟,例如槐树下隐隐被三、四人众星捧月般围在中间的一位年轻人。

    “虽是寒山的师弟,但未免太过粗鄙了一些。棋道乃正道,更是阵道,既想有所机缘,那便还是按着规矩来一些好。”

    树下飘落一片叶。

    年轻人的声音也轻落,披在身上的那件织锦披风在河畔的湿风下微微吹动。

    曾伊的声音很快也就在陈曳耳畔响起,“是柳遇安师兄,他虽然很少去剑堂,但是听说极擅长阵道,在寒歌城的年轻一代里,应该是唯一一位见过柳老的人。”

    “他的棋力很强?”

    “倒并非一定能赢得过诸老,只是他毕竟姓柳。”

    “柳家的后人?”

    “嗯,说是后人,不过在幽州、寒歌城里,持柳姓的人有很多,也只是有这么个说法,认为城里柳姓的修行人都应该是当年幽州那个柳家的后代,但毕竟都是数百年的事了,除了那些长者,谁也说不准,所以对于柳师兄,堂姐倒是有些瞧不上的,大抵也是认为他能够见到柳老并非自身出众,只是借着一些祖上余荫罢了。”

    曾伊的话断断续续地在耳边轻声说着。

    陈曳看了他一眼,神情有些微异,这位叫作柳遇安的年轻人境界修为其实也很高,还要在自己之上,沉默了一会儿后,开口说道:“你的意思是不该这么下棋?”

    柳遇安平静说道:“如你这般便不是下棋。若三岁的孩童坐在褚老对面,也学你一样天元、三三、星位起手,任何棋数只管照抄无误,不顾棋路变化,不思前后进退,长此以往又能够学会什么?”

    “我只奉劝你一句,欲行正道便先正身,无论是修行、下棋还是学阵,皆如此。”

    “有些道理。”

    陈曳点了点头,接着问道:“那么,你认为该如何下棋?”

    柳遇安说道:“堂堂正正,各凭手段。”

    陈曳认真的问道:“若是赢不过呢?”

    柳遇安说道:“那便接着学。”

    槐树斜后处的柳河上慢慢飘来一叶轻舟,撑着船桨带着簑帽的船夫在河上唱着歌,声音嘹亮,几乎穿过了长街欲要传到那座安静的剑堂中。槐树下洒着的一层树叶有不少都被微风吹进了河中,坐在长椅上的褚随很快就抬起了头,目光有些微微的异样,因为先前响起了一道声音——

    “堂堂正正的赢是赢,不择手段的赢同样也是赢,二者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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