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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绝版情人-第9章

小说: 绝版情人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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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林幸眼里,徐溪晚简直无所不能,不管什么事都能做到最好,连模仿电视里的阿姨也惟妙惟肖。

    徐溪晚抱着林幸的小肩膀,歪在沙发里前仰后合。林幸不懂徐溪晚的笑点,但徐溪晚笑了,她就也跟着傻乐。

    听说零点有跨年烟火表演,就在人民广场上燃放,人民广场离徐溪晚住的小区没多远,在楼顶就能看到,晚上十一点五十分的时候,徐溪晚问林幸想不想去看。

    林幸不懂烟火表演是什么,但是既然是徐溪晚说的,她毫不犹豫点头说想,徐溪晚就给她穿好羽绒服,带她一起去顶楼。

    顶楼早已聚集不少本楼栋的住户,有些有先见之明的还带了瓜子饮料小马扎来,一边聊天闲扯一边等着跨年,等到零点倒数的时候,楼顶上的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跟着一起倒数,迎接新年到来,这样的跨年气氛实在很好,林幸也跟着一起数。

    “……三、二、一、零!”

    众人一齐数到零,林幸被徐溪晚抱着,刚想转头,跟徐溪晚说一声新年快乐,没想到天空炸起一声巨响,她一听这个响声就震住了,脸白如纸,整个人一抽搐,脸埋在徐溪晚肩头,不敢动弹。

    “小幸?”徐溪晚觉出林幸的僵硬,低头,贴着她的耳朵问,“是不是不舒服?”

    “放炮……放炮了……”林幸喃喃低语,声音都在颤抖,“晚晚快跑,放炮了,疼……”

    “疼,好疼……晚晚快跑,好疼……”林幸说着,竟然哭起来。

    原来林幸害怕烟火的响声。

    徐溪晚不敢多待,众人还在感慨今年的烟火表演比去年更加壮观,她却抱着林幸,逆着人群赶紧下楼去。

    电梯里,烟火响声已经很小了,只传来遥远的一点闷响,林幸的啜泣就明显起来,一抽一抽的,看得人心疼。

    徐溪晚轻轻拍着她,“小幸别怕,没有放炮了。”

    “有,有……”林幸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在我衣服里,好疼。”

    “没有,不在衣服里。”徐溪晚贴着她的耳朵说,“有我保护小幸呢。”

    “晚晚,晚晚……”林幸仿佛抓住救命稻草,边哭边叫徐溪晚的名字,抓着徐溪晚的衣服,指节发白都不敢放手。

    回到家里,徐溪晚把所有门窗全关起来,又把电视声音开到最大,直到听不见外面放烟花的声音,林幸才渐渐止住哭。徐溪晚终于有机会问她为什么害怕烟火。

    “弟弟,会把……炮仗,放到我衣服里。”林幸擦擦眼泪,指着自己后背,“疼。”

    徐溪晚之前没注意,这回听林幸一说,掀起她背后的衣服一看,果然有好几个淡淡的旧疤痕,颜色很浅,几乎已经看不出来了。

    “弟弟拿炮仗炸的?”徐溪晚问。

    “弟弟,还有小朋友,他们说,好玩。”林幸擦着泪摇头,“一点都不好玩,我好疼。”

    小孩子的恶意是与生俱来的,他们对这个世界连最基本的认知都没有,以不懂事的名义作恶取乐。

    徐溪晚从不相信所谓“人之初性本善”那一套鬼话,从林幸断断续续表述不清的句子里,她已经能感受到林幸当时的绝望痛苦。

    一群小畜生。

    “小幸,还记得我说过什么吗?”徐溪晚抬起林幸的下巴,替她擦去满脸泪水,看着她的眼睛,认真问她。

    林幸大眼睛湿漉漉的,眨巴眨巴,看着徐溪晚,疑惑不解。

    “我说过,我会保护你的。”徐溪晚对着林幸笑,“小幸记住,不论什么时候,我都会保护你。”

    林幸点点头,挂着泪水,努力对徐溪晚露出笑容。

    林幸很认真地把这句话记到了心里。

    童话故事里说,每个孩子都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天使,林幸想,徐溪晚一定是从天上飞下来的天使姐姐,否则怎么会对自己那么好,好到每天她睁眼,都怕这一切是做梦。

    津岭传统,大年初一、初二是不能拜年的,到了大年初三,徐家现任家主徐泰宏发帖,在徐家本宅设宴,宴请津岭各界名流,徐溪晚作为分公司负责人之一,也在邀请之列,这样的宴会,是各个家族势力之间互相笼络关系的好机会,政界商界的知名人士都会参与,很多消息都夹杂在推杯换盏的玩笑话里。

    徐溪晚回国几个月,一直苦于没有打通关系的门路,一直再等这个机会,自然不能错过,头天晚上叮嘱林幸一个人在家注意安全,第二天精心打扮前去赴宴。

    徐溪晚到时,徐家门前已经停了不少豪车,门口两队身穿黑色西装的保镖保护来宾安全,同时挡住众多记者往前拥挤的脚步。

    此等规模的宴会,即使徐家,一年也只举办这一次,徐家保镖集体出动维护秩序,保护宾客安全——这是理所应当的,参加宴会的很多都是各界举足轻重的人物,万一在徐家地盘出什么闪失,就算是徐泰宏,只怕也不好交差。

    门口迎宾的正是徐家现在实际管事的徐兴安,徐家基因优良,兄弟姊妹几个都长得周正,徐兴安接近一米九的个子,人高马大,头发向后梳,笑容得体、西装笔挺,和每一位来宾弯腰握手,从容自信,看着已经颇有徐家当家人的风采。

    徐溪晚身着浅灰色的丝绸质晚礼服,搭配样式简洁的珍珠耳环和颈饰,妆容也很素净,在一众较着劲要争奇斗艳的太太小姐中并不扎眼,她拿着请帖走到徐家门前,负责接待的徐兴安看到她,还是愣了一下,笑容变得略显暧昧起来,和徐溪晚握手的时间也比其他人稍长几秒。

    “二妹,好久不见了。”

    徐溪晚微笑颔首,仪态极佳,“多年不见,大哥风采依旧。”

    得美人夸赞,即使只是客套,徐兴安也一下子膨胀起来,“二妹抬举,要说风采,谁能比得上你呢?”他趁无人注意,凑近一步,低声道:“这一屋子美女如云,只怕也比不得二妹半分。”

    徐溪晚抿唇一笑,似有些羞涩,抬手微微遮了一点嘴唇,“大哥谬赞。”

    那只手在傍晚不甚明亮的光线里莹白如玉,看得徐兴安一痴。

    “大哥,我可否进去了?”徐溪晚微笑着问。

    徐兴安这才回过神来,“二妹,请。”

    “多谢。”

    徐溪晚进了徐家,在别人看不见的黑暗角落里,眼底才划过一丝嫌恶,不过转瞬不见了,脸上又挂上一抹恰当的笑容。

    走过铺了红毯的长廊,徐溪晚突然觉得背后有个视线,直勾勾地盯着自己,她的感觉向来极其敏锐,不动声色转头,却什么都没发现。徐溪晚勾起一抹笑意,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晚宴在徐家最大的宴会厅举行,首先是徐泰宏致辞,徐溪晚端着高脚杯站在角落里,冷眼看自己这个血缘上的父亲。

    徐泰宏这几年见老,头发花白一片,他这两年退居幕后,致辞完毕后由老管家扶着去休息,招呼客人的事早就交给了大侄子徐兴安。

    徐泰宏一走,宴会厅的气氛便轻松起来,各家太太们聚在一起家长里短小声交谈,从商从政的则聚在另一侧,互相试探交换自己手里的消息,末了酒杯一碰,脸上是心知肚明的笑容,话全在酒里。

    徐溪晚也端着酒杯结识了几个她一直想见而不得的人物,这些人身居高位,对她是不怎么看得上的,凭着自己几分礼貌,打着哈哈敷衍过去,徐溪晚也不甚在意,她人微言轻,本来也没想着一个晚上就能和这些人搭上关系,混个面熟罢了,来日方长,何必急于一时。再说,这些人不行,还可以从他们的太太女儿们下手,徐溪晚端着酒杯正要过去,突然一个声音叫住了她。

    “二姐,别来无恙。”

    徐溪晚转头,那是一个文质彬彬的年轻人,看上去十八九岁的年纪,戴着一副银边眼镜,西装裁剪合身,更衬得他那股子斯文的书生气。

    徐溪晚却从他的镜片后面嗅到一丝危险的气味,这个眼神,和刚才在暗处注视自己的眼神如出一辙。

    作者有话要说:  怎么修改个错字作者有话全没了……

    再说一遍,徐溪晚大概是我笔下难得不渣的深情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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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第十一章 毒蛇() 
徐溪晚略带歉意地微笑,“请问先生是……?”

    年轻人笑了,“二姐贵人多忘事,连三弟也不认得了。”

    徐溪晚想起来了,这个年轻人是徐兴言。

    徐兴言是徐家三老爷的儿子,叫徐溪晚一声二姐并不为过,传言自小体弱多病,不常在人前露面,今儿稀奇,竟然参与这种宴会。

    徐溪晚只在少年时和徐兴言有过一面之缘,那时徐兴言才十三岁,还是个孩子,如今已经是个成年人,难怪徐溪晚认不出来了。

    既然徐溪晚想起来,出于礼节也少不得要她这个便宜三弟打招呼,笑道:“原来是三弟,多年不见,你愈发玉树临风,我都快认不出来了。”

    “二姐认不出我,我却认得出二姐。”徐兴言走上前,拿自己手中酒杯碰了一下徐溪晚手中的杯子,自己先干为敬,喝完之后端着空杯子朝徐溪晚示意。

    徐溪晚微微一笑,只抿了一口,道:“三弟好酒量,我可比不上。”

    徐兴言也笑,“没关系,三姐您随意。”

    徐溪晚打不准徐兴言找自己搭讪是何目的,不动声色应酬了一会儿,徐兴言虽文质彬彬,但徐溪晚却从他的眼睛里看出一丝邪光,徐溪晚向来看人透彻,再说从徐家这口大染缸里出来的又能有几个好人?徐溪晚不想与徐兴言纠缠,找个借口要离开,徐兴言却道:“二姐,与其结交外人,何不与我联手?”

    这话一出,徐溪晚终于对他有点感兴趣了,漫不经心地摇晃手中的高脚杯,微眯起眼睛打量他。

    徐兴言从容一笑,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这里人多,空气不好,我自幼体弱,受不得这样的嘈杂,二姐可否陪我去花园透透风?”

    徐溪晚眼里闪了闪,思考两秒,欣然同意。

    花园就没有宴会厅里的宜人温度了,春寒料峭,徐溪晚的晚礼服又是露胳膊露背的抹胸款式,亏她定力好,冻得皮肤刺痛,面上依然跟个没事人一样。

    徐兴言年纪不大,举止却颇有绅士风度,刚出宴会厅,便把自己的西装外套脱下来,披在徐溪晚肩上,只是他从小体弱留下了后遗症,个子不像徐兴安那般高,只有一米七五左右,徐溪晚又穿了高跟鞋,徐兴言给徐溪晚批外套,还要踮一点脚尖,也亏他身上的病弱斯文气质,做这个动作才稍微减轻了一点尴尬。

    徐溪晚拢了拢肩上的西装,虽觉膈应,还是接受了自己这个三弟的好意,道了声谢。

    两人走了一段时间,行至一处人烟稀少的僻静凉亭,徐兴言拣了一处石凳坐下,右手虚握拳,遮在嘴边轻咳一声,目光若有若无往徐溪晚身上飘。

    对于公事,徐溪晚一向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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