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子成婚:丫头,休想逃-第2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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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厅的灯光,忽然黯淡下来,紧接着一束强烈的灯光打在雪白的墙面上,投影仪的影象在墙上晃动起来。
肖秋堂的身影赫然其中,鬼鬼祟祟地在书房里翻找什么,最后在书架的暗屉里找到两枚章子,露出奸诈的笑容,对着随着携带的一份文件连戳了几个章,那文件的封面上赫然印着纪氏股权买卖合同几个大字。
画面定格在这里,纪夫人的私章和纪氏的公章清晰可见。
灯光又亮堂起来,纪君阳逼视着肖秋堂,“肖叔,麻烦您解释一下,我纪家的股份,什么时候轮到您来当家作主了?”
乔森在一旁道,“肖先生,我想你做梦也没有想到,Steward就是纪先生吧,我忘了告诉你,Steward在我们英国人的文化里,有守护者的意思,Steward就是纪氏的守护者,任你机关算尽,也只是白费力气一场。用你们中国人的一句话来讲,就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肖秋堂身形不稳地往后退了一步,“怎么可能。”
原来这一切,都是纪君阳挖好的坑,就等着他往里面跳,果然还是小瞧了他,那些所谓的只要女人不要江山原来不过是个烟雾弹。
白无邪的声音又如幽灵般地飘荡在空气里,“你们说,这世界上,有人会无聊到自己对自己的公司买来卖去?肖老狐狸,我劝你,还是乖乖认罪,我们手上掌握你的罪证足以让你死个十回八回。”
“你是谁?”姓白的,只怕就是那个人。
白无邪嗤声一笑,“我?就是你心里想的那个人,何必明知故问。”
“白无邪。”像是为了确认心里最后的一丝疑虑,肖秋堂将他的名字叫出来,“你们果然已经结盟。”
众人又是一阵哗然,白无邪这个名字,于他们并不陌生,甚至是一个传奇般的人物,是他们不敢轻易去惹的一个人物,神龙见首不见尾,就像现在,想见一见他,他却藏在暗处,对于场中的一切却又尽收眼底。
白无邪笑道,“我这手机上,刚刚又收到了一段新的视频,挺有意思的,要不,请大家继续欣赏一下?”
只见灯光骤然又暗,投影仪对准的地方,切换到了医院的病房,身穿白大袿的医生戴着白口罩查房进来,在纪夫人的病房前站了一小会,回头又望了紧闭的门口,从口袋里掏出一支注满了药剂的针管,对准正为纪夫人输液的点滴管扎了进去,迅速地将药水注了进去。
如果这人就此离去,或许很难查到他是谁,偏偏成功地做完这一切之后,他把口罩给拉了下来,露出肖秋堂的那张脸,勾出一个阴险的笑容,俯下身,对着纪夫人的耳机轻声道了一声“大嫂,你可以安息了”,这才满意地离开。
这接二连三有凭有据的事实强烈地冲击着每个人的认知,肖秋堂一家趁着暗色灯光里大家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墙上,悄然退到了大厅的门边上,想趁机遁逃。
须不知,这一切,尽在监控中。
“肖秋堂,你以为,进了这张门,你还能轻松地走出去?”邪气的声音犹如鬼魅一般在肖家人的头顶敲响了丧钟。
不过是一步之遥,却离生门是那么地远。
有人站出来,义正辞严地,“肖秋堂,你走就是心虚,这些事,你是不是应该给纪家一个交代。”
“枉我平时还对你那么尊重,你竟然是这种丧心病狂的人。”
“原来一切都只是假象,这才是真正面目的你,算我们看错了人。”
对于这些或真心,或落井下石,或用意不明的讨伐声,纪君阳均是一笑处之。
第293章 前因后果都是错()
白无邪道,“你们也别急着围剿以划清界线,这界线本该在哪儿,别把我们当傻子,我和我的朋友,心里都明亮得很。你们中间,不泛肖秋堂这只老狐狸的同党。你们有没有做别的坏事我不管,但有没有做过对不起纪家人的事,最好的,能自己坦白一点。你们的那点底细,我们都一清二楚,如果觉得愧见于人的话,我不妨给你们指条明路,你们可以私底下向乔森把事儿给交代清楚了,我能你们的时间不多,最好是珍惜。我已经多年不用帮里的手段惩罚一些不听话的人,最好别让我起那心思,要不然,你们会很倒霉。”
这一翻话,让本来还乱糟糟的场面瞬间鸦雀无声。大家你望我,我望你,都不敢冒然而动。
唯有那些心里明净之人,腰板挺得笔直。
肖秋堂哼道,“躲在背后见不得人吗?”
白无邪不以为意,“老子低调惯了,爱怎么着的就怎么着。”
也就在这个时候,宴厅的大门被重重地撞开,传说中昏迷不醒的纪夫人在一双儿女的陪同之下,怒气冲冲而来,将一页化验结果甩在肖秋堂的身上。
“肖秋堂,枉我那么信任你,你就是这么回报我的吗?你真的把纪家人当作死绝了吗?怕我这老太婆不死碍你事,就迫不及待地在我的药里注射毒药,我真是瞎了眼睛。”
有了前头的铺垫,对于纪夫人的突然出现,肖家人早已经有心理准备。这会,也是哑口无言。
证据面前,再多的狡辩也已经无济于事,更何况,纪君阳有备而来,根本不可能就这么轻易地放过他们。
肖秋堂忽然癫狂而笑,恶毒的话从他的嘴里吐出来,“对,这一切,都是我干的,那又怎样?我就是要让你们纪家家破人亡,我就是要毁掉纪世均珍视的一切。”
纪夫人痛心疾首,“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世均有哪点亏待你了吗?他视你如亲生兄弟,你却这么对他,你为什么要害死他。”
“为什么?”肖秋堂哈哈冷讽地笑,“大嫂,你问我为什么,你没资格问。要怪,就只能怪你们自己。”
纪夫人蹙紧眉头,甚是不明白,也就别提他的几个子女了。
“把话说清楚点。”纪君翔真想上前狠狠地踹这个杀父仇人一脚,枉他之前对他还那么敬重,即使不喜欢肖雅楠,可依然将他当作最亲近的长辈,直到大哥将一些事情点明,才发现,一个人可以隐藏得那么深。平日里,是慈爱的长辈,转过身,便是吃人的魔鬼。
肖母一脸悲愤和痛心,“我要是早知道你存了这狼子野心,还会由着你加害我的丈夫,我的儿子,还有我丈夫辛辛苦苦创下的基业?”
肖秋堂望着她笑,笑得整张脸都变了形,“对,你当然不知道,因为你早就忘了你曾经是个刽子手,和你亲爱的老公,杀了一个无辜的女人,还有她肚子里的孩子。那个孩子,已经七个多月,早产儿都能活下来,医生说是个小男孩,再过两个月就会呱呱落地,长大以后会叫爸爸,可是你们,却嫌弃她的出身,在她的身体里注射引产针,看着她血流满地,活生生地疼死。”
此翻话一出,将在场的人震住,女人们顿时抽起一阵凉气。
“啊?”
“怎么会这样?”
“怎么可以这样残忍。”
“是啊,怎么下得了手啊,一尸两命啊。”
纷纷责难转了目标,所谓冤冤相报,大抵就是如此。
“你胡说。”纪君灵厉声严斥。
要她相信自己的母亲有门第高低差别的观念,她一点也不觉得奇怪,可是,要她相信自己的父母会做出这种毫无人性的事,她还是觉得有些难以接受。特别是父亲,在世的时候总是教导他们几个,要善待弱小的生命。
肖秋堂笑,“我胡说?纪君灵,别忘了,你的初恋男友是怎么离开你的,你哥哥现在的女人以及这个女人生的孩子她至今不认,你觉得我一大把年纪的,还需要无聊地来编造这么一段悲情的故事来博取你们的同情吗?”
这样的前尘过往,让千寻有些诧异,她猜想过各种可能,但唯独没有想到这其中还潜藏着这么一段隐情。
纪君阳的脸色有些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倒是纪夫人,有种恍然而悟感,“你是说,美璃?”
那个死了有二十多年的女子,如今想来确实有些恍惚了。她以为,那一页早就翻过去了,早已淹没在岁月之中。
“大嫂,你总算还记得这个名字。这么多年,你就没觉得有半点愧疚吗?你每天晚上睡觉的时候睡得可安稳?”
每当想起这个名字,他的心就会纠痛,就会想起那个血染的人儿,手指着谋害她的凶手,痛得说不出一句话来,在他的怀里慢慢变得冰凉,再也没有醒过来。
那个时候,他就发誓,他要让这些刽子手付出应有的代价。
他爱美璃,那是他最纯真的恋情,不掺杂丁点的杂质,他就爱她的那个人,甚至说到谈婚论嫁,他要娶她。可是作为大哥大嫂的他们却不同意。他们自己幸福着,却反对他也得到相同的幸福。
这么多年,他做梦都是她和孩子的血影,小小的男孩子,血肉模糊地拉着他的手,悲伤地问他,“爸爸,爸爸,为什么你不要我,为什么你不保护我,为什么不救我。”
但是让谁也没有想到的是,纪夫人在最初的错愕之后,忽然上前,狠狠地甩了肖秋堂两个耳光。
“啪啪”两声,打懵了在场所有的人,包括肖秋堂。
“因为美璃出事的时候,我们刚好就在她的身边,所以你就断定是我跟世均对她下的手是不是?”纪夫人难掩内心深处的失望。
兄弟之间的信任,竟如此脆弱。
肖秋堂冷笑,“难道不是吗?”
纪夫人又是一个耳光甩了过去,肖秋堂被打得怒气顿涌,欲还手之时,身后冲出两个身强体壮的男人将他制住。
“是,我承认,我和世均对美璃都有成见,因为她人品不端。但即便她偷盗了公司的机密出卖给竞争对手,看在你的份上,我们都没怎么为难她,只是让她自己请辞离开公司,给足了她面子。因为不想破坏了在你心目中的美好形象,她求着我和世均不告诉你她的这个事,我们也都答应,所以到她的死的时候,你也不知道她曾经做过些什么。是,我也承认,直到现在我在门当户对的陋习上也没有改正过,美璃她出身不好,我也用这个为借口反对你们在一起。可是你让我当时一个身怀六甲的女人,对另一个女人下手,你肯我们还不肯,我怕天谴会落在我们孩子的头上。为孩子积德,我们也不可能那么做。”
肖秋堂红着眼睛,“不是你们还能有谁,美璃临死都不瞑目,拼尽最后一口气死死地也要指着你们。现在人死了,死无对证,我落在你们的手上是我倒霉,是非黑白还不是由你们编,美璃不是你说的那种人,不可能。”
他心目中纯洁无暇的女子,怎么可能做出那样的事。
纪君翔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就因为那个女人,你害死了我爸,搅得纪氏不安宁,牵累无辜的人,你坏事做尽却还有脸撑了这么多年的好人,枉我尊你一声叔,肖秋堂,你不配。”
肖秋堂对天长笑,“无辜?那些人可一点也不无辜,人心不足蛇贪象,你以为他们没点野心?你以为他们就不想往上爬,你以为他们就不想得到更多?贪婪是人的本性,别把所有的人看得太高尚。
纪君阳倒是沉得住气,他看见艾维站立的方向,阻拦住了因冲动而欲跳出的周大为。
“大为,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