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子成婚:丫头,休想逃-第1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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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病房里出来,安安便拉了拉纪君阳的手,“大叔,你是不是很厉害啊。”
边走路边低着头跟小家为说话,在这条拥挤的走廊时在,会不时地撞到人,纪君阳索性地抱起了女儿,“怎么?”
“你可不可以找个好一点的医生把丹丹快点治好啊,我看这里穿白大褂的都好凶啊,没有妈咪病房那边的叔叔阿姨可爱。”
连小孩子都感觉到了这种等级待遇,可见差别有多大。
纪君阳将女儿送回家,给千寻打电话,“老婆,我还有点事,晚些过来陪你。”
“好!”
小妻子也不问问他,要去做什么,让他想逗她几句都不知道从何逗起。
他和君翔一起去见了他们那老佛爷一般的母亲,顾医生正在给她做推理按摩。
见他们来了,纪母挥了挥手,顾医生对他们兄弟俩微微点头后,默默离开,顺手,将门关好。
纪夫人显然还很生气,“昨天你们不是一个一个都请不动吗?女人重要,老娘就算气死了都不重要。今儿个怎么这么好兴致,来搭理你们这个看不惯的妈了,怎么都不陪着你们那些个女人了,跟她们过日子去呀,还来理我这老太婆做什么。”
纪君阳微微地蹙了蹙眉,小妻子说得没错,吃醋这事,不只是男女之间的,婆婆也会吃媳妇的醋。
“我来,第一,千寻让我跟您道歉。第二,有份文件您也许应该过目一下。”
纪夫人微微抬起眼皮看着他,“她让你来跟我道歉?”
“是。”纪君阳惜字如金。
纪夫人张着嘴,想说什么,最后还是吞了回去,目光落在他手中的档案袋上,冷冷地问,“什么文件?”
纪君阳递了过去,并不多话。
纪夫人扫了两个儿子一眼,解开档案袋上缠绕的白线圈,将里面的几页资料拿出来,看第一页没什么反应,看第二页微微皱了下眉,看到第三页已是目瞪口呆。
这里面,是肖秋堂自以为无人知晓的秘密。
这几个月以来,纪氏散落在其它股东手中的股份,被一家来历不明的公司不断收购,其所持份额直逼纪家。肖秋堂亦注入大量的资金与这家公司竞争,看似站在纪家这一边,其实到头来的结果其实都是一样。
“这怎么可能?秋堂怎么可能会这样做。”纪夫人的手剧烈的颤抖着,她显然不能消化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
纪君阳淡淡地,“我曾经提醒过您,但是您自信与他们的多年交情以及他们的人品值得您信任。”
纪夫人面对儿子的提醒,哑口无言。半晌,手指猛地一抓,资料的一角皱裂。
“你拿到这个有多久了?”
“几个月而已。”
那家公司攻击纪氏,也是几个月而已。
“那你为什么不早点把这个给我。”
一直以来,她还感激着肖家为纪家所做的一切,所以她费尽心机地想撮合君阳这孩子和雅楠的婚事,哪怕现在君阳已经高调娶了温千寻,她亦觉得纪氏总裁夫人的位置,只有雅楠合适。
却原来,自己亦不过是个笑柄,沦落成为别人的棋子还不自知。
纪君阳淡淡地,“为了,不打草惊蛇,也为了连根拔起。”
“大哥之所以没有告诉您,是因为知道您的脾性,一定会忍不住跑去质问肖叔。”纪君翔在一旁道,就是他,知道这件事,也不过数日。一直以来,大哥都一个人扛着。
“所以,纪氏是你故意撒手不管的。”纪夫人恍然彻悟一般。
“是这么回事。”纪君阳不否认。
“你曾经说,你爸爸的死,与肖秋堂有关,是不是真的。”纪夫人揪着心口,因为太过用力,手背上的青筋爆出,他们是那么好的兄弟,怎么就狠得了心下得了手呢?
纪君阳道,“真的假的已经很明朗,只是要定罪,我手上掌握的证据还不全面,不光是爸的死,还有唐傲天自杀,周万年被开除出董事局,都与他脱不了干系。”
“你说,他处心积虑这么多,到底是为了什么?”纪夫人实在想不通。
“那就要问他自己。”纪君阳将她手中的几页资料拿过来,走到洗手间掏出打火机点燃,不过几秒,便化为灰烬,顺着下水管被冲得一干二净。
纪夫人明白,这是还不想让肖雅楠知道他们已经掌握了这些证据,要她仍旧假装不知而已。
她现在有点想,雅楠这孩子,于他父亲的计划当中,到底是一无所知还是根本就参与其中。如果是后者,那这个孩子的心机,也未免太可怕了。
“你怀疑肖秋堂已经多久了?”
“五年。”
纪夫人愣了愣,就是纪君翔也不禁叫了一声,“五年?”
那大哥也太能忍了一点,竟然半点口风都不漏,与肖秋堂那个老狐狸周旋了五年,这其中的辛苦,可想而知。
纪君阳冷肃一笑,“人人都只当五年前的纪氏变动是内乱,却想不到是曾经并肩作战的兄弟背后捅刀子。当时我也只是怀疑,并无真凭实据。直到这两三年,才陆陆续续地收集到一些。”
肖夫人无力地陷入到沙发里,手指用力地揉着额,怎么也想不到,事情忽然之间,竟然变成了这样。
“那现在纪氏怎么办?”这可是丈夫一生的心血,不能毁了。
第233章 置之死地后生()
“放心吧妈,纪氏还将会是纪氏,不会落在旁人手里,具体您不必操心。”不过是置之死地而后生,浴火的凤凰。
有这句话,纪夫人算是放心多了,她欣慰地拍着儿子的肩膀,“君阳,这些年,辛苦你了。”
“还好。”至少,都挺过来了,在那最黑暗的时候,是丫头陪他度过的,她的温暖足以抵过五年的艰辛。
“你说吧,想让我做什么?”既然他肖秋堂瞒天过海不仁不义,她又何必再对他讲旧情面,想想自己和丈夫对他的信任,竟然被辜负到如此不堪的地步,叫她心里如何不生恨。
“您现在什么也不用做,以前怎么样,现在照旧怎样就行了,就当,什么都不知道。”纪君阳依旧是淡淡地,语调不起不伏。
纪夫人微微一愣,“你们这么特意地来找我,除了让我了解到这个,难道不就是为了让我接受你们选择的那两个女人吗?”
“妈,我拜托你以后少拿钱去砸人,别到时候砸伤的反而是自己。”纪君翔咕囔着。
不提还好,一提这个纪夫人就心里堵气,“你还说我,你看看你找了个什么样的女人,脾气臭得跟个市井泼妇似的,跟你哥找的那个差远了。”
“哪差了,那是因为你不了解她。”纪君翔反嘴。
纪君阳的唇,微不可闻地往上轻轻掀了一下,他抬腕看表,时间已不早,小丫头不知道睡了没有。
门外隐隐传来一声,“肖小姐,你回来了。”
纪夫人忽然来了脾气,抄着茶几上的杯子往地上就是重重一摔,“了解她?做梦吧你,我不被她气死已经算是万幸了,别再跟我提那个女人的名字。”
茶杯就落在肖雅楠进门的脚下,吓得她就是一弹,往后跳躲,然后看到房间里的三个人对峙的气氛。
纪君阳回到病房的时候,房间里还留着灯,小妻子在床上看着书,睡着了,书掉在床底下。
轻轻地捡起来,搁在桌子上,去洗了个澡,然后悄悄地躺在她身后,手臂绕过她的腰,与她的并指相握。
一切会好起来的,他坚信。
她慢慢地翻了个身,蹭在他的颈窝里,慵懒的音调软绵绵地透进他的耳朵里,“老公,你回来了。”
“把你吵醒了?”
“那你要不要补偿我呀。”
软软糯糯的声音让他的补偿方式就是,吻住她的唇,摸遍她的身,惹得她情动连连。
“还要吗?”
“不要了。”她猛摇头,生怕他再进攻似的,再翻了个身,背贴着他。
他的呼吸,便落在了她的后颈上,唇在上面时轻时重地啄吸着,像一条毛毛虫似地在蠕动。
“好痒啦,别闹了。”躲不过,她将身子平躺下来。
“老婆,我们七夕举行婚礼好不好?”虽然她已经是他的纪太太,可是他好想看看她穿婚纱当新娘的样子。
他说,别的女人有的,他一样不少地都会给她,只是时间而已。
“你是不是都已经安排好了。”她枕在他的手臂上,
“就差你点头答应了。”他最喜欢做的事,就是打点好一切,她只需安心地跟着他的脚步就行。
“要是我不答应呢?”她转过脑袋,俏皮地望着他。
“那简单,五花大绑,八台大轿,反正你是我纪太太,插翅难飞。”纪君阳笑道。
“你都已经决定好一切了,那还来问我做什么嘛。”直接那天,给她套个新娘装,就成事了,反正她又跑不掉的。
“当然得提前知会你一声,让你心里有所准备,咱们婚纱照可还没拍。要不,也让你的那几个朋友给咱们拍个MV留作纪念,还可以在婚礼上晒晒。”
“不用了吧,我想婚礼简单一点,没必要弄得很花哨。请双方的家长亲戚要好的朋友出席就可以了。”
他在网上已经高调秀爱了,没必要再在婚礼上折腾一翻。而他那方的家长,不知是否请得动,这是她担心的。她不想,婚礼有缺陷。
“再花哨也就一回,平时我可以听你的,但是这事,你得听我安排。这段时间,你该干吗就干吗,你爱干吗就干吗,什么事都不用操心,安安乐乐地等着当新娘就行了。”他不光要办,还要大办,他要向全世界的人宣布,他纪君阳迎娶了温千寻。
千寻笑道,“还新娘,都老娘了。”
纪君阳在她的肩上不悦地咬了一口,“说粗话。”
“痛。”她瑟缩了一下。
“那我轻点。”他继续咬唇着,弄得她酥酥痒痒地,想逃开,他却抱得她很紧,生怕她一个翻身会掉到床底下去似的。
“老公……”
“小丫头。”想要他啊,又怕伤了她。
从车子里将她救出来的时候,她浑身都是伤,青的,血的,像个破败的的娃娃一动不动。他差点以为,他就要失去她。
她却在他的怀里嘤唔了一声,似是痛苦之极,然后哼地一声又昏了过去。
他疯狂地载着她往医院赶,开往郊区的路,降低刹车失灵的危险度,可一旦发生车祸,通往医院的路,却是那样地漫长。
好在,她只是因为头部重击昏了过去,好在,头部受的伤也没有表面血肉模糊看起来的那样恐怖。
她在医院里只住了两天,就闹着要出院,说一些皮外伤,不碍事。可知道,到现在,好几天过去了,她左臂仍旧抬不起来,只能作小范围的动作。
有时候看着她明明痛得冒汗,还装作跟什么事都没有似的,他心里就疼得发慌。
晚上抱着她睡觉,也得极尽小心地,怕压到她的那条胳膊。
“纪先生,你忍不住了。”她忽然低低地笑着。
“嗯。”他模糊不清地从喉咙里滚了一个音节,却是不敢再妄动。
千寻再次将身子转过来,与他面对面,小小地害羞了一下,低声地说,“那我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