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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红楼俏厨娘:史上最无良-第29章

小说: 红楼俏厨娘:史上最无良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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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五儿像是见了鬼一样弹了起来,“诈尸”两个字几乎脱口而出,幸亏她警醒,一下捂住了嘴,才没惊呼出声,可是也吓得不轻,出了一声冷汗。而那黑衣人,翻过身之后却似乎又陷入了昏迷,又一动不动了。

    惊魂未定的柳五儿伸出手,轻轻地搭在那人颈上,触手生温,同时她也立即感到了脉搏的微微跳动,也就是说,眼前这个人,还没死。

    柳五儿立即摆起一副正经脸,收起了“不告而取”他人财物的心思——那是不地道的。不过,她倒不介意搭把手救这人一把,没准人家一高兴将那紫玉腰带赏了自己呢?

    想到这里,柳五儿立即行动,她绕到那人身后,弯下腰去,将双臂从黑衣人双臂之下伸出合抱,然后深吸一口气,“嗨”地一声,将那人的上半身从草丛之中抱了起来。她这时才发现,此人手长脚长,身高至少比自己高一个头,她虽然将人抱了起来,可是那人的双腿还是拖在地上。这下她倒是看清了,那人左腿上有一处长长的伤口,早先似乎已经凝住了,可是眼下柳五儿将人这么一抱,竟又裂开了,汩汩地流出些鲜血来。那人也疼得痛闷哼了一声,又厥了过去。

    柳五儿无法,只得又将那人放下去,令他平躺在长草之上,然后又从袖中取出绢子,在那人左腿大腿根处紧紧地先扎了一道,登时血流减缓。柳五儿抬头辩了辩方向,见离此处最近的居所便是芦雪庵,所幸芦雪庵夏日里连半个鬼影子都没有,连大观园洒扫的和花匠都不会去。倒是个杀人匿赃……额,不对,救人养伤的好地方。

    眼下正值午后,天气炎热,柳五儿出了一身香汗,才气喘吁吁地将那黑衣人给“搬”到了芦雪庵。

    芦雪庵说白了只是一处供贾府主子们冬日赏景的去处,不是修来住人的。庵中门窗俱在,但是却空空荡荡的没什么家具。柳五儿只得将那黑衣人扛到了一张土炕上,让他躺好,再去检查他腿上的伤,却发现,那男子肩头还有一处刀伤,只是相比他左腿之上那道长长的伤口,简直是小巫见大巫。除了这两处刀伤之外,那人手臂上还有几道看起来极其凶残的抓痕,不是人抓的,倒像是什么猛禽抓伤的伤口。

    柳五儿估计这黑衣人晕倒,是因为失血过多的缘故,赶紧想办法帮那黑衣人止血。她刚刚解开那人大腿上扎着的手绢,鲜血就呼啦一下地涌了出来,柳五儿手忙脚乱地去按,却将那人弄疼了,惨嚎一声,哑声道:“我怀里……有伤药!”说毕又没声音了,大约虚弱之极,无法再开口。

    柳五儿白了他一眼,说:“你有伤药你早说啊!”说着不客气地到那人怀里,将他怀里的物事,叮叮当当地都掏了出来,随意都撒在土炕上。那人七窍生烟,“你……”了一声,再也说不出什么,十九是被柳五儿气晕了过去。

    柳五儿随意地扫了扫炕上的东西,全七八糟的,什么都有,腰牌、银两、荷包……倒是有个小瓷瓶。柳五儿见了,也不管里头装的是毒药还是伤药,先取了在手,往那人的伤口上洒了一些,只将那人又激得疼醒了过来,这次则是嚎也嚎不出了,只躺在那儿丝丝地吸气。

    可是这药却十分有效,刚洒在伤口上,血流立缓。

    柳五儿立即掏出随身带着的小剪子,将黑衣人伤口附近的裤子剪开,然后将伤药敷在上头。然后她去搬起那男子的肩头,想去依样画葫芦,却突然愣了一下——经过这么一番折腾,黑衣人面孔上蒙面的黑布,这时竟然垂下一角,散了开来。

第55章 芦雪庵附近的血迹(2)() 
柳五儿的视线一触及那黑衣男子的面孔棱角,便觉得再难移开——这真真是个祸害!柳五儿忍不住在心里暗暗骂了一声。

    她看不到那男子的全部面容,只能见到那一对凤目微闭,修眉扫入鬓角,而眉心则大约因为疼痛而微微地皱起。而那男子微露一半的面容五官,则有如精雕细琢的玉石一般,轮廓深邃,俊美无俦。

    然而柳五儿竟然伸出手,将那男子面上蒙面的黑巾又盖了回去,还将面巾的一角在那人耳后塞了塞,令其蒙得更紧些。她自己都觉得自己冷静得有些丧心病狂——眼前这名黑衣男子,颜值要比宝玉更高,而且眼下重伤在身,全无还手之力,岂不正是任人“轻薄”的好时候?

    柳五儿却自有她的道理,此人重伤之际,竟然也能躲到这大观园最深处来,而且看上去非富即贵,估计此人是有些来历;而他既蒙着面,则想必有不欲人知的秘密。柳五儿是为了图他感恩答谢,所以才出手救人,那么,别人的秘密,她柳五儿还是少知道一些才好。

    “颜值高管什么用!以前帅哥看得还不够多么!”柳五儿一边给那人肩上的伤口洒上伤药,一面轻轻地嘀咕,使劲地抑制住心中的好奇与冲动。

    待到将那男子肩上的伤口也洒上伤药,柳五儿又处理了他手臂上的抓伤,接着上上下下“看”了一遍,确认没有别的什么伤处。她四下里看看,打算寻些干净的棉布,替那人将伤口都包扎起来。可是芦雪庵这里却实在是条件简陋,别说干净的棉布了,连块布片的影子都见不着。

    柳五儿无法,只得回潇湘馆去取。她回头看看那卧在土炕上的黑衣男子,见他依旧昏昏沉沉地睡着,不由得心中生出一阵怜惜来,轻声说:“我去去就来。你好生养伤,不要动!”就好似那人能听得见自己说话一样。

    离开芦雪庵,柳五儿脚步匆匆,往潇湘馆这边过来。她还未到潇湘馆门口,就只见紫鹃正在院门外头来回踱步,翘首等候,见到柳五儿过来,紫鹃几乎是奔上来,拉着柳五儿的手,说:“五儿,你这是去哪儿了,耽搁这么久?”

    柳五儿抬抬眼皮,看着紫鹃确实是一脸的焦虑,连忙笑道:“没啥,就是在园子里随便逛逛,想看看有什么吃食可以采来给姑娘做点小吃点心什么的。”

    紫鹃抓着柳五儿的手不放,口中说:“你肯事事想着姑娘,我很是感激。五儿,姑娘的身子,还是要你多多费心了。”她一边说着,一面脚下不停,将柳五儿拉去了她的屋子,将门豁拉一关,就开口道:“雪雁那小蹄子都对我说了。五儿,你别是误会我了吧!”

    柳五儿赶紧伸出手乱摇,说:“没,哪有,什么误会不误会的,紫鹃姐姐,你想太多了。”

    紫鹃扯着柳五儿坐下,推心置腹地对她说:“我知道早间陈岩的事情,让你有些不安心。可雪雁那个不省心的,竟然跟你说了那么些混话,还得你一个下午都魂不守舍的。五儿,真是对不住,我与陈岩真的没什么。”

    柳五儿惯性思维,觉得一般口口声声说“没什么”的,则一般一定有什么。她听紫鹃撇清,赶紧摇着手说:“紫鹃姐姐,陈岩不过是我表哥,你别多心才是真的。”真是的,那陈岩关她什么事,不就是她的表兄么?紫鹃雪雁这些人,用得着那么紧张么?

    紫鹃听她说得真诚,轻轻地吁了一口气,微笑道:“我这个人是个直肠子,就是和我们姑娘,我也一向是有什么说什么的。陈岩大哥是个好人,可是我却打定了主意,这一辈子都要跟着我们姑娘的。”

    柳五儿听紫鹃说得斩钉截铁,心中竟生出几分敬意来。紫鹃,几乎是她所知道所有的红楼丫头之中,最忠贞不二的一个。听她这么说,这紫鹃,竟然可以为了黛玉,牺牲自己的爱情不成?

    “紫鹃姐姐,我表哥确实是挺热心的,人……应该也还不错,你与他,也挺相配啊!”柳五儿打算撮合一个是一个,这总比紫鹃日后落得个出家为尼的结局要来得好。

    紫鹃却温厚地笑笑,看着柳五儿的眼光就像是看着自己的小妹妹。她沉默了片刻,才对柳五儿吐露了心里话,说:“我们姑娘日后要是一直留在这府里便罢了,要是姑娘日后不留在这里,我便与陈岩大哥无缘,既是如此,此时又何必多想?”

    柳五儿张大了嘴,一时竟没说出话来。难道紫鹃、甚至是黛玉,都对将来与宝玉的婚事不成,有了心理准备?

    紫鹃见她这么惊讶,微微一笑,说:“都怪雪雁那丫头。我总想着,我们潇湘馆里的一众姐妹,就应该互相扶持,互相照应,做一辈子的姐妹。要为这些没影儿的事儿伤了自家姐妹的情谊,那该有多么不值!”柳五儿听紫鹃说得真诚,如小鸡啄米似的点头点个不停,同时在心里补上一句,是呵,雪雁那熊孩子该打!

    这话已经说开了,紫鹃便站起来,说:“五儿,你也忙了一整天了,晚上便歇歇。我一会儿得陪姑娘去老太太那儿吃饭。今日史大姑娘过来,想必晚间要忙活的。”

    柳五儿诧异地说:“史大姑娘还是要住咱们这儿,不是要去薛大姑娘那儿?”

    紫鹃无奈地点点头,说:“谁说不是呢?”

    紫鹃离去之后,柳五儿发了一会儿呆,这才想起来自己到底是要干啥来着的,忙忙地寻了一团干净的细棉布。她又想了想,径直去后院,将她空间里还搁着的一小锅白粥给热了,装在一只高脚瓷瓶里,带在身边,悄悄地从后院门出去,见四下里无人,这才踏上去芦雪庵的路。

    然而一推开芦雪庵的房门,柳五儿吃惊地发现,炕上竟然空空荡荡地,连半个人影也无,似乎早先她将那黑衣人带来此间,根本就是梦一场。

第56章 芦雪庵附近的血迹(3)() 
柳五儿大吃一惊,忍不住伸手揉了揉眼睛,心想,自己不过离开了这么一会儿功夫,怎么好端端的一个大活人就这么不见了。而且面前光秃秃的土炕上,当真是一点痕迹都不留,就好像从来没有人来过这芦雪庵。

    就在她发愣之际,柳五儿突然觉得喉间一凉,有什么冷飕飕的东西抵住了自己,接着一个低沉黯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来:“别动——”

    柳五儿一吓,随即反应过来,那黑衣人一定是躲在门后之类的地方,等自己进来之后,再从背后偷袭。她心里骂道,幸亏劳资神经大条,否则要被你这厮吓出心脏病来,你赔得起么!可是面上柳五儿却只能做出一派温柔无辜无害的样子,低声说:“我没有恶意,我只是偶然见到你受了伤,想来救治而已。”

    “救治?”对方似乎不大相信。

    “是呀,”柳五儿赶紧一扬手,说:“早先给你上过药了,但是没有东西能包扎你的伤口,所以这才回去取了包扎的材料过来。”她说着将手里那一卷细白布一扬。

    “你究竟是什么人?”后头男人的声调语气稍稍放缓了一些。

    “我?我只是个贾府的小丫鬟啊——”柳五儿一面揣测对方到底是什么人,一面小心翼翼地作答。她直觉这人应该识得贾府中人,所以她情愿将自己的身份说得越微贱越好,以便对方觉得自己无关紧要,可以放自己一马。

    “你见到我的相貌了不曾?”对方几乎是恶狠狠地问。

    “不曾,我只顾给你处理伤口了,你的相貌什么的,我哪有功夫顾得上啊!再说,你不是自己蒙了面么?”柳五儿突然十分庆幸自己没有将那人的面幕摘下来,一时英明,救己一命啊!

    “……”后头的男人好像轻轻松了一口气,再没说什么。紧接着,柳五儿听见“叮”的一声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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