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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0章

红楼俏厨娘:史上最无良-第2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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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夫人想了想,恨道:“我自己愿赌服输,可是宝玉有什么过恶,非得跟着下狱,受这等罪过?”

    贾母眼皮也没抬,不看她,只说:“宝玉也是咱们府男丁,阖府受惩戒,没有他单单一个逃脱的道理。再说,凭宝玉的性子,就算他走脱了,离了家人父母,下半辈子也难过不下去。”又说:“若说可怜,宝钗那孩子,才真是无辜可怜,前些时日都是她一手支撑这一家子,如今,却也因为咱们府的事情赔上一辈子。唉,真是命苦啊!”

    说着,贾母一转身,走到自己屋内的小佛龛前面,命鸳鸯焚起一炉香,道:“只因早年间一念之差,以致今日阖府抄捡。如今全家上下都将监禁,自然凶多吉少。我今只求皇天保佑,在监的逢凶化吉,有病的早早安身。总有阖家罪孽,情愿我一人承当。只求饶恕儿孙。若皇天见怜,念我虔诚,早早赐我一死,以宽免儿孙之罪。”说到此,突然想起贾氏百年的基业如今毁于一旦,自己到地下,没脸去见自己的夫君。一想到这里,免不了伤心,便呜呜咽咽地哭起来。鸳鸯便也顾不上其他,赶上去劝解。

    而王夫人依旧不死心,指天怨地,却没什么办法。

    少时薛姨妈与史家的仆妇总算是被自家人“认领”,接回了家去。而贾府上下,无论主人奴仆,无论男女老幼,都被西宁郡王带来的人锁走下狱。

    这时候贾赦、贾珍、凤姐等人,虽然判了流刑,可是尚未起解,所以都监在同一间大牢之中,见到家中老幼,自贾母以下,竟全部被送进大牢中来,都是大惊。牢中登时哭叫声连连。

    只有一个不哭的,那便是凤姐。

    凤姐起初也是震惊,明明她已经都顶了罪,如何阖府上下竟又下了大狱。

    可是接着凤姐便听说贾府另获了罪名,阖家上下没有一个人走脱,只有巧姐儿一个人,因前些日子报了走失,所以无人在意。整个贾府之中,只有巧姐一个人,没有被抓到大牢里来。

    凤姐听了这事儿,忍不住高声大笑,数声之后,笑声突然从中断绝,人也厥了过去。

第393章番外 二次抄家难相救(3)() 
话说,在那狱中,凤姐听说贾府被二次抄家,阖家下狱,而只有巧姐一个人因祸得福,得以逃脱大难的时候,忍不住放声大笑,笑过几声之后,便扑地身亡。原来,这凤姐在狱中熬了许久,被逼顶罪,又担心巧姐,一身的病,早已到了油尽灯枯的时候。知道了这样的消息,凤姐又是幸灾乐祸,又是为巧姐欢喜,大喜之下,终于心脉断绝。

    平儿也被囚在女监,听到了这个消息之后,哭得不行,将身上所有带进来的钗环首饰银钱,都交给了一名看上去算是忠义的狱卒,嘱托他买一扇薄板,将凤姐好生葬了。只是那人收了平儿的钱,到底有没有将事情办妥,便再无第二个人知道了。

    接下来几天,贾府中人在狱中,日子过得甚是难熬。西宁郡王将人通通抓来之后,就再没有出现过。贾府也无人被提上堂去审问,完全是个不审而囚的状态。渐渐地,有两天,连狱中的人都能明显地觉出,这顺天府的大狱,竟然守卫也松懈了下来,似乎被抽调了不少人手。

    灵活如贾琏等人,便开始打点狱卒,打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

    “听说铁网山发现了乱党,京师调了不少人,由忠顺亲王带着,要去剿灭呢!”狱卒将打听来的消息告诉了贾琏等人。

    “叛党?”

    “嗯,听说是以前义忠亲王老千岁的嫡派,怕是皇上有意立嗣,怕又有人将血脉正统拿出来说事儿,所以才率先发难,上铁网山剿逆的吧!”

    贾珍等人听了这个消息,隐隐觉得事情有点儿不妙。皇上连以前义忠亲王老千岁的嫡派都已经宣布作为“乱党”要剿灭了,而宁国府曾经收留义忠亲王老千岁的亲孙女,并且娶了来给宁府嫡孙做媳妇,那贾府会得个什么罪名?那二次抄家时候的“助逆”二字,想必便出自于此。

    不过话虽如此,贾府众人惴惴之中,也不免怀了一些希望。贾珍更是如此。他接触“月派”时日较久,晓得月派早已经营了多时,在京中很多重要机关之中都埋伏了有暗桩,所以月派一旦反击,也并非完全不能有胜算。月派若能成功,贾府就是那忍辱负重受托扶孤的程婴,翻身的日子眼看就到了。

    再说了,皇上既然有意立嗣,所立之嗣想必就是先前贾妃娘娘的儿子,如今被皇后养在膝下的那位。所以,贾府之中也有不少人相信,就算是“月派”败落,皇家应该也不会那么绝情,将贾家赶尽杀绝的。

    自古皇家正统之争,不是东风压倒了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了东风。

    贾府当年就是这样两手准备的,一手娶了义忠亲王老千岁的遗留的血脉,一手将自家嫡女送入皇宫,骑得一手好墙。如今,贾府之中绝大多数人仍然坚信,这种安排令贾府在两派纷争之中,绝不可能一败涂地全军覆没,总该还有那么一线生机。

    时间,就在焦急的等待之中迅速流逝。

    只有宝玉、贾环等小一辈儿,少年不知愁滋味,在牢狱之中,不知岁月,倒是多少也明白了些,早年府中那等锦绣繁华,不过是一场梦境而已。

    如此三四天过去,顺天府突然人手多了起来,对狱中贾府众人看管更加严密,随即传来了“月派”终于大败的消息。但是想必忠顺亲王这边即使是赢,也赢得相当惨烈,传言甚至说连忠顺亲王也被削了爵位,将亲王降为郡王,戴罪出征,前往南方海疆戡乱,襄助南安郡王一臂之力去。贾府众人俱在狱中,也不晓得众多消息是真是假,只是人人都心中惶惶。

    随即便传来了噩耗,贾府上男丁,贾珍被判了凌迟之刑,贾赦、贾政等俱判了斩监侯,而年轻的一辈诸如贾琏、贾宝玉、贾环等,俱是流刑,贾兰等人则贬为庶民,三代之内,不得科考,贾府女眷则罚入教坊司。这等刑罚之严苛,本朝未见,想必是圣上盛怒之下所做的判决。消息一出,狱中惨然痛哭之声不绝于耳。

    而贾府众人正惨痛之际,薛姨妈突然打发了人到狱中哭诉。说是薛蟠的案子判了下来,判的是斩立决,这会儿薛蟠的人头已经挂在菜市口行刑之处的栏杆上示众了。

    宝钗听说,眼前一黑,已经昏了过去。而薛姨妈派来的人,本来是想来质问贾府当时到底是如何为薛蟠一案打点的,如何顺天府声儿都没出,就已经干净利落地将薛蟠定了罪,人都斩了。可是薛家人听说贾府上下获罪如此,抱怨的话也不敢再说,只捏着鼻子就走。薛家火速葬了薛蟠,薛姨妈带着邢岫烟香菱等连夜回南,唯恐怕被贾府的案子牵连上。

    当夜,贾母投缳自尽,鸳鸯也触柱殉主而亡。贾母留下了一封血书,由顺天府转呈宫中,请求御览。

    圣上阅览了贾母所留之书,记起贾妃,心中一软,当即改判,免去了贾府女眷入教坊司之厄,将贾珍、贾赦、贾政等改了做流刑,贾府其他男丁则贬为庶民,为贾母老太太发丧守孝。

    而贾家这时候财物已经被抄捡一空,甚至没有容身之所。众人将贾母之灵抬入铁槛寺之后,便再无余财可用。大家这时候又记起薛家的好儿来,再去薛家相问,只见人去楼空,薛家产业也俱被薛姨妈等变卖带回南面。这种时候,众人原习惯了凤姐或是宝钗出面,将一切上下打点得妥妥帖帖的。然而这时候凤姐已死,宝钗重病,李纨与贾兰母子则被国子监祭酒李大人接回南面去了,贾府上上下下,没有一个人愿意出面管家理事。

    邢王二位及尤氏等,只得含悲忍痛,一面安排贾母的后事,一面厚着脸皮四处求告借钱,一面想法打点贾珍贾赦贾政等人离京的事宜。随着贾府这几人出京,昔年煌煌大族,如今终于彻彻底底地散了。

    算来,荣宁二府,树倒猢狲散,统共也不过几个月而已。

第394章 小船娘独擅烹小鲜(1)() 
刚刚从河里捕上来的小鱼,盛在一只木桶里,犹自活蹦乱跳的。

    一只雪白的手伸向了那木桶,擒上来一条,那只素手的主人见这小鱼儿个头太小,还未长成,已经一扬手,将鱼儿丢回了水里去。

    这条小鱼甫一入水,便似惊魂未定一般,摇摇尾巴赶紧游走。而那木桶里剩下的体型稍大的鱼儿们可没有那么幸运,被那只纤纤素手擒住,立即就是开膛破肚去鳞的命运——关键那只手的刀功还很好,薄薄的刀刃一片,完整的鱼骨就已经脱出,被扔在一边。

    一只小小的炭火炉子早已支好,刚剖好的鱼肉上被刷了薄薄的一层油,往炉子上一撂,鱼皮朝下,传来轻微的“滋滋声”;另一面嫩红色的鱼肉上,撒上了些椒盐作料,一时香味便四溢开去。这里乃是运河河港,聚了大大小小的船只只怕不下上百条,这小船船尾无遮无拦,早有旁边船上的船工与船娘,闻见了这股子香气。

    “梅姑娘,给你的!”

    一只纸包从隔壁一艘船上抛了过来,正落在船上这名小船娘的脚边,落在甲板上,纸包散落开来,露出里面是一大包新鲜的野杜鹃,红彤彤的,甚是显眼。

    旁边几条船上的船工便有哄笑起来的,有个人便高声叫道:“梅姑娘,这杜鹃花你戴着最好看,水生哥的心思全在花儿里头了!”

    小船娘抬起头,冲那边丢了狠狠丢了一堆白眼过去。

    旁边那“水生哥”,却不晓得这包花儿能不能叫那小船娘满意,很是紧张地看着那边。

    这船工起哄,船娘们却也不乐意起来,“水生哥不是一向跟俺们绣萍姐是最好的么?怎么就得去讨那刚来的梅姑娘的欢喜?”

    “所以啊,这男人们呀,都是靠不住的……”

    那个叫做绣萍的船娘,这会儿牙咬得紧紧的,双眼紧紧地盯着对面船上蹲在小炭炉前头的梅姑娘。只见对方将头发整整齐齐地梳在脑后,束起一根漆黑油亮的发辫,露出雪白光洁的额头,姣好的面孔,忍不住生出几分自惭形秽来。只见对方全神贯注,只是紧紧地盯住前面炭炉里的小鱼儿,自己这边的闲言碎语只怕她是充耳不闻,绣萍心里更是有几分不舒服。

    这时一叶小舟荡出,船上划桨的正是刚才给梅姑娘送花儿的水生,只见他腆着脸笑着说:“梅姑娘,还成么?”

    那“梅姑娘”瞪了一眼水生,不知从哪儿抽出了一张油纸出来,从炭炉上挟起几条刚刚烤好的小鱼儿,用那油纸裹起来,再用一根细绳儿扎起来,成了一个小小的纸包。“梅姑娘”伸手一掷,便往那水生怀里掷了过去。水生一吓,自然生出反应,稳稳地接住。他身下的那条小船倒是晃了晃,原本还算平静的河面上便荡出几许涟漪来。

    船工这边,一阵哄然大笑,又是有人叫好。而船娘那边,则安静得很,没什么人做声,似乎大家都郁闷得紧。

    绣萍的心,早已沉到了河底,这会儿估计正埋在淤泥里冒泡泡。她的姐妹里头,倒是有个人“哼”了一声,说:“人长得不赖,又会一手厨活,天下的男人便得都围着她转了么?”显然是对那“梅姑娘”心怀不满。

    绣萍望着水生喜孜孜的样子,心想,对方长得那么美,手艺又如此出众,还有什么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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