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俏厨娘:史上最无良-第1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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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五儿说:“人家想脱籍么!将来就算是小门小户的,总也好过一天天在府里给人点头哈腰,做低三下四的活计。自己养活自己,有啥不好?”
钱槐挠着脑袋,他可从来没想过这么一出。
柳五儿一跺脚就走,钱槐急了,说:“你别,我且想想——”
柳五儿脸色这才稍好些,转了脸认真地看着钱槐,说:“说真的,我问过了,脱籍真不需要几个钱,只是要跟管着人事的主子和管家招呼一声。你家若是有能耐,帮我去打了这个招呼可好?”
钱槐脑子还未转过来,却听柳五儿来了一句更惊悚的,“人家的表哥陈岩,也要跟人家一起脱籍嘛!”
钱槐一听暗叫不好,他从小就跟陈岩等小厮一起厮混长大,两人打过的架,比两人吃过的米还多。陈岩什么人他还不清楚?若说有女孩子宁愿看中他,而不愿意看中陈岩……他钱槐还没有这个自信。
“这……这怎么行?”钱槐结结巴巴地说。
柳五儿登时冷下脸,一个字都没说,转身就走。
这一走,柳五儿便又是三五日不曾出过园子,所以钱槐即使想道歉,想解释,也始终不得其法。
钱槐没法,心里又藏不住事儿,便直接去找了陈岩,直截了当地问起对方有没有脱籍的念头。
陈岩一脸的惊诧,他这个念头没在父母之外的别人面前说起过,却不想钱槐竟然寻了过来,劈头盖脸地问了一通,脸臭得要命,叫陈岩一见了便想将他揍一顿。
好在陈岩与钱槐也是好多年的交情了,晓得钱槐这么问,也一定事出有因,旁敲侧击了半天,大概猜到,这才稍稍向钱槐吐露了一下自己的心事。
原来陈岩想脱籍,是为了紫鹃。
将来无论林姑娘嫁到哪里,紫鹃都要陪房陪过去的,如今看看王夫人和宫里娘娘的意思,这林姑娘嫁给宝二爷的可能性,并不那么大。所以陈岩捉摸着,万一林姑娘嫁去别家,紫鹃跟过去,而自己是家生子儿,奴籍落在贾府,将来与紫鹃一起的指望可就绝了。所以他这才想起了脱籍这个主意,与爹娘一说,便遭受到了沉重的打击和坚决的反对。这时候因钱槐直接问了,他才吐露了一点儿心思。
钱槐心想,原来是为了这个啊!
他重重一拍陈岩的肩膀,唤了一声,“兄弟!”
陈岩一瞪眼,心想这钱槐什么时候得了失心疯,从小儿到大的一天到晚打架的对手竟然成了兄弟?
他可不曾想到,钱槐觉得自己和他是难兄难弟,都是为了女人,而不得不作出牺牲。
于是钱槐行动了起来,先托父母,替陈岩和柳五儿递了话,那边见只是一个丫鬟和一个小厮,便点了头;只说,等忙过了这一阵,就到衙门里去消了奴籍。钱槐本来想连自己也一块儿摘出来的,结果钱家父母如同陈家父母一样,也是死活不肯,便作罢了。
钱槐也给陈岩打了招呼,柳五儿和陈岩的身份文书,从衙门里下来之后,就叫陈岩直接去取,这样,就绕过了两家父母,等陈柳两家得到消息,陈岩与柳五儿两个,都已经是自由人了。
柳五儿在大观园里,很快也得到了消息,晓得一切进展得很顺利。她扯了扯嘴角,想,钱槐,真对不住,麦子已磨完,俺要卸磨杀驴了。
*
钱槐又找了个机会来见柳五儿,柳五儿一开始也继续板着脸,口口声声说钱槐失信于人在前,胡责乱怪在后,。
钱槐连忙赌身发誓,说他绝对没有怀疑柳五儿的意思,又说他已经搞懂了陈岩的苦衷,所以将柳五儿与陈岩的身契文书的事情都办妥了。
柳五儿的脸色这才好了几分,经不住钱槐妹妹长,妹妹短的央告,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喜得钱槐心旌动摇,差点没大白天就直冲上去。
柳五儿啐了一口,接着约他,说:“今天晚上,我不当值,你还是在老地方等我吧!”
钱槐喜得差点没蹦起来,好在没完全失了神智,问:“果真?”
柳五儿一张俏脸又拉了下去,说:“你不信就别来。”
钱槐连忙说:“来,来,来。死也要来。”
柳五儿忍不住,转嗔为喜,眼里全是盈盈的笑意,笑意之后隐着些寒芒——养了这么长时间,她身上的伤还有一两处没有好的,所以呢,今天晚上,你钱槐不来则已,来了,就等死吧!
其实柳五儿也不是心狠,她只是这个睚眦必报的性子,不那么好改而已。
第225章 柳五儿绝地反击(4)()
当晚,密云不雨,月黑风高,正是让有些人暗中会面的的好时机。
钱槐耐了半天性子,好容易忍到掌灯的时候,这才溜进荣府,直接往那穿堂里等着,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只是干转。想到柳五儿的模样,急的口干舌燥,可是左等不见人影,右听也没声响,心下暗想:“这别是又不来了,饶我白等一夜。”他心里琢磨着,再不能让这小女人这么穷折腾了,下回见到,直接抢回家做了媳妇儿就好。
钱槐正胡思乱想,只见远远来了一个黑影,身量不算高,也很苗条。钱槐便料定是柳五儿,不管青红皂白,饿虎一般,等人来到身前,就如猫儿扑鼠一般扑了上去,抱住叫道:“等死我了!”
那人影忍不住“扑哧”笑了一声,钱槐一听,竟是个少年男子,满腔的火登时化作冰冷,惊出一声冷汗,喝道:“你是谁?”
来人从怀里掏出了个火折子一晃,钱槐眼前一亮,忍不住扭过脸去,对方却突然伸手,“砰”地给了钱槐一拳,正中他左眼上,钱槐人几乎倒飞出去,摔在地上。他再度怒喝一声:“你是谁?”
来人拿火折子在钱槐面前一晃,细细笑道:“认准了是钱胖子本尊!”
“钱胖子”这称呼叫钱槐气得几乎要吐血,他左眼挨拳处疼痛不已,早已高高肿起,眼也睁不开。仅张开右眼,张了张,依稀觉得眼前的人有些眼熟,一阵惧意上来,忍不住往后缩了缩,问道:“你究竟是谁?”
来人正是小九,他认准了是钱槐不错之后,将火折子一抛,上前就是一脚,踹在钱槐肋上。
钱槐竟无招架之能,惨嚎一声,疼得险险晕去。早先他在这里想要强逼柳五儿的时候,只愿此处僻静,无人打扰他遂心愿,可是眼下,钱槐却改了念头,只在心里祈祷这里有人路过,好救他一命。
小九踢完这一脚,恨恨地说:“这一脚,是为柳姑娘踢的,她那样天仙似的人儿,你竟敢伤她?”
钱槐终于明白过来,原来他上了柳五儿的恶当了。而柳五儿前些日子,收他的礼,对他温和体贴,原来只是骗他而来,为今日的报复做铺垫。
一时钱槐心痛不已。
小九没让他心痛多久,紧跟着来了第二脚,“这一脚,是为我家公子踢的。柳姑娘那样的人物,只有我家公子配得,你算什么东西?”
钱槐实在无力去想,眼前这人的公子是何等样人物。不过很快小九第三脚就来了,“最后一脚,是为了你家小爷我——”
小九那个委屈啊,卫若兰上回救了柳五儿回来,黑脸黑了好多天,没有给他小九半分好脸色看,还不是因为眼前这个形容猥琐,见面就只晓得扯衣裳的钱槐?这等只以这等恶俗为好的臭男子,合该被狠狠地打,然后扔到臭水沟里去。
钱槐又是一声惨嚎,疼得在地上滚来滚去,求饶道:“大爷饶命啊,小的再也不敢了啊!”
小九嘻嘻笑着蹲下了身子,接着远处的微光看着钱槐,扭过他的下巴,说:“你且发个誓来听听!”
钱槐问:“什么誓?”
“你要是再敢见柳姑娘一面,就将自己的眼珠抠出来!”小九阴阴地说。
钱槐一愣,心想,柳五儿哪儿来无疑这么好的帮手,一定有问题,刚“呸”了一声,小九立时一个耳光,钱槐的左颊立即高高地肿了起来,一张口,吐出两枚牙齿。
钱槐只得告饶,依言发了一遍誓。
小九嘻嘻一笑,接着依样画葫芦,给钱槐脖子上送了一记掌刀。他的这记掌刀得自卫若兰真传,与卫若兰相比也不遑多让,钱槐中招之后,一声不吭,晕倒在地。
*
第二天早晨,钱槐才悠悠地醒来。
“这是在哪里?”钱槐觉得身上微凉,眼前似有天光大亮。
他奋力地睁开肿得像猪头一样的脸上那一对绿豆小眼,确切的说,眼前这对绿豆小眼,直如两道细线一样。
眼前一座花楼,楼上三个字——“万花楼”。
钱槐对京城里的风月场所颇为了解,晓得这是城中数一数二的销金窟。
可是他搞不明白,自己怎么会躺在这里——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经过的人,无有不对钱槐指指戳戳的——
“看见了没?这人就是不带钱,还想去占这里姐儿的便宜,这不给剥了衣衫打出来了!”
剥了衣衫?钱槐费力地略抬起身子,往自己身上看了一样,果然见不着寸缕,早起的路人什么都看得一清二楚。
大惊失色之下,钱槐一抬双手便往地面上一撑,登时一声惨嚎,险些又晕去。原来他双手的手腕不知何时被人打脱臼了,撑在地上自然疼痛难当。所以钱槐明知自己不雅,竟然没有办法去取任何东西去遮掩,甚至爬都爬不起身来。围观人群的目光和嬉笑,几乎叫钱槐羞愤欲死。
正在这当儿,万花楼里泼出一盆不知什么水,将钱槐淋了个透。水中混着脂粉的残味儿,可是天晓得这是洗什么的水?
围观的人便轰的一声叫好。只听楼里的鸨儿骂道:“一大清早就在楼跟前躺着,真是晦气。”
钱槐简直不知自己是如何被抬离万花楼门口,又是怎么寻了衣服蔽体,又是怎么寻了跌打大夫接上了两只手腕。整整这一日,钱槐都期盼自己从来都不曾在这个世上出生过。
钱槐父母倒是不知就里,以为儿子真是逛窑子不给钱,被人家楼里打成这样。偏生他钱家是堂堂国公府的奴仆,总不能上青楼去讨公道吧!
钱槐养了好久,伤势才养好。偏生这件事情,在荣国公府下人当中早就传得沸沸扬扬,小厮仆从,见到钱槐都要耻笑一番,弄得钱槐几乎了无生趣,寻了两三回死,可又下不了决心,一回也没死掉。
最后钱家父母一合计,干脆给钱槐脱籍,送他到外城的亲眷家里去学点手艺。当然此乃后话,即便是柳五儿,此时也想不到,与她和陈岩一样,钱槐竟然也从荣国府脱了籍。
第226章 柳五儿绝地反击(5)()
柳五儿暗中设计报复钱槐,借用了卫若兰家的随身小厮兼护卫小九。她正指使小九指使得高兴,却没想到小九早就将她的行动一五一十地报告给了自己那位真正的主子。于是,柳五儿背后便得了不少诸如此类的评价:
“岂有此理,她竟然可以与那姓钱的眉花眼笑、打情骂俏?——”
卫若兰书桌上一只绘着墨兰的瓷笔洗“砰”地一声,落在地上,摔了个粉碎。小九很无辜地耸了耸肩,是主子要求将五儿说的每句话每个字连带每个表情都转述出来的么。
“为了脱籍?这个女子脑子怎么长的,要脱籍与我说一声即可,她竟然去求那个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