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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惊羽神剑录-第90章

小说: 惊羽神剑录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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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忍拂了他的心意,只好点头道谢,看远方飞涧碎珠溅玉,晕出一抹霓虹般的七彩光耀,霎时间,思绪竟乱糟糟的,不知又飘向了何方。

    整个避居深谷的丹霞派,入夜后静得落针可闻,白日里飞悬不歇的水瀑,谁知入夜后竟已断流,间或点缀着阵阵蝉鸣,月泽彷如冰纱般披泻在淡樱色的花圃之间,宁谧中更显出三分清幽。

    我只抱着打发时间的初衷,好整以暇地寻了大头对弈,白子布局不到十粒,才发觉这呆头呆脑的愣小子居然是个下棋好手,为了抵消我先手的优势,居然主动开口要我黑方贴出三又四分之三子。棋到中途,又施用愚形三角战术,一子解双征势,提子开花三十目,反超败局,端的有板有眼,谋全远虑至极。不到两个时辰的功夫,我连着输了两局,回头分析二五侵分,舞剑劫之类的布局,竟然看不出自己究竟输在哪里,不免有些胆战心惊,一抬眼,看到他正端坐在榻上,似是极为兴奋,手间落子如飞,目中露出难以言喻的兴奋光芒,仿佛酒鬼犯了瘾头,全然无法自禁。

    我手中拈着棋子,半响放不下去,只因这棋路原本简单,细究却又透着股子怪异,短短一两个时辰内想要窥破此中秘密,实是绝无可能,索性直接开口认输,重新来过。

    “这棋道,究竟是谁教你的?”

    大头搓搓手掌,白眼仁翻了几翻,“俺二叔平日里性格暴躁的很,便只有在下棋时才能安下心来,他若无事时便拉着俺下棋,总说什么,围棋之道不可只重棋艺,必须艺、品、理、规、礼,五者兼备,斯谓‘棋道’,俺听不懂,可下了千百余局之后,也明白了那么一丁点儿。”

    我让他先手着棋,勉强平稳下略微焦躁的心绪,又问道:“你二叔还说过什么?”

    他歪头瞪眼盯着我第一式模仿开局,蹙眉道:“还有啥穷则禁、禁则变、变则通、通则终,与易经穷则变、变则通、通则久,两者相通。”

    扭头看了一眼天色,我掐指算着距离中秋大会剩下的时日,指间黑子,俱是模仿他先手棋目而落,大头那张兴奋莫名的脸此刻已然变做了苦瓜,着法落子都不再似先前那般流畅,良久良久,突听他颓然一叹,伸手拂乱了棋盘,委屈道:“不玩了,俺认输。”

    “你再多几分耐心,倒未必见得会输。”

    “那也不玩了,你这般下棋,跟那些应声虫无甚区别,俺被学来学去的,就是就是难受得紧!”

    “你日后若要想寻得对付这棋局的门道,大可用我这无赖的方法跟你二叔走上一局,只要他心如止水,你势必能学到一些东西的。”

    他低头收着棋子,咕咚一声吞下口馋涎,“改日我再求教他老人家走!咱们喝酒去,俺肚里酒虫又犯瘾了!”

    我诧然抬首,忍不住揶揄:“白日里已喝了不少,你莫非是属酒虫的?”

    “饿死事小,馋死事大,俺若一日不喝几大翁,总觉得浑身都不自在。”他笑得正开心,突听门外传来一声厉喝:“混账!”

    我惊得一个哆嗦,一晃眼,却见白日里那自称本座的中年人径自推门而入,眯成细缝的眸子频频冲大头身上飙着寒光,不到两秒钟的工夫,又骨碌碌一转,箭一般的落在我脸上,“你小子莫非也变痴了不成,大头嗜酒成性已有多年,门下无人不知,你怎的说出适才那番话来?”

    无暇再去看大头那边的情况,我心念微动,点头哈腰一径赔笑:“我们二人熬夜下棋,脑力劳动过度,难免有些大脑供血不足,说出些奇怪的话来,自是不可避免的,您老人家万万不可当真。”

    那人眉心一蹙,奇怪地瞧我几眼,突地冷哼一声,冷笑道:“好好好!”他一连说了三个好字,嘴角固然在笑,面上却尽是嫌厌之色,直看得人心里发毛。“想我秦中天半生自视甚高,不想门下弟子俱是银样蜡头枪,难成气候,门中此际上无统御之才,下无精锐高手,纵然门徒济济,也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罢了!”

    “师叔”

    那自称秦中天的男子一拂袍袖,打断他的的话头,“本座自追随师兄以来,门中哪一个不是铮铮的男儿铁汉,不幸昔年遭逢巨变,以致先祖基业险些毁于一旦,我本不愿苟活在世上,但想到凶徒尚未授首伏诛,故而忍辱偷生至今,每一想到当年惨象,便恨不能”说到此处,切齿之甚犹如雷滚,彷佛口中随时都会迸出碎齿来,不知怎的,却无半丝激愤之感,反倒透着无比的凄凉。

    他下半句话纵然不说,我也能猜个十之八九,此刻念头一转,非但不觉得这人可恶,反倒觉得他说不出的可怜,二十年积怨在胸,门下弟子又难成大器,已委实教英雄男儿颓丧汗颜,他有此感叹,也在情理之中,自会教旁人作声不得。

    正在三人沉默之际,突听屋外响起一声呼喝:“大哥回来了!”

    我如梦初醒,极力控制着面部不露出半分异色,略一犹豫,却见秦中天倏地展动身形,一阵轻微的衣袂带风声过后,门外已然响起他焦急的轻叱声:“如何,可有结果?”

    我一个箭步跟了出去,透过浓浓夜色,赫见秦中天正横档在一人身前,借着幽暗的灯晕,依稀能辨认出,那头包紫巾,目露疲色的大汉,正是易容之后的柯玥。

    她目光绕着我和大头飞快一转,不仅容貌有如莽汉,便连神情举止、口吻言谈也模仿得惟妙惟肖,若非目睹过整个易容的全程,连我也不敢相信这五大三粗的皮囊下,竟会藏着一个娇滴滴的小美人。

    “弟子功力不济,未能久随门主寻敌踪迹,追到途中,门主似是发觉有何不妥之处,便差了弟子先行回来禀告,那二人”柯玥故作惶恐,俯首道:“狐计委实多端,不惜冒险联络麾下爪牙,伪造逃离踪迹,使得门主半日以来的努力,俱都白费了。”

    秦中天变色道:“万里此刻在何处?”

    “门主事后得知追错方向,但觉面上无光,联络了分舵的弟兄们连夜追击,将白日里参与行动的百余号兄弟安置在芘县,片刻也不歇息,又换了快马,连夜往东追去。”

    秦中天拂袖旋身,仰天苦叹道:“贼人故布疑阵,不惜劳师动众将他引离,定然意在声东击西,他吃这一招,却不知反省,反以愚行赎其过,当真是活的浑浑噩噩,死都死的糊糊涂涂!”

第125章 神秘书信() 
“但此事既已发生,急也不在一时,门主与分舵袁师兄分头追赶贼人,已定百里为限,无论结果如何,均应返回门中,待等门主回来后,再行商议,追访恶徒下落。”

    秦中天冷笑数声,神色却静得怕人,“你们以为我丹霞刀谱真已被盗?”

    在场数人,除了秦中天面现得色,其余三人闻言俱是一怔,大头满脸诧然,瞪眼道:“刀刀谱未丢?”

    秦中天眼尾扬斜,目中掠过一丝幽冷的笑意,“我辈武林中人,纵使武艺已至超凡入圣之境,却唯独对名之一字难以挣脱,是以,但凡有不世高手,将平生绝世藏于衣冠冢内,亦是司空见惯之事。师祖当年情知大限将至,对外声称闭关潜修,孰料入关第一夜,便以指代笔,将数千条刀谱心法俱都镌刻于岩壁之上,时至今日,仍旧完好如初,便是扑墨拓印这般取巧之法,尚要费上半月光景,那人纵有三头六臂,又如何能在一夕之间便将刀谱携卷走?”

    大头讷讷挠着脑袋,懵然道:“那被偷走的刀谱,又是怎的一回事?”

    “不过是誊写的十三类外门兵刃,配合本门心法所创的怪招而已,便连本座也未曾练过。”

    沉默不过一瞬,忽听有人急禀道:“启禀师师叔前厅有人求见!”

    秦中天眉梢轻挑,寒声道:“你们三人且随我来。”一拂袖摆,旋身往篱外行去。

    我不敢犹豫,加快步伐与柯玥相偕而行,转眼看见她含笑的双眸,一颗悬着的心,才总算在熟悉的眼神交汇中悠然落地。

    四人沿着长长的甬道拾级而上,不消片刻,终于来到一幢灯火通明的偏厅,绕过屏风,但见厅中端坐着一个七旬左右的鹑衣乞丐,一张脸污浊得看不出半分肉色,瘦骨鳞峋,神情淡漠,披着一头沾染尘垢的乱发,以致完全辨不清他的眉眼,衬着频频摇颤的烛焰,使人不由得望而生寒。

    秦中天面沉如水,一撩褂袍,稳稳坐在主位上,“高人降临敝派,不知所为何事?”

    那人抬起浑浊的双眼,喉音干涩嘶哑,托着几许怪异的腔调迤逦而来,“叫花子食不裹腹,何敢妄称高人,今宵执意唠扰,只因昔日受人顿饭之恩,受命携来信件,烦请秦大侠过目。”说着自怀中摸出一张方方正正的信笺,伸手推至案缘。

    秦中天直似未闻未见,径自低头啜饮茶水,我上前几步接过信笺,见秦中天仍未有所动作,正不知该如何是好,突听他沉声道:“念。”

    我故作恍然,甩腕展开信笺,朗声念道:“丹霞师尊秦中天阁下勋启:深夜唐突,至感冒昧,奉笺之处,另启旁人代责,余不胜感愧。阁下名倾武林,堪为盖世豪杰,余久钦鸿才,时怀渴念,然无缘聆教,常以为恨,昔年忽传令师死讯,无实惊悼莫名,余亦痛惜!闻听阁下尽义之举,无更拜服之心,因余与阁下,实乃一时之伯牙子期,惺惺相惜之心,日前探得司徒奸孽出巢,是以特上寸笺,专此奉达”我越念越觉得不对,忍不住匆匆瞥了一眼下文,震惊之余,竟不知该不该自行篡改几番,正犹豫不绝的当口,见秦中天冷笑不语,一双凤目怒潮汹涌,几乎快要喷出火来。

    柯玥似有所觉,投来两束抚慰的眼色,我竭力压下满腔惊骇,接着念道:“本派穆门主败归告回,知阁下重整丹霞派后,现仍留居御笔山麗,舍下虽为草莽,但亦不屑宵小祸乱江湖,特奉邀阁下及诸友,取道湘粤捷途,于江陵枯叶山庄一会,揭发奸人诡计!阁下信义之人,量不致忘却师尊深仇,至时群豪伏魔,必能告慰师尊在天之灵也,无与阁下缘悭一面,望海量见涵,并以此问阁下金安。字奉无名村夫行驿拜上”

    “无名村夫”秦中天喃喃低语,锐目一翻,肃然道:“此事重大已极,要饭的可能担当得了么?”

    那乞丐应声道:“老叫花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自然不敢妄言。”

    秦中天敛眉思索良久,片刻才问道:“你那恩人,是何模样?”

    “他似乎不愿被人见到面目,但凭声音推断,应该是位武林前辈。”

    秦中天略显失望之色,似乎不欲再做夹缠,随手往身后一比:“大头,取些银两过来,送客。”

    我竭力压下满腔惊涛骇浪,依稀觉得这件事从头到尾透着一股蹊跷,虽不明白此信源于何人之手,但以这般借人传讯、匿名行事的手段看来,纵使来人知晓司徒霜的下落,怂恿其他各大门派对付神宫已是绰绰有余;断然犯不着将丹霞派扯进中秋大会之中,更不须平白无故地暴露出这番意图。

    除非整件事的始作俑者已经发现了我们的行迹。

    见那乞丐老头快要步出中厅,我正欲借机挑拨几句,却被柯玥以眼神制止。

    “不知师叔有何打算?”

    秦中天目送乞丐离去,屈指轻扣扶手,垂目沉吟道:“此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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