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师为后-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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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不过我想他应该是在白陵敬的手里。”
“他莫不会”
“暂时不会,苏让留着对他还有用。”
“这么说这件事果然是白陵敬策划?”
“不排除这个可能,且只有他有本事有野心这么做。”
“也就是说不出意外的话,白晋国接下来的皇帝是白陵敬?”
她这么想,也没什么奇怪的,钟离誉就这两天在宫中的见闻,这怕是板上钉钉的事,除非还有什么变故。
“这几日宫中的事全部是白陵敬一手掌控,他俨然已经当自己是皇帝。”
“那太子呢?皇帝死了,太子才是名正言顺的继位者。”
“太子本就没有白陵敬有势力,加上皇后皇帝相继离世,太子还沉浸在悲痛之中,根本管不了朝堂上的事。”
魏子蘅沉默。
许久没有说话,钟离誉睁开眼睛,见她又出了神。
他撑起半个身子,推到了她,让她躺在自己的身边。
“你也睡一会儿吧,明日还不知会怎样。”
“在这种地方我怎么睡得着。”
现在的他们就是狼群中的羊,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发生变故。
“别想太多。”
“我只是觉得,我之前想的太简单了,皇帝死了,还会有很多皇帝冒出来,我永远也报不了仇。”
钟离誉的鼻尖蹭着她的发丝,淡淡的香味。
“这次之后,白晋肯定按捺不住,这一切才真正的开始。”
两人依偎躺着,谁也没有睡着,很快天边起了暮色。
魏子蘅按照宋鸾教她的方法,给钟离誉黏上了人皮面具。
他的唇上没有血色,“你可以吗?”
“别小看你夫君。”
“待会儿我要走在你前面,看不见你,如果”
“你何时也这么唠叨了,再不走天亮了就麻烦了。”
跟着灵柩走在最前面的是太子,太子身后依次是各位皇子与女眷,他们之后才是公主。
白思忆因为在皇帝生前深受宠爱,自然也比其他的公主尊贵。
所以她离前面的几位皇子最近,魏子蘅半低着头跟在她身边。
她扫视了一圈,居然不见白陵敬。这种时候他居然不在!
灵柩从中宫一直往宫门外走去,宫门口,白陵敬骑在白马之上,身姿挺拔,一脸肃穆。
居高临下的看着后面的人,灵柩在他面前停了下来。
太子一向温顺,这次也真的动了怒,“白陵敬,你什么意思!今天是父皇出殡的日子,你不送行就罢了,居然还敢阻拦,你到底想干什么!”
白陵敬睥睨着他,“我是不想父皇死的不明不白!”
“父皇的死因当然要查,不过不是现在,还不快让开!”
“我劝太子还是安静看着。”
“若是我以太子的名义命令你!你胆敢反抗?”
“你虽然贵为太子,如今父皇还未安息,当以抓住凶手为主,如果太子执意阻拦,那我就不得不怀疑太子的用心。”
“你居然怀疑我!白陵敬你别太过分!谁知你是刻意陷害,还是别有用心。”
“是不是刻意陷害,检查检查不就知晓了!如果太子问心无愧,又怎么会怕?”
“我何时怕了!别的时候也就算了,为什么偏偏是今天,如果没有找到你要找的人又怎样!”
“这就说明太子与其并没有瓜葛。”
“你!”
白陵敬完全不把太子放在眼里,“来人,给我仔细的检查,一个都不能放过,尤其是太子以及太子身边的人!”
第116章 是齐瑶()
白陵彦虽然贵为太子,但是这个时候却一筹莫展,眼睁睁的看着白陵敬骑到他头上。
白陵敬身边的人对过往的马车一一检查,尤其是太子以及太子身边的人检查的更为细致。
月儿就在太子的身后,白陵敬走到她面前,若有所思的打量,“她的马车检查了吗?”
身边的人回应,“回禀殿下,已经检查了,并无异样。”
“她身边的人也别放过,给我一个一个的瞧仔细了,但凡有异样的全部给我抓起来。”
“是。”
白陵敬并没有这么轻易的放过她,上前一步逼近她。
太子心有疑惑,第一时间不是追问,而是隔在了他们中间,紧盯着白陵敬,“你想干什么!”
“我怀疑她跟前两天闯入皇宫的奸人有关。”
白陵彦这一次没有退让,“证据!”
“证据?这不是在找吗?太子处处阻拦是不是怕我找到些什么?”
“我行得正坐得端,有什么好怕?就算是怕,我也是怕有些人别有用心!”
魏子蘅与前方几人有一段距离,他们的对话只能听得个大概。
只知白陵敬刻意为难月儿,经过上次的事,魏子蘅没有把握白陵敬是不是会伤害月儿。
如果他真的这么做,眼下就麻烦了,就算他不为难月儿,按照这样的检查方式,他们也未必能逃出去。
她轻转了身子,钟离誉正半低着头,她回身的时候正好对上他的眼神。
他的眼神那样坚定,魏子蘅忽然就放下心来了,再看向他们的时候,眸中没了犹豫不定。
是啊,他们这么做之前早就预料到了最坏的情况,眼下最坏的事情还未发生,她担心有些过早了。
白陵彦这次没有退让,挡在白陵敬面前,难得的威武严肃。
“白陵敬!只因为你是的我皇兄,我才对你处处忍让,这不代表我怕了你,你今天敢动月儿一根寒毛,我绝不会善罢甘休。”
白陵敬声音冷了几个度,“我又何尝怕过你,你是太子不错,可你有尽过太子的职责吗!别说父皇,就连你母后在九泉之下肯定也不会瞑目。”
听白陵敬提起他母后,白陵彦面色又暗了几分。
若不是白陵敬身边的人上前回话,两人指不定就地打了起来。
“殿下,一一检查过了,没有可疑人物。”
“检查仔细了?”
“是,绝无遗漏。”
这时白陵彦的火气更大了,“皇兄好像没有找到你要找到人,刚才你对月儿的威胁是否也该给我一个交代。”
“我只是按例行事,又何须给你交代!想要命令我,等你登上那个位置再说。”白陵敬眉梢尽是冷意,“不过,我看是不会有这一天了。”
白陵彦何尝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
“你!”
白陵敬步步紧逼,“太子要这个时候与我争个高地,我也可以奉陪。”
月儿拉着白陵彦的衣袖,“殿下,大事为重,今天是父皇出殡的日子,切不可让天下人看了笑话,有什么事过了今日再说吧。”
太子妃也劝解道,“是啊殿下,无论如何,今天不能出岔子。”
太子妃从小就认识他们兄弟俩,也劝着白陵敬,“还请大殿下高抬贵手,若是你们在这里争吵,只会着了有心人的道。”
白陵彦妥协了,白陵敬也不会这么不识趣,他今天的目标并不是白陵彦。
“放行。”
身边的人道,“殿下,其他的人还要检查吗?”
“检查,一个也不准放过。”
“是。”
太子与一众皇子极其家眷很快出了宫门。
魏子蘅走在白思忆侧边,不卑不亢,背脊挺直,只是眼睛一直不敢抬起来看。
她有种预感,若是对上白陵敬的眼睛,她很有可能被认出来。
隐藏在袖子下的手,满手心的汗。
白思忆不悦,“皇兄,你这是连我也信不过?”
“不是信不过你,只是你为人单纯难免会被人利用。”
白陵敬虽与她说话,目光却扫视着她身后的人。
白思忆不动声色的挡住了他的视线,“皇兄,你这几很奇怪,我都快看不懂你了。”
“哦?哪里奇怪了。”
“哪里都奇怪,你到底在找什么人,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们。”
“等找到了不就知道了,难道你还信不过皇兄?”
“我只是不想看见你们争吵,你和太子的关系好不容易才缓和了一些,现在又为了莫名的人和太子争锋相对。”
白陵敬嘴角含笑,那笑冷漠至极,也算不上是笑。
“思忆,你只管做好你这个公主,其余的事不必管。”
“你再这样拦下去,要误了灵柩入棺的时辰了。”
白陵敬看了手下的人,刚才检查的人走到魏子蘅的面前却并没有认出她。
手下的人拱手,“殿下,并未发现异常。”
白陵敬只是嗯了一声,不过并没有就这么放过他们的打算。
他往前了一步,魏子蘅身体紧绷着,藏在衣袖下的匕首蠢蠢欲动,额间也有了细汗。
就在她身后不远处的钟离誉,眼睛也一直盯着他们的方向。
白陵敬脚下的步子刚刚迈出,皇宫内廷传来一阵匆忙的声音。
白陵敬停了下来,“出什么事了!”
打探消息的人很快就回来了,“殿下,内宫走水了。”
“好端端的怎么走水。”
“有丫鬟说看见有人故意放火。”
“人呢!”
“已经让人追去了,听说往西门那边逃去了。”
白陵敬疾步跟了上去,“去看看。”
“是。”
白陵敬刚走,白思忆头也没有回,压低声音,“还不快走!”
为了跟上灵柩,他们走的很快,越快离开这里越好,只是魏子蘅担心钟离誉的身体是不是吃的消。
她时不时回头看,离城门越来越近,钟离誉的步伐也越发沉重。
虽然吃了药,也不知能坚持到几时。
好在从宫门到城门,一路畅通无阻。
城门外不远处就是一片树林,他们刚进入树林,后面一阵马蹄声传来。
听着声响,马队距离他们已经不足一里地。
以白陵敬的心思应该很快就会发现是他们调虎离山,要是在这里被他发现,就得不偿失了。
“多谢公主,我们不能连累公主,就此告辞。”
白思忆做到这种地步已经算是仁至义尽,至于他们怎么离开,那是他们的事情。
魏子蘅趁乱走到钟离誉身边,他的衣领已经被汗水打湿。
“白陵敬追上来了,我们得离开了。”
忽然一阵白烟引起一阵骚乱。
白陵敬眼看就要追上前面的队伍,忽然起来的白烟模糊了他们的视线。
“把他们围起来,宁可杀错不可放过!”
“是。”
魏子蘅翻身打落离他们最近的一人,“上马。”
“是沈墨?”
“恩,他和莹儿会接应我们,我们只需一直往南边走,你还能坚持住吗?”
钟离誉手上已经没力,走到这里已经是极限,他翻身上马。
“坚持不了也得坚持。”
白烟乱了所有人的视线,场面一片混乱。他们骑马冲出之时,周围的侍卫还没有反应过来。
最先发现他们的是白陵敬,他眸子一沉,“追!”
一声令下,他身边的人纷纷追了上去。
他们骑的马驮着两个人,速度有限,很快就被他们追上了。
魏子蘅回身,那些人就在他们身后不远处,且人不在少数,按照这个速度下去,不出半柱香的时间,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