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师为后-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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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叫我的?不过是他们硬把她塞进宫里,我可没有碰过她。”
“就算你碰过也没必要向我汇报,身为一国之君这是你的职责。”
钟离誉靠在她脸庞耳鬓厮磨;“那你是不是也该尽尽作为妻子的责任?”
魏子蘅按住他不安份的手,“老夫老妻了,要不要脸。”
“你什么时候见过我要脸?”钟离誉吻上她的唇,低沉的声音从喉头发出“蘅蘅。”
这个称呼让魏子蘅放弃了反抗,任他的手伸进衣服里,回应他的吻。
钟离誉将她抱得更紧,加深了亲吻,魏子蘅早就习惯了他的吻,还是不由砰砰心动,哪怕这么多年过去了,每次跟他在一起,她似乎不是她自己。
温存之后,魏子蘅躺在钟离誉的怀里,任由他玩弄她耳边的发丝。
钟离誉道,“你好像不开心?是不是怪我这几天没有时间陪你?”
“我有那么小气吗?我知道你很忙,不必费心思陪我,免得让人说闲话。”
“不用管他们。以后要是你不想见那些人,我绝不会再让任何人打扰你。”
魏子蘅抬头看着他,“是不是那些大臣又让你纳妃?”
“你不用理会,我会处理好。”
“他们是南溪国的大臣,也是为了南溪国考虑。”
“嘴上说着是为了南溪国的江山社稷,实际上就是想把自己的妹妹女儿往宫里塞,为此达到他们目的。”
“这么多年了后宫也该进些新人。”
“身为妻子让自己的丈夫娶别的女人,我该说你是大度还是无情?难道你就一点也不在乎我身边有别的女人?”
“哪一个女人会不在乎?只是我们不是普通的夫妻,从你坐上这个位置开始,很多事情你我都身不由己,我不想你因为我而为难。”
他又何尝想让她为难?钟离誉亲了她的额头,“好,他们送的那些画像,我待会儿让人送过来,你挑一些你喜欢的。”
“又不是我娶!”
“你不喜欢的我也不要。”
“真是的,这么大年纪的人了,还这么小孩子气。”
“在你眼里我不一直都是个孩子吗?”
魏子蘅沉默,是啊,女人到了一定年龄本就比不上男人,更何况她还比他大六岁,他正年轻力胜,而她已经年华渐逝。
她的失神落在钟离誉眼中,仿佛无形的利刃狠狠钻着他的心,“又在胡思乱想了?”
“想起一些往事。”
“听檀溪说昨晚又没睡好?”
“做了一些梦,醒来居然什么都忘了,果然是老了。”
“别乱想,好好睡一觉,今晚我来陪你。”
“恩。”
钟离誉哄着她睡着,这才起身走了。
钟离誉走后不过半个时辰,魏子蘅便醒了,醒来的时候浑身是汗,额前的青丝已经被汗水沁湿。
魏子蘅抱着脑袋,大口喘气,像是刚经历了一场大战。
她又做梦了。
这一次她记得,记得梦中发生的一切
脸上有一行清泪划过,无尽的悲伤袭来,压的她喘不过气来。
魏子蘅失声痛哭,双手抱着自己,好像只有把自己撕碎才能缓解心中的痛苦。
檀溪听见房间的声音急忙跑进来,用力掰开她的手怕她伤害到自己,抱着她,“姑娘?这是怎么了?”
魏子蘅哽咽,抓着檀溪的衣服无助的看着她,“檀溪,我梦见了安儿他在哪里?”
檀溪咬牙,“姑娘,你冷静点,安儿他现在很好,吃过药我带你去找安儿好吗?”
魏子蘅忽然愣住了,松开了手,再回神,眼底一片漠然,机械的点了点头。
那恍惚的一眼,已是十几年的光阴。
趁着檀溪出去拿药的时候,魏子蘅从箱子最底层翻出了青行剑,反复拭擦。
“姑娘,怎么突然把青行剑拿出来了?”
魏子蘅木木的说道,“许久没有摸过剑,居然有些生疏了。”
檀溪拿过她手中的剑放在剑架上,“要是你有兴致,等身体稍微好一些了,让皇上陪你玩玩。”
“好啊”魏子蘅的目光一直在剑上没有移开过,“他什么时候来?”
“皇上走的时候说过会来陪你用晚膳。”
“是吗?那让厨房准备些栗子糕,他喜欢。”
“好,我这就去,记得喝药。”
魏子蘅点点头,等檀溪一走,她拿着手中的药走到窗边,面无表情倒出了窗外。
钟离誉来的时候已是残阳夕照,他面色郁郁,不似中午的那么轻松,走的时候他说有事情要处理,看来处理的很不愉快。
魏子蘅拿了热水让他擦了脸,“又跟他们置气了?”
钟离誉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不想让她跟着一起难受。
“一些小事。”
“既然是小事就不要去想,我让厨房做了你爱吃的东西。”
“还是你心疼我。”
第3章 此生唯你不负()
魏子蘅接过毛巾扔在盆子里,接着给他盛了一碗汤,“暖暖身子。”
“早上你喜欢的梅花我已经让人摘了放在你房间。”
“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我不对你好还能对谁好?”
魏子蘅放下手中的筷子,“既然如此,为何要骗我!”
“蘅蘅?你说什么?”
钟离誉手臂一麻,手中的碗落在地上,摔的粉碎,里面的汤汁四溅。
他想伸手抱她,一股麻痹感漫上四肢,这一天居然来的这样快。
魏子蘅神色淡淡,眸中没有一点光彩,宛如一具行尸走肉,机械的开口,“我知道我不是你的对手,所以在里面放了一些麻药。”
她取下架子上的剑,“这是你送给我的,你说过不管这上面沾的是谁的血,你都会为我摆平,可是现在我只想让剑上面沾满你的血。”
钟离誉淡定的坐在桌前,眼中无奈与痛心交织,嘴角却挂着笑,“如果这就是你想做的,动手吧。”
魏子蘅握紧青行,明明就是他残暴不仁,为何还能如此坦然?
“你觉得这样说就能让我内疚吗!”
青行刺穿了他的手臂,流出的鲜血侵湿了衣裳。
钟离誉嘴角依旧挂着笑容,“我不想你内疚,更不想你难受。”
魏子蘅停住了,“为什么!我明明一直想杀你,为什么还要待我这么好!”
“十几年前我暗自过誓,此生唯你不负。”
“可是你却一次又一次伤害我安儿在哪里!”
钟离誉表情微变,刚才的从容消失不见,眼睛酸痛,“蘅蘅你在说什么”
“把我的安儿还给我!”
“蘅蘅,你冷静点听我说。”
“给你时间让你继续编织花言巧语欺骗我?我居然差点忘了安儿”,魏子蘅咬破了嘴唇,“你究竟对我做了什么!”
钟离誉奋力站了起来,想要靠近她,“我从未欺骗过你。”
“你别过来。”
魏子蘅把剑抵在他胸口,手上青筋暴起,要是他再敢往前一步,她一定会杀了他。
钟离誉未曾止步,“若是看我流血能让你好过点,那就动手吧。”
魏子蘅迟疑了,白日的温存历历在目,可是越是这样,她心中的恨越盛!
一想到安儿,她全身就像被虫蚁啃噬一般。
抬手,眼前的人影越来越模糊。
钟离誉眼睁睁看着魏子蘅倒在檀溪的怀里,檀溪道,“我听见里面的声响不对劲。”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檀溪把被打晕了的魏子蘅放在床上,取下她头上发簪,取出里面的解药,她总是习惯把药放在这种地方。
钟离誉得以活动,即刻走到魏子蘅身边,握住她的手,“我中午走的时候她还好好的。”
檀溪无奈摇头,道,“她的病越来越严重了,上次开的这药已经快不管用了,她的味觉也开始退化,记忆也你不在时她从来没有睡好过。”
“她刚才说‘安儿’?”
“她的记忆不但逐渐消失,甚至开始出现混乱,再这样下去,熬不了多久。”
“还能撑多久?”
“按照现在的情况,依我看不过三年。”
“三年?”
“且这三年里,她会过得很痛苦不断混乱的记忆会把她逼疯。”
钟离誉抚摸着床上人儿的脸,修长的手指比她没有血色的脸更为苍白。为什么偏偏要让她来承受这一切。
“难道真的一点办法也没有?!”
檀溪沉默。
钟离誉道,“你出去吧,我想在这里陪她。”
“皇上,你还是先包扎一下伤口,或许她明早就会恢复原样。”
檀溪见他不动,识趣的退了下去,“她的药我放在桌上,旁边的柜子里有伤药,如果被那群大臣知道她伤了你,对你对她都不是什么好事。”
檀溪退出去之后,钟离誉合衣躺在她身边,嗅着她身上的幽兰香,视线有些模糊,在她耳边喃喃细语,“好不容易一切都过去了,为什么还要这么折磨我们。”
前半夜钟离誉顶着一双血红的眼,不敢合上,她均匀的呼吸声是他唯一的安慰,若不是感受到她的体温,他一定会抓狂。
后半夜从魏子蘅口中发出呜咽的声音,钟离誉起身正对上她燃满怒火的眼。
她道,“把安儿还给我,把我的安儿还给我!”
钟离誉翻身骑在她身上,固定住她的双手,“蘅蘅,你冷静点,看看我是谁!”
“混账,杀人魔!我要杀了你为我的家人、为安儿报仇!”
她的力气很大,挣扎中抓伤了钟离誉的手背。
“好,就算你想杀我,也等你病好了再说好不好?我们先把药吃了。”
钟离誉一直压着声音,像是怕自己会刺激到她。
“我没病!你是不是巴不得我记不得你的所作所为!钟离誉,我魏子蘅发誓,哪怕终此一生我一定会要了你的命!”
魏子蘅的话一针又一针扎在他的心上,比她咬破自己的嘴唇还要痛。
钟离誉俯身吻上她,不忍心看她咬伤自己,
一晚过去,魏子蘅毫发无损,而钟离誉已经被她折磨的浑身是伤。
等魏子蘅稳定下来,已是天色微明。
檀溪进来的时候,钟离誉尚未闭眼,黑眼圈分外明显。
“皇上,时辰到了你该去上朝了。”
“我在这里陪她。”
“昨天晚上动静那么大,不管宫内还是宫外的人定然都得知了消息,你若是再不去上朝,那些人只会变本加厉的让你废除她。”
钟离誉起身,“照顾好她,别让她伤害自己。”
“我会的。”
朝堂之上,一如钟离誉所预料,一上朝那些大臣就开始咄咄逼人。
最先开口的是莲贵人的父亲李忠,昨日他听说自己的女儿不但被废了手,还被禁足,他恨不得撕了后宫里的那个妖女!
李忠虽是跪着,气势一点也不弱,“请皇上还小女一个公道!小女未曾的罪过皇后娘娘,却遭受如此待遇,老臣不服!”
“莲贵人被禁足是朕的意思!难不成你想说朕不公道?!”
“老臣不敢,但是皇后娘娘无缘无故废了小女一只手,还请皇后娘娘给老臣一个交代。”
钟离誉皱眉,他就知道这些人全都是冲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