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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冷皇独宠:青梅皇后,休要逃-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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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初酒没想过借宿竟会这般顺利,且瞧着这位姑娘也是满脸和气,甚是好客的模样,心下便也就稍稍放松下来。但到底是借人家的地方,温初酒有些不大好意思,就同聆韵使了个眼色。

    聆韵立时会意,从袖中摸出几两银子递给她道,“这是我家姐姐一点心意,还请姑娘收下。”

第22章 借宿() 
聆韵递过去的银子,终是被她又推却了回来,她笑道,“这就不必了,既能相见相识,便是缘分一场。”说着,顿了顿,又看向温初酒道,“我姓蓝,唤作婉心,姑娘们唤我婉心就好。“

    “婉心姐姐有礼了,我姓翁,名唤阿九,这是我妹妹,唤作聆韵。”温初酒特特给自己选了一个简单的化名,倒是不打算隐瞒聆韵的名字。“

    蓝婉心亦没有深究的心思,只是引着路,将温初酒和聆韵带到正厅里。她们只在正厅里略坐了一会儿,一个十三四岁模样的小婢子便捧来茶水和小点,一切倒像是提前预备好的模样。

    聆韵正要起身去接过瓷瓶和茶盏来,蓝婉心竟赶在她之前,亲自从那个小婢子手上接过茶盏与瓷盘,再奉到温初酒跟前,那手段却像宫里服侍惯了的姑姑们,恭顺且敬重。

    温初酒盛情难却,便饮了一盏茶,吃了三两口小点。

    这茶虽不是她惯常喜爱的宝珠茉莉茶,却也十分清雅迷人。还有那些茶点,一道道都做的精巧无比,倒不不像是出自村妇之手,堪比御厨所制。

    蓝婉心许是猜中了温初酒的疑惑,便道,“这茶是我一个住在皇都的姐们所赠,唤作‘玉壶冰心’茶,取的朝露配上雪莲花的花心煮成的,香味清纯。“

    温初酒点点头,目光又徘徊在那些精致的小点上,蓝婉心便如宫中布菜的侍女般,一一介绍来,道,“这第一道小点,唤作黄金香芋酥,外皮酥脆,内馅软香,入口即化。这第二道小点,唤作玛瑙芙蓉饼,取的是盛开的红芙蓉花,与红豆沙揉和做成的内馅,尝过以后,唇齿留香。这第三道小点,唤作碧玉馃子。”

    蓝婉心说着顿了顿,又抬眸看着温初酒,笑道,“说起来这碧玉馃子做得最是巧妙,用的是精选的青梅,青菊,青兰,青竹,将花瓣和叶片都细细研磨成粉,再和入面中,上笼蒸熟后,清香四溢,沁人心脾。“

    温初酒听了这么一番话,更觉得这三道小点别样雅致,且匠心独运,遂问道,“这些小点都是婉心姐姐亲手制备的?”

    蓝婉心摇摇头,笑说:“我哪有这样的手艺,不过只会嘴上说说罢了。”

    温初酒心下的疑问愈发深了,便道,“那,那是出自何人之手?”

    蓝婉心但笑不语,只低头品茶。

    茶点用了一遭,蓝婉心便又起身,引着温初酒和聆韵往偏厅走去。偏厅在正厅的南面,虽不如正厅宽敞,却小巧温馨。在偏厅中央摆了一张红檀木的圆桌,圆桌上铺了一层浮光锦的桌布,桌布上摆着十样菜肴,还有一只青玉双耳壶。

    以这偏厅的陈设看来,却不像是寻常农家小院,倒像是宫中的一处偏殿。

    温初酒一时有些惊诧,却听蓝婉心又道,“姑娘们赶路疲乏,也不知道用膳了没有,恰巧我还没用膳,便请二位姑娘做个陪如何?”

第23章 玉食珍馐() 
赶了许久的路,温初酒和聆韵也确实没顾得上好好用一顿晚膳。既是赶巧了,蓝婉心邀她们共进晚餐,便也就却之不恭了。

    温初酒与聆韵都落了座,才看清这满桌子的菜肴,是何等的玉食珍馐。

    鹌子水晶烩,金栗烧野鸡,翡翠龙井拌虾仁,银芽牛肉丝,珍珠牛奶蜜瓜露,玉笋炒紫蕨菜,胭脂鹿脯,玫瑰豆腐,笼蒸螃蟹,燕窝冬笋烩糟鸭子热锅。

    这十道菜,莫说是农家小户吃不起,哪怕是在皇都的贵户也未必吃得全。但,温初酒不是没有尝过的,只因她时常出入禧寿宫,姜太后一向在吃食上不肯屈就,便也有赏她吃过一席这样的菜肴。

    温初酒微微发怔时,蓝婉心已然不以为意地执起那个青玉双耳壶,斟满了一杯酒递到温初酒的跟前,又客客气气地笑道,“乡野粗食,莫叫姑娘见笑了。”顿了顿,又道,“虽说已是春天了,但这天到了夜里还是有些凉的,姑娘赶了这么一路,先尝一盏酒,暖暖吧。”

    温初酒闻言,默然执起酒盏,轻轻抿了一口。

    酒液温热地润过她的红唇皓齿,甘醇的滋味染了舌尖,滑过她的喉头,一路暖到腹中。她被这盛情的暖意所熏,渐渐从发怔之中清醒过来,遂道,“这酒,不是寻常的酒,只怕也是难得一见的佳酿吧?”

    蓝婉心盈盈地笑着,“姑娘说是佳酿,自然就是佳酿。美酒佳肴,总是要遇上懂得品味之人,才是它们的价值所在呢。”

    温初酒亦淡淡地浮起笑意,又说:“只怕蓝姑娘亦不是寻常的姑娘。”

    蓝婉心便说:“这儿的茶,酒,菜,或许都是不凡之品,但婉心却十足是个平凡之人。不过是非凡之人,借着婉心的手,想给姑娘一番不凡的体验罢了。”

    温初酒心下隐隐觉得,蓝婉心口中这位非凡之人,或许并不是别人,说不定就是慕容凌夜。

    这个念头,从萌生开始,就让温初酒的心上一惊,一暖,更是一软。

    若这一切果真都是他的安排,那是不是说,她其实从未逃脱过他的执掌,回去只是迟早之事。这个念头,的确令她有些被管制的不悦。

    但,若这一切其实都与他无关,她又会忍不住地失落。她的这一场出逃,他不追不问,是否是已然对她断了念想?

    蓝婉心似乎看出了她的矛盾,便又道,“姑娘既已到了此处,何不既来之则安之,不作多想,只好好享受当下。也好成全了那为姑娘此行筹备一切的非凡之人的美意呢?”

    温初酒抬眸,望着蓝婉心莹莹闪烁的目光,却忍不住问道,“不知蓝姑娘口中的那位非凡之人,究竟是谁?来日,也好让我亲自谢他一谢。”

    蓝婉心闻言,却只是依旧扬着温煦的笑颜,道,“受人之托,不得据实以告,亦不愿编排,欺瞒姑娘,故而不能作答,还请姑娘见谅。”

    蓝婉心如此说了,温初酒自是不好咄咄逼人,刨根究底,便也就自我开解起来。

    何苦多想多问,来令自己纠结不快呢。反正这一趟,她先南下,畅游一番再作打算。何况,至今为止,也没有听说慕容凌夜如何动怒,如何惩戒她的亲族,或是明令追捕出逃的她,似乎封后的圣旨从未有过,便就更有了随心所欲的理由。

    如此想着,温初酒便又为自己斟满了一杯酒。

    蓝婉心甚是体贴地为温初酒添了一筷子银芽牛肉丝,在她眼前的白瓷盘中,温煦地笑道,“姑娘这般瘦,实则该多吃一些才好。”

第24章 该不会是荣公子所为吧() 
那夜,用完晚膳,温初酒已是困顿难熬了。蓝婉心是个善体人意之人,自不会拉着温初酒多言,便请温初酒和聆韵二人步入后院的一间堂屋。

    在外,乍一看那间堂屋,并无什么特别之处,但到了屋内,却觉得十分不一般。便说那张雕龙凤呈祥的紫檀大床是何等华贵精致,且床上铺着三层软褥,皆是上等的杭绸,最是亲肤柔软。

    搁在床头的大枕,绣着精妙绝伦的缠枝花纹,温初酒往上一靠,甚是舒服。聆韵替她盖上绣花锦被,被子轻盈如无物,却十分保暖,将春夜里的寒意全都隔绝在被子外头。

    温初酒却忍不住想,她是这样的怕冷,又会不会是他精心筹备着这样温暖又舒适的床榻,好让她酣睡美梦一场呢?

    温初酒这样想着,便沉沉入眠。

    待她醒来的时候,已是天光大亮。聆韵伺候着温初酒梳洗了一番,替她换了一身青碧色的长裙,清清婉婉地走出堂屋来,站在明媚的春光下,宛如一枝碧莲亭亭玉立。

    连蓝婉心都忍不住被她的清柔明丽所惊艳到,遂笑着说道,“今日天气甚好,姑娘这般打扮真是应景又好看。”

    温初酒谦逊地说道,“蓝姑娘谬赞了,昨夜叨扰了蓝姑娘一宿,今日我与妹妹便要启程了,特地来向蓝姑娘辞别。”

    蓝婉心像是早知她们要走,便道,“也好,趁着这样好的天气赶路,我就不多留二位,耽误二位行程了。”蓝婉心说着,又回头望了一眼跟在她身后的小婢子,小婢子立时会意,将两个包袱递给聆韵,让聆韵好生收下。

    聆韵推却了一番,那蓝婉心便又道,“这两个包袱里,只是放了些饼饵及干果蜜饯,可供二位在路上解解馋,二位请务必收下。”

    温初酒闻言,便偏过身子对着聆韵道,“既是蓝姑娘的一番心意,便好生收着吧。”如此,聆韵便拎着包袱,不再推拒了。

    蓝婉心遂带着小婢子,将温初酒和聆韵送到院子门前,那马车已经牵出来等在门外了,却不知是谁人所牵,想来总归是蓝婉心的吩咐,才如此周到的。

    温初酒便对蓝婉心更添了几分敬意与谢意,聆韵扶着温初酒上了马车,便又赶着马,缓缓地离开了这座小院。温初酒坐在马车上,摇摇晃晃地望着窗外,直至看不见立在院子前的蓝婉心,才将窗帘子放下,收回了目光。

    隔着车帘子,聆韵说道,“小姐,这位蓝姑娘真是神妙,我方才偷偷看过了,她在包袱里放了您最喜欢吃的芙蓉李子,还有金丝蜜枣,和巧酸榄呢。”

    这三样小食,确然是她素日里最喜欢吃的。

    温初酒因笑道,“她倒是把我的喜好全摸明白了,还精心准备着,我却想这些定不是她一人所为,必定又是那位非凡之人在后提点的吧。”

    “蓝姑娘对这位非凡之人缄口不提,却不知道小姐心中可有猜想的人选?”聆韵问道。

    温初酒的心上一动,忍不住又想起了慕容凌夜。好似她无论逃得多远,却始终是逃不过这个名字,逃不过她自己的心。

    聆韵猜测道,“该不会是荣公子所为吧?”

第25章 无形的眼睛() 
马车沿着蜿蜒的山路摇摇晃晃地走着,温初酒坐在马车里,心下百转千回。昨日所住的那个院子,从外边看去显得陈旧无奇,若果真是荣勤之所安排的,却也不是不可能。

    但,那前院里摆的铃兰花,却是极为精贵的品种。另外,堂屋里的陈设,睡阁里的物什摆件,亦全都是上乘之物。再说那些茶酒,小点与菜肴,都不是等闲之辈可以筹划制备的。

    故此,温初酒觉得筹谋这一切的,应该不会是荣勤之。

    温初酒便回应着聆韵道,“应该不是荣表哥所为。”

    聆韵闻言,便又疑惑道,“那会是谁呢?”

    温初酒淡淡道,“是啊,会是谁呢?”温初酒说着,眸光沿着两边的茂林修竹望去,总觉得四下静的有些异样。

    温初酒便问道,“聆韵,你觉不觉得这条路有些奇怪?”

    聆韵被温初酒如此一问,随即打量了一下四周,并无觉察,便说,“没有什么奇怪啊。“

    温初酒又掀起帘子,探出半个身子,对着聆韵说道,“这样大的林子,竟没有一声虫鸟之鸣,还不奇怪吗?“

    被温初酒如此一说,聆韵也开始警觉起来,四下望了一遭,却仍无所获。

    温初酒兀自凝神思量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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