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皇独宠:青梅皇后,休要逃-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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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初酒心下瞬时明朗起来,便道,“所以,若是在此刻,由你扶持着启嵘,承袭了灏瓿的王爷之位,那么将来,整个阿阔尔都部都会以启嵘为首,为你马首是瞻是么?“
慕容凌夜甚是欣慰地点头,道,“正是这个意思。”
温初酒又道,“孤岩与启嵘之争,难免要掀起一场恶斗,或许还有可能兵戎相见。倘或真的到了兵戎相见的地步,而你就打算亲自带着援军,去支持启嵘?”
慕容凌夜的眸光坚韧,遥遥望着阿阔尔都部的方向,道,“既是支持启嵘,也是支持我自己不是么?”
温初酒眸光轻轻一颤,道,“我虽不知道这位启嵘人品如何,但我想你看中的人,就绝不会有错。甚至,你要为了支持他,御驾亲征一回,可见他果真是你所惜之才。那我先就祝你们旗开得胜,也祝你早日心想事成。”
慕容凌夜微微颔首,又道,“夜深了,我送你回凤仪宫。“
慕容凌夜说着,便牵着温初酒走到他自己的那台金龙步辇旁,正要扶着她上步辇,温初酒却迟疑,道,“你要我上你的步辇?”
慕容凌夜不置可否地点头。
温初酒却往后退缩了几步,恭敬道,“这是陛下的御辇,臣妾岂敢?”
慕容凌夜见她如此,不由分说地将她打横着抱起,她惊呼了一声,却已然被她抱上了金龙步辇。他与她并肩坐在步辇上,他的手还环在她的腰上,圈着她不能动弹。
金龙御辇抬过长长的宫道,绕过重重宫阙,终停在凤仪宫门前。
温初酒走下金龙步辇,却不曾想慕容凌夜也跟着下来了。
温初酒便问,“淑妃才刚替陛下受了伤,陛下不去椒恩殿陪一陪她么?”
慕容凌夜便笑道,“那你是希望我过去,还是不过去?”
温初酒摇摇头,坦言道,“我不知道。”
“怎么会不知道呢?”慕容凌夜反问。
温初酒便说:“阖宫皆知,淑妃是替陛下受的伤,陛下过去陪她,才是情理。但,我心中有些疑问未解,故此我又不愿意你与她太过亲近,我担忧”
温初酒的话还未说完,慕容凌夜的一个吻已经直接堵在她的唇上。
这个吻,很轻,很浅,仅是足以堵掉温初酒口中的话罢了。
慕容凌夜移开唇后,捧着温初酒的脸,郑重其事地说道,“我知道你在替我担忧,我也知道你心底的疑问是什么,但,总有一天,我都会给你交代明白的。你再耐心等一等,如何?”
温初酒心中一亮,轻轻笑了起来,道,“好,那我便都听你的,就等一等吧。”
慕容凌夜满意地挽起温初酒的手,往凤仪宫中走去。
凝醉殿内,烛火摇曳,芙蓉帐暖,慕容凌夜用一种前所未有的温柔,好好地恩待了温初酒一回,便相拥着入了眠。
第132章 重回椒恩殿()
夏眉月重回椒恩殿的喜悦,并没有维持多久。当她听说慕容凌夜再次宿在了凤仪宫时,心口的妒火翻涌而来,却只能攥紧了软枕上的绣花,咬牙且此地恨着而已。
雪苔见她如此,便宽慰道,“好歹,娘娘您已经回到椒恩殿了,来日方长啊。何必非要争这一夜呢?况且,娘娘身上有伤,也不便伺候圣驾。陛下或许只是不想搅扰娘娘养伤,这才去的凤仪宫吧。”
夏眉月冷笑道,“本宫都为陛下豁出命去了,陛下却仍旧不来椒恩殿,哪怕只是过来瞧一瞧,说几句关怀的话呢?”顿了顿,又道,“雪苔,你不必说好听的话来劝本宫。本宫又怎么会不明白呢?陛下不是怕搅扰本宫,而是根本没有将本宫放在心上,陛下如今的心底只有温初酒一个!”
“在御书房的时候,你没有听见陛下说么?他说,若是皇后在他身边,兴许他们都不会受伤。所以,他根本不稀罕本宫的舍命相救,他满心满意想的都是温初酒,他要的是温初酒与他荣辱与共,而不是本宫!”
夏眉月说到此处,又无奈地苦笑起来。
雪苔看了也很是心疼,遂又道,“淑妃娘娘,您的好处,陛下总有一天会看到的。”
“是么?”夏眉月几分疑问,似乎是在问雪苔,亦似乎是在自问,却终归自答道,“从前,本宫也是这样想的。但眼下,本宫便再没有这样的自信了。”
雪苔拿起绢帕,轻轻擦拭着夏眉月额角的汗珠,道,“娘娘何必这样想呢?”
夏眉月便说道,“雪苔啊雪苔,本宫终究是算计了陛下的性命去,才换来重回椒恩殿的机会。若是叫陛下知道了实情,他岂有不恨本宫的道理呢?“
雪苔又道,“陛下怎么会知道呢?那刺客已经死了啊,没有人会知道的。“
夏眉月长长叹了一口气,道,“是啊,父亲早早就在那刺客的饭食里下了毒,时间也算的刚刚好,恰巧就在他被人拿下时毒发身亡。可是,为什么本宫还是这样害怕呢?本宫有一种感觉,陛下他似乎什么都知道了。”
雪苔继续劝道,“淑妃娘娘,陛下是不会知道的。若是陛下真的知道了,他岂有不治罪的道理,还让您迁回了椒恩殿呢?”
夏眉月摇摇头,道,“雪苔,你不觉得奇怪吗?卫长箫称病告假后,便再没有出现过。而父亲那边也说,琼启王爷的爱妾粟姬忽然就失踪了。还有柳细,柳细也是突然就消失得无影无踪的。你说,会不会是陛下对寒食散一事,有所觉察呢?”
雪苔心下也有几分疑惑,但还是宽慰夏眉月道,“淑妃娘娘放心吧,哪怕陛下当真有所觉察,丞相大人也一定会有应对之策的。
雪苔见夏眉月仍旧忧心忡忡,便又补充道,“好歹咱们还有盼樱姑娘,只要盼樱姑娘还在,我们就可以和丞相大人互通消息,商量对策了。”
夏眉月听到此处,悬着的心才稍稍有所放下,深吸了一口气,道,“是啊,还好还有盼樱。”
第133章 我要见皇后()
皇都西郊,暗卫营地牢。
那白衣的少女,乌发散落,遮了她的容颜,只露出一瞥苍白如纸的下巴,还有殷红的血珠蜿蜒滑落。巨大的玄铁锁链穿透她单薄的身体,将她和另一个青衣的男子背向捆绑在刑柱上,火盆上明明灭灭的火焰燃烧在他们的四周,时不时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来。
穿着黑衣的行刑官挥舞着手中的长鞭,一下又一下狠狠地抽在青衣男子的身上,青衣男子却只是闷哼,极力地想要控制住自己。
鞭笞,或许还在他的承受范围内。
行刑官却不打算让他这样轻易地熬过去。
行刑官放下手中的长鞭,取来火钳,从火盆里夹出一块烙铁来,冲着青衣男子的胸脯笔直贴了上去。青衣男子再也音忍不住,痛呼出声。
白衣的少女,听见他沙哑的呻吟,终于再也承受不住,似有泪从她的脸颊滑落,跌碎在血污横流的地上,没了踪影。
“好!我说!你们放过他,放过他,我就告诉你!“
行刑官听到她的话,还有几分怔愣。他没有想到,之前在这个白衣女子身上用了那么多重刑,都没有让她屈服过。而他仅仅只是在她的跟前,提审了这个青衣男子半个时辰而已,她便当真屈服了么?
行刑官移开手中的烙铁,回身去望笔直地立在门前的贺彰影,道,“大人?”
贺彰影缓步走了过来,走到白衣少女的跟前,冷冷道,“那就说吧。”
白衣少女轻笑,道,“贺大人,你当我是傻子么?我现在就告诉了你,我还有什么筹码?等你知道了一切,我要死,卫长箫也要死!所以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贺彰影闻言,冲着行刑官施了个眼色,行刑官便重新将烙铁放入火盆,再次烧红以后取出,眼瞧着就要贴上青衣男子的肌肤。
白衣少女终于还是拗不过贺彰影,痛心疾首道,“不要!不要!”
贺彰影便又对着白衣少女道,“怎么,心疼了么?”
白衣少女咬牙切齿,冷哼道,“贺大人最好不要给我机会,否则,否则我会杀了卫长箫,再自杀,让你们什么都得不到!”她偏过脸去,看着青衣男子,道,“长箫,生不同裘,死愿同穴!”
贺彰影冷笑道,“柳细,你们既已做出这样的事儿,你以为你们还有可能会死于同穴么?你想不想知道粟姬的下场?”
白衣少女猛然抬起头来,那双漆黑的瞳子里有着坚毅而决绝的光芒。
贺彰影便又道,“粟姬已经认罪,但寒食散终究是出自她之手,将她活埋在金昭国最大的寒食花花田,也算是圣上的恩典,既给她留了全尸,又埋在她的故乡。”
贺彰影说罢,眸光锐利如剑般刺向白衣少女,却听那白衣少女不屑地说道,“死而已,只是方式不同。我本不惧死!”
“你不怕死,你也不怕与卫长箫同死。但,倘或我能让卫长箫生不如死呢?”
白衣少女咬了咬干裂的唇,终是下了决心,说道,“我要见皇后!”
第134章 添花()
午后的阳光,虽没有旭日东升的朝气与磅礴,亦没有夕阳西沉的瑰丽与绚烂,但却有着如暖玉般的温柔与莹润,洒在凤仪宫前院的花草上,别有一种安详与宁静的氛围。
聆韵替温初酒在前院里支起画架来,温初酒便坐在画架前,想取一处景致作画,却迟迟犹疑着,难以下笔。
便在此时,婉心亲自过来,福了福身,对着温初酒说道,“启禀皇后娘娘,青鸾宫魏昭仪前来拜见。”
“魏清懿?”温初酒闻言,心下有些意外。
婉心便道,“是,正是这位昭仪娘娘。”
温初酒便搁下画笔,道,“既然她来了,便就请进来吧。”
温初酒说着,从画架旁起身,缓步往凤仪宫正门走去。待她走到门前,便见魏清懿立在门边,仍旧穿着那日在汀晖园撞见时的那条杏黄金缕月华长裙,只是今日这条裙子整洁鲜艳,倒将她衬得玉白伶俐。
魏清懿见温初酒亲自出来迎接,受宠若惊,赶忙躬身行礼,却被温初酒亲手扶了起来,道,“魏昭仪不必多礼,难得魏昭仪过来,快进屋吧。”
温初酒拉着魏清懿的手,往凤仪宫正殿走去,又吩咐婉心道,“快去煮些好茶来,再备些蜜饯果子。”
婉心应了是,便下去预备着了。
魏清懿跟着温初酒的步子,不紧不慢地走着,路过前院时,目光却落在那支起的画架上,便指着画架,冲着温初酒盈盈笑道,“皇后娘娘,原本是要作画么?是臣妾扰了您的雅兴吗?”
温初酒摇摇头,道,“本宫虽有作画的兴致,只是这会子,却没有遇上作画的心境,正不知道怎么下笔呢。”
魏清懿闻言,便更笑道,“不瞒皇后娘娘,臣妾过来,是想求皇后娘娘为臣妾添几笔画的。”魏清懿说着,旋身去看跟她在后头走着的女子,道,“凝芗,把东西呈上来,给皇后娘娘瞧瞧。”
被唤作凝芗的女子,遂恭恭敬敬地双手捧上几页淡黄色的笺纸来。聆韵遂接过凝芗手中的笺纸,递到温初酒的眼前。
温初酒垂眸,看了看,只觉得这笺纸上的小楷字体,十分端秀灵动,撇捺之间又颇有几分飘逸洒脱的气度,便赞道,“这字真是漂亮,是魏昭仪写的?”
魏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