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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九尽春回,十里锦绣-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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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不是盟友,暂时也不是敌人。”

    这世上,没有永恒的盟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

    “你疯了?”素颜瞪大眸子,不敢置信。

    芙蕖手中的灯笼险些落地,惊得手心濡湿,“小姐,万一对方都是冲着你来的,只是静观其变,你岂非”

    “如果是冲着我来的,那么高的武功,你觉得我跑得了吗?横竖都是一死,生要泰然,死亦从容,有何惧哉?”她淡淡的笑着。

    云淡风轻的话语,却让素颜和芙蕖心有余悸,心头后怕。

    “我,不会让你有事。”素颜犹豫了少许,说得很轻,仿佛略带羞涩,口吻却坚定无比,“我也舍不得你死。”

    上官靖羽半低下头笑着,“都好好活着,多少人想活却活不下来!”

    素颜深吸一口气,“你放心,今日之事,我必定给你个交代。”

    看出素颜面上的迟疑,上官靖羽没有追问,她惯来心有七窍,心思细腻得让人心疼。风过竹简,回廊里响起悦耳的“哩哩啰啰”之音。一阵接着一阵,漾开她唇边浅浅的笑意。

    一夜冷寂,谁都不再提。

    天亮之后,素颜直接失了踪,想必出门找寻昨夜的刺客。上官靖羽不用想也知道,素颜必定去找重锡了。

    一个人的力量,怎及得上整个御羽山庄?

    她不在乎那个刺客是谁,也不在乎他与素颜是否认识。

    她所在乎的是,谁是刺客背后的主谋,又是谁在第一时间,将上官梨香死去的消息透露出去?这事,整个丞相府缄口不语,外头的人不可能知晓。那么,唯有家贼!

    是五姨娘杜怜儿?六姨娘暮雨?还是平静了如此之久的上官宁静?

    看似风平浪静的丞相府,到底有多少暗潮涌动?

    上官靖羽执笔写着经卷,端坐房内。

    外头竟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

    她没有抬头,习惯了听到声音的第一时间,闭上眼睛去听。熟悉的脚步声,焦灼而略带欣喜。人在欣喜的时候,习惯性脚尖落地,因为恨不能健步如飞。若然心事重重,恨不能此路永远没有尽头,故而总是脚跟拖拽。

    是

    致远?!

    难道有消息了?心下一怔,娇眉微蹙,羽睫轻扬。手中的笔,却依旧在竹简上写着,没有片刻的停顿迟疑。

    外头是上官致远的声音,“姐姐?”

    芙蕖在外略带欣喜的唤了一声,“远少爷,小姐在里头抄经书呢!”

    显然愣住,上官致远不觉多问一句,“为何抄经书?姐姐如今喜欢经文吗?”音落,已经快步走进门,芙蕖离开去备茶。

    进得门来,上官致远一眼便看见执笔挥墨的上官靖羽。

    “姐姐,这外头的竹简都是做什么的?”他眉头紧蹙,死死盯着上官靖羽手中挥动的笔杆。

    她抬头,“无他,静心罢了!”

    闻言,上官致远眉头紧锁,她惯来不会做这样无用之事,想必是有所心事,亦或是难解之事,所以才会

    “姐姐有何难处?”他走到她身后,看着她亲笔写下的一张张竹简。心,忽然揪着生疼,不敢置信的盯着她。

    下一刻,上官致远骤然伸手,一把夺过她的笔杆,狠狠掷在地上,“别写了!”

第110章 无法改变,只能取而代之() 
上官靖羽稍稍一怔,掌心染着漆黑的墨色。她轻叹一声,也没有动气,只是起身往水盆走去。

    “姐姐。”上官致远低喊了一声,仿佛极力遏制自己激动的心情,哑了声音道,“姐姐是不是想要出家?还是说”

    “你别多想,我只是静不下心,所以随手写写罢了。”她扭头看他,“你莫当真,这话也别往外传,免得让爹担心。”

    “我知道二姐姐的事情,姐姐心存愧疚,但我坚信那与姐姐没有半点关系。纵然有关系,也绝非出自姐姐的本意。”上官致远上前拧了湿毛巾递给她,“姐姐,你别做傻事。那婚事若你不喜欢,总还会有别的办法。不是只有出家,这一条路。”

    上官靖羽慢慢擦着掌心的墨汁,“我没有愧疚,也不会愧疚。这世上谁人不死,不管是九五之尊还是一贫如洗,百年之后都不过黄土一抷,谁都逃不过。”

    上官致远的眉心紧锁,“姐姐越是这样说,致远越是放不下心。”

    “没事。”她轻叹一声,擦净掌心的墨汁,“秋试将近,我与二皇子的婚事纵然定下来,今年也找不到一个黄道吉日。”

    他愣住,“姐姐早有准备?”

    她一笑。

    故意往后拖,就算拖不过,至少逼近秋试之日。

    秋试乃天下大事,皇帝自然不会因为二皇子的婚事而耽误朝堂选才之事。而秋试前后,没有一个好日子可供挑选,就算是钦天监,也无能为力。

    这婚事,今年是绝对没可能的。

    “你与海先生的秋试准备得如何?”上官靖羽问。

    芙蕖送了茶,便守在外头把风,免得教人靠近,被听了墙角。

    “先生准备妥当,只是到时候秋试,难免能人辈出,怕也没有十足的把握。”上官致远坦白的说着,瞧着上官靖羽的面色变化。见她没有因为方才的事情而心存芥蒂,这才放下心来。

    “题目,是你给的?”她问。

    他颔首,“爹把今年秋试的题目偷偷给了我,所以我写了一份,而先生也写好了一份。相较之下,先生写的文章,绝对在我之上。”

    “可有带来?”上官靖羽凝眉。

    闻言,上官致远小心翼翼的从袖中取出两张折叠的白纸,摊开来是两篇文章。

    上书:论谏二字。

    她一笑,“朝堂阴霾不去,论谏有用吗?”

    上官致远轻叹,“总归要给饱学之士,一个希望吧!”

    她颔首,却拿起其中一篇,细细品读起来,“这是先生的墨笔吧?”

    “姐姐好眼色,致远”

    她道,“你也不必妄自菲薄,倒不是你的才学输与先生,而是你身处相府,不懂民间疾苦。纵然腹有诗书,也只是官面文章,没有半点实际意义。”

    上官致远连连点头,“姐姐一语中的。”

    “高居庙堂思君恩,骁骑红缨报国心。宁肯黄沙埋忠骨,遗臭伯嚭万年余。”上官靖羽拿起另一份看了看,继而笑道,“致远有这份报国之心,就去做。光说不做,终是无用。”

    “致远记下了,可是爹那里”他犹豫了一下。

    上官靖羽欣慰的笑着,“爹再怎样,也不会为难自己的儿女。他终归会老,皇恩也会淡去。而你,将撑起整个上官一族。你明白吗?”

    让上官凤归正,从权相、从人人口中唾骂的佞臣变成忠臣良将,那是不可能的事。

    所以,既然动不了爹的势力,不如取而代之。

    让上官致远,取代自己的父亲,入朝为官,为民请命。

    如果能做到,即便十年后新帝登基,上官家也会有一线生机。忠臣之家,不可覆,否则就是天怒人怨,与天下人为敌。

    是故民心所向,才是不灭的正途。

    上官致远虽然不太明白,她心中为何如此坚信,甚至于真的有心要跟父亲对着干。因为在所有人的眼里,上官凤对上官靖羽的疼爱,那是毋庸置疑的。

    既然如此,她为何

    “姐姐放心,致远一定拼尽全力。”他抿唇,认真的盯着她。想了想,又有些犹豫,“可是先生空有才情,却未必能入得了主考官的眼。”

    “每次闭卷之后,主考官总会来相府呈报情况。只要能拦住爹,不让其回府,我就有办法让先生一举夺魁,高中头名。”她笑得温和,望着自己同父异母的弟弟,眼底泛着清晰的期许之光。

    “就这么简单?”他不解。

    她颔首,也不解释。

    很多事说开,就没有意义了。

    “就怕先生心里”他犹豫了一下。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若是连官都做不得,压根进不了朝堂,仅凭一人之力,谈何为民请命?一人之力渺小,但若权倾天下,还怕不能还天下人,一个太平盛世吗?”她起身,将笔捡起来。

    “姐姐”上官致远一怔,“方才致远鲁莽了,可是姐姐能答应我,不管什么时候,都不要动出家的念头。致远还想让姐姐看到,我功成名就的那一日,与你分享一览众山小的喜悦。”

    上官靖羽握着笔,眼底的光黯淡了少许。

    她徐徐抬头,容色清浅而淡雅,“你要明白,到了那一日,未必就是喜悦。须知,高处不胜寒。功成名就,就意味着,必须忍得住孤单寂寞,经得起风雨飘摇。上得圣恩,下拢人心。然则就算平得了天下,但将不会再有人能懂你的一人天下。”

    上官致远凝眸望着她,唇边溢开欣然而坚定的笑,“那就只有姐姐,能懂我了。”

    她笑而不语,温和的望着他,将羽睫轻轻半垂着。

    长舒一口气,上官致远道,“如此也好,至少还有姐姐相伴。”他轻笑两声,似带微凉。深吸一口气,他从怀中取出一个小木盒,“这是先生从碧儿身上取下来的东西。”

    上官靖羽蹙眉,“这是什么东西?在哪儿取的?”

    “就在碧儿的肚子里,至于是什么,姐姐亲眼看看就知道了!”他将木盒递出去。

    她稍显迟疑,终于缓缓伸手接过。

第111章 像个孩子一样,小心翼翼的靠近() 
盒子很小,只有巴掌大小,却凝着碧儿一条命,葬送了碧儿的青春韶华。到底是什么东西,能让暮雨如此不折手段,非置碧儿于死地不可?

    指尖轻轻挑开活动扣,盒子被缓缓打开。

    娇眉微蹙,上官靖羽不敢置信的望着上官致远,“这是何物?”

    上官致远笑了笑,“先生说,是要命的东西。”

    眸,骇然瞪大,上官靖羽愣在当场。

    *

    素颜找遍了整个食为天,找遍了整个御羽山庄,始终没有找到重锡的踪迹。二话不说,掉头便去了无影小筑。

    果不其然,重锡端坐轮椅,正在院子里修剪篱笆上的蔷薇。现下修剪,剪去多余的枝桠,才能让蔷薇储存足够的养分,度过寒冷的冬季。等到明年春年花开,蔷薇就能开得更加娇艳。

    他也不去看怒气冲冲的素颜,只小心的修建着自己的宝贝蔷薇。

    小小的竹楼,及肩高的篱笆墙上,缠绕着密密麻麻的带刺蔷薇。

    “公子,她来了。”身后,面带银面具的男子俯身低语。

    “我知道。”他淡然应了一句。

    想了想,银面男子继续道,“汤伯说,她找了你一上午,连御羽山庄也找遍了。”

    重锡不语,继续打理着自己的蔷薇。

    素颜还不待马匹站稳,已经翻身落马,风风火火的冲入篱笆院,厉声指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他再也不是当日的他?”

    他一笑,手中的剪子“咯嘣”一声,将角落里的余枝剪去,“我说过,你还是不见为好,若然见到,势必会失望。”

    下一刻,素颜直接夺过重锡手中的剪子,狠狠丢在地上。眸色通红,眼泪在眼眶中打转,“你告诉我,他是不是那日”

    他颔首,“既然都猜到了,何必再来问我?”

    她几欲上前,却被银面男子拦住,“姑娘莫要激动,公子只是不想让你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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