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美男两不误-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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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德贵妃派太医过来为她请平安脉时,还直道:“恭喜容妃娘娘,娘娘身子康健,介意一定会生一位俊俏的小世子。”
当时差点吓昏过去的她惊得差点以为是幻听了,直到太医收拾东西走了之后,这才发现浑身都被汗水湿透了。
当时她心里万分感激,想着姐姐到底还是顾着姐妹之情,可如今一看,却隐隐觉得,时吾君的心思,并非她想的那么简单。
只是她一时还看不破。
红笺恭顺地道:“奴婢不知,不过想来是为了娘娘的身子着想。”
时盛容瞥了她一眼,自上次红笺涉嫌下毒之事后,这丫头对她的态度就越来越恭敬,恭敬到有些敬而远之的意味了。
时盛容暗暗叹了口气,收了心思回到室内去翻看赏赐了,心里颇有几分豁出去的感觉,毕竟时吾君想要害她的话,她定是躲不过的。
等着就是了。
而此时,时吾君正在百花楼里说着:“王爷膝下空虚,本妃一直心有不安,如今容妃有妊,我们是嫡亲的姐妹,她的孩子,就和本妃的孩子是一样的,如今本妃总是放了半个心,各位姐妹也要加把劲,争取早日为王爷开枝散叶。”
她说完着些,瞧了瞧众人阴晴不定的脸色,让人捧了一副骰子过来,笑道:“为了这个目的,本妃想要重新调整一下服侍王爷的规矩。先后顺序还是按照品级来,大家每人摇一次这骰子,摇出是几,就侍寝几天。”
众人顿时雀跃起来,要知道自家王爷虽有好色之名,但其实很多时候到了她们的屋子也只是休息,她们也是想生,但无奈厉晫不给她们这个机会啊!
而此时见时吾君要重新调整侍寝的时间,都生出些希翼来,若是能多留住王爷几日,那亲近的时间自然也就多起来了,都是健健康康的女子,只要王爷能多来,还怕生不出孩子吗。
她们这么想着,摇骰子就十分积极努力,然而最后排顺序的时候,她们惊愕地发现,无论是摇出的是一还是六,不论是侍寝的时间还是顺序先后,她们这些使出浑身解数的人还不如一个什么都没做的时盛容!
凭什么她一个孕妇要排在前面?凭什么她的侍寝时间最多?
就凭她生得漂亮?
虽外头的人不知道,荆王府的人却是隐隐知道的,实际上荆王去到时盛容房里的次数,至今为止,十根手指头还是数得过来的!
而王爷既然不是那么喜欢她,那么她为何还能处处受到优待!
难道就只因为她是王妃的妹妹?
众人一时心中很是不平。
这些不平自然被时吾君收入眼中,她笑道:“本妃家里的情况,大家也是清楚的,如今只剩下这么一个妹妹,从小与本妃一同长大,姐妹情深,本妃自然要对她好些。各位姐妹,你们”她目光四下一转,一一从那些环肥燕瘦的脸上扫了过去,“不生气吧!”
时吾君问得这么明白,大家却不好意思答得这般明白了。
毕竟人家才是正妃,管着府内一应事务,借此对时盛容好一些,也是无可厚非。当然,她们就是再眼气,又能做什么呢!
时吾君见状,便又叹了声,道:“其实母妃还有一个意思,就是这个孩子一落地就请封世子,免得日后”
免得日后厉晫去世之后他们一家子无爵可依。
但这样大不敬的话,她也不能直说,但在场女子皆有一副玲珑心肝,这话,自然是听得懂的。
果然,这话一出,吵杂的厅中霎时寂静一片,那些姿态各异的女人们忽然愣住了,若早早将时盛容的孩子请封了世子,那她们就算是生了孩子出来,也落不着半点好处了呀!”
旁的事忍忍无所谓,但这件事,万万不能忍!
众女皆在心中暗暗下了这个决定。
这时,周锦急急忙忙奔进来,对时吾君道:“相王妃娘娘病危,请娘娘亲往相王府一叙!”
第89章 诱之以利()
相隔不过半月余,时吾君再次看到相王妃的时候,实在吃了一惊。
她整个人靠在层层的软靠之中,往日纤秾合度的身形几乎瘦成了一把骨头,原本丰腴的脸颊像被抽干了似的塌陷下去,显得一双无神的眼睛异常的大,面皮和口唇皆透着青色,干枯的头发散在鬓边、颈前,粘着一层细细的汗,狼狈之中透着衰败和凄恻。
时吾君是带着思凰来的,见状连忙让其上前诊治。
半晌之后,思凰回道:“王妃娘娘是惊悸之症。”她挑了眼皮,看了时吾君一眼,并未再说下去。
时吾君心里一沉,便明白这是救不得了,但却不能在相王妃面前明说,道:“你先下去斟酌一下方子。”
她心里奇怪,上一世的相王妃也是短寿,不过那是因为世子被害伤心过度所致,可这一世她明明救下了世子,相王妃又是因何病成这样?
“弟妹,不过数日不见,怎么就成这样子了?”
思凰退下去后,时吾君握着相王妃冰凉的手,心里有几分难过,她与这个弟妹一生两世都没有仇怨,且这弟妹脾气柔顺,素来不与人交恶,又只是内宅女子不谙朝堂争斗,这样一个与世无争的女子,怎么两辈子都活不长呢?
相王妃有气无力地握了握时吾君的手,艰难地扯出一个惨淡的笑容来,“自那日之后我我便日日日日噩梦,身子就这么就这么一日日的不成了”她挣扎着坐直几分,不过微小的动作,额头便滚出大滴的汗。
时吾君看着心惊,忙让人上了一碗参汤。
喝了一碗参汤,相王妃的脸色稍微好了一些,一双深深凹进去的大眼睛也不动地看着时吾君,气息低微地道:“五嫂,我这次请你来,是有事相托。”
时吾君蹙了蹙眉,犹豫着道:“弟妹是想让我看顾煜儿吗?”
她与相王妃的交集不过那么一回,这会相王妃说有事相托,她大概也能猜出来几分,只是这事,她确实是有些为难。
相王妃枯朽如爪的手紧紧地握住时吾君的手,仿佛用尽了一生的力气,牙齿都被她咬得咯咯作响,“我知道这事为难五嫂了,但我今之将去,除五嫂之外再无可相信托付之人,五嫂曾救了煜儿一命,想来是和煜儿有些缘分,求五嫂看在这点缘分的面上,对煜儿照应一二。”
时吾君叹了口气,道:“弟妹,并非我不应你,只是煜儿身在相王府,我就算有心,也是无力。”
相王妃病急乱投医她能理解,但这事,她真的是远水解不了近渴,与其托付她,还不如托付给相王比较实际。
相王妃哀哀一叹,道:“五嫂说的我又何尝不知,但如今我也没有其他的办法了。王爷虽爱重煜儿,但如今”她说着说着突然顿住了,犹豫再三,方咬着嘴唇道:“如今这府上,有个颇神秘之人常进常出,王爷除了忙公事,还经常和这人商议事情到很晚,这后宅之事他难免顾不过来,且孩子的事,他又懂得不多,我想到这些,真是无论如何也闭不上眼。”
时吾君沉默起来,心知相王妃说这些并不只是陈述相王很忙这个事实,她是以此消息为交换,让时吾君看顾自己的儿子。
都说父母之爱子必为之计深远,为了儿子,对丈夫所做之事从不多言的相王妃,竟也学会诱之以利了。
时吾君苦笑道:“弟妹,你有没有想过,煜儿是相王府世子,是决计不可能养到荆王府去的。我若是答应了弟妹,就算我能够分神照应煜儿一二,但相王殿下能够容忍我插手他的后宅之事吗?”
“这件事我会想办法。”相王妃紧紧盯着时吾君的脸,坚定地道:“只要五嫂答应了,我必会想出法子令王爷答应。”
时吾君素有决断,闻言便不再推诿,干脆地道:“既如此,弟妹这事,我便应下了。”
相王妃的神经一直紧绷着,听到时吾君终于答应下来,她重重呼出一口气,下一口气就没立刻续上来,眼睛一翻就昏了过去。
时吾君吓了一跳,连忙叫人来救,屋内又是一阵兵荒马乱。
可就是这样昏着,相王妃依然牢牢握住时吾君的手,就像是死人的手一般僵硬着,怎么掰也掰不开。
时吾君无奈,就只好在床边,一直到相王妃醒来,这才温声问道:“弟妹是否还有心事未了?”
相王妃此时连靠坐也是不能了,她躺在床上,含着泪点点头,气若游丝地道:“我果然没看错,五嫂是好人。”
时吾君无言地抿了抿唇,说她是好人,两辈子了,这话她真是第一次听说。
相王妃道:“五嫂想必也想知道那出入王府的人是谁,但我醒来,你问的第一句话却是我的心事”她轻轻扯了扯时吾君的袖子,待其俯下身来,在她耳边轻轻说了一句话。
时吾君踟躇片刻,慢慢点了点头。
“五嫂,谢谢你,我衷心祝你能得偿所愿。”相王妃欢喜地笑了,两颗晶莹的泪珠从眼角滚了下来,渗进光亮的锦缎之中,“对了,五嫂,最近出入王府之人,我并不认识,也没有见过,但是我有一次借送茶之机听到那人说了一句话,那发音有些奇怪,听起来不想是我大泱之人,倒有些像异族的口音。但究竟是哪里的人,我就不知道了。”
她性子安静温柔,只会相夫教子,对朝堂之事一窍不通,是以就算留了心,知道的事情也不多。
“我知道了。”时吾君拍了拍她的手,对于相王妃来说很难的事,对她来说其实一点也不难,知道这点线索,已经足够她查清楚那人的身份了,她又安慰了相王妃几句,便起身告辞了。
回去的路上,时吾君问思凰道:“相王妃真的救不回了?”
思凰摇摇头,有些惋惜地道:“毒已入脏腑,神仙难救。”
“我猜也是。”时吾君露出果然如此的神色,右手微握,五指在掌心捻动几下,自言自语地道:“可是,除去相王妃,能有什么好处呢?”
这点,思凰自然也想不通,微微摇晃的车里,长久地沉默下来。
当夜就传来相王妃薨世的消息。
时吾君身为嫂子,本应过去帮衬一二,但因荆王如今“状况特殊”,是以先派了思凰过去守着世子,她准备和厉晫明日再正式上门吊唁。
亲自送了传信的人到门口,时吾君看着思凰和那人都消失在了夜色中,她叹息一声,回转了身,准备命人关门。
却听到身后传来重重的脚步声。
那声音很重,想来是故意踏给她听。
回过身,果然见月下素白一人,正站在五米之外,审慎地看着她。
许是月色温柔的缘故,时吾君的神色也和顺许多,她淡笑道:“天寒夜深,李大人进屋喝一杯热茶吧!”
李木禾施礼道谢,随着时吾君进了王府花厅。
时吾君命人上了茶,这才道:“李大人是为了相王妃之事来的吧。”
李木禾将茶杯放下,端正地道:“微臣听闻,今日两位王妃似乎见过面,不知都说了何事?”
时吾君轻笑一声,“李大人莫不如直接问本妃,相王妃之死是否与本妃有关。”
李木禾道:“微臣不敢。”
“不敢?”时吾君也将茶杯放在一边,薄瓷与花梨木的桌面相碰,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