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美男两不误-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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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光帝“嗯”了一声,“这个李木禾!”也不知是怒是叹,他吩咐了时吾君起来,又对厉晫道:“你是公主的同胞兄长,你母妃一介妇人,眼下也是没主意了,此事,还需要你来拿个主意。”他一指厉萱,道:“就在方才,公主之清白,已然没有了。”
厉晫身子一晃,本就不大好的脸色越发惨白,他失声道:“父皇,您您莫不是开玩笑吧!”
明光帝叹了口气,命时吾君扶着厉晫坐了,对厉萱道:“你个孽障,到底怎么回事,你再和你五哥说一遍吧!”
厉萱头也不敢抬,伏在地上,一边哽咽,一边将事情哭哭啼啼地说了。
事情其实很简单,原是她在宴上接到一张字条,说有事约她到角楼一见,她便去了,可一进楼里就被人迷昏了,醒来之时发现自己浑身酸痛、赤身裸体地躺在角楼里的罗汉床上,周围静悄悄的、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她受惊之余来不及多想,一声尖叫就冲出了口。
其实这声尖叫并不算很大,但巧的是,当时正有好几位贵妇经过角楼之下,听到声音忙命人上去巡查,巡查之人还不止一个,他们提着灯笼冲进角楼,衣衫不整的厉萱被明晃晃的灯火一映,这才失声惨叫起来。
而这声尖叫无疑引来了更多的人,虽然有贺兰夫人当机立断将人拦在院外,令所有知情的命妇不得离开,之后才派人去通知了明光帝和德贵妃。
这处置不可谓不妥当,但看见的人太多,这消息究竟能不能被拦住,谁也不敢保证。
明光帝身为帝王,自有其冷血无情之处,但厉萱到底是他亲生的女儿,自小宠爱有加,如今却出了这等有伤皇家脸面之事,他气怒之下,也很是伤心,他长长一叹,道:“萱儿,朕再问你一遍,你当真不知道迷昏你的那人是谁?”
厉萱哭着摇头,道:“儿臣真的没有看见。儿臣醒来时,周围已经没有人了。”
明光帝又道:“那,那张字条是谁写的?你堂堂公主,竟一张纸条便可请动?”
厉萱没有说话。
明光帝大怒,重重拍了下桌子,道:“难道你不说,朕就不知道是谁了吗?区区一个质子,不过是朕手中的一只蚂蚁!他竟敢以此等下作方法来逼朕!那就不要怪朕心狠了!”他扬头道:“来人,带安王连动!”
“不!”厉萱慌忙摇头,她哭着大叫道:“不是他!那字条的落款写的是是”她粉唇一咬,道:“写的是六哥!”这句话说出来,她再没什么好隐瞒的了,呜呜哭道:“父皇,儿臣儿臣是心悦安王,可儿臣如今已非清白之身,此生此世再无脸面见他了!”
“厉旸!”厉晫闻言,脸色乌沉沉如风雨欲来,他陡然转身往门外冲去,然他体虚禁不住如此怒气,抢了几步便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王爷!”
时吾君扑过去,勉力将厉晫扶住,转头对厉萱道:“公主,你莫不是看错了吧!怎么会是六弟呢?”
厉萱瞪着水蒙蒙的眼睛,道:“我怎么会认错呢?那上面还盖着六哥的印呢!”说着,她竟从袖中摸索一阵,取了一张小字条出来,“就是这字条,父皇”
这屋里的下人都被屏退出去了,时吾君将厉晫扶到圈椅上,随即从厉萱手中接过字条,小心翼翼地呈给明光帝。
只见那字条上写着:“安王正在角楼之上”,落款一个旸字,还有一方小小的阳文方印。
明光帝握着纸条的手突突地抖着,时吾君担忧地看着他,提起裙子跪了下去,道:“父皇息怒,此事定是有人故意诬陷六弟。”
她虽说是有人诬陷,但却未说请求明察这样的话,毕竟这么查下去,受到伤害最大的,不是厉萱,而是皇家的脸面。
明光帝将字条紧紧握在手心,看向已经缓缓睁开眼睛的厉晫,道:“老五,你说,这事该如何?”
厉晫喘着气,撑着桌子跪下,道:“请父皇以搜寻刺客为名命禁军搜索那那”他咬着牙道:“那无耻之人!”
明光帝点点头,“朕已命人在查。”
当他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就第一时间派出了禁军,采花采到了皇室公主身上,这人实在是胆大包天!
厉晫心神稍稳,执手道:“不论是否找出那人,儿臣都以为那人不配为驸马,请父皇尽快为萱儿指婚。”
厉萱脸色惨白,她摇着头,低低道:“不五哥我不”
“闭嘴!”厉晫狠狠地道:“做出这等事来,若非生在皇家,若非你是父皇爱女,早便一条白绫,任你自生自灭了!”
脸上最后一丝的血色也褪得干干净净,厉萱即便听不出胞兄是在委婉地保她的命,但其中隐藏的残忍的真相,却还是将她惊得魂飞魄散。
明光帝没说什么,只道:“那么依你看,该将她指给谁?”
厉晫磕了个头,道:“只要人品上佳,能对萱儿好就是,其他,儿臣并无所求。”
明光帝沉吟一阵,开口道:“那么,派她和亲璧琉,将她许给璧琉大王子,你觉得如何?”
第83章 一生所求()
二月二龙抬头的那场宫宴风波本来是很好的谈资,但却奇异的并没有传出什么流言,不论是文武百官还是贵女命妇,是彼此朝堂相见还是花园闲谈,都绝口不提那一晚的事,仿佛明光二十八年二月初二被人从黄历上抹去了一般。
然而,有时候越是刻意回避就越是说明这件事基本上已经人尽皆知了。
毕竟,知道忌讳的前提是,知道为什么会为人所忌讳。
明华宫撷芳殿,厉萱直愣愣地瞪着眼睛,任眼前的宫女来来往往地往屋子里送下明光帝的赏赐,她的目光仿佛穿过了厚重的宫墙,散落在不知名的地方。
她名节被污,她想过会被人指点,想过青灯古佛,甚至想过自尽,但万万没有想过,父皇竟会派他去和亲!
璧琉,那千里迢迢的小国,她就要嫁到那里去了。
眼中忽然觉得一片酸涩,她抬手揉了揉,却发现并没有眼泪。
这时,接替冯嬷嬷的掌事姑姑镜月进来回禀,说安王殿下求见。
厉萱迟滞地转动脸庞,好半天子才将焦点落在镜月身上,“安王安王”她后知后觉地理解了这连个字的含义,脑中最先出现的不是喜悦,而是想找个地缝钻进去的耻辱,“你你跟他说,我我休息了!”
镜月没有答应,也没有动作。
“休息也能休息得这般憔悴?是做恶梦了么?”
桃粉的幔帐一动,连动依然抄手走了进来,将银霜色大氅交给镜月,他深深地打量着厉萱,极为心疼地道:“公主瘦了许多。”
厉萱侧开脸去,双手握成了拳才能勉强安安稳稳地放在腿上,她低声道:“你来做什么?”
连动一时未答她的话,而是对镜月道:“劳镜月姑姑帮我看一下门。”
镜月微微躬身退了出去,将殿门从外头带上。
屋里顿时静可听针。
巨大的自惭形秽压得厉萱几乎想要夺门而逃,可是连动显然不打算给她这个机会。
他几步上前,一把将厉萱搂在怀里,将头埋在她的肩窝,在她耳边道:“我带你走,好不好?”
厉萱瞪大了眼睛,干涸的眼泪清泉一般地涌出来,压抑了许久的委屈和绝望因这一句话而统统释放出来。
她就这么嚎啕大哭起来。
连动紧紧抱着她,没有任何安慰,也没有任何劝阻,就那么任她哭个痛快。
好半晌,厉萱才渐渐收了泪,她有些不好意思地动了动,从连动的怀中挣开,半侧了身子拿手帕擦脸。
好丢人,大哭起来,流出的不止是眼泪,还有鼻涕呢
“在我面前,有什么好不好意思的。”连动柔声说道,将厉萱的身子扳过来,拿了自己的帕子,一点一点地拭干她的眼泪和鼻涕,最后还在她小小的鼻头上扭了一扭,像哄孩子一般地道:“再擤一擤。”
厉萱那一张哭红的脸更是红得能滴出血来了。
待总算收住了情绪,连动半跪在她面前,将她的双手合放在手心握住,道:“荆王妃都把事情跟我说了。”他伸手捋了捋她垂下的鬓发,道:“她说的话,你不必放在心上,我是想要璧琉的王位,但,绝不会以你为代价!”
厉萱默默无语。
其实明光帝的圣旨下来以后,她想一死抗旨的,是时吾君告诉她,如果她嫁给了大王子,那么就可以帮助连动夺回璧琉的王位。
时吾君当时的话,她还记得。
“公主殿下和亲,虽与那江王妃是平妻,但毕竟是风光体面,外面提起来也是多有赞誉,就算如此,公主还觉得百般痛苦,而安王殿下璧琉二王子之尊贵,却流落他国成为质子,他之痛苦怕重你百倍。你若爱他,就要想办法让他不再这么痛苦。”
看着连动情深脉脉的眼,宛若春江暖水,一片潋滟芳色,厉萱忽然觉得一生所求,也不过如此。
“动郎。”她抬手抚上他的脸,轻声道:“我我已非清白之”
“我不在乎。”连动握着她的手在唇边吻了下,打断她的话,“我都知道了。”他神情痛苦地道:“是我没保护好你。但是”他抬眸,一向温情的眼中忽然多了义无反顾的坚决,“萱儿,你放心,我不在乎。”
“可是我在乎。”厉萱抽出手,将修长的手指点在他的唇上,“我在乎你,在乎你所在乎的一切。若这副残躯还能对你有所帮助,就是我最大的快乐了。”
连动震动地看着她,起身握了他的肩,惊声道:“什么对我有帮助?我有什么需要帮助的!”他咬着牙,“即便有,也不用你来帮!”他轻轻扯了下她,道:“你放心,我会想办法带你走。妙陵不成,那就等出了妙陵再说,总归从从妙龄到璧琉,且有许多天要走。”
厉萱摇摇头,道:“我不跟你走。”她轻轻叹了口气,道:“动郎,你身为质子,自己自到了妙陵,就未出过妙龄一步,别说带我走,就是想送嫁,怕也是不可能的。”
虽然连动身为安王,荣享比照亲王,可他到底是世子,等闲不得随便出城。
以他的自尊心,这事,深以为耻!
厉萱说的这话,连动就算知道是为了他好,但确实觉得有些刺耳。
厉萱原再是天真蛮憨的少女,在乍然的变故和时吾君的点拨之下,也清明了几分,尤其她满心满眼都是连动,岂能不知他为这话伤了心。
可她还是得说。
“你知道我笨。”厉萱道:“到了璧琉,若是你想让我做什么,只打发人告诉我一声就是,我无论嫁给谁,心总是向着你的。”
连动虽然来之前已经见过时吾君,但此时见厉萱一副为了他什么都不顾的样子,他确实十分动容。
“萱儿”终于,他略哽咽地吐出两个字,“是我对不起你”
厉萱娇笑一声,道:“怎么是你对不起我?对不起我的!是六哥!”
若不是他用连动因她去角楼,她又如何会遭此劫难。
她再叹口气,道:“总之是我命苦,正赶上父皇刚收到璧琉求亲的信函。”
若是她出事并不是赶在这个时候,父皇是万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