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美男两不误-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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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厉晫来了些兴致,“这么说,还是清流的师兄呢!”他抚掌而笑道:“既然如此,他想来有些本事,且父皇此番又下了死命令,他不敢不尽心。且先瞧着吧,若他查不出什么的话再说!”
越琊应道:“是。”
厉晫瞧了他几眼,摇摇头,道:“你就是这点不好,和你说话,说着说着就没了下文。若是”
他又想起了那个已经半个月没见过的王妃,若是她在,接下来会说什么?
是前朝?后宫?是明谋?还是暗计?
他好奇得有些心痒。
“晓鬟”他犹豫了一下,看向静坐一旁的徐晓鬟,“你上次不是去看过王妃了,她”
他顿住了,还没想明白这句话要怎么说,外面忽然传进来一个女人娇蛮的声音,“让开!一样的位分,凭什么她徐晓鬟就能进去伺候王爷!本妃就不能!”接着那声音又扬高了几度,“王爷!珠儿给您炖了碗黄芪人参汤给您补身了!王爷,您不想珠儿吗?”
随即又有女声斯斯文文地响起,颇有几分讶异,道:“姚妃姐姐怎么出了院子,不知王妃何时解了您的禁足?”
话音刚落,竟有另一把听起来十分娇憨的声音道:“薛姐姐当心,姚妃娘娘最厌烦你我称她姐姐了。”
“林姐姐说得很是。”这回的声音玲珑清脆,如珠玉落盘,显然又与别不同,“薛姐姐你就是好性儿,也不能不顾府里的规矩。如今王妃闭门休养,姚妃禁足未解,我们姐妹虽然身份低微,也不能只眼看着徐妃姐姐一人辛苦,自该是您第一个去接替徐妃姐姐,我和林姐姐再替换于你,这样才不辜负王爷往日待我们的情意。”
屋内三人齐齐皱眉,厉晫惊讶又恼怒地道:“怎么她们几个都来了!”
听声音,显然庶妃姚云珠和薛、林、夏三位夫人。
越琊和徐晓鬟都没有应声。
徐晓鬟想了想,道:“我出去同她们说王爷您需要休息。”
厉晫先是点点头,随后却又叫住了徐晓鬟,眼中闪过一抹恶作剧似的微光,“你上次说,没有其他人去看过王妃?”
徐晓鬟点了点头。
厉晫便大手一挥,道:“传本王的令,王妃虽然在养病,但也不能坏了规矩,让她们即刻去给王妃请安。”
徐晓鬟瞪大了眼,看看外头漆黑的夜色,大晚上的,请安?她朱唇一动想要说点什么,想了想又抿住了,转身去传话。
不久外头传来一阵极为失望的嘘声,薛、林、夏三位夫人没说什么,唯有姚云珠喊了一声“王爷”,随后不知徐晓鬟又说了什么,外头终于安静下来。
徐晓鬟回来道:“王爷,她们往泠波居去了。”
“唔”,厉晫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起身在屋内转了几圈,唇畔露出一丝浅笑。
想躲清静?
没门!
哪知他刚幸灾乐祸没多久,忽然外头又响起了脚步声,他耳力极好,自然听到出那脚步声是轻盈欢快的,显然来人的心情很好,接着就听到姚云珠极为欢喜的声音,“王爷,王妃解了珠儿的禁,命珠儿来接替徐姐姐照顾王爷!怎么,你们两个奴才!没听到本妃的话吗?还不快让开!”
徐晓鬟垂下头,小心地抚了抚心口,暗道幸亏那两个忠心的侍卫没将姚云珠放进来,否则她若是见了此刻的王爷,怕是要吓得做好几天的噩梦!
厉晫阴着脸,那黑沉的脸色仿佛乌云密布的夜,俨然暴风雨降至的前兆。
徐晓鬟悄悄后退一步。
厉晫的脾气不算太坏,但爆发起来却很可怖。当年领兵,有时候被那些生死不惧的粗人气得狠了,就一句话也不解释,一百军棍先打了再说!
虽然对女人大概不会上军棍,但她也不想无缘无故受这牵连。
她偷眼去看越琊,发现越琊已经退到了门边上。
厉晫闷了半天,忽然大声道:“周锦!”
越琊和徐晓鬟顿时吓了一跳,两人埋怨地看了眼厉晫,连忙补救。
徐晓鬟叫道:“王爷!王爷您别生气!您这才见好了,可不能这么大声说话,得好好保养才是!你看,你又咳嗽了吧!”
越琊就曲起拳头抵在唇边,咳嗽不已。
“砰”地一声,周锦一头撞了进来,连滚带爬地扑了过来,抖着声音道:“王爷!王爷您没事吧?奴才这就去请阮先生!”
看着一群属下生硬并茂的演绎,厉晫一双剑峰似的眉毛深深皱成“川”字,瞪了三人一会儿,他神情霍然地道:“看样子,本网在或者不在也没什么区别。”他身形陡然一动,一眨眼功夫就已经站在了开向后院的窗户外面,再一晃,人就消失在夜色中了,只留下一句低低的命令,个三个面面相觑的属下。
“外头那个女人,你们看着办!”
当厉晫从泠波居的阁楼行至时吾君的卧室内时,见桌子上摆着几个小菜,几碟子点心,而她的王妃就坐在一旁,虽然发未束,黛未妆,一身衣裳却穿得整整齐齐,手中捏了一只信笺,正是要拆开的模样。
厉晫憋着气道:“看来你这日子过得比本王悠闲多了!”
听到动静,时吾君抬眸向他看过来,眼中没有半点惊讶慌张,反而淡笑道:“王爷来了。若拙,给王爷布菜。”她仰着头看他,“折腾了这么久,我想姚妃的鸡汤也该凉了,想着王爷您定然是还没吃宵夜,便让小厨房备了点。”
厉晫负手站在原处,一时不知道是该因为她为他准备宵夜而欣慰,还是该为姚妃的鸡汤而生气,兀自纠结了一会儿,他忍不住狠狠瞪了时吾君一眼,将话岔开,盯着时吾君手中的信随口问道:“谁来的?”
时吾君将信往前一递,“是贺兰长公子。”
第65章 红袖添香()
厉晫大感奇怪,顺手将信接了过来,“他为何给你写信?”
时吾君笑道:“王爷自己瞧瞧不就知道了?”
厉晫便展信道:“荆王妃殿下淑安:余途径徐州,寻药不获,今已往并州。后每达一地,无论得否,皆会告知以书信。但此等无果之消息,恳请殿下万万背之于王爷,免徒添烦忧,一切当以王爷贵体为念。多劳费心,深表谢忱。余在客途亦恳盼王爷早日康健。贺兰擢秀敬上。”
摇摇头,他将信撇至一边,释怀道:“诸事仔细,是他的风格。只是他也忒小看我,便是我果真只剩两年的命,又岂是那般看不开的人!”
时吾君但笑不语。
厉晫道:“宫里之事,你都知道了罢!”
时吾君摇摇头,道:“妾身日日拘在这院子里,宫里之事王爷不与我说,我又如何得知?”
厉晫听这话甚觉舒心,但又有些不信,道:“你真不知?”
时吾君笑道:“王爷莫非忘了,妾身本是一介孤女,若是不依附王爷,如何有那般通天手段?”抬起手来,扶在面前的青瓷茶杯上,“再者,王爷既然出面了,又何须妾身多费心思。”
厉晫一身的毛被顺得越发舒坦了些,随手拿了点心咬了一口,道:“晓鬟累了几日了,也该歇歇了,王妃躲了这么些日子的懒”他瞧了瞧橘色烛光之下她面色莹润光泽,一双素手冰肌玉骨,喉间哑了哑,喝了口水方道:“明日到清光楼陪我吧。”
这算是解了她的禁足?
时吾君挑了挑眉,很明智地选择了缄默。
厉晫今日不知怎么的,颇有些觉得自己一直在唱独角戏的感觉,实在按捺不住了,便问道:“你不问?”
时吾君莞尔一笑,“为何要问?王爷出手必然无往不利。”
厉晫听着顺耳,却也奇道:“你今日怎么这般会说话?”
时吾君微横了他一眼,有些无奈地道:“王爷心情好,便听什么话都是好听的。”
厉晫抚掌一笑,道:“你说的很是,我今日确实心情特别好,就给你说个故事吧。”
时吾君小巧的下巴一点,挥手将人屏退,亲自起身往紫铜莲花座的香炉里添了点柑桔佛手,待淡淡的馨香散了出来,她又执着细长的紫金小铲去拨弄烛芯,荧荧火光之中,剪影如画。
“王爷请慢慢讲,妾身洗耳恭听。”
红袖添香,长夜未央,无边无际的黑暗中,穹庐万丈,孤灯千盏,悲欢离合数不尽,总是几家欢乐几家愁。
大理寺内的一处偏房内,李木禾上下打量着面前指名要见自己的太监,眼中带着审视,口气却很随和,“严公公,麻烦您再说一遍,您说您知道是谁杀害了夏杨姑姑?”
“是,小人知道。就是温贵妃!是温贵妃杀了夏娘!”严大用一副窝囊的样子,塌着肩膀,抖着手抹着眼泪哽咽地道:“大人”
夏娘?
“严公公您先且慢。”李木禾温声打断了他的话,问道:“莫非严公公您是夏杨姑姑的”
严大用点点头,“是的,小人便是夏娘的”他犹豫了一下,鼓了鼓勇气,却还是道:“菜户。”
李木禾点点头,依旧是斯文和气地道:“严公公请继续说吧,为什么你会怀疑温贵妃?”
他午后才接了圣旨,先验尸,再问了发现尸体的安胜干父子两人的话,又分别去了两位贵妃那里了解了一下情况,忙到现在正要去找夏杨的那个菜户的时候,没想到他竟先找上门来了。
“不是怀疑,就是她杀了夏娘!”严大用袖子擦了擦眼睛,但他的眼泪却好像流不净似的,一个劲儿地往外涌,一时竟哽咽地说不出话来。他哭了一会儿,好容易止住了,往地上一跪道:“夏娘是为了小人才死的!小人请大人为夏娘讨个公道。”
李木禾静静地等着。
严大用哭道:“说起来都是小人没用,小人在宫外上有一个老父下有一个弟弟,因为小人是个无根之人,所以老父格外偏疼小人那个弟弟,可小人的弟弟却是个嗜赌如命、逢赌必输之人,父亲念着家里只有这一条根了,便一直逼着小人拿钱帮弟弟还赌债。前天父亲捎话给小人,说弟弟又欠了一大笔银子,人已经被债主扣下了,若是不拿钱去赎,就也将弟弟卖进宫里来”
他恨恨地捶了捶冰冷的青石地板,哭道:“可小人只是敬事房一个无品无衔的阉人罢了,这些年的积蓄早便被掏空了,便是夏娘的私房也都帮小人填了这个无底洞了!如今哪里还能拿出更多的银子来?小人万般无奈之下,便动了不该动的心思”他的声音低了低,“但、但是小人还未等做什么便被夏娘拦住了,她舍不得见小人如此,便去求了贵妃娘娘”
李木禾负在身后的手微微一紧,问道:“夏杨去见了温贵妃?什么时候的事?”
严大用道:“就是昨天晚上!是小人没用,明知贵妃娘娘一心想要夏娘的命,却怀着一丝希望没有死劝夏娘若是小人死死不让夏娘去,夏娘便不会死了”
李木禾道:“你说温贵妃想要夏杨死?为什么?”
严大用道:“小人也不知道为什么,夏娘说小人知道得越少越安全,所以什么都没和小人说。可是、可是当年小人就是从贵妃娘娘手中救下的夏娘,若不是小人,夏娘早便投胎多年了!”
李木禾的眸子轻轻一缩,追问道:“你是说,温贵妃曾经想要夏杨的命?”
在李木禾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厉晫刚好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