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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江山美男两不误-第41章

小说: 江山美男两不误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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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厉晫也不叫起,负着手,大步走了过来,路过他身边时,侧低了头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随即走到主位上落座,对他道:“刚才你说,要等谁不在人世?”

    宋西风的身子有霎那间的僵硬,但很快又放松下来。浅棕色的眼珠微微一转,很快地看了厉晫一眼,随即抬起头,眼睛慢慢地眯起,只留了一条细细的缝,沉默地注视着时吾君那张离得不算太远的脸。

    他只见过她一面,是在瑚琏郡主的葬礼上,匆匆一瞥,。

    当时他满眼都是那安安静静躺在棺材里的人,满心都是无法拯救的痛苦,愤怒和悔恨折磨得他精疲力尽,根本就没有半点多余的心力分给别人,哪怕这个人是他最爱女人唯一的骨血。

    现在回忆起来,那一年她九岁,他看见她时,她穿着白色孝服为母亲守灵,头微微地垂着,宽大的白帽将她的脸完全地挡在阴影之下,面前的火盆烧得很旺,烟白的纸灰肆意地飞舞,越发地模糊了她的轮廓,只有那火光忽而一跳,这才能偶尔一窥她的表情。

    当时,她是什么样的表情么?是红着眼流泪?还是满脸仇恨?还是像这样,冷淡、疏远、一片死寂?

    他半点也不记得了。

    “王爷和王妃果然伉俪情深、心有灵犀,这一场算计,实在是天衣无缝。”他收回目光,也收回了记忆,微微侧了头,余光扫过守在门内的越琊,再回头仔细看了看并肩坐在主位上的男女,脑中有一个念头飞快地滑过,他眸光一闪,反而越发坦荡自在,“王妃不惜自损也要为王爷筹谋,真是令微臣好生羡慕。”

    厉晫哼了哼,故意忽略掉他话中的讽刺,“本王是亲王,你这等蛮夷之后,又如何与本王相比!”

    “微臣命贱,自然不配和王爷比较。微臣只是为王妃不值得。”宋西风脸色也很平静,自他记事以来,这种侮辱便一直陪伴他长大,三十几年过去,若是还会因此而愤怒失态,他也就不是今天的宋西风了。

    厉晫不动声色“哦”了一声,扭头看向时吾君,伸过手去,握住她满是纱布的手,“王妃,有男人为你叫屈,那么,你自己说,你为了本王受伤,究竟值不值得呢?”

    他没有用力,可时吾君的手伤在皮肉,又十指连心,只一碰便会痛彻心扉,她的脸色顿时因痛楚而白了几分,但神态是从容笃定的,她转过头,对厉晫微微一笑,温婉柔顺,“妾身,从不做不值得的事。”

    值得或者不值得,都是她的意志,又怎么会只是为了厉晫?

    她话音刚落,宋西风便朗笑一声,对厉晫道:“王爷,微臣斗胆进言,身为男人,最好是对自己的女人好一点,否则她可是会离你而去的。若是微臣的话”他看向时吾君,一字一顿地道:“一定再不会让她受半点伤。”

    其实,他刚接到时朝恩的密信时,并未将上面的提议当回事。

    这么多年,他心里装着的女人只有一个,没有人能比得过她,即使是她的女儿。

    什么提携之恩!若不是当年一念之差,上了时朝恩的当,她又怎么会死!这个时候他没有落井下石已经是看在他是她女儿父亲的面子上,如何还肯去救他的庶子?这么多年留着他的命,是为了她的女儿能够得到良好的照顾,她能瞑目,可不是为了让他利用她的女儿!

第50章 大局为重() 
时朝恩那卑鄙小人,自己无耻也就罢了,还敢对他提起?他也不想想,他怎么会联合别人去欺负她的女儿!

    好,决定了,此番若是皇上不处置他,他便去找他算账!

    凡对不起她的,都是他的仇人。

    所以,他将那密信随意丢在一边,却立刻着手上下打点,准备救时吾君出来。

    那是她的女儿,他怎么可以不救?

    可后来不知怎么的,那个卑劣的提议竟像种子一样在他的心里生了根。他一边谋划着如何营救时吾君,一边却会时不时地想起,她的女儿长得什么样?像不像她?性情怎么样?像不像她?气度怎么样?像不像她?

    想得多了,他便突然觉得,也许,将她的女儿娶回来也不错。

    这念头一动,他便停了所有的营救行动,满怀期待地等着——走投无路的情况下,她只能按照父亲的意思来投奔他吧!

    那时候,他并没有想过,她是个怎样的性子。

    后来却传来消息,她的女儿、本来应该成为他的夫人的那个女人,被皇上赐婚给了荆王。

    他大醉三天,恨自己再次错过了机会!

    所以当这次回京述职,他听说荆王急需三颗百年紫参续命之时,他便来了。

    一条命换一条命,刚刚好,他的人,无论用什么办法,他都要抢回来。

    他以为,这是男人的血性。可见了她,他才知道,这是男人的钟情。

    她不像瑚琏郡主,不论是模样儿,还是性情,一点儿也不像。

    瑚琏郡主的心是满的,而她的心,是空的。

    她根本什么都不在乎,包括她自己。

    他看出了这一点,于是那许多年如钢铁般冷硬的心,从这一刻,开始疼了起来。

    如果当初她能听时朝恩的话来找他,那该多好?他一定会好好地待她,不让任何人欺负她、利用她

    厉晫也大笑几声,之后神情陡然一转,阴冷森然道:“宋西风,你也放肆够了吧!”

    宋西风依旧跪在地上,姿态谦卑忠诚,但他的眼神却冷硬如铁,他看着厉晫仍握着时吾君的那只手,一字一顿地道:“若是王爷还不放手的话,您真的知道,什么叫真正的放肆!”

    厉晫怒道:“你好大的胆子!”

    “还是比不过王爷!”宋西风索性直着身子站了起来,一步步往厉晫面前走去,“最起码,欺君之罪,微臣是不敢犯的。”他只盯着厉晫的那只手,若目光可以化成到刀,大概那只手早已经碎成千万片了,“如果微臣和理当‘昏迷不醒’、‘卧床不起’的王爷起了争执,您说,皇上会作何想法呢?”

    厉晫不言语,沉锐的眼睛瞬间迸出凛冽的杀意,那杀意就像箭雨,尽数射向宋西风。

    两个一站一坐,就那样静静地对视着,他们看着彼此的眼神,就好像是看见了三生三世的仇人,就好像面对着千军万马。

    他们都曾是踏锋饮血的战士,都曾是马踏边关的将军,都曾是领兵万万的将领,他们的信念之中,没有退,只有死!

    “王爷。”重若千钧的压力之下,时吾君忽然软声开口道:“放开我吧,真的很疼。”

    那声音轻灵如飞翔的蒲公英的种子,柔顺如摇曳的芦苇,缠绵如蔓蔓的轻罗,忽地柔软了一室的战意。

    两个男人的视线缓缓地落在她身上,厉晫松开了她的手,宋西风退回了原处。

    “王爷。”短暂的安静过后,宋西风收回视线,忽地跪下,对厉晫行了大礼,“微臣有一个不情之请。”

    厉晫缓缓转过头,“你说。”

    宋西风抬起头,道:“王爷为何诈病,微臣大概明白了;王爷为何没有瞒着微臣,微臣也心里有数。微臣及麾下三千铁甲军可以效忠王爷,但微臣有一个条件。”

    厉晫眼角微微一缩,他觉得自己大概知道了宋西风会提什么样的条件,“你说。”

    “微臣,心悦王妃娘娘。”宋西风毫不犹豫地说出了口,他的眼神无比坚定、态度无比坚决,“微臣的条件是,王爷荣登大宝的那一日,便是王妃进我宋家门时!”

    宋西风的话刚说完,自厉晫的掌心飞出一道寒光笔直地射了过去,眨眼间擦过他的脸颊带出一道细细的血痕。

    宋西风没有动,寒光也没有停。

    下一瞬,随着“叮”地一声细细的脆响,寒光打落了自后射向宋西风的一道暗芒,随即寒光与暗芒齐齐落地,寒光是银白的匕首,暗芒是漆黑的三棱锥。

    “越、琊。”厉晫冷着脸看向守在门旁的男人,口气不善,“谁让你多事!”

    越琊一声不吭地跪下,却没有解释。

    宋西风满不在乎地蹭去了脸上的血,放在嘴里舔干净了,“王爷不用计较,这笔帐,微臣以后会私下找越护卫算的。”他的表情露出几分嗜血的欢愉,就像原野中因寻到猎物而兴奋不已的狼。

    厉晫挥手往越琊起来,看了看宋西风,转头看向时吾君,“你心里的人,该不会是他吧!”

    时吾君轻轻一笑,“自然不是。”

    厉晫点点头,对宋西风道:“王妃的心里似乎没有你。”

    “那又如何?微臣只知道喜欢一个人,就要千方百计地要得到她。况且,王妃的心里似乎也没有王爷。既然都是不喜欢,嫁他和嫁我,想来也没什么分别。”宋西风十分找死地道,最放肆的话已经说过了,此刻更是肆无忌惮,“反正王爷也不怎么在意她,用一个并不喜爱的女人,换微臣的一片忠心,难道不合算?”

    厉晫寒声道:“她是本王的王妃!”

    他怎么会不在意她!

    宋西风扯了扯嘴角,很不屑地道:“王爷若真的在意她,就不会让微臣看见她!您故意用百年紫参引微臣前来,难道不是打的这个主意么?”

    当年他被时朝恩利用除掉青王、被思凰打成重伤之后,时朝恩私下面见了皇上,这对君臣具体说了什么他不清楚,只知道那之后皇上以私怨为由,赦免了思凰的罪,也不曾牵连瑚琏郡主,而是提拔他为紫澜城守,并赐他百年紫参养伤,以此作为安抚。

    这些并不是秘密。

    厉晫既然是诈病,用什么药救命不行!那百年紫参一共只有四支,既然放出风声说非它不可,既然知道他手里有一支,要说厉晫并没有打他的主意,便是三岁孩子都不会信的,想来,便是他不来王府,时吾君早晚也要找上他的。

    是的,只能是时吾君来找他,因为身子大损的荆王还得“卧床不起”。

    厉晫倏地握紧了拳头,“你以为,本王打的是什么主意!”他的眼看着宋西风,余光却留意着时吾君。

    他看见她端正地坐着,容色平静,唇角微微翘起,好像在笑,细一看去,又仿佛只是本来的弧度。

    宋西风说的对,他既然是诈病,那么他要的就不可能真的是百年紫参,而是宋西风的忠心,和他麾下驻守紫澜关的三千铁甲军。

    当初和时吾君定下计策的时候,他也曾经怀疑过,就凭那当初那薄薄的一点知遇之恩,莫说他只是中毒损身,就算他命悬一线,那野马一般的宋西风恐怕也不会乖乖将百年紫参送过来,更别提其他了。

    而时吾君却说,她有办法。

    当时他信了她,事实证明,他也没信错。

    是的,她果然有办法,她的办法实在是,好极了!

    “算了王爷,我们也别绕弯子了!微臣没有王爷那么缜密的心思,也懒得去猜王爷打的是什么主意。”宋西风有些等不及了,脸色沉了沉,道:“一句话,微臣的条件,您到底答应还是不答应!”

    厉晫咬着牙,喉结动了动,一个字也没说。

    时吾君天鹅般优雅的脖颈一寸一寸地扭了过来,她看向厉晫,朱唇轻启,轻声说了一句,“王爷,大局为重。”

    “啪”地一声,厉晫手下的红木方几应声而碎,他长身而起,瞪着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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