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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良卿记-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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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昭动了动唇,喃喃道:“…要不是我,要不是为了救我,三哥也不会…”说着,泪水便滑落下来。

    “宁王殿下救你,是为兄弟情谊,易位相处,你也会义无反顾的不是吗?事情已经发生,就该面对,而不是在这责怪自己,明白吗?”帮他擦净眼泪,白笙拉着他走进屋内。

    元康问道:“六哥,你没事吧?”

    “没事,不用担心我。”元昭轻声道。

    此时,太医陆陆续续走了出来,最后出来的,是主官陆栖和成顺,见这二人出来,延熙忙问:“老三怎样?”

    “宁王殿下他…”陆栖神色复杂。

    “到底伤的怎样!”延熙急了。

    “…内腑被马踏之力所震,虽重,但只要服药静养几月便会好,可,可左臂却已然断了,加上脊骨断裂,碎骨难续,宁王殿下日后,日后怕是难如常人般了。”

    陆栖满是惋惜,众人神情各异,宁王安元晨可是军中悍将,近几年沙场骁勇,更是屡立战功,如今半废,只怕再无缘沙场了。

    内室中,元晨面色苍白半靠在床上,元昭心中大恸,疾步上前,泪如雨下。

    元晨艰难的拉了拉他:“起来!”刚一用力,额头便因疼痛沁出了层细汗。

    延熙忙拉起元昭,又对元晨喝道:“你别乱动了!”

    元晨轻笑了声,道:“别难过,没了左手不还有右手吗?再说,命不是还在吗?”

    延熙只觉心都被拧在了一起,深呼了口气,对众人道:“老六留下,其余人都散了吧,老三需要静养。”

    听到他这么说,其他人也不好多留,纷纷告辞离去。

    待众人离去后,延熙厉声喝道:“跪下!”

    元昭猛地跪在地上,骤然间崩溃:“都怪我,是我累及三哥…”

    “闭嘴!老三救你不是让你有命在这哭的!你若还是我安家男儿,就擦干脸上的泪,别叫我瞧不起你!”

    元晨笑了笑,道:“好了,你起来吧,七叔说的很对,你如果实在觉得有愧,那日后就加倍勤勉吧,把我的那份一起加上。”

    元晨目光清澈柔和,没有半分敷衍安慰,元昭看着,神情渐渐坚定。

    他拜道:“三哥放心,昭儿定不会负三哥期望。”

    皇宫中。

    “元晨怎么样了?”安延昆问。

    “臣与陆主官虽尽力,可也只是保下了宁王殿下的性命,…臣亲自检查了伤势,就算最好的接骨师,怕也接不上了。”成顺如实答道。

    良久,一声低叹传来,成顺望向安延昆的背影,只觉他本就不再挺拔的身形,又佝偻了几分。

    安延昆怔怔望着外面:“元晨生性最是好强,如今因伤半废,怕是会心伤难愈!”顿了顿,他看向成顺,寒声道:“你去检查下那匹发狂的马。”

    成顺小意问:“您的意思是?”

    “朕从不信巧合——”

    “臣明白了。”成顺躬身应道。

    帝卫营。

    “少师大人怎会在这?”成顺看着蹲在马尸旁的身影,眸光轻闪。

    安洋微笑道:“只是心中有疑,所以来看看是否有什么蹊跷,成总管不也是?”

    “哦?不知安少师看出什么了?”成顺觑起眼睛。

    安洋摇头:“没有,我这山野之人,见识到底是粗陋了些,还是成总管来看看吧。”说罢,让开了身子。

    成顺看了眼那马尸,并未上前,道:“既然少师大人都瞧过了,我还看什么呢?”

    “成总管还是看看的好,回去…也好交差啊!”安洋笑意浅淡,边说边向外走。

    与成顺错身而过之际,他低声道:“只是,有些事没有结果,总比有结果要好不是吗?”不等成顺反应,他渐渐走远。

    疾步赶回到宫中,成顺停步于,半晌才走进,轻声道:“陛下,臣晚了一步,安少师在臣之前便去了帝卫营,他走后臣又检查了遍,什么也没发现。”

    “安洋?他去那做什么?”安延昆眉头一挑。

    “说是怀疑,臣觉得他此言怕是当不得真,陛下,当年咱们就没查出此人的来历与底细,到如今也一直看不透…”

    安延昆默默听着,不由想起初遇安洋之时——

第16章 野有饿莩() 
大衍三年冬,显州雪灾为患,安延昆以天子身为使,微服亲临显州,初到显州境内,入目便是死尸满地。

    四处查探过后,才得知赈济银两到得灾民手中时,只余十分之一不到,这使一向自诩圣君的安延昆怒不可遏,也正是在那时,他遇见了安洋。

    那一年的显州,天地间到处都是白茫茫一片,灾民聚集处,那抹身影显得很是突兀,素衣布冠,轻裘裹身,身形很是消瘦。

    他正带侍从为灾民搭建临时取暖处和分发冬衣,看那熟稔程度,应不是头次。

    “阿胜,先把付爷爷扶进暖棚再来取粥,丫头别往那边跑,雪深小心掉进去。”

    安延昆远远看着,吩咐成顺去向灾民打探,这才得知,青年只是路过此地,并不是当地官员。

    安延昆想了想,走过抱拳一礼:“先生善举,令人敬佩。”

    见这几人衣着华贵,为首的更是气度不凡,青年心中微疑,道:“几位贵人言重了,在下人单势薄,并没有多大的功绩,当不起贵人一礼,不知几位来此?”

    “我等是去淳州办事的,听闻此处遭了雪灾,所以来看看能否帮上些忙。”安延昆拦下成顺道。

    青年没再多问,请几人去了他暂住的屋舍。

    待落座后,安延昆问:“此地官府都袖手旁观,先生为何?”

    “野有饿莩,心生不忍。”青年淡淡道。

    安延昆又打量了青年番,见对方面带淡笑,布衣难遮非凡,想了想,道:“先生想来应不是无名之士吧?敢问先生名讳?”

    青年垂目安坐,正想回话眸光却凝了凝,只一瞬,笑道:“在下单字名洋,只是个山野粗人罢了!贵人高看了…”

    安延昆正想再说,外面却传来急切喊声:“先生,您快去看看吧!胡家太婆怕是不行了!”

    “郎中不是说能撑过年关吗?”青年急问。

    “唉!胡家太婆自知病势沉重,不肯再拖累家小,也不愿先生再为她花费银钱,所以昨日开始便水米不进,言道省下一些是一些,许能多救一两人——”

    青年猛推开报信之人,急急出了门,只留下安延昆等人面面相觑。

    报信汉子狠狠一跺脚,咒骂道:“那帮该挨千刀的狗官!这雪就该落他们被窝,冻死那帮没人心的畜生!”他无力跌坐在地,望向漫天鹅毛大雪,哀声道:“老天爷,你怎就不开开眼?你这是要活活逼死我们啊!”

    安延昆神色难看,吩咐道:“去附近州府调人,把此地大小官员全都关押起来,命人去最近的府库筹银,置办暖帐、炭火、冬衣…”

    待众人领命而去,安延昆寒声道:“这些狗东西贪的哪是银钱?分明是一条条活生生的性命!朕远在京都,他们便敢如此欺朕,当诛!当诛!”

    成顺轻声劝道:“陛下消消气,和那些猪狗们动气不值当的。”

    大概一盏茶功夫,安延昆才渐渐冷静下来,走向屋内桌旁,准备写密信传回京,却忽然瞧见本青封手记,上书三字为天下论。

    安延昆随手拿过翻看起来,刚看了几页,便不禁细细研读起来,看到一半,他忍不住赞道:“好见识!好才华!国士之才!”

    “陛下在说谁?”成顺疑惑问。

    “不知这本手记是不是那位先生所写,如果是——”正说着,青年走了进来。

    因只着单衣冒雪行走,他面色有些苍白,嘴唇也微微发青,默默坐下,他没理会屋中客人,低垂下头不知在想什么。

    安延昆放下手记,取过绒裘为青年披在身上,轻声问:“那阿婆?”

    “走了,只为省下些药钱、吃食还有一件冬衣。”青年说着,自嘲一笑。

    见安延昆面有哀色,青年冷笑道:“怎么?没想到人命如此之贱?”顿了顿,“呵,是了,你这皇族贵人又怎闻人间烟火?”

    安延昆一怔:“你怎么知道?”

    青年讥笑着指了指他裤脚处隐露的明黄,面带不屑。

    “倒是疏忽了。”又看向青年:“你可知我是何人?”

    “我只想知道,你们可想过,如今显州人命竟不比些俗物了?”

    安延昆沉默,良久才低声道:“是朕之过——”

    青年猛地抬起头:“你是云晋的皇帝?你怎么会在显州?”

第17章 安洋三请() 
显州雪灾将起,太府司便拨派了三百万两白银,可还不到半月,州府便又上奏,说雪势连绵月余都没停歇,受灾百姓遍及州内,望朝廷能再追加赈灾银两。

    “朕自即位以来,这是头次遇到大灾,于是便以自己为使,想来这显州亲眼看看,没想到,看到的竟会是这般情景——”

    青年看了他一会,伏地拜道:“草民拜见陛下!”

    “先生不必多礼。”安延昆忙将他拉起,忽想起了什么,拿起手记问:“这个可是先生所写?”

    青年怔了怔:“是,这是草民游历诸国后的拙作。”

    安延昆眼中亮起,赞道:“这天下论真可谓是论遍诸国,其中情势与论述,更是国士之见!”

    青年古怪的看了眼他,后者似无所查,继续道:“先生实不该埋没山林之间,如果先生肯跟朕回京,朕愿以国师之位相请——”

    “草民只是个闲散布衣,只求有衣遮体,有饭果腹,从无大愿,承蒙陛下高看,但在下实在当不起国师重位。”

    “先生当知朕即位不过三年,朝中诸事实难把控,这显州便是个血淋淋的例子,万望先生,不要推辞!”

    “草民并非云晋人,为躲避仇家才隐姓漂泊,当不起陛下如此看重。”

    “先生既居于朕土,便是朕之臣民,至于仇家,让他们来寻吧!”

    青年沉默,良久道:“如果陛下执意,那便请应下草民的三个请求。”

    “先生请说。”

    “第一请便是灾民,这些百姓万万耽搁不起了,还请陛下早做安排。”

    “朕已经遣人去调集兵士银钱了,这显州之事,朕会处理妥当的。”

    “第二请便是主持赈灾的人选,渚州府仓令付塰,刚直且胆大心细,精明干练又不为强权所压,请陛下让此人主理赈灾之事。”

    “明日起,此人便是显州督管。”

    见安延昆一一应下,青年思索片刻继续道:“第三请,便是草民自己,草民实不敢当国师之重职,请陛下收回成命,许草民个闲散官职。”

    安延昆蹙眉沉吟:“先生既然不肯做国师,朕也不勉强,就请先生做朕皇儿的老师可否?”

    “臣谢陛下圣恩——”

    待安延昆从思绪中醒来,成顺依旧躬身在旁,等候着旨意。

    安延昆轻叹了声:“朕知道了,你下去吧…”成顺虽有心再劝,可看对方主意已定也只好应声退下。

    荣王府中,大皇子安元昌刚回府,詹事许正文便急急赶来,刚进书房便问:“殿下,宁王那边如何?”

    荣王端盏喝了口茶,一字一顿道:“老三,废了。”

    许正文一惊,半晌,喃喃:“此事会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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