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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良卿记-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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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延熙疾步走过,轻柔接过锄头,微责道:“姨娘怎能做这些?可是身边伺候的人不尽心?”

    薛太妃,已故太子安延迁生母,亦是当今陛下和这位小王爷的姨娘。

    薛太妃含笑摇头:“伺候的人很用心,是我觉得太清闲,这才想着开块田种些吃食,一来吃着宽心,二来也能打发时间。”

    延熙将她扶到竹椅坐下,道:“都是我不好,要是常来姨娘也不会觉得孤寂了。”

    “没事的,你也有自己的事要做,西山又偏僻,不常来也没什么。”

    “姨娘怎就不肯留在京中?就算您不愿住宫里,也可以去我的王府啊,这样我就可以时时膝前尽孝…”

    替他将方才挽起下摆整理好,她欣慰道:“咱们熙儿长大了,知道心疼姨娘了!”

    “就算姨娘一直不肯让我改口,我也还是当姨娘是母亲,不心疼您还能心疼谁?”顿了顿,他再次劝道:“姨娘还是随我回王府吧!”

    “姨娘知道你孝顺,只是姨娘实在是住惯了,京都浮华,不适合姨娘静修。”

    延熙轻叹没有再劝,他知道大皇兄的早逝和父皇的驾崩,都使京都成为了姨娘的伤心之地,所以这些年都再不肯踏足京都一步。

    “姨娘,皇兄前日召我入宫,商量为我纳妃之事,我来也是想问问姨娘的意见。”

    薛太妃怔了怔,出神恍惚半晌:“还真是岁月不饶人!当年你被送到我那时才三岁多,这一晃眼的功夫,你竟也到了该纳妃的年纪了。”顿了顿,“陛下是什么意思?”

    “皇兄想让我娶程元辅的孙女。”

    “程致那老狐狸?倒是门不错的亲事!”薛太妃眸光轻闪,随口喃喃:“就是不知那女子的容貌品行如何。”

    沉吟片刻,她又道:“陛下向来疼爱你,想来这亲事他思虑了良久,不过这纳正妃还是要慎重,才貌性情品性一样都不能缺,这样吧,过几日我请程家老夫人带孙女来一趟,替你观瞧观瞧。”

    “劳姨娘费心了。”延熙恭肃一礼。

    “好了好了,你当姨娘做母亲,姨娘又何尝不是视你如己出?儿女亲事,父母不操心谁操心呢?”

    薛太妃低垂的眸中,不由浮起追忆,当年,她也是这般为她的迁儿思虑婚事,可如今,却是物是人非——

第22章 好自为之() 
山道上疾驰的马车中,白笙面带担忧看向良卿。

    此时距离他们出京已过去了半月,本来自出了京都地界,白笙便一直很兴奋,可昨夜一场大雨过后,良卿却病倒了。

    白笙试了试她额前的温度,挑起车帘问:“尚大哥,咱们还要多久才能到衢州境?阿良可是越烧越热了!”

    “公子,最多小半个时辰就能到了,您先用冷水给他擦擦前额。”尚义边驾马车边高声回道。

    白笙忙浸湿纱巾,为良卿擦拭着额头,此时她已然昏睡过去,躺卧在榻上,白笙正为她擦拭着,她忽又开始了呓语。

    白笙附耳在她唇边,还是听不清她在说什么,只听她好似是在念着亲人的样子。

    白笙轻叹,道:“别难过,我不是说过吗?以后你我就是亲人,不管怎么样都还有我…”虽然知道她根本听不到,可他还是不住的安慰着。

    半晌后,可能是他的安慰起了作用,也可能是热退了些,她呼吸渐渐平稳。

    衢州客栈中,郎中刚把完脉,白笙便问道:“先生,她病的重不重?”

    “病人是优思过度致使气血生化无源,又受了寒气,才会久热不退,倒是不重,老夫写个方子,你们去药店抓药便是,待病人退热后,再静养几日就没事了。”

    待尚义出门去抓药,白笙忽想起了什么,问:“对了先生,我这侍从一直很畏寒,不知是何故?可是还有其他病症?”

    郎中皱眉:“除了气血虚弱外,老夫没发现其他病症,倒是病人这般长期优思烦郁,只怕久了对身体伤害甚大,还是要多宽慰开解才是——”

    尚义熬好药后,便给良卿喂下,道:“天色不早了,公子回房歇着吧,我在这照顾良哥儿就是!”

    白笙摇头:“你白日驾了一天马也累了,去歇息吧,我在这照看。”

    “这怎么行?公子怎么能…”

    “没事,我与阿良情同兄弟,没有什么能不能的,你回房吧!”

    尚义看了眼白笙,虽然尚丰说过白笙的为人与性情,可如今见他竟能与侍从兄弟相交,尚义心中还是有些触动,想了想便躬身告退。

    尚义走后,白笙将软垫放在地上,撩袍坐在床榻边,映着烛火看起了书。

    到得二更时分,白笙开始困乏,正准备起身走动,良卿忽叫道:“长空哥哥!你在哪?我怕——”

    她双眉紧皱,额上因发梦而沁出层细汗,两只手不安挥动。

    白笙忙起身,为她擦净冷汗又替她掖好被子,想了想,他抚向对方眉心,纤长白皙的手指,轻柔的将那处褶皱抚平。

    “我,我叫沈良卿。”良卿低声呢喃。

    此时的梦中,她说着同样的话,看不清容貌的男子,正问着她的姓名。

    “唉!你!罢了罢了…你,你好自为之吧!”他的声音疲惫无奈

    男子伸出手,似是想要摸摸她的脸,可周围的景色却忽的扭曲起来。

    一瞬间,她只觉脑中剧痛,画面错乱纠缠,她大叫了声,猛地睁开了眼睛。

第23章 沈家族祸() 
良卿急急喘了好一会才缓过神,白笙关切的看着她,见她醒来,递过热茶道:“醒了就好,喝口茶缓缓吧。”

    良卿慌乱的挣扎了下,却被对方按住:“你昏睡了很久,别乱动,安心休息。”

    良卿还是慢慢坐起身,接过茶道了声谢却没喝,只是拢在手心里,有些贪婪的吸收着杯壁透出的温热。

    她眸中满是茫然,半晌都没再开口。

    “又发梦了?”白笙轻声问道,良卿看了看他,默默点头。

    “能和我说说吗?”白笙想起郎中的叮嘱,问道。

    良卿又沉默了半晌,才轻声开口道:“我幼时的记忆,只剩些零散的片段,能记起的只有很少一部分,剩下的,就算是梦里我也看不清听不真。”

    “你不记得了?”白笙轻皱起眉。

    “我只记得自己是洪城沈家的幼女,大衍二年,贼人闯进府上,沈氏一门二百余口,只有我逃了出来。”她的手有些颤,顿了顿:“自那之后,我一直会梦到些看不清面容的人,他们都在说着奇怪的话。”

    良卿脑中,又浮现出梦中那个男子,和他满是怜惜的叹惋。

    “北岭洪城吗?”待她讲完后,白笙才问道。

    良卿点头:“总有一天我会回去的,回去查清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查清我们沈家、我的族人到底得罪了什么人,竟会招此惨祸…”

    白笙轻叹:“不如咱们此行就去洪城吧!正好可以探望兄长。”

    “公子不必——”

    白笙摆手止住她,温声道:“本来咱们这次出来就没定下去哪,如今想想,洪城倒也是个好去处不是吗?”

    那夜之后,连着几日天气都阴沉的可怕,一看便是风雨欲来,加上良卿的热疾刚缓,白笙一行人便在衢州逗留下来。

    自那夜一梦后,良卿一直沉默寡言。

    她有种感觉,自己一定忘了很重要的事,那个催她逃走的孩子,那个只有声音的女人,还有前几日梦中的男人,以及忽然的剧痛…

    她确信梦中的这些,就是她的记忆,因为那一幕幕,都带着让她陌生的熟悉感,她抱膝坐于榻上,愣愣望着外面出神,直到一个跌跌撞撞的身影,闯入她的视线。

    窗外是客栈的后巷,中年汉子正满身鲜血的靠在墙边,良卿仔细打量了那人番,见他已是奄奄一息,犹疑片刻还是走了下去。

    将人扶到自己房间,良卿探了探他的鼻息,见他虽呼吸微弱可还活着,她才检查了番,那人背上有条狭长狰狞的伤口,正血流不止。

    她忙找出伤药,为那人清了伤口后,小心翼翼的敷药包扎。

    做完这些,她擦了擦汗珠,蹙眉沉吟片刻,还是来到白笙门前,唤道:“公子。”

    房门自内打开,白笙问道:“怎么了?”

    良卿没答话,拉着他回到自己屋内,指了指床上那个中年汉子。

    “这是?”

    “我见他倒在后巷便将他救起,已上药包扎好了,只是…”顿了顿,她继续道:“只是方才发现,他所受的是刀剑之伤,我怕为您招来麻烦,只能叫您来拿主意。”

    “既然已经救了,总不能再送回去,等他醒了再说吧。”

    做了决定后,白笙叫来尚义,后者布巾瞧了片刻,皱眉道:“公子,伤他的兵器应是官兵佩刀,此人若不是逃犯,便是得罪了官家人。”

    白笙道:“等他醒了再问问吧,若是逃犯你便将他送去官府,若不是——”

    正说着,男人忽的睁开眼睛,他警惕的看了看白笙等人,虚弱问道:“你们是谁?我怎会在这里?”

    白笙道:“我们只是过路的,我的侍从见你倒在客栈后巷,便将你救了回来,你又是何人?”

    男子沉默了好一会,道:“严某谢过三位救命之恩,只是在下还有要事在身,暂不能报答诸位,若是此行还能…还能活着回来,定会报答!”说着,他挣扎起身。

    “我见你也是个知恩之人,怎会被官兵追缉?”

    男子面色变了变,好一会,道:“在下严辅沅,是衢州州府的一名詹事,我确实不是逃犯,被官兵追杀是因为,我手中有对他们不利的东西。”

    白笙挑眉问道:“私怨?”

    严辅沅摇头:“在下一至交好友前日自缢身亡,他本是州府的账房主簿,我前去吊唁之时,他妻子交给我一本册子,其中记述了府台许世方和督管绍岺,在衢州任职五年之中,犯下的种种罪行,并有账目为证!”

第24章 风雨欲来() 
此时白笙才了然,想来这严辅沅应是不小心被察觉才招致追杀。

    白笙问:“那你现在是想?”

    “昨夜我细读此册,里面笔笔民血民怨,那二人所为之事堪称骇人听闻,朝廷设立督管,本为监管一府督台之言行,可在这衢州府却是狼狈为奸,使这种种肮脏皆被悄然淹没,不达众听,严某虽不才,可也愿为衢州百姓去帝京讨个公道!”

    见他眼神坚定,满身正气,白笙稍沉吟,此时,严辅沅却从怀中摸出了本小册子,递给了他。

    “这便是那本册子,还请公子等人一阅,若在下此去不能功成,至少这些事也不会随我而逝——”

    白笙接过细细翻看,刚翻了几页,他脸色便难看起来,越看面上越是阴沉。

    他本以为,严辅沅的话夸张了,此刻他才明白,这本册子中记录的东西有多重。

    何止是血怨肮脏可以概括?这哪还是一州之府?只怕是土匪流寇之所,都比这干净许多!一笔笔交易和血腥,哪怕铁石心肠也会触目惊心!

    饶是白笙性情恬淡,也不禁咬牙切齿,将册子往桌案上一拍,厉声道:“这哪还是一府州府督管?这两个狗才!百死莫赎!”闭了闭眼睛,他强压心头愤懑,对严辅沅道:“你就这么去京都,怕是会求告无门反遭横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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