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不良天师-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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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吾月抬头:“测字还是算命?”
“我找人。”
“那就测字吧。”虞吾月把笔墨纸砚推到中年人面前,抬抬下巴,“写个字。”
中年人没办法,要不是急的走投无路,也不至于来找个算命先生。想了想自己早上还背着儿子进城,半天功夫就跟儿子走散了,自己在城中也没什么势力,实在是求人无门。
想着想着,他不由自主写下一个字:
“背”
一边写,中年人一边自我介绍:“我是外面镇子上的人,平日做点小生意,今天是城里赶集的日子,我就带着儿子也出门凑凑热闹,结果走到东门外失散了。”
虞吾月拿过毛笔,笔杆挡在“背”字中间,指指上面的“北”字道:
“你儿子虽然在东门走散,却要去北门寻找。这‘背’的上半边不正是个‘北’字?”
中年人急了:“现在还能找到?会不会被人骗走?”
虞吾月又指指下半部分:“底下是个‘肉’,是骨肉相逢,那肉字的匡子,像个城门门洞,中间两个人,令郎现在在北城门的门洞里,还有两个人在陪着他。去吧,你儿子遇到好心人啦,在那里等你呢!”
“多谢!多谢!”中年人激动地起身就朝北门的方向跑了。
跑了。。。。。
跑了。。。。。
身后虞吾月伸出尔康手:
“你还没给钱啊——”
辛辛苦苦测个字,为你排忧解难,竟然不给钱!
虞吾月相当的气愤!
群众看热闹看的哈哈哈哈,笑得格外开心。
第一桩生意,就做了白工。
得亏是集市,人多,很快就迎来了第二桩生意。
来人身份特别,一身青衣,带了个盖着黑纱的斗笠,看身形像是一名年纪不大的瘦弱女子。
“我测字。”女子声音纤细,文文弱弱的似乎颇为羞涩。
“请。”虞吾月示意对方写字之时特意朝对方腰间看了看,看她腰包鼓不鼓,会不会又赖账。
“先生请放心,我不会赖账的。出家之人不。。。。。”说到一半女子意识到自己露馅了连忙闭嘴,然而虞吾月已经听出未完之意,朝她的斗笠黑纱看一眼,嘿嘿一笑:“那就好,不然老夫今日就只能喝西北风度日了。”
女子抿嘴一笑不接话。
虞吾月低头一看,纸上写的是个“青”,青衣的“青”。
“测什么?”
“测终生。”女子头埋的更低了,以她的身份问出此话实在属于不恰当。
虞吾月笑眯眯抚须叹道:“清不清,静不静,‘青’是‘清静’的各一半,偏偏又不是‘清静’。你出家不合适。如果你想出嫁,找个好男人,还有生儿育女的希望。你看,‘青’的上半部分像个‘生’,下半部分是‘育’的底部,是不是?”
女子羞红着脸点点头,似乎解除了心中困惑,从荷包取出几枚铜钱往桌案上一放,低垂着脑袋快步离开,行走速度太快导致蒙面的黑纱被吹起,被有心的路人惊鸿一瞥看到了容颜。
第15章 稳坐钓鱼台()
“是城外山上天心观的静雯尼姑!”
“哦那个最漂亮的?我早听说过,我还听说静雯跟一个来寺庙捐银修缮的外地贵客好上了呢!”
“真的假的?那里的师太不把她赶出去?”
“。。。。。。”
旁边的人议论纷纷,有的已经开始相信这老先生不是骗人,毕竟第一位中年男子看着眼生没准是托,这尼姑大家却是熟悉的,谁也不会拿自己的名声给个一看就落魄到不行的老骗子多托。
有的人已经相信了,有的人还在旁观,虞吾月不在意这些,数了数桌子上的铜板,哟,有一挂钱,可以吃碗面了!
优哉游哉,虞吾月直接收摊了,这是个长期战役,比的就是谁先沉不住气,今天有这样的效果,已经可以了!
阮府里,管家跟正在病床前伺候的两位公子汇报了此事,到底是赶是留还是如何,等着两位主子拿主意。
“大哥,你说这老骗子会是谁派来的?皇后那边的人?”阮清书眉头紧锁,思虑一番道。
阮清辰摇摇头:“不会,皇后自顾不暇,听说快死了。而且皇后娘家死的七七八八,剩下那个才十五岁,能顶什么用!”
“我怕的就是,走了一个皇后,还有其他暗中盯着的敌人,明处的不可怕,暗处的才最可怕。”阮清书惆怅不已,越想越怕,“哥,你说会不会是爹病重的消息走漏风声了?”
“走漏风声派个算命的老骗子过来有什么用?”阮清辰反问。
“那怎么办?”阮清书说话时看看床上闭目不醒的父亲,眉头皱的更紧了。
刚把夏家整垮,阮家树竟然自己也病倒了,就好像遭报应似得,他只要一想到夏家那位家主临死前愤怒的诅咒,再看看父亲现在应验的怪异病重,就觉得心里没拧
“先继续盯着,若是真的有问题,自然不用我说。”阮清辰深思一番道,“若是没问题,用用也未尝不可,爹爹若是不行了,咱们正是最缺人用的时候。。。。。。”
“可惜了,爹爹英明果断,妹妹也是足智多谋,怎么咱们两兄弟这么。。。。。。”阮清书连连唉声叹气,他对自己的几斤几两清楚的很,自己虽然考进国子监,不过是个百无一用的书呆子;大哥更是直接拿银子买的官职,文不成武不就,父亲倒下之后阮家怎么办。
阮清辰不放弃,一巴掌拍在弟弟脑袋上:“有点出息!咱们阮家宫里有个贵妃和太子,自己不行不能用人吗?没听父亲经常说众人拾柴火焰高?只要咱们多收集一些门客谋士,不怕阮家不继续辉煌!”
说着意味深长道:“好日子还在后头呢!等到太子登基,皇上皇后都去了,咱们阮家。。。。。。”
说到这里,两兄弟对视一眼,同时得意地笑了,眼里是毫不掩饰的野心。。。。。。
第二日,虞吾月再次在阮府门口摆出了自己的算命摊子。
大概有了昨日的宣传,今天一开张就有了客人,是一位还带了两个伺候的小丫鬟的千金小姐。
虞吾月的墨锭都还没有磨出来,千金小姐已经直接用手沾了水在木桌上写了个“吾”。
颇有些心急啊!
虞吾月索性放下墨锭,直接问道:“问的什么事?”
千金小姐语气急迫:“我的一根很重要的簪子不见了,请问先生可否能找着?”
虞吾月盖住“吾”的下半部:“你这簪子,是初五丢失的,是不是?”
“不错,我初五去看戏,在戏园子里丢掉的,人太多,也不知被人拾了去。”
虞吾月再用手盖住上半部:“你丢掉了簪子,有些口舌,这五字下面不是有个口字?”
“对,这是我家嫡母赐下的,嫡妹借题发挥说我不爱重嫡母。我就跟她吵了几句。”说着,千金小姐拧着帕子满脸不悦,身边的两个丫鬟也露出义愤填膺的神色,忍不住插话:“先生能找到吗?不然我家小姐又要被说了!”
“放心。”虞吾月胸有成竹用指关节叩叩桌面,“吾字加木,就是梧桐的梧,你去戏园子的梧桐树下找,应该能找到。”
“梧桐树?”
“小姐我想起来了,戏园子里是有一排梧桐,有一棵特别大,我们还去那里赏落叶了!”
“走现在去找找!”
一行三人放下银子急匆匆走了,这次小姐出手大方多了,给的是五两的银锭子,虞吾月笑得见不着眼,磨墨时都笑得美滋滋。
第一笔收入可观,已经把她小摊的所有本钱都赚了回来。嗯这小摊那里来的呢,二两银子从另一个算命先生手里直接收的,看这破旧的模样,估计合起来都不值二两。
这里就是虞吾月的“钓鱼台”,她给路人算命测字,就是她抛下的鱼饵。
在真正的大鱼上钩前,其他人都只是练手的开胃小菜。
“嘿,大老爷我也来测个字。”一个看热闹的胖商人走过来,看那油光满面的模样显然是没什么忧愁,纯属钱多凑热闹。“测家宅。”
“现在差不多是‘巳时(上午九点到十一点)’,就测个‘巳’。”说着他就挥毫写下一个“巳”。
虞吾月一看就笑了,轻松的笑:“‘巳’字属蛇,今天贵宅中必然有蛇。”
胖商人也笑了,嘲笑的笑:“寒冬腊月大冷天蛇都冬眠了,哪里来的蛇?”
“你可以先回去看看,算得不准不收你钱。”虞吾月信心十足,不忘叮嘱自己的小费,“当然,算准了必须来给钱,不给要遭报应的。”
“切,几十文钱大老爷不看在眼里,先赏给你,算得准再来找你!算得不准砸了你的算命摊子!”胖商人说着,更财大气粗直接掏出十两银子扔在桌面,用他的话说,是“哼,总不能比个女人还小气!”。
“可以可以。”虞吾月捧着十两银子笑得一脸财迷,脸上的褶子都开成一朵菊花了,看的远处的人摇头失笑。
“昨天测的结果出来没?”阮清辰今日直接带着弟弟在附近伪装成路人远远地看着。
第16章 国师也摆摊()
“出来了。”心腹显然是特意去打听过了。
“第一个人确实是城外的一个行商,卖些姑娘家用的胭脂水粉,东宁街上不少平民姑娘都是他的常客,他儿子在北门找到了,去的时候两个守门的狱卒还给他儿子买了糖葫芦,在那玩的开心的很。”
“那个尼姑呢?”
“昨天一回去就还俗了,跟着一个外地的贵客走了,听说是去男人家里做续弦夫人。男方都打听过,还是个当官的,有钱有权,就是夫人早逝到现在还没儿子,听了人说修寺庙可以积德生儿子,这下把天心观最漂亮的尼姑都拐走了,没准还真能生个儿子。”
“大公子,刚才那个结果也出来了。”这时另一个心腹也迅速回来,带来了新的消息。
“我们亲自跟着去看过,那姑娘的确就在戏园里的百年梧桐下找到了金簪,那富商家里来了个爱吃蛇的客人,自己从南边带了三条蛇,现在正在家里吃全蛇宴!”
“看来的确有些本事。”阮清辰还是有些犹豫,“就是不知道,这点本事是大是小。”
“就是,万一是眼睛尖,从客人身上哪里看出来的?”阮清书也是怀疑重重,“我可是听说不少这种骗子都是察言观色的老手,就是从你面色言辞里看出破绽猜出来。”
“大少别急,我去试探一下,是不是个江湖骗子。”在旁边的一位心腹听罢自己主动请缨,“我在外露面不多,他打探消息也打听不到我身上。而且我要问的自己也不知道答案,他察言观色一定也看不出什么。”
“行,那你去试试,别被看出破绽了。”阮清辰点点头,心腹狡猾地先去远处的摊贩上东东西西买了乱七八糟一堆东西,还特意买了很多华丽到炫目的玉佩珠宝佩戴在身上,装扮的自己像个败家的暴发户。
“给本公子测个字,测得准了大大的赏你!”
说着就是一个玉佩直接往桌子上一拍,暴发户气质扑面而来。
虞吾月看了看此人面相,一脸的奴仆相还装大头,真是狐假虎威,她也不点破,只是笑而不语。
心腹挥毫写下一个“牆”,放下笔,笑得挑衅:“测失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