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我在哪里见过你-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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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触怒了假黄寅。这四件命案，他并不感到惋惜，他的良心又没有洁癖。
但是杀人就是犯罪！
黄寅的弟弟妹妹犯了很大的道德错误，没有犯罪，犯错不至于要遭受死亡的惩罚。
四个死去的人都不应该直接遭受死刑。
而且，关锦年为什么要帮助假黄寅呢？假黄寅想要报仇的话，完全没有必要去到香樟山啊？他们背后到底又有怎样的交易，为什么会在一家无人在乎的精神病院潜伏三四年之久？
晋然决定了下一步的调查目标：关锦年与杨宇。
第70章（）
杨木木听到院长与程主任的谈话后，担心家里的情况。无论自己能做什么，最重要的是要陪在爸爸身边，她立刻找到院长，表示自己需要立即下山。
院长的心里打着算盘，决不会让杨小姐这棵摇钱树轻易离开香樟山。便在语言上与杨木木打太极，左说右说，就是不让她下山。
杨木木又给家里打电话，爸爸不在家，是关叔叔接的电话，她请关叔叔派司机上山来接她回家。关叔叔只是问她是不是过得不好，他会给院长交代，作出改善。杨木木说不是，就是想回家了。关叔叔含蓄地表示，现在家里有些问题，杨木木最好不要回家。
杨木木疑惑，“关叔叔你前阵子不还交代哈维教授催促院长开证明让我尽快下山吗？现在又是怎么了？”
“木木，很多事情我与你讲不清楚，但是现在情况变了，你就安安心心待在山上。等这阵风吹过了，我和你爸爸会马上接你回家。”
“但是木木想陪在你和爸爸身边”
杨木木还未说完，那边似乎响起了门铃声，“木木乖，好好待在山上，可能是你爸爸回来了，他今天没带钥匙。”接着电话就被挂了。
杨木木心中着急，却毫无办法，没有院长的允许，她就算悄悄翻墙出门，也下不了山。路太远了，只有院里的车才能带她下山。
杨木木焦虑着，不知不觉回到了房间外，只见房门半掩着。她推开房门，看见黄寅站在窗边，小桌子上是他给她打来的晚餐。
“你怎么进来了，我不是把我的备用钥匙收回来了吗？”以前，她的房门经常被风吹得关上，自己被锁在外面，就在黄寅那儿放着房间的备用钥匙。自从她听到了那次山崖的谈话后，她就把钥匙收回来了，也不再每天去缠着他。
黄寅不回答这个问题，“快吃饭吧，要凉了。”
“谢谢，我自己会去食堂。以后不用给我送饭，我不是你的囚犯！”她话里带着愤怒，对他杀人的愤怒，对自己不能下山的愤怒。
“好。”黄寅的情绪似乎不受任何影响，静静走出房间，还带上了房门。
门轻轻地“咔塔”一声关上了，杨木木低头，眼泪滴进碗里。她是有怎样的胆子敢对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发脾气啊。
但是她好想抱住那个恶魔大哭一场啊
杨木木含着眼泪啃馒头，心想自己真是个人渣！十三年前害死母亲，害了同学，十三年后，醉酒杀人，假装精神病逃避刑法，还情不自禁喜欢上了一个杀人狂！她怀疑自己是个毫无道德的人渣！她这种人就该一辈子孤孤单单在美国，像个死人一样活下去！永远不要回来。爸爸为自己操劳半生，现在他遭遇危机，自己连回到他的身边也做不到。
杨木木趴在床上，脑里不断闪现各种画面。所有的过去都在向她昭示自身的无能与无德！她一无是处，还犯尽大错！父亲说她将近三十岁的人，还没有长大。她觉得自己连小孩子都不如。
杨木木接连好几日去求院长让她下山，但是那个老油条表面客客气气，但对于自己下山的事情，一点儿可能的倾向也没有。程主任在一边也只是同情地看着她罢了，并没有任何实质的帮助。
自从上次和关叔叔通话后便再也没了家里的消息，爸爸和关叔叔的手机打不通，家里的座机也没人接，难道连秦阿姨也不在家了吗？杨木木越想越担心。
深夜，杨木木绞尽脑汁地着怎样才能下山回到爸爸身边。要下山，她只能搭车。病院好像只有两俩车，一俩普通汽车，一俩厢式货车。一个司机：史密斯，他是主管病院货运的人，当采购量大时，他会临时雇请几个山下的拉货师傅跟着他一起上山，每次结账。平日里自家那俩货车拉货也足够了，院长和客人们每次上山下山也都是他开汽车接送。
对啊！杨木木突然想到，既然明的的不行，那就来暗的啊。史密斯几乎每日都在上山下山，她只要悄悄藏在史密斯的货车内，就会神不知鬼不觉地下山去。待到停车的时候，就算史密斯发现，他又能把她怎样呢？
她不知道史密斯早上出发的时间，只能越早越好。此时已进入五月，天色亮的早，才五点不到，天已蒙蒙亮，杨木木随便收拾了些东西，背着一个背包，悄悄出了门，向厨房后院走去。因为她之前看见史密斯拉货上山后，为了卸货方便，都会把车径直开向那里。
食堂四周静悄悄的，看来师傅们还未开始做早餐，他们在前一晚做好了馒头包子等，第二日起来蒸好便是。这样正好，免得被人看见，杨木木在心里暗自庆幸。可当她来到后院，就傻眼了，这儿哪停有什么货车，除了一堆食材垃圾，什么也没有。
怎么办？怎么办？杨木木想到的第二个可能的货车停放点，就是大铁门口了。她以最快的速度朝大门口跑去，依旧什么也没有，空荡荡的，面前的铁门紧闭，背后的办公室寂静一片。
还能停放在哪里呢？难道在门外？杨木木爬在地上，从铁门底下的缝望出去，没有啊难道昨天史密斯没有回来吗？不可能啊。
她失落地背着背包转回去，把能想到的停车的空旷地都转遍了。天色已大亮，她听见食堂已经传来“嗡嗡嗡”的声音，他们已经开工了。再不找到车子，就来不及了。
奇怪！这一大片院子都找遍了，难道停在后院儿吗？完全没必要啊，那里离史密斯的住址远，离大门更远，停在后院干什么？虽然这样想着，无计可施的杨木木还是快速地朝后院走去，那后面是她的噩梦，不止有囚禁她的八号楼还有那片割裂自己的荒草地和深渊。
青石板路两旁盛开着大片的蓝色小花，杨木木叫不出名字，它们顺着空地蔓延，围绕着4、5号楼。只是从食堂后院到五号楼的路上，小花们被碾压得塌在地上，那明显是被中大型的四轮车碾压出的。
顺着碾压的痕迹走不多久，杨木木转到五号楼的侧边，果然，那里停放着一辆车子，是史密斯的箱式货车。太好了，杨木木在心里已经转了一个圈。她放低身子的重心弯着腰悄悄挪到货箱后边，运气好的是，货箱门正大开着，里面有几个高大的木箱子，正是藏身的良处啊哈哈哈哈杨木木想也不想，快快踏上货箱，躲在了一堆箱子后面。
第71章（）
躲在箱子后面的杨木木蹲了两秒后，觉得这样还是不保险，“不如直接钻进木箱子里”
杨木木慢慢透出个脑袋，看外面没人，赶紧打开木箱的盖子。她好奇向里望，没想到莫大的一个箱子，只装了一点点东西，用了一层浅蓝色的布盖着，完全还够她躲进去。
杨木木想也不想就踩进去，只觉得脚下凹凸不平的，不好落脚，像踩到什么棍状的东西。杨木木进入箱子后，又移了两下，不小心把浅蓝色的布挪开了些，从里透出点儿白色来。杨木木心想，莫不是踩到了大白萝卜？她好奇地伸手扯开蓝布，“白色萝卜”赫然变成了一只人手臂，吓得她跌坐在地，可是坐在屁股下的东西也不对，转身再看，藏在蓝布下的就是一具完整的女性尸体，她的脸，她的身体都呈现出死人的青白色。杨木木双手捂住嘴巴，害怕自己尖叫出来。随后胃里一股翻腾，差点没把昨晚的馒头吐出来。
她的心扑通扑通就快跳出喉咙，等了好一阵子才稍微镇静些，她软着双腿爬出木箱，又打开另外两个木箱子。
另两个箱子也是一样的只在箱底用浅蓝色的布盖着什么东西，扯开一看，果不其然，都是裸尸，“为什么她们都是女的”还来不及思考，货车车头的地方传来男人的说话声，又是英语！那声音正在从车头往车尾移动，杨木木惊慌地手忙脚乱，还是很快地将木箱盖子盖好，快速躲在后面。
三个箱子够高大，如果他们不是特别留意的话还是发现不了自己的。
对话挺起来很清晰，这是史密斯的声音。“哈维先生说，你的事情已经办妥了”
什么事情呢？杨木木屏着呼吸想，是他心心念念要的那两条人命？是杀了黄寅弟弟妹妹的事情吧？
“哈维先生希望你能在六月之前搞定所有事，上面的计划是趁着中国的端午节，把中国区的第三批人送过去。”
“端午节？”
“嗯哼。”
“ok！但是我也要提我的要求，时间不多了。还在乎几具尸体的钱吗？从明天起，不再搬运尸体，我需要更多的时间处理其他事。”
“那尸体怎么办？”
“我会尽量减少死亡人数，少数的尸体直接扔到后面的山下。”
“好，我会跟哈维先生讲。他来做决定。”
“不！不是他来做决定，你直接告诉他我的这个决定就行！”
杨木木一边听他们说着，一边又听到其他什么人爬上车厢，是两个人抬着什么重物上来了。杨木木听到他们把重物放到地上，接着打开其中某个木箱的盖子。
“遭了，我只记得把盖子盖上，蓝布有没有盖上？”杨木木方才十分慌乱，已经记不得自己有没有把蓝布盖上了。如果没有，他们看到布被人动过，会不会起疑。本来自己只是想悄悄搭个顺风车，即使被发现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继续待在山上。但是若被这些人知道自己发现了他们在搬运尸体的话，自己会落得个什么下场？变成尸体中的一员？
但是好在，他们打开第一个箱子后，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只是淡定的往里面装填什么东西，是为了把尸体掩盖起来吧。杨木木透过木箱子的光影，看箱子一点点地被填满，很快，他们把盖子盖上，还钉上了钉子。
幸好没躲在里面，不然没被躺在一起的尸体吓死，就被上面盖的东西压死，再不然，不知道他们会把这封订好的木箱子运去哪里，说不定直接扔进海里，尸沉大海，自己就是个陪葬的。
杨木木听见他们又打开了第二个木箱，“祈祷祈祷，一定盖好了蓝布！”她在心里碎碎念。
“咦”
咦个屁！完了完了完了
“你怎么连个布也盖不好？”一个声音说道。
“我记得我明明盖好了的呀。”另一个声音反驳。
两位大爷求求你们别争了然后，他们的争论引起了黄寅和史密斯的注意，两人也上车厢里来了。
“怎么了？”黄寅用中文问。
“他连布都没盖好！”
史密斯说：“这么点小事有什么好吵的。已经六点了，抓紧时间。”
接着便是一人俯身整理蓝布的声音，不一会儿，第二个箱子也封装好了。史密斯貌似也下车箱了。两个傻逼开始钉第三个箱子的钉子。
杨木木的心跳随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