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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东宫有喜-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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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崇是被人救出来的; 这些话他自然不会同皇上去讲。益州太守被擒杀,林城太守革职查办; 综合种种,沈崇知道,当初朝廷派他去益州; 只不过是权宜之计,为发兵寻最佳借口。

    两者既然没有牵扯出自己,一切便有回旋余地。

    “臣之所以冒险闯宫,是对皇上,对大梁放心不下。臣作为安抚使远赴益州,却因为有人图谋不轨,挟持了微臣,以至于原本可以不动干戈解决的事情,闹到兵刃相见。臣百感交集,如若今日之事再不如实禀报,实在愧对皇恩浩荡。”

    赵胤冷哼,刚要开口,却被皇上骤然间瞪了一眼,只好作罢。

    “父亲,你今日难不成是想放手一搏,以女儿作为牺牲,换得你的高官厚禄?若诬陷穗穗为前朝太傅之女,你既可以将责任推到殿下身上,说遭他威胁,不得已而为之。还可以借铲除余孽的借口获得父皇的赏赐,一举两得。

    父亲,益州之事你办砸了也就罢了,何苦寻了这般蹩脚的借口,不择手段的攀爬啃咬。”

    沈穗穗叹了口气,仿佛真有这样的事一般,赵胤上前握了握她的手,两人对视,顷刻间仿佛暗流涌动,只消一个眼神,便明白对方心中所想。

    沈崇并不意外他们的反驳,跪在地上,继续陈情。

    “皇上,今日微臣特意带了幼女进宫,只是为防不测,现行安顿在宫门口,实在怕被有心人利用。如若皇上召见,臣可立时告知其所处,以证清白。”

    “清白?沈崇,朕何时说过你有罪?莫要惊慌,今日你既然趟着油锅也要见朕,已然说明你的忠诚。

    起来说话,那么,顺道把你嘴里的幼女接进宫来,让朕瞧瞧。”

    皇上并不动怒,从他的面上,无人可察觉其心底用意。他负手而立,慢慢从桌前踱步堂下,又立在赵胤前头,一脸肃穆的看着他。

    沈穗穗的手微微往外抽了下,那人继而低下头,复又安慰。

    “穗穗,去往滁州路途不算安生,你身子可还舒坦?怀有身孕,自然要格外留意。太子也是,为显伉俪情深,非要跟他母后求了,带你同行。”

    沈崇额头渐渐涌起一抹凉汗,心口兀的一惊,不由得抬袖慌忙擦了两把。

    天子之心,最难揣测。

    内侍领了一个有些憨厚的女子入殿,她体态偏胖,面容有些呆滞,双目距离明显比常人要分散些,穿了一袭黄色襦裙,裙摆拖上了污泥,却是一进殿便朝着案上那两碟糕点飞奔而去了。

    皇上蹙起眉头,颇为嫌弃的看了眼内侍,那俩人忙上前,好说歹说连碟子带人搀到下手。

    “沈崇,这是你的幼女?”

    “回皇上,小女命苦,确实如此。”

    沈穗穗哼了一声,“父亲,就算你从益州跑回来,父皇没有追究你的渎职,亦没有牵连沈府,为何你还要多此一举,以女儿来换功名?”

    此话若是换做旁人也就罢了,沈崇最忌讳别人说他卖主求荣。当年他祖上便是靠着出卖先皇,恩师换得了如今的荣耀地位,今日被沈穗穗当堂责问,就算早就做好准备,依旧被气得不想说话。

    “太子妃,微臣有没有胡说,自有圣裁。微臣只是不想太子殿下被前朝余孽蒙蔽,难断是非。殿下将来事关国家根本,马虎不得。皇上,还请三思。”

    “父皇,请容儿臣问这位姑娘几句话?”沈穗穗微微俯身,皇上点头,却见她三两步走到吃的正欢的姑娘面前,将碟子往后一撤,笑着问道。

    “糕点好吃?”

    那姑娘连连点头,双手胡乱往前去够碟子,沈穗穗眯起眼睛,“我问你问题,若你好好回答,这糕点我便还给你。若你存心应付,我便倒了,再不分与你吃。”

    “坏。”

    她舔了舔舌头,又把右手食指嘬进嘴里,反复吃了几口,目光贪婪的看着沈穗穗拿着的碟子。

    “你叫什么名字?”

    “傻丫。”她答完,沈穗穗便将一块糕点放到她手里,半点没有含糊,傻丫一扬脖子,囫囵吞了下去。

    “你可认得这位大人?”沈穗穗指着沈崇,扭头看向傻丫。

    傻丫仔细看了看,两眼有些浑浊呆滞,她嘟着嘴巴,又摇摇头,“不认得。”

    沈崇心惊,身上脸上汗水涟涟,傻丫自小便不与他亲近,更别提之后被赵胤藏起来收养,单凭她痴傻的本性,就不足以认出亲生父亲。

    “来之前,这位大人可是给了你什么好处?”

    听到这话,傻丫像想起了什么一样,猛烈的点头,又跑过去拽着沈崇的胳膊,撒了欢似的满殿跑。

    “糖,桂花糖。”

    沈穗穗满意的撇撇嘴,随后将那一碟子糕点放回桌上,赵胤暗中松了口气。

    “父皇,儿臣问完,大约是父亲哄骗了这位姑娘,以桂花糖作为诱饵,劝她到宫里演一出好戏。

    益州差事没办好,却还妄想加官进爵,父亲,女儿宁可没有你这样的爹,也不愿被你利用,被你舍弃。”

    沈穗穗大义凛然,觉得下一步马上要抛出断绝父女关系的引子,不料沈崇还是个心思缜密的。

    虽然惊慌,却还是镇定自若。

    “皇上,太子妃巧舌如簧,若要分辨此女是否为我沈家幼女,不妨将怜儿叫到此处对峙,青红皂白,也全非由她一张嘴就能决定的。”

    皇上一拍桌子,恍然大悟似的,“也对,想你沈家祖上保佑,如今东宫内,两位有孕的妃子,皆都出自沈家,沈崇,你说你倒是折腾什么?”

    “皇上,臣,臣只求一个公道。”

    沈崇咬紧牙关,既然敢闯宫,便已经做了完全的准备,沈穗穗是假的,皇上心性好疑,哪怕有一丁点不安分的存在,都会让他坐立不安。

    更何况,沈穗穗这样的人物,是太子殿下费尽心思弄进东宫的,自己的儿子涉险为其谋取身份。现在的储君,将来的一国之君,若是被人如此轻易左右,怎能让他放心。

    沈崇就是要博那微妙的机会,哪怕绝处逢生,他也不能让沈家门楣败落。

    “父亲!”

    殿门外有一人厉声尖叫,沈穗穗回头,便看见沈心怜一手扶着宫女,一手拎着裙子,挺着肚子迈进宣政殿。

    沈崇不由得掩住喜悦的心情,上前一步,与沈心怜几乎就要对视而泣。

    见过礼之后,沈心怜忽然朝沈穗穗莫名的看了一眼,久不曾见,沈心怜眼睛早已没了当初的光彩,黑漆漆的倒叫人觉得阴暗诡异。

    “太子妃也在,如此,可是要多注意身子,你我都是有孕的人,许多忌口的东西还是莫要吃了。

    咦,这位姑娘是谁?”

    沈崇暗暗推了她一下,低声说道,“这是你的妹妹,沈荷。”

    “妹妹?!”似乎受到了惊吓,沈心怜演的未免有些浮夸,她脚步踉跄了几步,捂住嘴巴,又看向沈穗穗,尖声笑道。

    “太子妃,父亲何时为我们又添了个妹妹?”

    “孩子,你怎么了,这便是你的亲妹妹,沈荷啊,心怜,你是不是遭人威胁。。。。。。”

    “沈大人从入殿起,便张口闭口,居心叵测,意图不轨,有心人利用,遭人威胁,敢问沈大人,你嘴里说的这些人,是不是暗指我赵胤?!”

    凉国公在旁侧喝了口茶,静观其变。

    皇上的手指扣在案上,阴晴不定的看着殿内这几人,沈崇扑通一声跪倒,仿佛受了莫大的冤屈一般,哀声说道。

    “皇上,臣并非为难殿下,臣乃担心国之根本,怜怜,你过来与皇上说,谁才是你的妹妹!”

    沈心怜的肚子已经不小,又或许是她太瘦,所以腹部的隆起显得格外突兀。

    她咬着下唇,面带凄楚,“父亲,虽然你与我有养育之恩,可是,我不能由着你诬赖殿下与太子妃,穗穗便是我的亲妹妹,至于殿内这个姑娘,我实在不认得。”

    从她看到那张纸条,知道沈崇原本想把她嫁给南靖那个将死之人之时,她便觉得天地一片漆黑,苟且在流芳殿内偷生的念头,也瞬间没了支撑。

    所谓亲人,不过是在利益权衡下用来牺牲和祭奠的物件,沈崇待她,一如那些可用来博取功名的金银珠宝,他冷血,无情,哪怕当初送她入宫,也绝非为了沈心怜以为的有朝一日,问鼎后宫。

    沈崇若不出现,她也能在流芳殿苟活。可沈崇一旦出现,却要拉着自己跳进生死不明的漩涡,沈心怜冷笑,赵胤缓缓松开沈穗穗的手,与凉国公杨素挨着坐站案前。

    凉国公起身,微微清了清嗓音,“皇上,方才那封密报里面,多次提到沈崇沈大人,他之前与益州太守,南靖悍将来往过密,臣截获的数封密报,都有留存记载。”

    沈崇浑身酸软无力,一脸愕然的看着沈心怜,那人一面掩泪,一面冷冷的翻了白眼。他没有参透到底何处出了差错,明明一场胜券在握的仗,却在三言两语间,全都掉转了矛头。

    皇上将其他人屏退到外殿,轻轻拍了拍沈崇的肩膀,下巴凑到那已然泛白的耳根前,以一种不知名的声音低声说道。

    “沈崇,你罪有三。一不该卖国通敌,二不该勾结内贼,巩固权势。三不该挑拨我与太子之间的关系。

    对了,朕一直不曾告诉你,其实朕可以接受穗穗是沈嵩茗孙女的事实。沈嵩茗性情刚烈,忠君爱国,哪怕国灭,也未曾辱没门风。若穗穗果真是沈嵩茗的孙女,朕只会更加欣喜。

    至于与你浪费方才那些时辰,也只不过是想看看沈心怜究竟可不可留,如今看来,也是个识相的。沈卿,如此你便安心走吧。至于沈府覆灭,那是早晚的事情,我可留你清名,大不过一场大火烧尽所有,只是沈家,将再也无后人可光耀门楣了。”

    沈崇是被几个内侍拖到后殿秘密处置的,夜里又与其他罪奴弃在一辆车上,胡乱扔在了乱葬岗。

    后来的沈府,一夜之间燃起了熊熊大火,日里百姓见了,无非唏嘘几句,好容易走出贫苦的三品大元,顷刻间灰飞烟灭,所有苦心全部倾颓。

    凉国公杨素私下与皇上浅谈了益州当初的困境,趁着日头还浓烈,便匆忙出了宫。

    沈心怜一手抚在肚上,一手将那盏茶捏着转了圈,眼睛时不时抬起来看着对面双手紧握的那两人,心里头恨不能啖其骨肉,饮其鲜血。面上愈是风平浪静,恨意愈是狂躁热烈。

    从七皇子与七皇妃画卷丢失,到今日沈穗穗送去的那张信件,所有人都拿她当棋子,当蠢货,所有人都要在她面前耀武扬威,展示自己过得有多舒坦。

    那她便要毁掉一切,与其一个人苦苦挨在那里求而不得,不如一起坠入深渊,垂死挣扎。

    皇上似乎有些疲惫,方一进去,便见沈心怜霍然起身。

    “父皇,怜怜还有一事要报。”

    “哦?你且说来听听。”

    皇上靠向软塌,内侍将明前茶沏好,水温适宜方递到他手里,清香扑鼻袭来,带着一股熟悉的涩感。他眯起眼睛,等着沈心怜的下文。

    “当初豫王殿下受伤,宫中人人自危。有不知名的宫女给儿臣一幅画卷,说是从那荒废的偏殿捡到的,更有人说,说那上头画着的人,竟是前朝七皇子和七皇妃,儿臣惊恐,一直将画卷好生保存,不敢外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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