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神医:病王绝宠倾城妃-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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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为师,不过几年已是不凡,但他并不知阿缘为何性格大变。
夏侯良玉继续道:“十公主有先天性心脏病,她心腑脆弱,经不得激烈情绪,良玉不能强行娶她,当年一场小小的风寒就险些要了她的命。”
那时候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她痛苦地蜷成一团,痛极也不敢出声就怕他担心,那情形他一辈子都忘不了。
夏侯翰颓然靠坐紫檀直背交椅,苍然目光注视墙壁上白衣墨发的少年。
“阿缘,这幅画若当真是十公主,她对你没有半分男女之情。”那一双眼睛生的极美,通透幽凉,看透事实却与世无争,眸中没有半丝情义,他的儿子爱上的是一个不爱他的冷情之人。
夏侯良玉修指苍白,父亲的话如一记重锤击在胸口,闷痛难忍,道尽了他九年可笑的守候。但不爱谈何容易?除非挖出他的心,掏出他的心脏。
“你好好想想。”夏侯翰叹口气,离开夏侯良玉的书房。
夏侯良玉静坐许久,很想就此放弃,可一想到那一袭白衣,他就止不住心底抽痛,他觉得自己就像躲在暗处的可怜虫,默默在角落守着她,只为多看她一眼,但她却根本不知自己的存在。
“小十”
明明刚刚才见到她,却觉得好似过了许久许久,满心满眼都是那雪色锦衣的身影,他不敢硬闯进她的生活,她是高高在上的金枝玉叶,而自己却是商贾之身。
他的疯病治不好,一发病就好像野兽般疯狂,曾经她只是一个遥远的影子,他可以肆意地想着将来那是自己的娘子。
可如今她就在江南,他才突然发现,不仅仅是身份阻隔,她眼中没有他,而自己的病注定不可能和她在一起。
他一发病,就可能伤害她,失去理智的自己他无法控制。
他捧在手心的小十,怎么能自己亲手去伤害她?只要一想到这种可能心底不可抑制地弥漫阵阵恐慌。
也许这样就很好,远远看着健健康康的小十。
他抽出搁放在条案下暗格中的另一幅画卷细细铺展开,因长期摩挲的缘故,画幅边缘光滑平整。
画中盛放的桃花灿若朝阳,树下一对玉人倚树而眠,灿润妖魅的娇颜在月白袍的男子怀里婉转绽放,一切仿若触手可及,近在眼前。他有些痴了,伸手轻触,目光迷离而沉溺,仿若摄魂。
第47章 阿沅重伤()
慕容锦从蓝颜馆的画舫出来顺道去逛集市,黄昏时分才慢悠悠回到住处,和她一起的还有身后七名脸色黑沉的男子,这七人整齐划一的脸黑如锅底
慕容锦悠闲地收合墨扇,这才“突然发现”七卫,仰起头瞄了一眼赤鹰手中堆积得足有近一米高的江南小吃,摸着下巴沉吟良久。“咦?本宫今日买了这么多吗?”
“公子当然不止买这么多,请公子挪移尊目到属下面前。”青狐凉凉道,立刻凌波微步闪到慕容锦眼前。
随他一起移动的还有另外五座小吃山。
“”
慕容锦终于有点自觉了,指着离自己最近的一座山,正经道:“咳青狐,你可以放下了。”
“回禀公子,属下是黄枭。”咬牙切齿声从山后传来。
慕容锦:“”
将暗卫挪作此用,她大约是鼻祖了。
江南风景令人流连忘返,放浪形骸几日,原本打算再住一段时日,带着七卫去见见世面,然而,哨子一路呼啸送来的急信,眨眼使她轻松的心情跌落谷底。
来信并非织锦白绢,而是以普通纸张书写,字迹潦草,连一向沉稳的九哥都如此匆忙,只能说明情况堪忧,慕容锦匆匆扫一眼,唇色已是苍白。
信中只有寥寥数语,只说是路上遇到山匪突袭,魏沅中箭昏迷,让她尽快回京。
若是普通小伤,九哥怎会行为如此反常?一定会瞒着她,他定是又害怕自己心悸发作才这般措辞。
让自己回京?这时候让自己回京?
阿沅有危险?慕容锦身体往后踉跄两步。
“殿下!”青狐与赤鹰对视一眼,立刻从暗处出现,扶住脚步不稳的慕容锦。
慕容锦按住胸口,脸色微变,白皙的五指透白,纤细的青色血管触目惊心,根根可见,赤鹰神色大变。
“快在条案上”慕容锦刚说完,赤鹰迅速拿起条案上红色的长颈药瓶,匆匆倒出两颗药丸喂给慕容锦。
见她神色略微好转,七人松了口气。
“明日回京,你们去收拾一下。”慕容锦神色疲倦至极,透白的面上薄汗浸透青丝,短短一刻时间,她明润秀妍五官已苍白羸弱如一碰即碎的瓷偶。
七卫们隐隐猜到太子的信中说了什么不好之事才致小主子心疾发作,京中发生变故,小主子不放心定要回去。
七卫离开不久,慕容锦稍稍休息,消失在室内。
阿沅重伤,凌霄子不在京中,恐怕九哥和魏家都束手无策。
慕容锦剔透的食指微曲,轻叩桌沿,眸光幽深。
如果是他也许有办法。
慕容锦在夏侯府内一棵苍翠茂盛的榆钱树上静坐良久,盯着眼前紧闭的木棱窗沉默。
顺手摘下一片鲜嫩榆钱芽塞入口中,她倒是没想到夏侯家这样的富商会在庭院内栽种这种树。
一个时辰过去,天边的夕阳渐红,橙红灿艳如胭脂,慕容锦还在犹豫,夏侯良玉与自己非亲非故,请他去京城成功率为零。
他并非专门治病的大夫,也许因为爱好而学医,夏侯家富甲江南也不需要他行医补贴家用,完全没有去京城的必要。
但这次她已经打算好了,若是夏侯良玉誓死不从,直接敲晕了扛走。
第48章 她要走了()
慕容锦盯着木窗一动不动,榆钱树被她摘光了一大片嫩芽,吃的她快要吐了。
榆钱能吃还是阿沅九年前告诉她,据说饥荒年份百姓没有粮食只能吃榆钱。
她的锦年宫前院是桃林,后院一院子榆钱树,阿元曾说以后要种很多榆钱树,这样小十就不会饿肚子
想到阿沅还生死不明,慕容锦脸色冷凝,伸手去推夏侯良玉的窗户——
“砰!”
“嗬!”慕容锦吓了一大跳,险被突然打开的窗户推下树。
“你?”
“你?”
“你你怎么在这里?”
“你怎么突然开窗?”
窗里窗外两人反应各异,慕容锦秀眉微挑,丝毫没有身为偷窥者的自觉。
夏侯良玉双臂支在窗台,牙白的长袖滚边在夕阳下泛着淡橙色的光芒,唇边弯起温柔的弧度,眸汪浸染暖润笑纹,轻笑道:“阁下光临寒舍,蓬荜生辉。”
温润凤眸看到她的刹那,灿然生辉温柔如水。
“是么?不请本公子进去参观陋室?”
慕容锦随手拈一片榆钱塞入嘴里,纵身跃入室内,夏侯良玉侧身让她进来,略带诧异地看着慕容锦。
她还记得榆钱可以吃么?
“神医院子里的树长得都比旁的院子味道好。”
慕容锦食指轻抵唇角,刚刚一不留神貌似吃的太多,如今有些撑。
“旁的院子?”
“嗯,我逛完了夏侯府找到这里。”慕容锦打量一眼室内大概摆设,敛袖坐下。
“小十喜欢榆钱树?”夏侯良玉五指微拢,好笑地看着她,端来一杯茶汤递到她面前。
他关窗时无意间发现,窗外的榆钱树枝光秃一枝,她在外呆了很长时间
慕容锦接过白瓷茶盏,茶水清亮明绿,香气悠长,她刚喝了一口,白瓷般的面容浮现极淡的窘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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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我来找你是有事相求。”慕容锦开门见山,她总觉得和神医相处时哪里不对头。
“嗯。”夏侯良玉没有多少意外,小十怎可能无缘无故来找他?“哪个朋友受伤了?”
慕容锦放下茶杯,长睫微垂,神色冷淡下来。
“我一个很重要的人被人追杀重伤,如今生死不明,我明日便回京都御城。”
“御城?”夏侯良玉指尖一抖,手中滚烫的茶水洒到手上都毫无所觉,头脑中只有一个念头:
她要走了!
她要回京,离开江南!
“我希望你可以跟我一起回京,我需”
“好。”
夏侯良玉几乎想都未想就答应了,他只听到她说希望自己和她一起
“你?”慕容锦愕然看向他。“我说”
“夏侯家祖址本是北地,后来迁到江南,我已有数年未曾回过御城,去看看也好。”夏侯良玉狭长的眸子深不见底,如拢一层薄纱。
慕容锦觉得自己不了解眼前之人,她收敛情绪,看了他一眼。“我又欠你一个人情。”
“无妨。”
“我不喜欠人情不还。”慕容锦认真道。“你以后有事可以找我,只要我做得到,我会帮你。”
“好。”
“如果你想娶子酝,得他同意我才能帮你。”慕容锦认真道。
第49章 永世不悔()
子酝是她朋友,她总不能违背他的意愿。
夏侯良玉明润玉颜微滞,被卡在喉咙的热茶烫的发红。“咳咳!你你说什么?”
他刚刚听错了罢?娶花小史?
“你放心,我不会看不起你的。”慕容锦站起身。“除了这件事之外,我说的话依旧作数,明日清晨我再来找你。”
夏侯良玉下意识想解释,目光扫到她沉郁的神色,到口的话又没说。
他看得出来,她很担心,是为了受伤的那位?沈惊鸿受伤时她虽然着急却没有这般焦躁不安。
是什么人?让她亲自来找自己?这么牵动她的心?
他心口好似堵了一块石头。
“不要担心,若是我能救,定会倾尽全力。”
“多谢夏侯公子。”慕容锦话落也不多留,身轻如燕,纵身从窗口跃下,如来时那般没有惊动一人。
“等等,小十以后可以唤我阿缘”夏侯良玉冲到窗檐时,慕容锦鸿雁般的身影早已消失。
他突然有些悲哀,为自己感到悲哀。
他不希望她如此迅速地离开他的生命,这一次她回京,也许他们以后都不会再相见。
他不想这样,他只是想在她身边多呆那么一段时间,看着她也好。
当慕容锦再次来到夏侯良玉的房外时,他已经站在长长的回廊下等她,银纹滚边的月白素衣雅致飘逸,发束染墨白玉冠,如水青丝顺着肩流泻而下,容颜在清晨的阳光下皎洁温润,长身玉立,公子如玉。
不知为何,慕容锦有片刻恍然,这情形似乎莫名熟悉。
“你来了。”他唇若涂脂,笑容温柔,如江南春日绵绵细雨,不知在此等候多久,青丝沾染白霜般的朝露,五官散发出柔和的光芒。
“我刚刚去见了令尊。”慕容锦想起夏侯老家主,老人家看着她良久不语,最后只叹了一口气说他知道了。
“我已与家父说过离开江南一阵子。”想起昨夜,夏侯良玉没有细说。父亲知道他要去京城,只告诉他以后不要后悔。
他不会后悔,若是能让小十不再担忧,他想,这一个理由就足够他永世不悔。
这一趟回京之旅很是仓促,没有来时游山玩水的闲情逸致,一切以赶路为主。
她匆匆回京,尚未来得及告知他人夏侯良玉与她一起回京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