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斗:丑后倾城-第1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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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无殇出事,她还能继续留在南宫宣身边,他还以为,是他估计错了她和夜无殇之间的感情,没想到,这一天终于让他给等来了。
她疯了,这件事虽然传得满城风雨,但他就是从未完全信过。他一直觉得,她是在委曲求全,然后伺机而动,结果证明,他的想法是对的。
虽然不知助她离开的是什么人,但他相信,他和她总有再见面的一天,她会去西越主动找他的。因为,她必定会为夜无殇报仇,他等着她露出她收起来的利刃。
报仇,一想到这件事,司马流云忽然眼神一暗。
如若她真的打算为夜无殇报仇,那便证明,她对夜无殇的感情,已经到了深入骨髓的地步。
大哥说,他对她其实是一种欣赏的态度,并不是真正的男女之情,那他呢?他对她到底是何种感情?为什么,当想到她对夜无殇的感情坚不可摧时,他的心会那么的不舒服?
细细想来,无论是寿宴上安排鬼煞对她出手,还是那晚他与绝杀一起行动,都是为了破坏她和南宫宣之间的感情,是为了彻底损毁她和南宫宣之间的牵绊,是为了西越。可是,他当真就没有一点的私心吗?
不!事实是,他是存了私心的。
他,是真的不希望她将夜无殇或者南宫宣看得很重,他,其实有些希望自己能在她的心中占有一席之地,甚至,不只是一席之地,他希望在她心里的那个人能是他,而不是夜无殇或者南宫宣。
一旦夜无殇出了事,她与南宫宣势必会闹翻,如此,她便有可能来找他,和西越连成一线。
夜无殇不在了,而她与南宫宣又再无回到过去的可能,这么一来,他便有了机会。虽然只是一闪而逝,但他确实有过这样的念头。
或许,是因为不想正视自己的心,在产生这样的念头后,他便自发地否决了,甚至,往后便真的忘记了。如今想来,倒成了他动心的证据,确确实实的证据。
他对她动心了呢,可是,她是东阳皇后,也是那个身系预言的人,这样的女子,他不是明明知道不能对她动情的吗?他到底是何时陷进去的?
在他看来,女人轻如衣物,不过是暖床的工具罢了。他可以有很多衣物,如果遇上特别喜欢的颜色和花式,那么,他会多做几件同样的放在那里,换着穿,但绝不会单独中意其中的某一件。换句话说,也就是他不会对任何一个女人动心。
他一直很清醒,这样的想法从未变过,她却在不知不觉间打破了他一直以来的规则,这,绝对不是一个好现象!
动心是吗?虽说他没办法阻止自己不让自己动心,但他绝对不能让一个女人牵制自己的思维,成为自己的负累。既然她可以助西越一统三国,他绝对不能杀了她,那么,他便只能让她为他所用,成为他的人。
都说得不到的便越想得到,一旦得到了,便会淡了各种心思。虽说他现在还没有这样的心理,但或许,他可以尝试一下。
也许,当他得到她的身体之后,他对她便不会再有这种感情,他不需要的感情。然后,他便可以一心一意地助大哥问鼎天下,成为天下的霸主。而他,便是那个藏身在幕后的人,西越的大功臣。
……
月落日升,斗转星移,数日之后,东阳各地的传闻依旧热火朝天、喧嚣繁闹,而东阳皇宫,虽然已经褪去了李青曼失踪第一日时的愁云惨淡、乌烟瘴气,但整个皇宫还是弥漫着一股沉闷的低气压,而低气压的中心,来源点,便是东阳皇帝——南宫宣。
眼看着秋季已经离去,冬天正在蔓延,气温本就不高,再加上无论他走到哪里,哪里都自发地温度直降,比别处冷了不止一两分,伺候的太监宫女们总是抑制不住地打冷颤,暗自感叹今年的冬天似乎会特别的冷,比往年冷。而他们的皇上,已经不能称之为人,直接称为冰山反而比较好。
这日午后,自从养心殿内传出一阵稀里哗啦的声响过后,紧接着便是鸦雀无声,候在殿外的太监和宫女却是忍不住抖了抖身形,脸上闪过一抹惧色。
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自从皇后失踪之后,每当有信函送进去,过不了多久,殿内的人便会大发雷霆,遭殃的,自然是那些容易被弄出声响,容易被当作发泄对象的瓷器。现如今,养心殿内的茶具是每天都要换上一次,从无间断。
瓷器易碎,还声音清脆,有时,碎裂声中还带着异样的悦耳,那么响亮,那么震撼人心,但是,并没有多少人真心觉得好听,更多的,是心惊肉跳,冷汗连连。
每当送信的人走出来,这些太监宫女以及侍卫便会凝神静气,仔细地聆听殿内的动静,留意着不让自己被那突如其来的声响吓一大跳,但每当听到茶具被摔得粉碎,他们还是会忍不住整个身子抖上三抖,心尖儿颤上三颤。
伴君如伴虎,皇上的差,真的不是那么好当的。倘若,他们是那些茶具,早已不知死无葬身之地多少次,大概,还是四肢不全、血肉模糊。
血肉模糊,一群人不大敢想,但一想到四肢不全,众人的脸还是齐刷刷地变白了,三魂中有一魂离体,然后又回到了各自的躯壳,一颗脑袋,垂得比往常任何时候都要低,模样,比任何时候都要乖顺,不是装的,而是吓的。
第280章()
殿内,再次阅过信函上的内容后,南宫宣一如前几日那般将手中的信纸往案桌上重重地一拍,目光深沉幽邃。
已经八天了,竟然还是没有一星半点儿的消息,她当真从这世上离奇地消失了不成?
哼!带她出宫的人将她藏起来了是吗?好!很好!就算掘地三尺,他也要将她找出来!再将胆敢掳走他皇后的人碎尸万段!
闭上双眸,深深地呼吸了几次,待平复胸腔剧烈的起伏之后,南宫宣蓦地睁开了眼,眸中的阴森冷冽已经淡去了大半,只剩下尊者的冷漠与凛冽。
“来人,把东西收拾干净!”
声音传开,候在殿外的人即使再不想进入犹如冰天雪地般的大殿,磨蹭了那么几秒钟后,还是只能硬着头皮走进了殿中,战战巍巍地收拾着地上的碎片。
一阵急切的脚步声传来,抬首偷偷地看了一眼,在看清来人后,正在收拾碎片的两个小太监双手一抖,然后迅速垂下了头,收拾碎片的动作比刚才明显利索了那么一些些。
毫无温度地看着疾步而来,手中似乎还端着什么东西的冯保,南宫宣微微眯起了眸子。
“启禀皇上,奴才按照皇上的吩咐带人在冷宫的周围又仔细地检查了一遍,结果找到了这个。”说着,冯保将手中的托盘恭敬地呈到了南宫宣的眼前,神情异常严谨。
看着托盘里脏兮兮的类似女装的东西,南宫宣挑了挑眉,“这是什么?”
“回皇上的话,这应该是皇后娘娘的衣物。”
南宫宣一怔,一丝诧异从脸上闪过之后,他慌忙拾起那件沾满了污泥的衣物看了看,眉宇紧蹙。“你在哪里找到的?你确定这是皇后的衣物?”
冯保回道:“奴才是在冷宫外的东墙角找到的,奴才怕自己认错,还特意向陶冉确认了一番,她也记得,这分明是皇后娘娘曾经当做小公主照顾的衣物。
只是,不知道为何,这两件原本被扎起来的衣物竟然被解开了。奴才觉得事有蹊跷,就将这两件衣物拿了过来。”
“东墙角……”呢喃了一遍,有什么信息从南宫宣的脑海中一闪而过,快到让他抓不着那是什么。眼神一暗,他迅即站起身来,“带朕过去看看。”
“是,皇上。”不敢多做耽搁,冯保当即带着南宫宣赶到了发现衣物的现场,而在现场的附近,众多侍卫和宫女太监还在来来回回地寻找着,想找到除了衣物之外其他属于皇后的东西。
见南宫宣到来,守在原地的陶冉屈膝行礼。“见过皇上。”
南宫宣一挥手:“免了。”
“皇上,就是这里。”走近花圃,冯保指着一株万年青一丝不苟地说:“奴才就是在这株万年青的后面发现娘娘的衣物的,因为位置有些隐蔽,第一日搜寻时,那些侍卫便没能发现。”
扫了扫冯保所指的那株万年青,抬首将周围细细地打量了一番,相较于刚开始听到消息时的一丝丝激动,此时的南宫宣早已平静,心里多的,是深思和清明。
倘若他没有记错,这堵墙的外面应该是树林,无人居住。而这东墙,算是整座皇宫最为偏僻的地方,除了侍卫偶尔巡逻至此,平时,大抵是没有什么人从这里经过的。
细细算来,这里离冷宫真的是很近,仅仅只是隔了几堵墙而已。
那晚带她离开的人如果想要尽量避免与宫里的侍卫发生冲突,从这里翻墙而入,再径直赶往冷宫,无疑是最近的路。这么简单的问题,之前他怎么就没有想过?只要找到了逃跑路径,总能发现些蛛丝马迹的。
思及此,南宫宣蓦地转身,一脸严肃地说:“冯保,去把魅影叫来,让他带上几个追踪的好手。”
“是。”待说完,冯保立即转身离去,而南宫宣,则是目光来回流连于冷宫和万年青以及高墙之间,神情冷峻,目光锐利。
冷宫、衣物、东墙,这三者到底有什么联系?衣物为何会被拆散?又为何被扔在了角落?离开时,她到底是昏睡着还是清醒着?
那日,他赶到时,被褥是打开着的,床单也有皱痕,显然头一晚她的确有睡过。
此外,房间里的东西摆放整齐,没有挣扎反抗的痕迹,于是,便能完全断定,她离开时,没有挣扎。
想到此,南宫宣蹙了蹙眉。的确,是能说明她没有挣扎,但是,也只能说明她没有反抗,并不能说明她是醒着离开的,还是在熟睡的情况下被带走的。
如果当时她醒着,她连一般的生面孔都怕,如若见到了陌生人,怎么可能不发出声响?怎么可能不做出反抗?
由此,有一种可能,她认识带她走的人!只是,她现在这样的神智,能认识谁?
如果当时她正熟睡着,那衣物是怎么回事?带走她的人,为何要带走这两件衣服,最后又给扔在了角落?那样的举动,分明是嫌衣服是累赘,却又不得不将其藏起来,以免让人发现。
不想让人发现……是不想让谁发现?是他吗?不想让他发现的……会是什么?
而且,还有一个问题,如果她是醒着被带走的,即便到后来掳走她的人才发现她抱着衣服,要扔也会直接成团地扔,怎么会是散开来的?如此看来,谜团当真是太多了。
见南宫宣不知道正在想着什么,似乎想得很入神,犹豫了一下,陶冉试探地唤道:“皇上?”
低低的声音飘入耳际,将南宫宣飘远的神思拉回了现实。神情淡漠地回过身,他俯视着身前的人,微微蹙眉。
有些害怕面对这样的神情,不敢直视,陶冉垂下了头。“皇上,暗卫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来,这里离冷宫近,皇上可以到冷宫歇息片刻。”
到冷宫歇息?听到这话,南宫宣有些晃神。
自从她失踪后,连着几天,他都会到冷宫去转转,在她住的房间里小坐一会儿,感受着属于她的气息,回忆那些属于他们的并不多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