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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一念止杀-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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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下陈飞。婆婆不必客气,有需要帮忙的么?”

    “咳咳,原来是陈公子。帮忙到不必了,屋子又大又黑,你可能不太适应,还在坐在那里吧。唉,习惯了黑漆漆的,一下子点了灯倒有些不太习惯了。”

    “额,你的眼睛能看见?”

    “能。只是看得见看不见又有什么区别呢?最重要的是心里看的清楚就行了。老婆子我十几岁开始闯荡江湖,江湖那么大那么亮,却有多少人和我一样被各种钱财名利蒙蔽双眼,看不清方向。倒是我临老了以后,整日里躲在这不见天日的小黑屋才想通了许多。”

    “既然看清楚了,又为何留在这种地方?”

    钱姑的动作稍微顿了一下,真是好久,没有人用这种质疑的语气来与自己说话了,在风雨楼近四十年,历经三代楼主,即便是杨清墨杨追风也不曾这样与自己说话。不过,她也早已不是原来的自己了。人老了,看开了,脾气也好了不少。

    “唉,人老了,除了在这里给追风堂配点毒药,指点下新来的杀手,也不知有什么用往nǎ里去了。外人眼里,风雨楼再不好,始终是老婆子我长大的地方。老了以后总是想落叶归根的,还好清墨和追风这两孩子我看着他们长大,如今他们看着我老去,也不曾对我十分嫌弃。”将一包金针和几瓶药放在桌子上,仔细清点了下物品,确保已经齐全了以后,“陈公子将上衣脱了吧。至于风雨楼的是非,这世界上又nǎ里有什么绝对正义的地方?”

    这世界上又哪有什么绝对正义的地方?风雨楼的杀手也不过拿钱办事,他们背后的雇主才是真凶,有可能他们一边顶着正人君子的美称,一方便却又不敢或者不方便去做一些事,然后有钱能使鬼推磨。那些地方,那些人,才是真正最脏的地方。这也是为什么风雨楼至今能够安好的在武林存活的原因。他们代人杀人早已是江湖公开的秘密,却没有人愿意说而已。

    “你不用看看我中的什么毒?”

    “不用,刚刚临走的时候追风告诉我了。” 

第十八章 洞房花烛夜() 
惨白的月光倾洒在庭院,夜风吹过树叶摆动,偶尔有几片树叶被风吹落飘在面前,都是初春时期刚长出来的嫩芽。就这么不知不觉的,冬去春来;就这么不知不觉的,自己又在风雨楼过了一年;就这么不知不觉的,他成亲了。

    “这么多年过去了,清墨没放下,听雨没放下,你亦没有放下。你们这一代,是我见过的活的最累的楼主和堂主。心里总是装着那么多东西,不累么?追风。”

    钱姑将一件外套披在杨追风的身上,然后与她对面而坐。

    “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

    杨追风轻轻地摇了摇头,装作没听见钱姑的话,翻开另一只酒杯,放到钱姑面前,提起酒壶,也不待钱姑答应便要给她斟酒。

    钱姑微微皱了皱眉,捉住杨追风执酒壶的手,又重复了一遍:“你就真的不累么?真的不担心听雨?”

    看着停在空中的手,钱姑年纪虽然大了,但是手劲却不小。两个人就那样拗着,最终以杨追风的妥协而告终。收回执壶的手,重新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脚底下凌乱的躺着几个已经空了的酒壶,不知道是喝多了还是天太冷,杨追风两颊通红,眼睛里面也布满了血丝。

    “呵,放下?根本不曾有过的东西,谈何放下。早就在他对我说那些无情的话的时候,我便已经死心。我现在所想的,只有活着,更好的活着。至于听雨,她现在活得比我好,我有什么资格去担心她?有什么资格?”

    “既然已经放下,你又为何在此借酒浇愁?”

    手不小心抖了一下,大半杯的酒顺着酒杯流在桌子上,又顺着桌子落在衣服上、鞋子上。宛若自嘲般的笑了笑,拍拍脑袋。借酒消愁?多么可笑的字眼。

    “好像,是有点喝多了呢。”

    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又不小心碰翻了整壶酒。钱姑伸手扶起了被打翻的酒壶,壶里已是空空。

    “借酒浇愁愁更愁,你该懂得。”

    钱姑静静的看着杨追风,整个风雨楼,能与杨追风这样说话的只有三个人。但是杨清墨一来比较孤傲,二来他一心只想将杨追风姐妹培养成两把利刃,有感情的利刃用起来难免有些不称手,自然他是不会这样对杨追风掏心掏肺。杨听雨心中这个姐姐的分量太重,重到她舍不得说一句会让她难过的话。只有钱姑,钱姑是上任追风堂堂主,看着杨追风长大。看着那两个孤傲坚强的小女孩,便想起了自己小时候。想到那两个小女孩,即将走上自己的后路,将自己一生的美好葬送在杀手这条路上,难免有些错愕惋惜。后来杨追风开始慢慢接管追风堂,自己对她更是亦师亦友亦母的关系。

    “算了,我不想跟你吵。今日楼主成亲,我嫌弃楼里太吵,本想来这里寻个清净,顺便与你小酌两杯叙叙旧。呵,可能我不该来的吧。不打扰你了,你早些休息,明日还要接着替陈飞解毒。”

    终是忍不住钱姑一番接一番的质疑,杨追风起身离开。就算是杨清墨,若是逼急了,总有一天她也会与他刀剑相向。唯有钱姑,更多时候她宁愿去逃避,也不愿意与钱姑起摩擦。她认为她应该是一个人,她的悲伤她的寂寞她的孤独她一切一切的喜怒哀乐都应该只有自己知晓。别人说的,都是他们对自己想当然的看法,她,不能让那些想当然影响自己的心情。

    可是,话说回来自己就真的一点不介意么?停在风雨楼大门前,看着刺眼的红喜字,就没有一点点的难过?他可以爱上一个丫鬟,也可以娶一个想要杀他的人,却独独不能接受一个对他忠心耿耿的杀手?

    杨清墨,今**加载在我身上的所有的痛,所有的伤,终有一日,我会十倍百倍的还给你。杨清墨,终有一日,你会知道不爱的代价。终有一日,我要坐上你的位置,那时候足够强大的我才能拥有我想要的一切,才是真正的足够强大到可以保护自己,甚至保护听雨。

    门,忽然被推开。

    杨清墨的脸有些苍白,看见站在门口的杨追风也只是稍微愣了一下,然后跑开。跟着出来的是伶子,伶子看杨追风的眼神显然纠结的多,几度纠结想要说什么,最终又看看快要不见得杨清墨,只能无奈的跺了跺脚跟着追出去。

    看着两人渐渐消失的背影,杨追风只是轻轻皱了皱眉头。难不成杨清墨临时想悔婚不成?就算反悔了,按照他的作风,也不应该如此狼狈的“逃走”吧。这两个人,越来越让人捉摸不透了。

    低头,地上有滴滴血迹。一路沿着血迹走到杨清墨的卧室,本应该是洞房的地方,现在确实略显狼藉。

    “看来,是错过了一场好戏。”将脚边一个倒了的凳子扶起来,合卺酒洒在地上,酒渍已经快要干了。“春晓苦短,竟然如此不懂的珍惜。”

    站起身来,走出门去,看着惨白的月光照在耀眼的大红喜字上。杨追风在心里不屑的冷哼,这世间有些人望眼欲穿的却求之不得幸福,总是被另外一些人就那样轻易的丢弃。 

第十九章 洞房花烛夜二() 
又是这个山头,杨清墨背对着自己,鲜艳的大红袍已被脱下丢在地上。白色的中衣看起来十分单薄,衣袂随风而飘。

    心里有点点小小的嫉妒,无关爱情。一个女人,能拥有一个男人这样的爱,这样不在乎距离,不在乎时间,甚至不在乎生死的爱,怎么能不叫人妒忌。

    时间回到一个时辰之前。

    没有人真心祝福的婚礼,一场没有爱的婚礼,他选择了一个人借酒浇愁。然后带着满身的酒气,站在洞房之外,久久徘徊。

    里面的是他的新娘,因为一时冲动一句戏言而娶的新娘。他对她,没有爱,至少暂时没有。

    轻轻地揉着太阳穴,深吸一口气,将门推开。不得不说,他其实还是有些紧张有些惆怅。窗前的人身着大红嫁衣,静静的坐在窗前。红盖头遮住了整张脸,看不清表情,不过,从紧握的双手可以看出,她很紧张,甚至害怕。

    或许,作为一个丈夫自己很失败。失败到,六年前,有一个女子宁愿跳崖也不愿意在和自己有任何交集;失败到六年后的今天,另外一个女子在洞房之中害怕的发抖。

    头上的盖头忽然被掀开,空气一下子也感觉清新了许多。抬起头来,是杨清墨深邃的眼眸。伶子的脸上透着些微苍白,连红妆都掩饰不了的苍白。即使是之前下了那么大的决心,甚至是抱着一种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心态,答应了杨清墨,可就在披上嫁衣的那一刻,仍然有退缩的念头。

    看着伶子如此紧张的样子,杨清墨却没有丝毫的心疼或者心动。转身端起两杯合卺酒,也没有什么温柔的情话,将合卺酒递给伶子。

    缓缓地伸出手,却迟迟没有接过杨清墨手中的酒。

    “现在才觉得害怕,才想反悔?”

    杨清墨冰冷的话语刺痛着伶子的心,她不能害怕,不能反悔,若是此刻就想到了退缩,日后该怎么办?父亲的仇该怎么办?陈飞又该怎么办?他是否已经安全了?

    毅然地接过杨清墨手中的酒杯,站起身来,环过他执杯的手臂,低头将杯中酒饮下一半。抬起头来,杨清墨却依旧保持着刚刚的姿势未动,杯中之酒,亦未饮。

    “夫君,该你了。”

    伶子有些奇怪的看着几乎石化的杨清墨,心里更是忐忑,他又怎么了?杨清墨只是盯着伶子入神,这一身红嫁衣,这一副倾城的模样,美的令人窒息。若是当初他不曾背叛,若是当初她不曾离开,如今穿着红嫁衣与自己喝合卺酒的人便该是另外一人,那一声夫君,也不该是出自伶子之口。

    甩开伶子的手,两杯合卺酒双双倒地,滚落在床脚。

    “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最后一次后悔的机会。”

    “究竟是你后悔了还是我后悔了呢?”

    得之不易的可以重新来过的机会,伶子却毫不犹豫的就拒绝了。嘴角扬起胜利的微笑,心里也顺带咒骂着杨清墨,果然是一个疯子。

    下巴忽然被抬起,他的手劲真大,仿佛又想起了第一次见面时,也是在这间房间,自己被他这么捏住下巴。

    “是谁,允许你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的。你以为我对你纵容过那么几次,你就真的可以在这风雨楼里面安全的活下去?”

    “疯子!”

    伶子瞪着杨清墨。半晌只吐出来这两个字。心里在想着,嫁给你这种人,难道还有什么活下去的意思吗?只要能找出杀父仇人,死,又何妨?

    杨清墨进来之前就因为喝了不少酒,有些微醉意,此刻想起往事,加上伶子火上添油的刺激,头脑便不由得有些不受控制。

    “那便疯给你看!”

    捏住伶子下巴的那只手转移至后脑勺,然后低下头去狠狠地吻了上去。

    洞房花烛夜,这些事肯定是会经历。但对于伶子而且,这个吻来的也太出乎意料了。瞪大了眼睛不知所措,杨清墨的脸近在咫尺,她甚至可以清楚地看见他睫毛在颤动。想大声骂人,但是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用力的捶打着杨清墨,但是那点力气对于杨清墨而言,又怎能有半点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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