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女提刑-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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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时候,宋晚秋望着侯勤问道:“侯县令,你看这些人当中,那个有可能是杀死张氏的凶手?”
侯勤把这几个人从头看到了尾,看着谁都像是凶手,可又谁都不像,而他又不敢随便乱说,最后只得摇头称不知了。
宋晚秋见侯勤如此,于是淡淡笑了笑,又问道:“侯县令还记得我们在护城河打捞出来的那具尸体吗?”
侯勤不明白宋晚秋为何问这个问题,于是连连点头:“知道啊,现在那具尸体还停放在县衙里呢,腐烂的厉害。”
宋晚秋点点头:“那你可知那个尸体是谁的?”
侯勤又怎么可能知道那具尸体是谁的呢,于是只得摇头。
宋晚秋笑了笑:“那就由我来告诉你吧,那具尸体是张富的。”
众人一听这话,顿时惊讶不已,那具尸体怎么可能是张富的呢,现在张富活的好好的,就跪在这里,那具尸体怎么可能是张富?
众人的目光全部集中在了张富身上,而此时的张富浑身紧张不已,他突然跪下说道:“宋提刑明鉴,我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尸体的事情。”
可宋晚秋却只是冷冷笑了笑:“你知道的,难道那个张富不是你杀死的吗?”
张富一脸迷茫,道:“宋提刑说什么胡话,我就是张富啊,那里还有另外一个张富?”
宋晚秋冷冷一笑:“死的那个才是张富,你不过是个冒牌货罢了。”
张富仍旧盯着宋晚秋,恳求道:“宋提刑明鉴,我真的是张富啊。”
宋晚秋冷哼了一声,道:“休要狡辩了,你以为我是那么好哄骗的吗,从我们第一次进三番县我就发觉这里的事情有些古怪,为何一条狗要咬自己的主人呢,而自己的主人为何会狠心把自己的狗杀死?”
众人不语,只听宋晚秋继续说下去。
“如果只从狗的事情上,恐怕还联想不到张富已经不再是以前的张富这件事情上,可是后来张氏又无缘无故被人给杀害了,这就有些奇怪了,就算狗咬人是狗的问题,可为何张家却频频出现这种事情呢,而且后来张富又将自己家的仆人给打发走了,这到底是为了什么?”
到底为了什么,若是以前,大家还真不知道,可这个时候,花不语他们都已经明白,是因为张富已经死了,此时的张富是假冒的,而狗认主人,当他发现自己的主人不再在以前主人的时候,他自然是要咬的了。
再有便是张氏被杀的事情,冒牌的张富不再碰她,并不是他得了什么花柳病,也不是他对女人没有了兴趣,只是因为他害怕自己的身体骗不过张富最亲近的人,也就是张氏,所以他不敢碰张氏,而且除此之外,他还必须杀掉张氏才能给安心。
而张氏死了之后,他又把府里的仆人都打发掉,这样一来,就没有人知道他是假冒的了,而如此,他就可以好好享受张富的财产了,到那个时候,仆人女人,他一样都不会缺的。
在宋晚秋说完这些之后,跪在地上的张富冷冷笑了笑:“宋提刑说的很精彩,可是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我是假的张富?”
宋晚秋冷冷一笑:“自然是撕去你的假面具了。”
说完,两名衙役冲了上去在冒牌张富的脸色撕来撕去,可是如此一番之后,并没有发觉张富脸上有任何东西,也就是说,这张脸的确是张富的脸,他真的是张富。
当衙役放弃之后,地上跪在的张富很气愤,而侯勤也觉得很不好意思,宋晚秋则陷入了沉思,她觉得自己不可能推理错误的,可为何眼前的这个张富并没有带面具呢?
就在这个时候,宋晚秋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于是连忙让人将那具腐烂的尸体抬来,衙役这样做只会,宋晚秋望着地上躺着的张富说道:“取一滴血来。”
张富不肯,可nǎ里敌得过衙役,衙役取一滴血滴在一碗清水里,而后,宋晚秋又让人从腐烂的尸体上取出一滴血滴在碗里,尸体虽然腐烂,可血并未流尽,所以取出一滴血是极其容易的。
待衙役这样做只会,碗里的两滴血很快融合在了一起,这个时候,宋晚秋望着地上跪在的张富说道:“现在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你和这具尸体分明有血缘关系,也就是说跟张富有血缘关系,换言之,你们是双胞胎,张富是双胞胎的事情很容易查明,此时你可还要狡辩?”
张富世代居住在三番县,想要调查他的身世以及家庭成员,并不难,所以在宋晚秋做完这些之后,那个冒牌的张富已经无法狡辩了,他跪在地上,叹息一声,道:“天要亡我,竟然让我遇到了宋提刑。”
听了冒牌张富的话,宋晚秋摇摇头:“并非是天妖亡你,也并非我要亡你,而是你自己要亡你自己,一个人若不思好,只想着靠杀人越货来发财,一向是不长久的,虽然你的计划很精妙,可是对于张富以前认识的人来说,你还是很容易被揭穿的,如此一来,你总要做些作为来,而只要你一做反常的事情,也就自认被人发觉了。”
宋晚秋如此一番长篇大论之后,张富彻底的放弃了,他只是跪在地上叹息了几声,然后便准备任由宋晚秋等人发落。
可是宋晚秋他们并没有这么急着发落,因为案件他们还没有调查清楚。或者说,他们还需要口供。
第173章 意外()
第173章意外。
县衙大堂跪着不少人,而这些人都望着宋晚秋,正在听候她的发落。
宋晚秋端坐在众人前面,望着那个冒牌张富问道:“把你的事情全部说一遍吧!”
那冒牌张富既然已经认罪,也就只好把什么都说出来了。
“要说这件事情,还必须从三十年前开始说起。”
众人听得这话,就好像是听评书一般,可既然已经开始说了,他们也就只有听着。
“三十年前,张府的员外有一正房夫人,可奈何这正房夫人不会生育,张员外有惧内,不敢言明纳妾之事,可自己若没有子嗣,这张府偌大的家业何人继承,只是那张员外的夫人就算是绝了后也不肯张员外纳妾,那张员外无法,只得在外边蓄养了一妾室,只瞒着那正房夫人,如此几个月过去,那妾室竟然有了身孕,这可把张员外给乐坏了。”
“只是妾室有了身孕,那张员外必定要去看的勤快一些,如此一来,竟然惊动了那位正房夫人,正房夫人听完张员外养了妾室,那里肯依,非得要闹上一场,可那妾室如今有了身孕,张员外就是拼了老命,也不容这正房夫人找小妾的麻烦,如此双方就这样斗来斗去,一直到妾室生下了孩子。”
“正房夫人整日吵闹,把整个张府闹的鸡犬不宁,可张员外也是无法,只得任由她去闹,可是突然有一天,正房夫人竟然带人找到了那妾室的藏身之所,张员外惧怕极了,于是匆忙走小路赶到妾室的地方,然后给了那妾室一些钱,让她赶紧逃命,那妾室无奈,只得抱着孩子逃命去了。”
听到这里,宋晚秋等人虽然疑惑,却并没有说出。
这个时候,那冒牌的张富继续说道:“那妾室生的是一对双胞胎,张员外让妾室带走一人,自己留下了一个,并且把一枚玉佩分得开来,说他日兄弟两人见面,以玉佩为标记,如此一来,妾室就带着另外一个孩子走了,而张员外则抱着另外一个孩子,在正房夫人那里说了许多好话,才将孩子给留下来,想来那正房夫人也是突然醒悟,觉得孩子还小,若自己养着,长大了对自己还是要亲一些的。”
“如此时光荏苒,张员外和他的正房夫人都相继去世,家产也就落到了张富的手里,而那个妾室则以老去,在临死之前,将这个秘密告诉了他的儿子,也就是我,张贵。”
直到这个时候,宋晚秋他们才知道这个凶手的真正名字,张贵。
张贵一脸气愤,继续说道:“当我得知了自己的身世之后,便决定来这里找哥哥,不管怎样,我们是双胞胎兄弟,父亲的财产他理应分我一些的,而且我心中也有不忿,为何他留了下来,过着少爷的日子,而我跟母亲,就必须辛苦度日。”
听到这里,宋晚秋问道:“那个张员外不是给了你们钱吗?”
张贵冷冷一笑,道:“是给了钱,可那些钱对于一个孤儿寡母来说能支持多久,再者母亲刚生下孩子便到处逃亡,身子一下子就虚了下来,那些钱就是买药也是不够的。”
众人不再言语,只是听着这有着些许悲惨的故事。
“我长途跋涉终于来到了三番县,可是一开始我不敢进城,只在城门外转悠,有些百姓进出城门见了我,都喊我张员外,这个时候我知道自己跟张富真的长的很像。”
“所以那个时候你便有了杀人的计划?”宋晚秋突然问道。
张贵冷冷笑了笑,摇头道:“没有,那个时候我并没有杀人的计划,我在城门等了几天,终于等到张富进货回来,那个时候真是黄昏,我拦住了他,把我的身世说了一遍,并且要求他带回回家,分一些家产给我,可是那张富竟然吝惜家产,说从来没有听说过我,也不知道他还有一个弟弟,只说他母亲是张员外的正房夫人,我是想要假冒他弟弟,骗钱财的,他说完这些之后,便一把推倒我,然后准备进城回家。”
“而我见他如此无情,心中顿时恼怒不已,于是我便假意逢迎,说既然不任我,陪我喝几口酒总是可以的吧,他见我如此,也就同意了,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我在酒里下了毒,我毒杀他之后,就用石头绑在他腰上,将他沉入到了护城河里,然后我假扮成他回到了张府。”
“只是回到张府之后,我没有想到那条狗竟然认出我不是他的主人,竟然咬了我,我一怒之下就将那条狗给打死了,而在大狗的时候,我好像把杨老爹的名字给交错了,从那个时候,我便意识到我想要装扮下去,并不容易,所以便有了后来的计划。”
“我既然已经杀了一人,再杀一人也是无妨,张富的老婆我是不能碰的,而且不能够让她活着,所以在那个下雨的夜晚,我在她必经的路上等着她,一击杀之之后,我匆忙回家,第二天则来县衙报案。”
“只是这样做过之后,我知道我仍旧是不安全的,因为府里还有几个下人,他们可能对张富极其熟悉,要想他们不怀疑我,就只要把他们给辞退了,然后招一批心的来,如此我也就将杨老爹他们给辞退了。”
张贵说到这里,宋晚秋他们对整件事情已经全部了解了,而这个时候,张贵继续说道:“只是我没有想到,我的一切竟然没有逃过宋大人的眼睛,到最后还是被你发现了破绽。”
宋晚秋淡淡一笑:“一个人若是在想着做恶事的时候,也能够想到天理昭彰,他就应该明白,这恶事还是不做的好。”
张贵叹息一声,道:“可惜,一切都已经太迟,我明白的太晚,若是知道是这种结果,我宁可去过自己的苦日子。”
对于张贵的悔悟,宋晚秋并未多说什么,一个人在事后悔悟,是没有一点作用的,因为他已经犯下了命案,他悔悟,可能让那死去的人复活?
所以他必须付出代价。
第174章 闹事()
第174章闹事。
初秋的天气有些微凉,风也肆虐了一些,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