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抢状元郎-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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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棋叹了口气,将刚刚在房内碰到念槿公主的事情一一跟描画说了一番。
描画瞪眼道,“这个念槿公主,也不是传闻的那么脓包嘛,竟然还晓得声东击西。”
004 秀才遇到兵,不识好人心()
这几日,状元府异常清净,清净的执棋防备的眼神望眼欲穿,却悻悻然未等到要防备的那人;清净的大黄日日在后院打着哈欠,偶尔呜咽两声表示无聊;清净的状元郎翻两下书,望两下门槛,就是不见那抹火红色的身影突然窜出来。
描画送午膳时,状元郎又在想事情想出神了。
“公子,公子?用午膳了。”描画出声提醒道。
萧慕亦放下手中的书册起身,望了两眼描画,“你对念槿公主说了什么?”
描画心头一跳,目光不自然的躲闪道:“公子说的什么话,公主已经几天不曾来府了,奴婢哪能说什么。”
“不是你说什么了,她岂可能这么安分,还不如实说来。”萧慕亦一见她的神色,心中已基本确定。
描画嘴硬道,“公子冤枉描画了。”
萧慕亦皱眉,冷了声音,“你即刻收拾包袱,动身回将军府吧。”
“公子,公子饶恕,描画知错。”描画吓得扑通跪下。
萧慕亦冷着脸,不说话。
描画急忙自招道:“描画见公子病中虚弱,还要应付公主刁蛮的纠缠,就就哄骗她说您的病需要新鲜采摘的天山峰顶雪莲为引,公主信以为真,大概”
“胡闹!”萧慕亦眉头皱的更紧,脸色冰寒似铁。
描画从记事起就在将军府当婢女,跟着萧慕亦也有十余年,公子他一向待人温和,从未见公子生过这么大气,当下有些腿软,心中却疑惑起来,公子一向不待见公主,为何她帮公子支走了公主,公子不奖赏她,却要发这么大火?
不等描画想明白,萧慕亦已经开口唤了执棋。
“你领描画去思过堂跪半个时辰。”萧慕亦面无情绪的说。
执棋不敢求情,诺诺应了声,“是。”
“描画领罚。”描画垂头低声道。
“等等,把抚琴叫过来。”
“是,公子。”
抚琴过来时,萧慕亦刚好搁下笔,将手中纸条卷起,递给抚琴道:“即刻飞鸽传讯给行书,务必马上派人马不停蹄到天山峰找到公主。”
抚琴见自家公子神色冷峻,当下不敢耽误,“是,公子,抚琴立即去办。”
“让他一有消息立刻回报,不得耽误。”
“抚琴明白。”
行书的书信不断传来,却都是并未找到公主的消息,天山峰那么广阔,上天山峰的路径有数十条之多,加之天山峰顶高耸入云,常年冰雪不化,若遇雪崩,葬身峰顶都极有可能。
萧慕亦脸色越来越平静,可停留在手中书册上的目光却越来越躁动,他终于呆坐不住,吩咐执棋备马就要出门。
脚步刚跨出门槛,一只枣红大马直接从府门横冲直撞进内院,那身不再鲜艳的火红身影跳下马,惊喜道:“萧慕亦,本宫替你把雪莲给摘回来了,咦,你要出门?你病好了?”
萧慕亦牵过缰绳的手顿住了,望着如野草般顽强的秦念槿,脸上有被草刃和冰刃划破的丝丝血痕,粉嫩的嘴唇此刻干裂的起皮,宝贝似得捧着那朵冰雪似得雪莲,惊喜的表情扯到了嘴角干裂处,又滚出一条新鲜血痕。
他有些怒气的一甩缰绳,头也不回的回屋子,砰的一声关上门。
念槿呆滞,木讷的问执棋,“他这是在跟谁闹气性呢?”
执棋支支吾吾,“公子他他担心公主了,急的准备去找你呢!”说完害羞似得扭头也跑了
萧慕亦?担心她?
念槿望天,太阳是打西边出来了吗?
念槿皮厚的去敲萧慕亦的门,却发现门竟然奇迹的没有拴,于是大方的推门自行进了屋子。
“你还来做什么?”萧慕亦冷着眼。
念槿捧着雪莲花,献宝似得递给他,“喏,我特意给你去摘的,你……这又是生哪门子的气嘛。”
萧慕亦眸子冷冷的撇过来,伸手过来接,手指不经意碰到念槿冰凉的指尖,烫了似得撤了回去。
无意间的指尖触碰令念槿心中一悸,心脏怦怦跳动不停,忙垂头眼睛盯着鞋面,眼珠子到处乱窜,不晓得该放到nǎ里。
她呵了呵气暖手,眼神不留神就飘到了那双骨节分明的手指上,下一秒,脸色极其古怪的扭曲了。
“萧慕亦,你!你真是秀才遇见兵,不识好人心!太过分了!”
只见萧慕亦将雪莲花瓣一瓣一瓣扯下来,好像跟花瓣有仇似得握在手心里揉捏。
“你不要可以把它还给我嘛,我还能拿去哄哄父皇,何必糟蹋它呢,那可是我费了半条小命才摘回来的!”念槿红了眼,委屈的撇着嘴,气的快哭了。
任谁一番心思被这样糟践也会气的跳脚,所以,念槿炸毛的跳起来,就要夺门而去,仿佛被碾碎的不是雪莲花瓣,而是她那颗毛躁公主心。
萧慕亦握住她的手腕,缓声道,“你这个秀才遇到兵,皇上怕是要操心了。”
“关我父皇屁事!你放开本宫!”
念槿挣了几下没挣脱,想不到萧慕亦一届文弱书生,力气倒还不小,她竟然都挣不脱。
她不死心的再挣,眼睛飞刀子的瞪他,“你还想绑了本宫不成。”
萧慕亦勾唇浅淡一笑,落拓中捻着魅惑的笑容令人心尖尖都颤抖了。念槿噤声了,也不挣扎了。
唔,他居然连美人计都用上了!
“闭上眼睛。”萧慕亦声音难得的温柔如水,桃花眼中点滴醉人的柔情。
念槿不死的小心脏又开始小鹿乱撞,乖觉的闭上眼。
她只觉得唇上清凉一片,干裂起皮的嘴唇被一片冷香的冰凉滋润了,舒服的念槿一阵喟叹。
他的指腹沾着雪莲花的汁液,抚在她干裂的唇上,像情人温柔的抚摸。
念槿只觉得鼻尖点点堆积着雪莲花的冷香,掀开眸子,亮晶晶的望着仔细替她抹唇的萧慕亦。
“接下来,可能有些痛,你忍着些。”萧慕亦道。
念槿从嘴唇的滋润舒服里抽回一点点神,回道,“堂堂七尺公主,一点小痛怕什么。嘶”哪晓得萧慕亦在用酒给她擦伤口,当下疼的嘶了一声,又忍住闭嘴。
他勾着唇,眼神认真的替她将脸上的血痕一条条清理干净,然后抹上雪莲花汁。
“你原来是要用雪莲汁替我擦伤口啊,那你怎么不说呢,”念槿有些不好意思的说,“你要是说了,我nǎ里会生你的气。”
萧慕亦盯着她的脸仔细检查了一遍,确定没有伤口没清理,问,“还有nǎ里有伤?”
念槿垂头,目光闪烁的说,“没没有了。”
“难不成公主是想要下官剥了您的衣裳来检查?”
005 公主屁股有冤多()
“不不用了,就就是摘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跤,屁股摔到了峰石上你难道还要给我抹屁股上的伤嘛。”
她说着,又自言自语道,“真被你们读书人给说中了,上一次父皇还让我背诗来着,什么‘公主屁股有冤多’,哎,这下当真是公主屁股冤大了。”
萧慕亦干咳了一下,好好的‘公主琵琶幽怨多’这么有意境的一句诗,到了她嘴里就跌到了泥里,成了‘公主屁股有冤多’,不晓得杜老太傅听到这句‘大作’,会不会气的吐血。
他脸色不自然的转开,取了木质的小瓶,将手心里的剩余雪莲花汁兑到木瓶里。
“公主回去后,让宫婢先查看一下是否有伤口,是否起了肿青,如果有破皮一定要清理干净,再抹上雪莲花汁,如果起了肿青则一定要请太医开些去血化瘀的膏药。”
念槿眼睛不眨的点头,“其实,萧慕亦你还挺关心本宫的嘛。”
萧慕亦淡声道,“公主多想了,下官只是不想惹上祸端,您是公主,若是因下官而受损,下官定然也推诿不了责任。”
念槿木声道:“你说两句好听话哄我开心会死啊!”
“执棋,送客。”萧慕亦不答,平静的下着逐客令。
执棋苦着脸挪过来,一边是公主,他得罪不起,一边是自家主子,他也不能不听令,这夹板当的真难为死他了!
“你倒是说说,我究竟是nǎ里不如他了!”念槿咬牙切齿道。
“真要下官说?”
“你!说!”
萧慕亦半眯着眼,毒辣的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缓缓开口,“公主皮肤太过白皙,看起来太刺眼。”
“”
“公主眼睛太大,都占了半边脸了,不协调。”
“”
“公主胸部太高耸了,抱起来,唔,硌人。”
“”
状元郎又一次刷新了他的毒舌兼不要脸记录!直接导致了念槿又一次被迫刷新了她心脏的承受力!
胸大也是错!谁说胸大会硌人了!明明是胸小才硌人好不好!
她记得当初傅少将指着一个胸挺臀翘的姑娘说,这小娘子的身材真够火辣的,若与她一度春风定然十分销魂。
可见,胸大明明是个优点,为何到了萧慕亦这里,就成了错了呢?
念槿公主咬牙,真的是……不喜欢一个人,连身材好都成了错了。她堂堂一国公主,竟然要在他面前一而再的被‘侮辱’,实在是太有辱国体了!
萧慕亦,本宫要是让你好过,本宫就不是大秦国最受人敬仰的念槿公主!
执棋一脸惊愕的呆在那,有种被雷劈了的错觉,好不容易从被雷劈的状态恢复过来,幽幽的道,“公子,公主…公主跑走了。”
“你先下去吧,对了,”萧慕亦面无表情拾起木瓶,“派人把这个送到公主府,嘱咐公主贴身宫婢,每日早晚两次替公主擦拭伤口。”
哎……执棋叹了口气,公子嘴上对公主那么狠,心里却还是挺关心公主的!公子他实再是……太别扭了!
念槿出了状元府,爬上肥妞暖和的大屁股,把望都城内各个酒肆、楼馆、茶馆、青楼、妓院都逛了个遍后,终于心满yi足的回宫睡觉去了。
不几日,望都城内大街小巷尽人皆知,将军府的萧三公子,礼部侍郎萧幕亦实乃断袖一枚。
此传闻一出,望都城内几乎大半数妙龄女子芳心碎了一地,三年前状元郎红袍高马一身荣誉游城,那丰神俊朗的潇洒风流状元郎形象已经成了望都城内妙龄女子芳心暗许的心上人,奈何念槿公主一马当先,惹的各家姑娘只能翘首以盼,却也不敢明着跟公主抢人。
公主的狼藉名声跟状元郎的天人之姿,那是万万不般配的,加之皇上迟迟未赐婚,眼见着状元郎冷脸以对念槿公主,这些姑娘们不安生的春心又蠢蠢欲动,只待公主另觅良婿,状元郎身边空闲便指日可待。
这重要的节骨眼上,爆出状元郎原来是个断袖!
待字闺中的姑娘们,怎能不垂泪扼腕。
一时间,状元郎是断袖这一话题,成了望都城大街小巷臣民茶余饭后的必备谈资。
宴楼三层依湖靠窗边的雅间里,一位身材洒脱的白袍俊俏小生手打着折扇,俊俏白皙的脸蛋褶褶生光。
俊俏小生不是别人,正是女扮男装的念槿公主。
身边的宫婢柳翠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