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天上来-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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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让腾欲意外的是那个光头青年,对方的神色自始至终都在连连变化,从失落到惊讶,从惊讶到清明,从清明到惨笑,从惨笑到惭愧的抬不起头。
在知晓这一来龙去脉之后,腾欲已经猜出这光头青年怕是也曾如他这般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但最后却定被那小望施展了涅磐重生,变成了似我非我的傀儡。
这其中还有一些令他疑惑不解的地方,却是都无关紧要了,试想之前若没有纯纯的暴走,或许下一个光头就是他自己!
这般想着,顿时有抹毛骨悚然之感。
天色终于是大亮了,这涅村的黑暗似如这黑夜消散一般在缓缓的退去,山坡上的鸟儿叽叽喳喳,村子里的鸡狗牛马欢快的叫着,腾欲依稀可以听到它们的声音,听懂它们在说什么,似都苏醒了,变得富有朝气,充满活力起来。
他回到了那大宅院里,又跳进了地坑中,扫了扫遍的人皮,目光凝聚在那淡金色的尘土上。按那族老的话说,每一世的重生都会迸发更多的涅土,累计更多的重生之力,倒是让他心神一动。
之前并没有特别在意这些涅土,此刻握起一把,细细看去,顿时呼吸急促。
“好浓郁的生机!”
忽然间,他衣袖里的那株白光闪烁,由那所谓神树凝聚的小树苗蓦然一震。
似乎,被这涅土所吸引!
腾欲不敢大意,想起当时被吸的浑身皮包骨头,险些死亡的一幕便头皮发麻。
“生机生机”
他不断念叨起来,忽然脑中灵光一闪,冒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他需要大量的灵气,但并非任何地方都有,且不说那被抽空一半灵气的青馒山,就是这涅村,也还是死气沉沉。
没有足够的灵气,便不能消散胸口的封印,进而不能释放出更多的仙力。
如他之前所言,此刻的仙力相当于在不断的消耗当中,得省着用。
而这些涅土中的每一粒种都蕴育着大量的生机,纵是在荒凉的大地上撒下一把都能滋生万物,若撒在是有灵气的山上,那灵气定然翻倍,不禁让他怦然心动。
“好东西啊。”
他看着眼前大片大片可以堆成小山包般的涅土,正要大袖一卷的通通收取又觉得不太妥当。这毕竟是这涅村数百年来村民们一世又一世重生下累积而成,就这么随随便便的拿走倒显的不好意思。
“拿去吧这些都是罪恶之土,都拿去吧。”
不知何时,族老站在地坑外,看着这宅院四周,看着腾欲手中的涅土,缓缓开口,似乎又想起他曾经那为一己之私的一幕。
“谢过族老,那我都就收下了。”
“不过这些独有的涅土既然可以使人重生,岂不是太过珍贵。”
他刚刚答应了又想起了什么,看着族老,疑惑中缓缓开口。
“如此多的涅土的确可以使人重生,但唯有在老夫这涅村才行。”
“若是出了村口,便会逐渐失效,只剩其内的生机。”
“还有,此刻诅咒没有完全解开,恩人还是三思一二,还是可能会出现似我非我的情况。”
族老知道他想知道什么,便一股脑都说了出来,倒是和腾欲猜想的差不多。
他干咳一声,知晓了对方这般拱手让人的原因后,便不再犹豫,大袖卷动,将这八方涅土通通收下。他把涅土放在了衣领子内的左侧衣兜空间里,避免让右侧衣兜里的小树苗吸引。
他没有急着离开,出了宅院唤来了那光头青年,饶有兴趣的开口。
“说说你的故事吧。”
“我”
光头青年一度不知从何说起,或者说是不想说话,并没有族老那般长篇大论,仅仅是简单的几句。
“我叫白山,是涅望的同门师弟,来自色域。”
“他在红尘中历练之时忽然消失的无影无踪,那时妖佛大人即将闭关,无暇顾及,便赐予我一丝黑化之力,颠倒日月,发现了他的踪迹。”
“可当我迟了半个月赶到涅村一刻,却是发现一切都变了,师兄变得陌生的可怕,仿佛不是一个人。”
“没有了记忆,甚至没有了修为,变得暴虐疯狂和偏执。”
“欺压村民,欺压他的爹娘,他的族人!”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想去阻止,我冲进了那刚修建好的大宅子。”
“然后随着师兄一句涅磐重生,天空开眼,山河隔世,我被禁锢了双脚,迷失在漩涡中。”
“再后来,想必不用再说了”
“妖佛赐予的么,罢了。”
“即如此,你有空就多看看你那师兄几眼吧,怕是活不长了。”
腾欲听到这黑化的能力既然并不完全是对方自己的,便暂时不去再想。
第27章 神木观()
腾欲打发走了这叫白山的光头青年,看着晴空万里的天,有了点朝气的村落不禁微笑起来。
纯纯还在呼呼大睡,茅鸿也累的够呛,族老他们似在议论着什么,让他自进入涅村这数个时辰来难得的无所事事。
想到那一直让心惊肉跳的小树苗,不禁翻出那砍材老者的记忆。之前拍灭对方一刻的时候,愤怒的他并没有细细去查看这记忆中的所有。
后来在陷入那丑和尚的**之后又了解了一二。而现在,他最想知道的便是这神树的来历。
这砍柴老者的记忆是黑色的,似乎其内还存在着一些禁制,倒也难不倒腾欲。他沉浸到了这黑色的记忆当中,眼前天地翻滚,缓缓浮现出一幕黑压压的世界。
或许是夜色太过浓郁,天空漆黑一片,寒风呼啸,大地是一片无边无际的森林,布满了大树,放眼望去,数之不尽,仿佛一片树的海洋。
在这森林的尽头,却是一列由东自西连绵的高山,高余万丈,异常的雄伟壮观,似乎太高的缘故,挡住了外界的阳光,森林似在世界的边缘,被永恒的隔断在外。
说高山处于森林的尽头可能是他的角度问题,只能随着老者的记忆,老者的视线去看,他看着山外洒下的点滴阳光,似乎这些山并非森林的尽头,而是阻碍了森林通往外界的出口。
因太阳自东起西落,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也照耀不到那森林丝毫,只留那凛冽的北风将森林陷入近乎永恒的黑暗中。
唯有每日正午时刻,约莫一个时辰的时间,太阳会从这些高山间隔的缝隙间撒下珍贵又短暂的阳光。
日积月累,数十上百年的演变之下,这森林正午时刻可以获得阳光的一部分格外的茂密,格外的高大,反之便是矮小甚至是枯败。
非但如此,这些大树更是向着高山上生长,如有灵性一般渴望获得更多的阳光。
这便是这老者记忆中的世界,腾欲看着看着仿佛入了迷,化作了老者年轻时候的模样。
那是一个干瘦的青年,面色蜡黄,手脚粗大,布满老茧,却是目光炯炯有神,腰杆笔直,浑身充满朝气。
年轻的老者背着一节柴木,手里握着一把小斧头,怔怔的看着那高山下一棵比一个棵高大的树,对于那山外的世界充满无限的想象。
似乎常年生活在这森林当中,皮肤偏白,但被常年的寒风洗礼的干燥和枯硬。在这森林中,有一个奇异的地方引起腾欲的注意,那就是无论是茂密区域还是凋零的区域,在这片共同的大地上,这泥土中的生机都极少。
或者可以说并不是肥沃的土地,便让这些生的粗壮的大树则有点格格不入起来,让腾欲起了些好奇。
除此之外,这森林中还有如他这般的很多青年,都住在树上,在树洞或者搭建的小木屋里进进出出。
“咦,有生机!”
腾欲目光一凝,透过老者的目光发现这些大树中最为壮硕的几棵充满了生机。
这生机来的颇为奇异,并非来自地下贫瘠的土壤,而是来自树梢上又大又绿的树叶。
似一种吸取日月精华的味道,形成一股良性循环,枝叶越茂盛,生机越浓郁,生机越浓郁,成长的越高大,获得的阳光甚至是月光也更多。
他吸了口气,发现不远处有几个青年偷偷摸摸的在砍一棵高大的树,似要砍断树根。
每一个青年的身上都有序号,对应着每棵树,仿佛守护人,但每时每刻都在竞争。
很简单的竞争,就是用尽一切办法和手段清除挡住自家阳光的大树。同样的也要时时刻刻保护自家的大树。
砍与被砍无时无刻不在发生,不在上演,但随着自家树木的壮大,自身亦会变得越来越强大,甚至可以操控树木。
当然,若被砍了同样会越来越弱,总之,一切都很公平,也很弱肉强食。
但还是有不公平的,后来者的树木大抵在外围,运气不好的,几十年也挤不进去,只能永远的沦为小树。
外围的树想要达到里面乃至核心区域,则需要凝聚种子或是浓缩成小树苗,这一点,腾欲倒是想起衣兜里的小树苗来。
自然的,无论是凝聚种子还是浓缩成小树苗都伴随着极大的风险,极有可能被外人抢走甚至是杀死。
但若成功的迁移了新的地方,或者说更深的区域,更接近出口的区域,安全的重新成长出来便是摇身一变更上一层楼,强大中形成自己的势力。
显然,这老者年轻的时候便在外围,只能选择这种方法,也是唯一的方法。
但腾欲发现,年轻时候的老者,更期待的是自身走出这森林,走出这山外,这种想法一直都在。
且随着岁月的流逝,在历经无数次失败之后,这种想法逐渐变成了强烈的**,变成了只想自己一个人走出去的目标。
他不再为着大树奔波,而是磨砺起自己的实力,经常跑到核心的区域去偷看那些强者之间的争夺,受益匪浅。
当外围的其他人还只知道偷偷摸摸的砍别人树根的时候,他却学会了悄无声息的杀人!
杀人夺宝,直接占有别人的大树,却是不去凝聚种子,也不去浓缩成小树苗,因为这些都会让别人眼红,如同带着金银财宝一样,只会招惹不必要的麻烦。
而是选择了砍断树木,提取出最核心,蕴育着浓郁生机的一节柴木。
他不是第一个会杀人夺宝的樵夫,但绝对是第一个将这些宝贝化为武器的樵夫。
以每棵大树最核心的一节柴木化为护盾,给他自己提供源源不断的生机,越级杀人,以一敌三,轻而易举!
当别人还在为自家大树奔波周旋的时刻,他早已凝聚了自家的种子,身外环绕数节柴木,一路轰杀至上,修为节节攀升,越战越强!
腾欲顺着他的记忆快速的接近森林深处,只是看到现在也没有看出这样到底能获得什么,似乎仅仅是一种弱肉强食,优胜劣汰,争夺阳光的成长罢了。
但见最里面的有一棵庞大的巨木,庞大的仿佛一座小山,攀上的山外,生长的遮天蔽!
在树梢上居然还建立着一间恢宏的九层庙宇,刻着无尽或神秘或诡异的图腾,更有鬼神之像镇守两侧,大门上龙飞凤舞写着三个大字。
“神木观!”
其内蕴育着就算是此刻的腾欲也为之心惊肉跳的磅礴生机!
“余木,吾神木观第二十六代外围弟子,十九岁入观,历时三十年零二个月十一天踏进神山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