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世镇封-第6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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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不可能……此事一定另有古怪。”
另一边,夏梦双手紧握,美目盯着那缝隙,脸上有担忧、有期盼、有坚定,更有柔情。
离江站在一座山坡之上,目光遥遥投向石棺,其内蕴含的只有深深的期待。
诸葛南神色平静,可在看向苏真与那石棺时,眼中却有阴冷之色一闪而逝。
海丹子蹙着秀眉,站在她身后青衫修士,脸上露出若有所思之色。
项天双拳紧握,眼中充斥着奋发与坚定。
此时此刻,几乎所有人都将目光凝聚在石棺之上,神色各有不同。
他们虽不明白为何那股灵气突然消失,但却知晓这是此地格局改变的开端。
一晃便是五个月过去了,距离乔远进入石棺刚好整整一年。
这一日,随着天地一阵剧颤,一股极为强悍的威压从那石棺中扩散而出,迅速将笼罩在石棺四周的灰雾驱散开来。
虽说此处空间并非真正的天地,但那威压之强,却是让众人有一种天崩地裂之感,空间似都要坍塌。
众修士神色立刻大变,眼露骇然之色,齐齐向着八方退避开来。
与此同时,那被驱散的灰雾立刻凝聚在一起,化作一个千丈大小的人形虚影,死死的盯着石棺。
烈天修与水深秋身影一晃,立于人形虚影两旁,同时散发出强大的气势,已然做好了拼死一战的准备。
强悍的威压来如山倒,去如江流,迅速收缩入石棺之内,天地再次恢复如常。
此时此刻,上百位修士无不心神骇然,额头冷汗蹭蹭,看着那石棺,恍若刚刚只是一场梦。
可刚刚有人升起这个念头,却见那石棺正中裂开的一丝缝隙中,缓缓走出了一个白衣青年。
白衣青年身形并不壮硕,看起来还有些瘦弱,容貌清秀至极,脸上无喜无悲,一切看起来并无任何出奇之处。
可若有人注意其双目,却是能够发现他的瞳孔竟然呈现金色,而且那双眼中还蕴含了一股阅遍天地万物,横跨岁月长河的沧桑之感。
他不是别人,正是乔远,不过掌控他身体的却是拂昭仙君。
五个月的时间,虽不能将九颗仙元丹彻底融入体内,但他也完成了一半,实力更是恢复了不少。
若不是石棺内的仙灵气已然消耗殆尽,他也不会在此时出来。
“小师弟!”
“乔远!”
“是他!”
……
哗然之声惊天而起,上百名修士,谁也没有没想到,散发出那种恐怖威压的人,竟然是一年前,他们根本看不入眼的一个金丹期修士。
明虚子虽也有震惊,但当他目光凝聚在缝隙之处,没有看到明逸出来时,心中的震怒却是冲昏了理智,让他立刻冲了上去。
“小辈,老夫的孙儿呢?”
明逸进入石棺,已有一年时间,明虚子虽早有不妙的预感,但真的到了这种时刻,他还是不敢接受那个事实。
要知道明逸能够凝结出完美金丹,可是倾尽了隐仙宗之力。
他们不仅背负了明家的使命,更肩负着宗门的兴衰,若明逸出了一点闪失,他不敢想象后果。
乔远并未理会明虚子,一出来,其目光便凝聚到了天空中的千丈人形虚影上,神色微微有些凝重。
“小辈找死!”
明虚子见他不理会自己,心中怒火更甚。
一身元婴大圆满的强悍修为轰然爆发出来,凝聚于右掌之上,竟没有丝毫留情之意,直接向着乔远的天灵拍去。
若此刻乔远并未被拂昭仙君夺舍,即便他凝结出了完美元婴,也无法招架明虚子这含怒一掌。
可惜的是,人还是那个人,但魂已不是。
乔远眉头蹙起,目中闪过一丝寒意,右手抬起向上一挥,如赶苍蝇一般,打出一道劲风落在明虚子的身上。
当下,他只觉一股无法抵抗的力量落在掌心,顺着手臂,一路摧毁所有经脉,直逼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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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零五章万年之局()
明虚子眼露惊骇欲绝之色,身子似被一柄重锤砸中,张口便连续喷出了三大口鲜血,气息萎靡,整个人如断了线的风筝,向着后方急速倒飞而去。
伴随着一阵轰鸣,他直接撞在了千丈外的一座山坡,烟尘四起,山坡裂开一道道缝隙,似再用点力,那山坡便会完全坍塌。
看见这一幕的修士,纷纷倒吸了一口凉气,眼中露出滔天的骇然与恐惧,而在看向乔远时,还有深深的无法置信。
刚刚发生的一切,不但超出了他们的想象,更颠覆了他们的认知。
要知道乔远一年前还是金丹期修士,即便现在看来,也只是刚刚结婴,可那随意一挥,竟然将元婴大圆满的明虚子打成那个惨样。
此事若不是亲眼所见,他们绝不会相信,而就算现在亲眼看见了,也需要一段时间去接受这个事实。
诸葛南瞪大了双目,那张喜行不于色的脸第一次露出了惊恐的表情。
他不敢相信这一切,更不敢接受这一切,甚至他都生出了一股荒唐荒谬的感觉,认为这只是一场幻境。
苏真、风七与虹筱仙子三人的表情虽没有诸葛南那般惊恐,但也极为凝重,而更多的则是惊疑不定。
其他人的神色也大差不差,夕雪小口微张,脸上尽是不敢置信之色,龙云子一脸凝重,眼中更有敬畏之意。
广元子、白鹤道人对视一眼,皆看出了对方眼中的畏惧与震撼。
他们这些元婴后期修士都已经如此了,夏长兴三人、海丹子、赤春子、项天、等等这些人,就更是惊骇到无法形容了。
此时此刻,若说有谁的表情与众人不一样,那便只有夏梦与离江。
夏梦睁大了美目,紧紧着盯着那道身影。
她的脸上没有惧怕,没有不敢置信,有的只有发自内心的欣喜,两眼闪光,里面依旧是无限的崇拜与仰慕。
至于离江,他的右手已然握紧了腰间的挎刀,盯着乔远,眉头紧皱。
身为对手,他敏感的察觉到乔远的状态有些不对劲,似换了一个人,让人不敢生出战意。
别人不知道,但离江自己明白,他从小便对战意极为敏感,而这种敏感,不但能让他寻找到合适的对手,也能提前感知危险。
在这之前,他一直觉得乔远是一个势均力敌的对手,而现在,这种感觉虽也有,但却极为微弱。
如今的乔远给他的感觉,更多的是一座难以逾越的高山,无法跨越的鸿沟,好似两人已经不在一个层次。
话说回来,乔远随手击退明虚子后,看都没看众人一眼,他的目光始终凝聚在主君身上。
两人对峙了片刻,最终还是主君先开口了。
“你是拂昭?”
其实他已经知道了答案,但只是不愿接受这个事实。
乔远点了点头,长叹一声,语气中透着一股落寞。
“为了当年之事,本君被困下界数万年,搜集了不少情报,对他元家可谓尽心尽力,可到头来,竟无人前来营救本君,导致本君寿元断绝而亡,为此,本君才诞生了你这一丝怨念。”
“若非本君修炼功法原因,不得不将你剔除,否则你也不会遗留至今,为祸一方。”
一番话说完,主君却是仰头哈哈大笑起来,笑声中满是讥讽。
“拂昭啊拂昭,既然今日你能夺舍重生,又何必将我说得如此不堪,若是你当年有灭我之心,只需一个念头即可,但你没有,留下我,为的是什么,你心知肚明。”
到了现在,他如何还不明白,自己一直就是拂昭仙君复活大计之中最重要的一颗棋子。
若非他苦苦谋划数千年,每数百年散出密禁盒,打开此地,让人误以为这是一处遍地是宝的秘境,那些修士又岂会来到此地。
随后他又以七色鹿与人形何首乌为诱饵,将这些外界修士一步步引来此地。
以他们的怨念凝聚出怨珠,借助他们的力量打开空间壁障,如此主君才可以亲手打开石棺,完成这计划中最重要的一环。
可以这么说,若是没有主君,就算守心找到了一个极为完美的肉身,拂昭仙君也无法夺舍重生。
要知道,这世上除了拂昭仙君本人外,就只有主君可以打开石棺。
而石棺内不仅有浓郁的仙灵气,更有九颗仙元丹,这都是夺舍重生的必要条件。
所以说,当年拂昭仙君剔除那一丝怨念,不是不得已,而是要让其自行成长,成为他最重要的一颗棋子,这颗棋子比守心还要重要百倍。
没有人能够想到,拂昭仙君已经坐化了万年,却还布置了这样一盘精妙的棋局。
此地在场所有人,都是这棋局中的一颗棋子,包括烈天修与水深秋,包括那些已经陨落的修士,还包括这万年来,所有死在禁源之地的人。
但此时此刻,知晓这一切真相的唯有拂昭仙君、主君以及守心。
长叹一声,乔远眼中闪过一丝精光,缓缓开口。
“唉!往事已矣,不必再提,如今我们的联系已经很微弱,你若需要自由,本君可以给你,但本君想要的东西,你也必须交出来。”
“你已经骗了我一次,你以为我还会信你?”
那雾气突然翻滚起来,显然主君的心绪有些不太平静。
乔远神色如常,眼中却露出一丝渴望与期待。
“你想要自由,本君只想重返仙界,合则两利,战则两伤。”
“你想要什么?”
思虑了许久,主君似也不想与拂昭仙君一战,沉声问道。
乔远没有丝毫迟疑,说话间抬手指向站在主君身旁的水深秋。
“一张地图,她带来的地图。”
主君心中顿生一丝疑惑,看向水深秋,默默不语。
他还记得,当年水深秋来到禁源之地时,已然身具伤势,但即便如此,其实力依旧强悍至极。
若非他操控此地阵法将水深秋困住近百年,耗尽其灵力,主君也没有信心将她控制,变成道奴。
只是拂昭仙君所提到的地图,他却是从未见过,也没有听说过。
“什么地图?”
“你问问她便知晓。”
拂昭仙君似早就猜到他不知晓地图一事,立刻回道。
主君迟疑了片刻,抬手一挥,立刻便有一缕雾气如绳索般连接到了水深秋的眉心。
半晌之后,他全身一震,模糊的双目中蓦然闪过一丝精光。
这么多年,主君都没有察看过这两名道奴的记忆,如今一看,却是发现了一个惊天秘密。
这秘密正是烈天修与苍太,从一处上古秘境中获得的飞升仙界的关键之物。
那关键之物正是一张地图,在草灵谷被水深秋夺走,而她则寻着地图上指引,来到了禁源之地。
主君知晓了这一切,不由从心底生出了阵阵寒意。
“这也是你的计划?”
“不是,这是本君没有料到的意外收获。”
乔远摇了摇头,脸上渐渐浮现出了一丝喜色。
主君微松一口气,若此事都是拂昭仙君的安排,那他未免有些太过可怕。
乔远脸上的喜色慢慢隐去,继续开口说道。
“本君当年之所以将此地作为洞府,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