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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

心谜情深处-第138章

小说: 心谜情深处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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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的行刑室。

    待执行号令一发,执行人员的手指在“注射键”上向下用力,麻醉药物即刻进入许彦君的体内,随着注射泵压力器的起伏,致死药物也紧随其后注射进他的体内。

    许彦君渐渐感到身子飘忽起来,逐渐产生了一种灵魂出窍的虚无感,他看到万丈金光闪耀着,铺就了一条通往极乐世界的大道。他的身子飞了过去,被吸引进了那条迷蒙而祥和的光之路,耳边传来人世间最后的声音,那是婴儿的啼哭声,生命轮回,生生不息

    行刑室内,电脑显示屏上的脑电波从有规律的波动变成几条平行的直线。“嘀───”紧接着,仪器里发出连续不断的电子声

    朱懋青罪行累累。市中级人民法院对该案作出一审判决,对其数罪并罚判处死刑。宣判后,他当庭表示不服判决,并向省高级人民法院提起上诉。省高级人民法院对该案进行二审公开开庭审理,庭审中朱懋青拒不承认一审时犯罪供述事实,自称无罪并聘请律师为自己辩护。鉴于案情复杂,法庭没有当庭宣判。拖延了一周后,二审终于宣判,省高级人民法院作出终审裁定,驳回上诉、维持原判。

    朱懋青被执行死刑的那天,暴雨倾盆,雷声震耳的响着。午后,花翎坐在落地窗前的轮椅上,望着喧嚣的雨点,玻璃上全是水,正向下迅速的滑着。

    身后有脚步声传来。“小姐,该吃药了”,一名慈眉善目的妇人将一碗中药端到了花翎面前,那妇人是陶诺请来专职伺候花翎的。

    花翎双手接过,一口气喝下,药汁一如既往的苦楚,浓烈,但此时渗入她的唇齿之间,竟有了一丝丝的甜味。

    “今天的药,好像不那么苦了”,花翎的嘴角微微泛起笑意。

    “那是因为心情好了,苦药也变甜了”,妇人了然的笑着。

    花翎叹了口气,转过头去,继续看雨,看玻璃窗外的世界,“这场大雨,是来洗濯人间罪恶的,但愿朱懋青的死,能把他的罪恶全部带走,不再遗害人间。”花翎推着轮椅,进了书房。陶诺靠在书房的沙发上睡着了,手里还捧着杜沁茹的那本完美犯罪,有一张纸片掉落在沙发上,花翎轻轻拾起,上面有一行清秀的字迹,“待我长发及腰,陶诺你可愿娶我”。当年杜沁茹走得匆忙,很多东西都没有带走。陶诺在整理她留下的物品时,发现了她夹在书中的这张纸片。

    这两年多来,陶诺和花翎建立了一种犹如家人的感情,他们同住一个屋檐下,像兄妹一般相处。他们的话题,除了朱懋青的案子外,基本都是围绕杜沁茹展开的,谈她的善良,她的痴情,她的点点滴滴。他买了一台钢琴让花翎解闷,无数次听她用忧郁的嗓音,伴着凄美的旋律,一遍又一遍的唱着那一场风花雪月的事,还有妈妈怀里的歌。

    他无时无刻不思念着沁茹,想方设法的打听她的消息,却是音讯全无。一年前,云岚和凌峻曕带着一对龙凤胎儿女从澳洲回来,整个怀孕生产的过程有惊无险,终于得偿夙愿。凌海波激动得连夜从美国飞回来,大宴宾客,凌家上下一片欢天喜地。陶诺迫不及待地向云岚打听沁茹的消息,却得知杜沁茹并未回到姨妈家居住,甚至连前来探望云岚都没有,只是托人送来了一份贺礼。

    田薇凉定期收到杜沁茹的汇款,那是她给外甥的抚养费,但是田薇凉也不了解杜沁茹的近况。她就像沧海之一粟,被茫茫人海吞噬得无影无踪。

第200章 灯火阑珊处(二)(大结局)() 
陶诺似乎被花翎发出的响动惊醒了,他动了动,嘴里吐出了两个模糊的字:“沁茹!”

    花翎愣了一下,再看陶诺,他仍然睡着,却很不安稳,手指抓紧那本书,嘴里吐出一串模糊不清的呓语。

    花翎深深地叹息一声,将覆在自己腿上的毛毯取下,轻轻盖在他身上,然后推着轮椅走开了。

    陶诺专门去了一趟澳洲,按照云岚提供的地址,找到位于新威尔士州的那栋别墅,但是,别墅已经换了主人,新住户告诉他,原来住的阿姨卖掉别墅,到其他城市和她的外甥女一同生活了。陶诺只能失望而归。

    日子一天天的流逝,杜沁茹却音讯全无。所有的找寻和期待都成了泡影。岁月自顾自的滑过,地球自顾自的运转,季节自顾自的变换,就这样,冬去春来,周而复始。田薇凉结婚了,嫁给一个忠厚老实的中年男人。郑瑾婷的女儿上幼儿园了,云岚和凌峻曕的一对儿女也已经会跑会跳,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只有陶诺,依旧是孤家寡人。

    每次陶诺回到凌家别墅,都会看到欢欢带着弟弟妹妹,玩得不亦乐乎,郑瑾婷也常带着子衿到凌家来玩,家里的大花园成了孩子们的天堂。这期间楚风正多次获得减刑,一家人团聚的日子越来越近,郑瑾婷脸上的笑容也越来越多了。

    看着别人的幸福生活,陶诺只能躲在一旁,独自品味着那份孤寂和苦楚。舅舅凌海波多次逼着陶诺去相亲,对方都是条件一等一的富家小姐,可他一次次的坚决拒绝了。后来连花翎都忍不住劝他,这么多年过去,也许沁茹已经嫁人,不要再这样无谓的等待下去,应该去接受一段新的感情了。但陶诺只是寥落的苦笑,“就算她已经嫁人,我也要等她亲口告诉我,才能死心。”

    再后来,连花翎也嫁人了。她身体情况稳定后,陶诺推荐她到楚家二少楚潮平创办的潮音文化艺术中心教授钢琴,一名担任萨克斯教师的瑞典小伙子被花翎坎坷曲折的人生经历所打动,日久生情,对她展开了热烈的追求,经常在夜晚跑到住宅楼下为花翎吹奏萨克斯,引发居民围观,为此还遭到保卫人员的驱逐。外国小伙通过长期不懈的努力,终于打动了佳人的芳心,两人举行了隆重的婚礼,一时间传为佳话。

    花翎离开后,陶诺连个可以谈论沁茹的人都没有,更加孤寂了。这么多年来,他已经和从前判若两人,不再爱说笑话,不再风趣幽默,变得深沉而严肃。他开始在周末空闲的时候往桐州跑,到那家他和杜沁茹住过的客栈小住一晚,和阿福对酌,听他弹着吉他,演唱那些令人揪心揪肺,无法释怀的校园民谣。他在小纸片上写满了“沁茹,我爱你”,贴在阿福身后的那面留言墙上。

    时间一长,陶诺跟着阿福学会了弹吉他,偶尔也会抱着吉他,坐在角落里自弹自唱,追忆那匆匆流逝的青春岁月,怀念那段刻骨铭心的爱情。心里呐喊过千千万万次,梦里呼唤过千千万万遍,却喊不回沁茹,那个他此生最爱的女人。你过得好吗,是否已经长发及腰?有没有人为你盘起长发,披上嫁衣?“你走后依旧的街,总有青春依旧的歌。总是有人不断重演,我们的事。都说是青春无悔包括所有的爱恋,都还在纷纷说着相许终生的誓言”

    又是一年,清明时节雨纷纷,游子纷纷返乡扫墓。桐州机场,熙来攘往,在国际到达大厅的人群中,有一对母女格外引人注目。妈妈面庞白净、肌肤柔细、清丽雅致,嘴角微向上弯,带着点儿哀愁的笑意,一头乌黑飘逸的长发随意滑落到腰际。依偎在她身旁的小女孩带着种公主似的气质,微笑着,黑亮的眸子闪耀在她白润的面颊上,像颗璀璨的、发光的宝石。

    那是杜沁茹和她5岁的女儿亦心。杜沁茹双手捧着一个黑色的布包裹,里面装着骨灰盒,那是姨妈的骨灰。此次回到阔别已久的家乡,是遵照姨妈的遗愿,送她的骨灰回乡安葬,叶落归根。一名身材壮实的妇女跟在她们身后,推着行李车,那是当年姨妈从桐州带去的保姆,保姆思乡心切,杜沁茹便连她也一起带回来了。

    三人走出机场,上了计程车,直奔阿福经营的那家古民居改造的特色客栈。杜沁茹倚着车窗,呆呆的望着车窗外的景物,那些飞驰着向后退的车辆、树木和房屋。整整六年了,上一回到桐州,是和陶诺一起来的。刹那间,泪雾从眼里升了起来,她看不清车窗外的任何景致了。

    “妈妈,你为什么哭了呀”,亦心用小手拽着杜沁茹的胳膊。

    杜沁茹急忙取出纸巾擦眼泪,一面胡乱的应着,“是风太大,吹痛眼睛了。”转过头来,她对上亦心那对乌黑晶亮的眸子,心里又是一阵抽痛,那双和陶诺一模一样的眼睛,曾给过她多少温暖的慰藉,又曾勾起她多少辛酸的回忆。她抚摸着女儿柔软的头发,万般滋味皆涌上心头。

    这些年,杜沁茹几乎过着与外世隔绝的生活,一心一意生养女儿。生活条件优越,除了怀孕期间呕吐得厉害,吃不下东西,还有顺产时必然的疼痛外,其他基本没受什么苦。有姨妈和保姆帮忙打理,生活井井有条,日子过得宁静而安逸。

    只是每当夜深人静,孩子熟睡之后,无尽的空虚和寂寞之感就将她紧紧缠绕,对陶诺的思念如藤蔓,在黑夜里疯狂滋长。多想再听到他的声音,看到他的笑脸,接触到他那双闪烁如星的眼睛。她只能无数次的翻看他们的合照,抚摸照片上他的脸庞,一任泪水纵情奔流

    老街依旧凝聚了岁月的沧桑,那家客栈也还是那年来时的模样。杜沁茹三人进客栈时,阿福还在睡午觉,只有一名前台小妹负责接待。杜沁茹办理入住手续,把女儿和保姆安顿好后,就约了姨妈在桐州的亲戚,一同去挑选墓地了。

    那是周六的下午,黄昏时,陶诺也来到了这家客栈,还是像往常一样,和阿福一起在二楼的走廊上把酒临风,吃晚饭聊天。

    亦心嬉笑着跑上楼来,保姆在后头追赶,口中直喊“慢点,我追不上了”。

    亦心却调皮起来,跑得更快了。二楼的地板刚洗过,她脚下一打滑,向前跌去,摔了一跤,膝盖重重磕到红砖地板上,疼得她瘪着小嘴,快哭了。

    陶诺急忙起身,上前将亦心扶起。“小朋友,勇敢点,不哭哦”,他柔声哄着。

    亦心吸了吸鼻子,抬起头来。陶诺见到那对带泪的眸子,莫名的心头一跳,晃神间,阿福调侃的话语传来,“陶诺,这小美眉长得和你挺像的呢,特别是那双眼睛,简直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

    “才不像呢”,亦心已经忘了疼痛,娇声反驳,“妈妈说,我长得像爸爸。”

    陶诺哑然失笑,有意逗她,“那你爸爸,是不是长得像我?”

    亦心歪着头,很认真地打量了陶诺老半天,才摇摇头,“爸爸没有胡子。我有爸爸的照片,拿来给你看看吧。”陶诺蓄起了小胡子,比过去显得成熟了许多,也忧郁沧桑了不少。

    “亦心”,保姆气喘吁吁的追过来,警惕地掠了陶诺一眼,拉过亦心的手,“快回房间去吧,该睡觉了。”

    “我要给叔叔看爸爸的照片”,亦心拔腿就跑,“你们在这儿等着,我马上回来。”

    保姆无奈的干瞪眼。陶诺笑问:“这孩子,和她爸爸的感情一定很好吧。”

    保姆的表情有些发僵,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陶诺正觉得奇怪,亦心已经带着照片回来了,她把一个相框小心翼翼的抱在怀里,就像对待心爱的玩具一般。“小心点,不要弄坏了哦”,她走到陶诺面前,伸出双手,很认真地叮嘱。

    陶诺郑重其事的接过相框,在他看到照片的那一瞬间,就像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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