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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魏妃传奇-第18章

小说: 魏妃传奇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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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亲!”稚嫩的声音响彻云霄,无奈又痛苦:“不要丢下我!”

    鲜血染红了父亲身边的草地,染红了院中的池水,染红来她本该欢乐的童年

    “不要。”尔朱淳突然一把抓住元诩正在抽走的手,他心一紧,低头见她额头深处豆大的冷汗,惶恐不安道:“不要丢下我”

    简单的五个字,却将他内心最柔润的地方被狠狠的击中。

    从第一次见她时,她眼底便有化不开的冰霜,从不曾将情绪泄露,看起来永远那么孤傲坚强,用这样的外表来伪装自己,在她内心深处一定隐藏着痛苦的回忆,元诩叹了口气,迁就着她坐在床边,声音如同哄着她似得:“我不走,就在这一直陪着你。”

    她仿佛可以听见似得,整个人平和了许多,但手依旧紧紧抓着。

    “找到了。”元子攸拿着几个白玉瓶子赶来,进门正好看到这一幕,整个人稍微愣了下,但很快便恢复如常:“我不确定是哪一瓶,索性都带来了。”

    元诩从中拿了一个青花瓷瓶,道:“裴询去请沉寂大师,还未回来,子攸你去看看怎么回事,她受的伤很重,我怕拖延久了,性命堪虞。”

    “好。”元子攸点了点头:“那你要帮他敷药?”

    他一边解尔朱淳腰间束带,一边理所当然道:“我帮她先止住血。”

    元子攸桃花眼微微眯起,欲言又止,转身离开。

    束带抽走,棉衣松松的滑落,漏出里面被鲜血染红的白衫,上面道道血道触目惊心,看的元诩深吸了一口气,大手一捞将她抱在怀里,下巴搁在他肩膀上,缓缓将衣服褪去,她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他颈脖上,异样的感觉让他没来由的心中一紧,整个人紧绷了起来,压下心中杂念,继续脱第二件衣服。

第27章 借刀杀人() 
越往里的衣服,沾的血越多,伤口与衣服凝结在一起,随着动作,她额头的冷汗越来越多,“好疼”

    很轻的声音,却让他手顿时僵住。

    “再忍忍。”元诩深吸了一口气,动作更加温柔,小心,生怕加重她的痛苦,柔声安慰:“等上了药,就不疼了。”

    看着衣服上道道血痕,他十分愧疚,皇后的严刑拷打,是逼她就范,将上官美人之死栽赃给母妃,她却没有让皇后如愿,保住了母妃,这次是他欠她的

    “世子,还是让我来了吧。”

    正准备褪去最后一件衣服时,怀玉跟英娥忽然推门而入,元诩的手还停留在她衣领处,只要再往下扯半分,便可以看见女子的肚兜,而她安静的将头靠在他肩膀上,虚弱的小脸惹人垂怜,两人和谐的画面让怀玉内心一颤。

    四目相接,怀玉迅速垂下头,快步走到床边:“怀玉学过医术,懂得包扎之术,听说三弟受伤,怀玉特意带来纱布过来,世子金枝玉叶,怎么干这些粗活,还是让怀玉跟大姐来吧。”

    听到元诩将她从地牢里救出来的消息,她立马拉着英娥过来,路上她一直很怕,怕世子会发现尔朱淳是女儿身,怕自己很快就与他划清界限,怕以后要叫他一声妹夫,他肯为了尔朱淳得罪皇后,将来自然也会将她放在心里。

    原本她是想利用元诩阻止尔朱淳进宫,但想到他为她所做的一切,袖下的手便紧紧攥着。

    她尔朱怀玉的东西,就算不要,也不许尔朱淳跟她抢。

    因为她没有这个资格!

    “你跟他虽是姐弟,但男女有别,多有不便。”元诩不知她一番心思,还以为她们担忧尔朱淳的安危,“你们不必担心,我给军中士兵上过药,懂得分寸,你们在外面等着,我绝不会让他有事的。”

    怀玉跟英娥愣在原地,不知该如何反驳,见元诩要掀开她衣襟,怀玉也顾不上许多,一把抓住他的手,“世子不可以”

    元诩抬眸着她,眼眸一暗,“可是信不过我?”

    “怀玉。”英娥感觉她疯了,居然敢忤逆世子的意思。

    “臣女不敢。”怀玉慢慢收回手,硬着头皮说:“怀玉与三弟自幼一起长大,从不曾在乎这些,眼下事急从权,就不劳世子亲自照顾舍弟了,还请世子一下,怀玉要为三弟上药。”

    气氛渐渐凝重了起来,英娥吓的连大气都不敢喘,心里隐隐有些不相信,这番话,竟然出自怀玉之口。

    元诩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见她态度如此强硬,长叹了一句罢了,将手中的金疮药递到她面前,起身叮嘱:“每一处都要擦到,防止伤口感染,这金疮药也有消除疤痕的功效,我会让裴询再送几瓶过来,直到他痊愈为止。”

    “世子有心。”接过来,怀玉福了福身子:“世子请。”

    握着金疮药的手,青筋暴起,面上却滴水不漏,元诩垂目看了尔朱淳一眼,才走出屋外,正好看到元子攸与裴询带着沉寂大师急急赶来,沉寂大师进去时,被尔朱英娥拦住,将个中缘由讲解,沉寂向来不管红尘中事,答应保密,并为尔朱淳开了药方,“三小姐感染风寒,加上失血过多,才会昏迷过去,幸亏元施主将她救下,又有金疮药止血,相信要不了多久便会醒来,那贫僧就先去开药了。”

    怀玉点了点头,温柔道:“有劳大师了。”

    沉寂离开后,怀玉看着尔朱淳苍白的小脸,想起刚刚与明月阁的一幕,白皙的指尖从她皮肤上滑过,眼底掠过冷光,“明明男扮女装,他还是对你这么用心,是不是非要毁了你这么张脸,你才不会狐媚众生?”

    “怀玉,你想干什么?”英娥被她阴森森的一番话吓到,“这里这么多人,你可别再做傻事了。”

    她一直觉得怀玉聪明伶俐,行事周密,能忍擅道,不管遇到什么事情,都能沉着冷静的面对,所以就算她是妹妹,但她依旧将怀玉视为自己学习的榜样,但自从遇上元诩后,她便觉得怀玉变了。

    变得疯狂,变得冲动,变得不计后果,一定都不像之前那个稳重的她!

    “放心,她也等不了那一天。”怀玉为她盖好被子,动作十分轻柔,眼底却没有任何温度:“借刀杀人的办法多得是,胡贵妃与皇后势不两立,她卷入这两人中,还想独善其身?真是太天真了。”

    后宫的手段,远比她想象中的要狠毒,只要让尔朱淳杀害上官氏的罪名坐实,她就不相信皇后不会杀之而后快!

    元诩与元子攸二人去案发现场再次查看了一番,却在草丛处发现了一块被知府遗漏的玉佩,玉面雕刻着尔朱二字,元子攸眉头锁起,救尔朱淳上车的画面在脑海一闪而过:“我在三公子身上见到过,难道上官氏真的是他所杀?”

    元诩摇了摇头:“他与上官氏素未谋面,怎么会下杀手?况且,我认识的三公子,箭法了得,如果真的要杀人,在暗处放箭更干净利索,应该是那晚,夜黑风高,他被绊倒时遗落的,真凶另有其人。”

    “看的出来,你很信任他。”元子攸静静听他说完,才道:“人心险恶,切不可意气用事,别忘了,能欺骗你的人,往往都是你最信任的。”

    当年元诩最敬爱的奶娘,在他五岁时,因为行刺他被处死,他还记得奶娘被拖走时,通红的眼睛看着他,她说,恨不得扒他的皮,喝他的血,为潘家报仇,曾经日日慈眉善目的女人,竟是为了杀他,而对他好,这件事情让他开始不相信身边人,更不愿意与他人产生感情

    元诩闭上眼睛,不愿回想往事。

    “我心中有数。”千言万语,只化作这一句话。

    胡贵妃与孝真前去的时候,尔朱二姐妹还在照顾尔朱淳,听见外面传来,贵妃娘娘驾到的声音,两人又惊又喜,连忙整理衣衫出门迎接。

    “小女,怀玉,参见贵妃娘娘。”

    “小女,英娥,参加贵妃娘娘。”

    胡贵妃淡淡的看了她们一眼,见二人身材曼妙,面容娇美,不由止住了脚步,垂目问:“你们是哪家的姑娘?怎么从未见过?”

    怀玉心中喜悦,正欲道家门,忽然听见里面传来虚弱的声音,“水”

    “我要喝水”

    尔朱府正要脱口而出,胡贵妃已经从眼前闪过,朝声音源头走去,孝真挥了挥手,示意她们离开,关上了房门。

    看着面前紧闭的房门,怀玉气的咬牙,“尔朱淳,你又坏我好事!你给我等着,我要让你有命出来,没命回去!”

    胡贵妃一进去便见她嘴唇干燥,面白如纸的躺在床上,命孝真倒了一杯水,扶着她喝下,被子从肩头滑落,虽然伤口被包扎的很好,但血迹还是渗透了出来,可见她当时承受了多少痛苦,饶是胡贵妃,也不由叹了口气,上前为她盖好:“这次没有让皇后奸计得逞,多亏了这孩子。”

    孝真感叹道:“是啊,娘娘打算怎么赏他?”

    说话间,尔朱淳眼睛动了动,缓缓睁开,隐约看见一张担忧的面容在眼前,下意识握住胡贵妃放在床边的手,喃喃道:“母亲。”

    孝真正欲将她手拿开,胡贵妃无声的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这么做。

    “好不容易睡着了,别叫她醒来难受。”

    话音刚落,尔朱淳已经幽幽醒来,环顾四周,发现已经回到了斋房,面前坐着一位雍容华贵的女子,正一脸慈爱的看着她,“怎么样?可还想喝水?”

    她摇了摇头,声音还有些嘶哑,“你是谁?”

    “这位是胡贵妃。”孝真开口,尔朱淳立马要起来拜见,但被胡贵妃制止了,柔道:“不必多礼,你为了本宫受伤,本宫真不知该如何感谢你。”

    想起皇后说的那番话,尔朱淳笑了笑,抬眸看着胡贵妃:“淳儿只是实话实说罢了,贵妃娘娘不必记在心上。”

    “你这样本宫更加过意不去。”胡贵妃想了想,郑重道:“今日本宫许你一个承诺,他日你若是有困难来找本宫,在本宫力所能及,不伤天害理的条件下,本宫都会帮你。今日本宫就不打搅你了,你好好休息,本宫先回去了。”

    尔朱淳嗯了一声,艰难的支起身子,朝胡贵妃行了行礼:“娘娘慢走。”

    胡贵妃一走出门外,孝真便不解道:“三公子既然得罪了皇后娘娘,必定会跟我们走在一条线上,娘娘何必承诺他一个要求,若是他日,他利用这点,要求娘娘做一些不愿意为之的事情,岂不是麻烦?”

    胡贵妃淡淡看了她一眼,眼中的慈爱已经被冷漠取代:“论收买人心,你与我还差的许多。”

    皇后要杀尔朱淳不假,但难保她不会纡尊降贵,讨好尔朱淳,若是尔朱淳倒戈相向,那就后患无穷了。

    她步步深思,步步算计,让孝真心悦诚服:“娘娘高明!是奴婢愚昧。”

    皇后屋中,她怒火中烧,一挥手将桌上的杯壶全部挥到地上,婢女吓的缩着脑袋,生怕惹火上身,皇后气急败坏道:“那个贱人不就是因为太子撑腰,才敢在本宫面前耀武扬威的吗!本宫的孩儿若是还活着,哪里轮的上的她张狂!哪里轮的上我的孩儿啊!”

    想起当年为了躲避杀身之祸,她亲生将刚出世的儿子掐死的画面,她眼睛变得更红。

    北魏的规矩,害的她弑子!为什么偏偏胡贱人跟她儿子却可以活着!

    这不公平!

    不公平!

    一番发泄后,她跌坐在凳子上,痴痴的望着怀中,“当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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