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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6章

长夜漫漫爱未央-第2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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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敏微微有些着急,门背后聂云枫究竟留了什么,是再一次对阿列心灵重击吗?那样的话,阿列求死意念定会更强,这可如何是好。很想冲进去阻断这一切,可看面前的洛夏虽然沉郁着站在那,却是用身体挡住了整扇门,那护拦之态,仿佛是在呵护着最重要的东西。

    忽然门内一声哭吼传来,令门外的人都心中一惊,洛夏抬起的眼中有着慌乱,正想推门急急进去,门却突然打开了,阿列人已经冲了出来,竟是什么人都不看,就慌不择路往外跑。肖敏大惊,也无法顾及其他,毫不犹豫追了上去。

    他怎么会情绪失控到这般?就是之前得知聂云枫身死时,他也最多是痛哭失声,有求死念头是因为洛夏对他凌厉指责后,但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失控!肖敏眼见前方的男人跑得虽快,可到底因为腿疾慢了下来,加上他身上的伤并没好全,刚又刺了自己一刀,所以在跑出疗养院几十米时一个踉跄,眼见就要往前栽倒。

    她飞身扑过去,在他倒地前捞住了他腰,勉力将他给提了起来,然后紧紧抱住。沉痛地问:“阿列,你怎么了?”阿列反身紧抱住她,呜咽着说:“肖敏,我好难受,我真的痛,他。。。。。。聂云枫他。。。。。。”

    肖敏看他满脸痛楚,心如刀割,到底聂云枫留给了他什么?不由想,人已死,难道要活着的人都为其陪葬吗?这又是何苦。

    疗养院的三楼,洛夏愣愣看着已经空无一人的长廊,站了好一会,才嘴角牵起一抹苦笑。聂云枫,你算无遗漏,早就算准了这些后事,对吗?可是,你替所有人着想,为什么不为我想想?

    凄然摇头,笑得越加苦涩与悲凉,转过身推开了那扇门,然后走进,关上。目光痴迷看着那处,就在房间的正位有一张床,床上躺着一个人,双眼紧闭,而他的嘴与鼻子被透明的呼吸器给覆盖着。他的身上牵引出一条线,那线一直连接到床头柜上安置的心跳仪,绿色的线条有规律的波动着。除去这能证明生命仍在外,其余的都看似已经沉灭。

    甚至若不仔细看,连胸口的起伏都很小。他的手臂上插着针头,连着点滴,整个人毫无声息,生命力似乎已经远离他,只是就这么躺着,睡着。

    洛夏走到近处,低头看了眼,地上有个录音mp3,是刚才阿列情绪激动时丢弃在地的。床沿上还有一张纸条,她将纸条团了团扔进了垃圾桶内,然后拉了椅子坐下,开始熟练地按摩起床上那人的手脚。

    半个月了,医生说能够残留一口气是万幸,医生说他不会再醒,医生说他没了意识。。。。。。医生说了很多话,可是她却一句都不信。她不信他会舍得将她遗弃,她不信他将残酷留给她,所以当医生宣告那一切的时候,她就秘密安排将人带离了医院,对外宣布他的死讯。这其中多亏了那个叫苏景的女警官帮忙。

    然后动用那笔他留给她的亿万资产,包下这家疗养院,运来最好的医疗设备,并让陌景晗去美国寻找最好的医生过来。她能做的,她想到要做的,都已经做了,包括他最后录下的话,吩咐她要做的事,她一件件为他办好。只祈求他可以醒来,那么她会为他做更多的事。

    她凑到他的耳边,轻声喃语:“聂云枫,我是夏天。”

    这是她每天都要说上许多遍的话,重复着,不厌其烦的。

    ————

    一次次重复你我的名字,只祈求你不要忘记,不要忘记你对我的承诺,不要忘记。。。。。。醒过来。

第44章 我是夏天uaIG。() 
“你说什么?他没死?”肖敏惊得眼睛都瞪大了。

    阿列却是面色惨白灰败,从来他以为自己不怕死,当初总是笑称出来混总是要还的,像他们这种人,总没有好下场,最终落得一个身死的结局。可此刻,他却深深惧怕着这个死字,他听到城哥死,觉得心如刀割,听到聂云枫死,觉得肝胆俱裂。

    而在亲眼看到聂云枫存着呼吸躺在那里时,他不知道脑中还能思考什么,只觉得浑身麻木,然后禁不住颤抖与恐惧。当一个人生命复苏时,就会开始惧怕死亡再度降临,而这个时候,他再也无法如之前那般信誓旦旦要报仇,要杀聂云枫。

    这是属于他们多年后的第一次交锋,上回在医院,他有意恐吓洛夏,事后在病房门外与聂云枫对上,却也没有正眼相看,甚至是惊慌而逃。然而此刻,无需再逃,因为他躺在那里,插着呼吸器,心跳薄弱缓慢,毫无声息。

    走到床前时就看到那里压着一份医疗报告还有一张纸,他先看了医疗报告,那是诊断书。聂云枫身中三刀要害处,经抢救无效,虽不致死,但却难苏醒,将会成为植物人。看到这处,他移开视线去看床上男人苍白的脸,眉峰依旧,俊逸依旧,却是气息微弱。

    又见床沿有张纸条,上面写着:在他枕头边上有个mp3,那是他最后对你说的话。

    字迹清秀,一看就知是出自女人的手笔。而此时阿列也无心去研究那字,急切地寻找那个mp3,是个蓝色的小巧装置,按了开关,立即里面熟悉的嗓音穿透出来,却很孱弱,时有喘息,似乎十分无力。

    聂云枫说:阿列,我知道你很恨我。可能我们再也无法相见,所以只能录下这段话留给你。我与我的父亲一样,同样选择了做卧底,是因为我们有一样的信仰。其实,这就是我与你的不同,我们各有各的信仰,你把信仰奉献给了陆城,而我将信仰奉献给国家与党。

    呵,可能这些大道理你听不进去,那么就讲讲我们一起拼搏的那些岁月吧,我是真的把你当成了兄弟,不管是过去、现在,还是将来,我一直都当你是兄弟。所以,这一次你杀我为陆城报仇,我不怨你,你也不要后悔,因果循环,是我该承受的。

    到就到此为止好吗?阿列,放过其他人,尤其是夏天,也请放过你自己。不要再困守仇怨之中,就让我用死来了结这段恩怨,到这里就结束吧。咳咳。。。。。。阿列,我想你几十年后,到我坟上坐坐,跟我讲讲你的儿孙事,这是我最后的遗愿,请你为我完成,好吗?

    一长段话,中间有几度停下大喘息,随后又吃力地叙说,讲到后来他开始重咳,而最后那句话已经轻到不能再轻,像是在唇间呢喃。

    阿列的眼泪当场就夺眶而出,最后的遗愿!聂云枫,你到最后是为我筹谋吗,你是怕我会在你之后也随你而去?

    ###

    聂云枫是在为阿列筹谋,因为他就是死也放心不下他这个兄弟。洛夏犹记得那天的情景,他在她怀中眼睛迷离,呼吸越来越弱,血流得越来越多,救护的医护人员终于赶来,将他抬上担架,用最快的速度送进手术室。

    在外面等了将近一个小时,就见护士急匆匆跑出来问谁是夏天,原本已经麻木的她立即站出列,护士拉了她就冲进手术室,边走边吩咐:“伤者生命力越来越弱,他的嘴里一直在喊夏天,你等下要一直跟他说话,激发他求生的意念。”

    当洛夏亲眼看到手术台上躺着的男人时,泪眼瞬间模糊了视线,他浑身都是血,眼睛半眯着,目光沉定,没有焦距,嘴唇却还在缓慢动着,那口型一看就知是在喊她的名字。医生已经为他把伤口缝好,但他生命力却在逐渐丢失,所以必须用电击的方式,让他心跳可以加强。

    洛夏紧紧咬住自己的手背,才没让痛哭声溢出,走到他的身边,俯下身在他耳边轻语:“聂云枫,我是夏天。”一遍遍重复,医生惊喜地喊:“他的心跳加强了,很好,继续说。”那边电击设备已经取来,医生护士门在做准备,很快仪器按在他的心口处,开始接通。

    每一下都让他的身体整个弹跳起来,而因为身体的浮动,令他后背缝好的伤口以及腹部的,血又不断涌出。医生们只能一边电击他的心跳,一边为其止血,这个场面,洛夏至生都难忘,而她咬紧牙关漠视着,只在他耳边重复话语。

    半小时后,医生却说:“伤者几度休克,心跳结束,情况不乐观。家属做好心理准备。”医生说得很保守,但洛夏却听出了其中的意思,惊痛彻骨。就算已经感觉到他的生命在流失,可依然不愿放开他的手,她哭着在他耳边祈求:“聂云枫,不要走,不要丢下我,我是夏天,我是你的夏天啊。”

    如果对我有那么强烈的爱,就不要撒开握住我的手,因为我承受不住失去你的痛苦。

    不知是她的祈求在奏效,还是聂云枫真的听到了,他的心跳又奇迹般的渐渐复苏,医生们又惊又喜,却还是不乐观,因为哪怕不用医疗仪器检测,都能看得出这条生命随时都有可能魇息。但短暂的复苏,却让聂云枫目能视物了,他看清了眼前那张泪痕满布的脸,想要伸手去擦拭,却全身无力。

    只喘息着说:“夏天,别哭。”

    洛夏想要听他的话,可是眼泪怎么都擦不尽,所以视线里的那张脸总是模糊的。只依稀看到他眼中流露的心疼和歉疚,可他却说:“夏天,能给我找个可以录音的mp3吗?”只短短一句话,他就喘息不已,像花尽了全力一般。

    这种时候,他的任何请求,没有人会拒绝。医生一边安排他进重症病房,一边给他接上呼吸器,当洛夏拿来mp3时,正好听到他在向医生请求给他打一剂强心针。医生告诉他这时候强心针可能能加强他心律,保他短时的气力复苏点,但却对他身体极其不利,他受不住这药力的。

    但他依然坚持要求,洛夏走过去,请求医生按他要求做吧。她知道他定是还有没完成的事要做,他要凝聚这最后一点力来完成它。然后,她就站在旁边看着医生将强心针打入他身体,她又坐在旁边,听他对着mp3说那些话。

    至此,终于明白这场杀局是阿列设置的,阿列从监狱里逃了出来,可聂云枫怕他这个兄弟在报仇后会自寻死路,于是留了这段最后话给他。而在讲到最后时,他的声音越来越弱,半眯着的眼向她看过来,嘴唇蠕动,她看懂他在说什么。

    他说:夏天,对不起。

    这是他最后留给她的五个字,可她哪里要他什么对不起,她只要他能够平安啊。

    当他闭上眼睛的那一刻,她以为他是停止了呼吸的。因为他的胸口不再起伏,甚至心跳仪器上都变成了一条直线,医生冲进来时,她整个人都麻木。景晗紧紧抱住她,在她耳边喊着:“summer你冷静!”这才发现,原来她的嘴里在如兽般嘶喊尖叫着。

    茫然环顾,所有人的眼睛里都是悲意,景晗的,小薇的,秦晓澜的,还有那个女警的,突然她疯了一般去赶他们,为什么要有那种表情,聂云枫没有死,他不会死,他怎么舍得抛下她一个人?

    人被她全赶出了病房,她紧靠在门上,看着医生们忙碌急救中。当那心跳仪器突然波动恢复时,死寂的心也复苏过来,不可置信地去看,果然那里不再是一条绿色的直线,而有了细小的波动。许是医生体谅她,没有谁来将她赶出去,让她陪了整个过程。

    最后,主治医生走过来,沉重地说:“伤者心律恢复,万幸残留了一口气,但人陷入了重症昏迷,可能已经没有了意识,也可能会永远昏迷下去,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

    又是一句做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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