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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血染牡丹宫-第94章

小说: 血染牡丹宫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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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次,她是真的认命了。

    “皇上,求您放了管良玉,我发誓,我再也不逃了!”她的声音粗嘎干涩,却是不容忽视的肯定。

    重墨似是定住了,久久望着窗外,反剪在背的手却紧握成拳,他的恨,他的怒,她怎么就不明白?!!她求他,永远都是为了别人,在她心中,难道他就是只会杀人的魔鬼吗?掌握着生杀大权来要挟她?!!

    她甚至都不尝试着触碰他的真心!!他的恨,他的反复无常,他的原则,他的抱负,在她面前统统都是泡影!

    她为何就不明白?!!

    哪怕只要她有一点点的示好,他会,他会……

    “告诉朕,朕该怎么相信你的话。”他终于转过身来,如玉的面容背着阳光显得阴沉暗哑,眸子里流淌着淡淡的紫色。

    靖苏郑重的磕下一头,“我愿白纸黑字立下重誓,若有违此誓,靖苏愿被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好,很好。”重墨眼中紫色愈浓,你为了他,竟然能立下如此毒誓,很好,真的很好。“不够,”他说:“朕要你发誓,若今后再存出逃的念想,将永世为奴,侍奉朕左右!”他想,他一定是疯了。

    惊愕只有一瞬,靖苏随即颔首,“我靖苏在此立誓,若今后再存逃离皇宫的念想,将生生世世为奴,侍奉皇上左右!”

    “很好,”重墨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着,“你若敢死,你知道会是什么下场。”

    “我知道。”

    “好了,你回去吧,从前你在宫里怎么过活,今后还怎么过,退下吧。”

    “是,”

    靖苏用尽全力想站起来,可即便是扶着柱子,她依然做不到,腿好像不是自己的,使不出一丁点气力,她又懊恼的坐在地上,良久,方说道:“请皇上传瑶惜同俚末进来,我…臣妾站不起来。”

    重墨那样愤恨的盯着她,眼睛里几乎要掉出冰渣子来,永远都是这样,他就在眼前,可她永远想不到他。

    他几乎是咆哮着出声:“你们两个,还愣着干什么,进来!”

    瑶惜还好,俚末吓得一个哆嗦,两人赶紧推门进来,没来得及请安,只见重墨烦躁的挥手,“把她弄出去!”

    “是,”两人忙上前一左一右搀起靖苏,退出殿外。

    方才的那一跪似乎耗尽了靖苏残存的体力,她整个身体几乎是挂在二人身上,由她们抬了出去,常应见着她这个模样,不屑的嗤了声,颇为得意:“瞧瞧,就这样的姿容也想来争宠,可不是被皇上赶了出来。”

    俚末不服气,狠狠瞪了他一眼。

    软轿平缓的在宫道上行驶着,一侧的锦帘突然掀开,靖苏看着俚末,哑声吩咐着:“去,请太医。”俚末大喜,“哎”应着,撒腿跑远了。

    轿子另一侧,瑶惜亦暗暗舒了口气,素来平静的面上露出一丝笑意。

    幸而,可算是没出什么乱子。果然,还是皇上有能耐。

    她却不知,纵然靖苏伤心是真,却并非没有存丁点以死相逼之意。

    这皇宫里,素来便是如此的。

一三六 子嗣(1)() 
靖苏的身子一日日好起来,后宫中最得宠的云贵人也已晋为贵嫔,住进了芍药宫正殿,乃主位娘娘,掌一宫事宜,紧随着而来是她在牡丹宫请安时的位次,由最末跃至右首第三个席位,再不用看着那样多人的侧脸了。

    芍药宫内更是门庭若市,赏赐不断,日日有低等的侍女前来拜见,企图赶着巧劲儿见一见圣颜,当是为自己博一次宠爱。

    天儿一日日热了,听说各地进贡的时新缎子,全送去了芍药宫里,连牡丹宫皇后那得的都是云贵嫔拣剩下的,更别提旁的宫里。

    云贵嫔底子足了,人也骄横起来,浑不将谁看在眼里,倒是同百花宫里一名姓华的侍女走得近些。

    正是绿柳成荫的时节,二人相约在太液池盼散步,云贵嫔一袭烟霞色绯红的锦衣,头上佩着一朵点脆嵌珠红玉珠花,华侍女一身青草绿的衫子,一红一绿的配在一块,倒也奇巧。

    只见那云贵嫔扯着一截子柳枝,柳眉一横,愤恨说道:“柳贵人个贱蹄子,也不掂掂自己的斤两,竟敢几次三番暗讽本妃是因着容貌同俪妃相似,才会得到盛宠,她也不想想,凭她俪妃一个失宠的妃子,如何同正当盛宠的本妃攀比?”

    那华侍女长得眉清目秀,噙着一抹暖笑伸手接过她手中柳枝,“娘娘跟她置什么气,一个失了宠的贵人,哪里掀得起什么大浪,至于俪妃,娘娘更不必在意,皇上待她如何,大家都看在眼里,听说上回俪妃几乎断气了,皇上不也没去瞧她一眼,依妾看来,这静妃倒是富贵,若将来要是生下皇子,必定母凭子贵,平步青云。”

    云贵嫔听着,芙蓉面上染了几分黯淡。

    华侍女又道:“娘娘若想保持住这份恩宠,怀个孩子当是上上之策。”

    云贵嫔笑得格外苦涩,愁容满面,“本妃何尝不想,只是,皇上他不许我有孕,你不知道,每每侍了寝,就有御前的女官端来避孕的汤药,长此以往,本妃如何怀得上孩子。”

    这事,华侍女也听人说起过,倒是不知原来云贵嫔这样受宠也逃脱不得,心中叹息,面上含了宽慰之意,“不若娘娘拣个适当的时机,同皇上提一提这事,想必皇上不会不顾娘娘的念想。”

    云贵嫔垂眸想了想,长此以往自然不是法子,况且皇上这样宠爱她,即便是稍有冒犯,想必皇上也不会计较,便点头应了,“你说的是,身在这复杂的宫廷内,若本妃不为自己筹谋,只怕不久便要落得像俪妃、庄妃那样的下场,独孤终老。”

    “娘娘英明。”

    是夜,皇上果然到芍药宫陪云贵嫔进晚膳。酒香菜美,舒贵嫔偷偷留心观察着重墨,见他面上松动,食欲颇佳,想来心情不错。

    她细细想了想,突然放下筷子,托腮长叹一声。

    重墨只不动声色,挑眉问了句:“这是怎么了?”

    云贵嫔转过头来,星眸微阖,颤动的羽睫上挂着晶莹的泪珠,那样盈盈望着重墨,突然扑进他怀里,伸臂紧紧环住他的腰身,“嫔妾好怕,怕有一日您突然就不喜欢嫔妾了。”

    重墨看着那张楚楚动人的面颊,心底最柔软的一处被触动,伸手环住她的肩头,细语安慰:“不会的,不会有那一日。”

    怀里的人儿娇美一笑,螓首在他胸前蹭了蹭,“皇上您待嫔妾真好,”

    重墨一手轻抚着她的发顶,低叹:“朕不待你好,还能待谁好。”

    云贵嫔心里头甜得几乎要淌出蜜来,抬起头来望着他,娇嗔:“那皇上可否答应嫔妾一个请求。”

    重墨喜欢她眼睛里的迷恋,低头吻了吻她的前额,“你先说出来让朕听一听,”

    “皇上,”美人撒娇,格外动人,云贵嫔在怀里扭了扭娇qu,不满的嘟起红唇,“您先答应嫔妾。”

    重墨痴痴望着云贵嫔含羞带怯的桃花面,紫眸内涌起暗涌,突然点了点头,“好,朕答应你。”

    云贵嫔心中真的有蜜淌了出来,甜腻腻浸了她一身,整个人似乎都飘了起来,浮在半空中,几乎令她忘了今夕何夕,深处何地。

    她红着脸主动献上自己的双唇,啄了啄重墨的唇,又娇羞无限的垂下螓首,声若蚊蝇,“嫔妾想为您生一个皇子。”

    重墨依然盯着她,眸光一寸寸变冷,她突然觉得心惊,急急环住他健硕的腰身,不迭解释着:“皇上,嫔妾只是,只是,”

    出乎她意料的,重墨伸手捏住她的下颚,要她抬起头来看着他,他的紫眸在烛光里泛着暖意,让她轻易的沉沦,他用温柔得不可思议的声音说着世上最动听的话,他说:“傻丫头,朕既然应承了你,又怎么会反悔。”

    他的目光很温柔很温柔,他的声音更温柔,像是甘醇的美酒飘香,于是她信了,靠在他的怀里,贴着他跳动的心,她觉得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女子。

    重墨抬眸望着窗外,那里一片黑色朦胧,如同这后宫的局势,永远是晦涩难明,诡谲难辨。

    云贵嫔醉了,醉倒在他的柔情蜜语里。

    那一夜,重墨自然是要留宿芍药宫,窗外一弯月亮出奇的圆,银白的月辉洒向大地,笼罩着一座座恢宏的宫殿,静无人声的夜里,只有那一座芍药宫,因为有了真龙天子的气息,似乎格外耀眼。

    烛火蒙蒙,一个疯狂的夜,藕荷色流苏帐不停抖动,间有女子轻y低喘溢出帐外,春色无边,忽然不知从何处吹来一阵怪风,一豆烛火摇曳着,终于熄灭了,只有几缕轻烟袅袅在漆黑的夜里缓缓消散。

    迎着大片金黄的日光,云贵嫔醒来,桃花面娇羞抵不过唇间一抹春色,慵懒的身子抵不过心中柔情,侍儿扶起娇无力,未是新人胜新欢!

    门外,响起一把平静的声音。

    “云贵嫔安,奴婢秋娘奉旨送来坐胎药,请贵嫔主子进食。”

    门内,云贵嫔的笑几乎要溢出来,望着菱花镜中越发风情万种的自己,她笑了,“进来吧。”

一三七 子嗣(2)() 
还是一样的景,还是一样的人。

    云贵嫔折了根柳条捏在手里把玩,闲情逸致,粉面含笑,同昨日判若两人,华侍女看在眼里,含笑道:“妾恭喜娘娘得偿所愿。”

    云贵嫔娇嗔的看着她,无比得意,“是啊,本妃也没有想到皇上竟然这么轻易就准了,今儿一早还派秋娘送了坐胎药过来,非要命她看着本妃喝下。说来,也是怪不好意思的。”

    华侍女脑子里蹿过一丝疑虑,并没在意,只道:“皇上待娘娘到底是不一样的,宫里这么多妃子,数娘娘最得皇上的眷宠。”

    “是吗?”云贵嫔娇笑。

    “这可是有目共睹的事,娘娘又何必谦逊,待来日诞下皇子,娘娘何愁不能富贵?”

    云贵嫔扶了扶鬓边垂下的赤金丝流苏,“瞧你这嘴,惯会说些好听的哄本妃高兴。”

    华侍女作势嘟嚷一声,“娘娘这可是错怪妾了,妾说的呀可都是实话。”

    “好了,本妃知道你的心意,咱们出来也半天了,回宫吧。”

    二人相携离去,待她们走远,不远处的柳荫底下转出个人影,呡着嘴笑,折身往另一条道走了,行走间,隐约可见紫色衣袂飞扬。

    很快,宫里便起了流言,道是云贵嫔盛宠不衰,皇上隆恩,恩准其生养皇嗣,风头之盛,盖过彼时的俪妃。宫人们交口相传,不过个把时辰的功夫,整个后宫里外都知道了,便是连芙蓉宫里也知晓了,不过是被瑶惜拦着,极力瞒了靖苏。

    靖苏的身子已经大好,只是这性子也跟着变了,越发的淡薄,不理世事,连去牡丹宫向皇后晨昏定省也推脱了,倒是待在寝宫的时间更长些。幸而有瑶惜主事,芙蓉宫里服侍的宫人们也不至于太懈怠。

    瑶惜始终也觉得主子这样并不是长远之计,宫里的人都跟人精似的,哪里得宠,哪里有花头,他们便要奔那头去,若娘娘长此以往下去,怕是要湮没在这宫廷春色之中,那时才是真正的凄凉。

    这话,她也拣着时机同主子提过,可她浑不在意的,她也不好多说,只是心里终归焦急,尤其宫里有几个奴才已经蠢蠢欲动,想着法子往芍药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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