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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血染牡丹宫-第81章

小说: 血染牡丹宫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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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才走到牡丹宫门外,靖苏两腿一软,险些倒下,幸好瑶惜防备着,及时扶住她,好不容易扶着上了软轿,一路往芙蓉宫疾走。

    靖苏坐在软轿中,身体才坐直了没一会儿,就滑了下去,倒在了地上,她几乎透明的唇反复念叨着什么,前额飞快的沁出一层细密的薄汗,她太痛了,痛得蜷缩成一团,她无法接受这样残酷的事实。

    她害得蝶姐姐出了宫,无意中又伤害了她的爱情,害死了她所爱之人,现在,连她,也被她害死了,他们都是那样好的人,为什么死的不是她!

    瑶惜唤了俚末、剪月,三个人一道将她扶进寝宫,安置在床上,俚末急急拧了帕子替她擦拭脸上的冷汗,剪月跑到外面候着太医,瑶惜望着床上那个缩成小小一团的人儿,头一次觉得原来这个倔强的女子这样脆弱。

    杨腾清奉命赶来,一路疾走,气喘吁吁,剪月领着人正要进来,里头一声冷喝,“本宫不需要太医,走,都走!”生的阻了杨腾清的脚步。

    俚末哭倒在地,“娘娘,您这是做什么,可千万不能不顾自己的身子,奴婢求您了,让杨太医进来替您政治吧,娘娘,”

    瑶惜看出她是自我厌弃,存了心折磨自己,她虽然不太清楚靖苏同蝶夫人之间的恩怨,可见她如此模样,她多少也猜出二人牵绊颇深,想了想,便劝道:“娘娘,您千万冷静些,想想关心你的人,他们定然不愿意见到您这样折磨自己。”

    靖苏只是抱紧了身子,说着:“出去,你们出去,都出去,不要管我,你们谁都不要管我。”她并没有哭,也没有流泪,可正是这样的伤痛,才令人越发的动容,俚末已哭得倒在地上,连瑶惜眼中亦隐约含了泪光。

    这个倔强的女子,她单薄的身躯到底承受了多少的伤痛?!!才会露出今日的脆弱。

一三四 自弃(1)() 
靖苏在床上一躺就是一个昼夜,不吃不喝不睡也不说话,静妃前来探望也被回了,她已经有了三个多月的身孕,腹部稍稍有些显了,格外的注意饮食,平时除了芙蕖宫周围,很少走到这样远的地方,这一次执意前来,也并未能引起靖苏丁点的反应。她有些黯然,抓着瑶惜的手交待要好好照顾俪妃,失望的回去了。

    俚末守了她没日没夜的守着,眼睛肿成了核桃,最后被瑶惜强压着去休息了,她们谁都无法了解主子心中的痛,只能眼睁睁看着她的生命气息一点点流失,而苦无办法。

    到第二日,靖苏越发虚弱了,脸上瘦的厉害,几乎只剩下了骨头,一双大眼睛仍是空洞的睁着,却什么也入不了她的眼里。

    小膳房里十二个时辰温着吃食,俚末、剪月、瑶惜三人轮流劝着,只盼着她能用一些,哪怕是肯喝口水也好。

    靖苏还是穿着那件染了血的衣裳,血迹早已干涸,暗红的斑斑点点印在胸前,如她的人一般毫无生气,干涸黯淡。

    瑶惜实在没办法了,最后咬了咬牙,瞒着靖苏,去了墨阳宫。

    墨阳宫一如往日恢宏,在崇德殿门前守着的人却并非满盛,而是副总管常应,他两手拢在袖子里,待瑶惜道明来意后,只是阴阳怪气的说了句:“皇上有旨,今儿谁都不见,瑶惜姑姑请回!”

    瑶惜同他却是有旧怨的,概因宫中宦人生活寂寞,他看中了瑶惜,明里暗里给她施了不少绊子,更是仗着他御前副总管的身份企图对她不轨,好在总管满盛及时出现,救了她。谁知他还不私心,竟然去求皇上将瑶惜许配给他当对食,幸而皇上圣明,询问了她的意见,她自是不肯,皇上倒也宽宏,才化去她一劫。常应也因此被贬到了下面去,只是想不到这会子竟然回来了。

    瑶惜见是他,已知不妙,可想到靖苏情形,仍是开了口,也是料到他不会轻易应承,却不想他只是一口咬着皇上的圣旨,执意不肯替她进去通传。

    她便想在边上候着,谁知等了许久仍不见里面有动静,耳边倒是又响起了常应阴阳怪气的声音:“我还以为皇上怎样喜欢你,还不是把你打发你去侍奉人,还是个不受宠的妃子,往后可是有你的苦头吃。”

    瑶惜只管盯着那两扇紧闭的大门,全当没有听见他的话。她思量着,若是要硬闯,不知有没有机会闯进去。

    正想着,门开了,一袭素衣的云贵人走了出来,面带红云,春风得意,向常应吩咐着,“皇上正睡着,你好生守着,别让人吵了圣驾。”

    “奴才知道,奴才知道!”常应点头哈腰奉承着,亲自上前关紧了殿门。

    云贵人满意的颔首,扫一眼瑶惜,只管走了。

    瑶惜知道,她想要见皇上,怕是更难了,有心想闹出点动静惊动圣驾,又想到自回宫后,皇上对俪妃不闻不问,深恐连累了俪妃,一时犹豫不定。

    这样僵持着,已经过了大半个时辰。瑶惜没办法,只得先离开。

    回芙蓉宫的路上,经过金桂宫,舒贵嫔身边的奴婢紫纹将她唤住了,拉到宫墙一角,戒备的向四处看了看,渡给她一个褐色的瓷瓶。

    “我家主子听说俪妃娘娘身子不适,这瓶药是极滋补的东西,让我给你们送去呢,这不正好遇见姑姑,劳烦姑姑稍回去了。”

    瑶惜接过,道了声:“那我就替我家娘娘谢过舒贵嫔。”便要走,紫纹忙又拉住她,低声嘱咐:“我家主子说了,若俪妃娘娘不信,大可叫太医来看,这药可真是极好的。”

    “舒贵嫔多虑了。”瑶惜顺着她的话说道,将药收好。不管这药是好是坏,总之也是不会给娘娘用的,不过舒贵嫔的情意到底也不好轻易推却。

    回到芙蓉宫,仍是一宫的愁云惨淡,小路子垂着脑袋守在门口,剪月坐在院里石阶上,不知想着什么,俚末揉着眼睛从屋里跑出来,躲回房间里哭去了。

    瑶惜默默叹了声气,提步进屋去。

    寝殿里仍是弥散着诡异的死寂,俪妃一动不动躺在床上,单薄得像是一张纸人,若不仔细分辨,几乎看不出她身体的起伏。

    她看着心里只觉得难受,转身冲了出去。她思来想去,仍是来到了墨阳宫,还是常应守在门外,远远瞧见她走去,咧开嘴阴笑着,说不出的阴险。

    瑶惜心中已有了较量,索性不管他,一边向前走一边喊着:“瑶惜求见皇上,关于俪妃娘娘奴婢有事回禀,恳请皇上见一见奴婢。”

    常应没有防着她敢这样做,大惊失色之下赶紧派人上前阻止她,却已经是来不及了,那两扇闭合的大门无风自动,哗的敞开,传出皇上冷厉的声音:“进来!”

    瑶惜呼出一口气,忙甩开拽着她的小太监,疾步进了崇德殿。皇上似是小憩被吵醒,懒洋洋靠在御椅当中,身上披着一件外衣。

    瑶惜惯是御前侍奉的,并不觉得有何不妥,只是请了安,忙道:“皇上恕罪,奴婢实在是不得已才惊扰皇上,”

    “说,俪妃怎么了?”

    “回皇上的话,主子自从那日出宫回来就一直不吃不喝,昨儿还呕了血,又不许让太医诊治,眼看着身子越发虚弱,”

    重墨用力击向御案,震得上头隔着的茶盏咣当作响,“混账!为何不早来禀告朕!”

    “俪妃娘娘不许奴婢将此事禀告皇上,”瑶惜重重磕头:“请皇上开恩,想法子劝一劝娘娘,再这样下去,只怕是不好啊。”

    重墨坐直了身子,眼睛里弥散出阴霾阵阵,靖苏,你这是在用死威胁朕吗?你若敢死,朕就将管良玉千刀万剐替你陪葬。朕就不信,你真的不顾他的死活。

    “你去告诉她,若她想死,有的是人替她陪葬!”

    瑶惜不明白这话,稍稍露了犹疑已被重墨看在眼中,他于是又说道:“你将朕的原话说给她听,她会明白的。”

    “是,”瑶惜不敢再有任何异议,忙退下了。

一三五 自弃(2)() 
瑶惜一路回芙蓉宫,细细想着皇上的话,越想越觉得心惊,身上不禁沁出一层薄薄的冷汗,皇上待俪妃,究竟是什么样的心思,这下,连她也不敢妄自揣测了。

    她加快脚步回了芙蓉宫,瞅着俚末、剪月都不在寝殿内的空档进了殿,靖苏单薄的身姿,她看了也是不忍,可一想到皇上笃定的模样,她不敢再犹豫,凑到她耳畔,低声却肯定的说道:“皇上说,娘娘若敢死,有的是人替您陪葬。”

    隔着那样近的距离,瑶惜清楚的看到靖苏浓密的羽睫颤动着,她知道她是听了进去,默默退开一步。

    靖苏干裂透明的嘴唇动了动,艰难的吐出几个字,她凑近了才听出来,她说的是:“我…要…见…他…现…在…”

    “娘娘,您现在的身子太虚,不宜走动,不如先喝口水润润嗓子,再用些吃食,皇上那里,并不急在这一时半刻的功夫。”

    靖苏伸出瘦得只剩下皮包骨的手抓住她的手,力气出乎她意料的大,“现在,”她瞪着眼睛看向她,满目的坚决,瑶惜是领教过她的执拗的,不得已只能点头,“好,奴婢去吩咐备软轿,只是娘娘您是不是换一件衣裳,您这个样子见驾怕是不大得体。”

    靖苏已借着她的手支撑着坐了起来,闻言摇了摇头,“就,这样。”

    靖苏虚弱的根本已经站不住,瑶惜忙唤了俚末进来,两人合力将她扶到宫门外,坐上了软轿,一人一边随着软轿一道往墨阳宫去。

    俚末不明白主子都病成这样了,为何还要执意去见皇上,便一路生着闷气,靖苏宠她,从不让她知道太多隐秘之事,她也明白主子是为她好,可有时还是忍不住怄气。

    很快就到了墨阳宫,停了轿,两人忙上前将她扶出来,常应讪笑着,挥了挥手里的拂尘,过来请安:“俪妃娘娘吉祥,皇上并未传旨召见您,您怕是白走了这一遭,这奴婢的话,有时候是不能当真的。”

    靖苏本就没有多少气力,此刻眼风一扫,喝道:“放肆!”竟是气势十足,唬得常应一愣。待他反应过来,“哟”了声,皮笑肉不笑,“俪妃这架子可够大的,也不瞧瞧这是什么地方,竟敢在这里撒野?!!”

    “让她进来!”

    重墨森冷的话音传出来,常应变了面色,打了个千道:“俪妃娘娘,请吧!”仍是那一副阴阳怪气的语调,俚末得意的朝她抬了抬下巴,才和瑶惜一道将她扶进崇德殿。

    崇德殿内,重墨长身而立,看着窗外,听到动静,也不回头,只冷冷道:“你们出去。”

    瑶惜和俚末同时担心的看向靖苏,靖苏扶着殿里两根硕大的红漆柱子站着,点了点头,两人不敢造次,只得退了出去。

    殿门在身后合上,隔绝了一地阳光,靖苏睁大眼睛望着那道修长的身影,慢慢的跪了下去,当双膝磕在地上的那一刻,她心里长久以来对自由的渴望被她上了锁,永远沉入心底。

    这一次,她是真的认命了。

    “皇上,求您放了管良玉,我发誓,我再也不逃了!”她的声音粗嘎干涩,却是不容忽视的肯定。

    重墨似是定住了,久久望着窗外,反剪在背的手却紧握成拳,他的恨,他的怒,她怎么就不明白?!!她求他,永远都是为了别人,在她心中,难道他就是只会杀人的魔鬼吗?掌握着生杀大权来要挟她?!!

    她甚至都不尝试着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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