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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血染牡丹宫-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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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靖苏被惊到,黑漆漆的瞳眸盯着她,满是疑惑,随即笑着拉起她,“尽瞎想,我哪里有什么愿想,”

    她的笑容很真,暖暖的,若非俚末近一年的贴身侍候,她几乎就要信了她。“主子,奴婢看得出来您不开心。”

    靖苏脸上的笑容转而便淡,蔫蔫的,带着一份厌趣,“进了宫里的,有几个能开心得了。”

    她们就像是被豢养在笼中的雀鸟,主人高兴了,赏赐些精致的吃食,逗着乐呵,主人不高兴了,就拿着她们撒撒气,饿上几天是小,丢了性命也无关紧要。

    这样的人儿,有什么资格开心?锦衣华服,珠宝玉器,美味珍馐,那都是做给别人看的,心底的凄冷孤寂只有自己才能体会。

    俚末看着她的厌倦,慌了神,“主子,您不要这样,人活着总是有个念想,您何苦折磨自个儿?”

    靖苏回神,意识到自己吓到这个贴心的婢女,忙笑笑,“我没事,只是望着天上的圆月不觉有些伤感。”有道是,月圆人团圆,她何时才能…?

    俚末若有所思的瞧着她,默默转了话题,“主子早些歇息,明儿夜里皇上在长乐宫设宴为孤将军庆功,怕是有一番闹腾。”

    “嗯。”

十五 宴险(1)() 
长乐宫,宫里专司庆典设宴之处,若雨,便在楼内设宴,若晴,宴席便设在楼外院中。

    月儿高悬,繁星点点,伴有凉风袭人,再美不过的月色,再朗不过的夜空。大将孤朝恩退敌有功,皇上隆恩,特在长乐宫设宴,三品以上文武官二十人,各宫主子共一十八人俱到席。

    为了避免引人注目,靖苏在装扮上花了不少心思,既不招摇,又非独特到醒目,月白儒裙,水蓝的广袖披衣,梳高髻,簪银步摇一枚。

    因着身份,她坐在重墨左手一席最后一座,离重墨的金椅实在有些远,身边的几位侍女低声抱怨着,她却因为远离重墨而自在欣喜。

    秀女进宫在即,她能感觉到她们的不安,还有她自己的,那是对未来不确定的胆怯,更有无法掌握各自命运的悲哀。

    “皇上驾到!”满公公饱含激情的唱腔惊醒兀自伤怀的她,回神,那一袭晃眼的华丽金袍跃入眼帘,高台之上,重墨含着笑望着他的臣子和女人,他的骄傲。

    年轻的皇上意气风发,那张过分美丽的容颜上满布豪气,确有睥睨天下之姿,他居高临下审视着他的臣子和女人,眉目间霸气愈盛。

    “孤将军何在?”声音也带着三分喜气。

    “臣在,”一名男子疾步而入,白衣墨发,气质翩翩,年纪不过三旬。

    诸位臣子自是知晓孤将军相貌,众女眷却是不知,见来人相貌气质俱佳,不免多看几眼,目光流连处,多了几分钦慕。

    靖苏也抬头看向来人,似不经意的,来人也正看着她,她莞尔一笑,目光随着他的背影向前,遥遥望着高台。

    “臣来迟,请皇上责罚,”孤朝恩一丝不苟的行礼请罪。

    重墨虚扶一把,道,“孤将军退敌有功,不必拘礼,赐坐。”

    满公公亲自上前,引他到右手第一席入座。莫大的恩宠,孤朝恩却未有受宠若惊之姿,只如常就座,神色依然平静,此番气度,确有大将之风。

    重墨看在眼里,对这位大将愈发垂青。

    “来,朕敬孤将军一杯,”

    “臣惶恐。”孤朝恩忙起身,高举玉盏,仰头喝尽杯中琼浆。

    重墨眼中锋芒一闪,随即大笑,“听闻孤将军大胜,欣舞坊意娘特特编了几出舞,现下咱们就来瞧瞧,这舞究竟如何?”

    意娘本是墨城舞技一绝,在座不少官员都曾是她的入幕之宾,耐何几年前她突然被皇上召进宫,这些人便再也看不到她曼妙的舞姿,此刻再闻意娘之名,众人不禁喜上眉梢。

    与这些男人不同,一众女眷俱是兴趣缺缺,倒是靖苏显得有些雀跃,略微朝前探着身子望向当中的舞台。

    一排十来人穿着红衣的舞女手执五彩飘带依次出现,或旋转扭身,或下腰劈腿,手中的飘带如有生命般跃动,五彩斑斓,十分喜庆。

    正当众人惊疑为何不见意娘身影时,乐声突变,一阵悠扬如梦幻般虚无的乐声中,一袭白衣飘飘的女子从天而降,黑发翻飞,裙带飞扬,宛若九天玄女下凡。

十六 宴险(2)() 
她轻轻巧巧的落在舞台中央,红衣的舞女挥舞着彩带如流水般流畅的退下,她开始起舞,细软的腰肢轻易的完成几乎不可能的弯曲,手中两条白绸灵活如龙,围着她旋转,一回眸一转身,眼波流转,露出缱绻无限。

    “好舞!”重墨当先击掌,一众官员紧接着叫好,眼里冒出了火星子。此般销魂的女子,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见,难怪皇上要把她藏起来,无奈他们位不高权不重,爱之而不得!

    一舞毕,意娘独立舞台,盈盈望着重墨。

    重墨偏头看向右下手,“孤将军以为如何?”

    孤朝恩不似他人般沉醉,听到皇上点到名号,忙作答:“臣愚钝。”

    重墨笑,半似玩笑道,“孤将军此番为墨城立下汗马功劳,朕正为难如何犒赏,不如就将意娘赐于你,如何?”

    其余人等俱目露羡色,不想孤朝恩倏地起身,言辞恳切,“臣不敢,”竟是一副拒绝的架势。其余人等纷纷惋惜哀叹。

    重墨也是一怔,随即摆摆手,“意娘退下。”一双魅惑人心的紫眸盯着孤朝恩看了半晌,又道:“孤将军立下奇功,不得不赏,这样,各宫妃嫔俱在,孤卿就从当中挑一个入眼的。”

    一言惊四座。

    这些女子们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皇上竟然会将她们赏赐给下属,一时间花容失色,好一番兵荒马乱之象。

    孤朝恩显然也被惊到,怔忡片刻,方才答道:“臣不敢。”竟是发自肺腑之音。

    “孤卿不必谦逊,”重墨意外的十分坚持。

    满盛何等机灵,不等重墨发话,一溜烟跑到孤朝恩身后,“孤将军,请。”孤朝恩再不好推脱,只得离案,绕过舞台,来到另一侧长席,心里到底是难安,回避着不敢正视各主子容颜。

    各宫妃嫔俱也矜持的低着头,心中滋味喜怒难辨,孤将军虽好,毕竟为人臣者,权势比不得皇上,虽内皇上子众多,然一女岂可侍二夫?

    踟蹰间,孤朝恩已阅过数人,他心中明白此种宴席,众娘娘位次定是按照位分高低而设,虽皇上令他随意挑选,毕竟不敢造次,前座几位华服的娘娘概是一掠而过,不曾细看。

    依次而下,眼看着后头几人头饰简单,想来是身份最低等的侍女,他略多看了几眼,及至看到最末一袭,眸光抖地一亮。

    那般短的时辰里,靖苏做了一个十分冒险的决定,她要出宫,而眼前恰恰是个机会,千载难逢的机会,不用再冒险,不用再担心。是以,当孤朝恩越走越近,眼睛看向她时,她勇敢的抬起头,直视他的目光,露出一个轻浅的笑,明媚若春光乍泄。

    那一瞬间,孤朝恩竟听到了自己心跳的声音。

    满盛一步远跟着他,自然将二人互动收进眼中,眼里露出满意的笑,皇上有意将靖侍女赐给孤将军,想不到两人竟也互相中意,皇上果然英明。

    他脚步飞快,一溜烟跑回重墨身后,压低声音回禀着。

十七 宴险(3)() 
重墨半靠在案桌上,举着玉盏摆弄,慵懒惬意,含笑听着满盛回话,慢慢的,那笑便变了味道,待满盛将话说完,他嘴角挂着的笑已没了半点温度。

    眼看着他的神色一点点变冷,满盛心知不妙,却仍稀里糊涂不明所以,只是身体已经自发的紧绷,等着风暴的来临。

    那厢,孤朝恩似已下定决心,举步踏上中央的舞台,徐徐跪下。

    靖苏紧张的攥着手,努力控制着让自己看上去并无异样。

    高台上,重墨冷眼俯瞰着孤朝恩,气定神闲,仿佛已经有了某种决定,又更像是掌控者肆意欣赏操纵的一幕戏。

    五角宫灯投射出暖黄的光,照亮孤朝恩稍显风霜的面颊,不复年少轻狂的大将终是开口,掷地有声:“回禀皇上,臣觉得最末一席蓝衣的主子很好。”

    靖苏仿佛闻到了空气中百花的香气,那是只有在田野间恣意绽放的花朵汲取天地精华,自由的生长方能孕育的馨香,沁人心脾。

    偌大的场地在孤朝恩的话音落下后,有片刻的静默,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看向高台之上那人,等着他的应承。

    夜风似也猛了些,呼啸着而来,吹皱人们心湖。

    一片悄然中,重墨突然笑出声,招招手示意孤将军先起身。他的目光穿过偌大的舞台,看向靖苏,隔着那样远的距离,靖苏辨不出他的神色,只隐约觉得他的眼神锋利如刀,挟带着怒气向她袭来,令她如坐针毡。可想到出宫的希望就在眼前,她轻轻摇头,甩去多疑的想法,静静等着,奇迹的出现。

    她实在想不出有什么理由能让皇上拒绝孤将军提出的要求。

    重墨定定望着靖苏,看着她轻轻摇头,看着她放下心的静坐,不知怎地,心里就别扭起来,仅存的一丁点成全孤朝恩的念头突然间烟消云散。

    再次看向孤朝恩,年轻妖冶的皇上自嘲一笑,“这个女人朕还没玩够,”他自嘲的笑和懊恼的神情轻易的引起众人的浮想联翩。

    最末一席的靖苏乃是他心头所好。

    所有人都惊讶的转身看靖苏,而最惊讶的仍是她,峰回路转,百转千回,她以为自己终于可以走出这座宫里,可眼下,谁能告诉她到底怎么了?!!

    孤朝恩显然更没有料到会有如此一出,呆愣着不知该如何反应。起初他并不想选,皇上却执意让他挑,他挑中了,皇上又…莫非皇上是在耍着他玩?不该呀,他明明立下大功。

    他越想越糊涂,索性不说话,等着皇上的决议,为人臣者自当听从主子吩咐,尽管,他倒还挺中意那个女子。

    “怪朕事先没有提醒,孤卿安心,朕许你的必不会少,”重墨从高台之上走下来,一步步走向前头几个席位的夫人们,芙蓉宫蝶妃,芍药宫如妃,菡萏宫庄妃,芙蕖宫静妃…

    他每向前一步,这几人的心便下沉一分。

    她们的位分仅次皇后,也是最有可能入主牡丹宫的人选,若此刻被选中,她们多年来的苦心经营都将尽数化为虚有。

    只有蝶妃出奇的平静,她看着重墨一步步走近,似看着命运之神一步步降临,她有预感,这一次,她逃不了了。

    幸而,孤将军人品敦厚,她不至于太凄惨,只是可惜无法替靖苏实现愿望,又或者,冥冥之中一切都有定数,非人力可及。她唯有祈求。

    终于,那一袭华丽的明黄如她所料停在她面前,抬头,是他绝世冰凌的容颜。

十八 宴险(4)() 
“奴才斗胆,”清脆的声音打破静谧,蓝衣的靖苏直直跪在长案旁,目光跨过众人望着重墨。她的背绷得笔直,两手握拳而目光坚定,在她人眼中她是气势凌凌,只有她自己知道,她不过是在给自己壮胆。

    她在赌!赔上她所有的一切。

    蝶妃闻声长叹。想不到她果然还是那样执着,皇上想留她,便有一千一万个理由,凭她单薄之力如何阻拦?

    唉!

    重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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