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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血染牡丹宫-第49章

小说: 血染牡丹宫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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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靖苏亦目露哀婉,“舒贵嫔说的是。”

    “嫔妾有意去送姜侍女一程,不知俪妃娘娘可愿同行?”

    “也好,就一起去吧,也是尽一份心。”

    两人遂一同往行馆后面走去,瑶惜同紫纹走在前头打着灯笼。

    越是向后行去,借着朦胧的烛光依稀可见看出沿路的景变得荒凉起来,同前头的幽雅别致似是两重天地,枯木残枝,野草丛生挡住了脚下的路,两人走得格外仔细些,生怕会不会突然游出一条蛇来。

    隐隐绰绰借着一点朦胧的月光,可见瞧见那处院子,惯是白墙黑瓦,只是年久失修,瓦片残缺,墙皮剥落,掩在几棵参天的古树下,一片黑蒙蒙的,说不出的荒凉可怖。

    靖苏着实未料到此处这般荒凉,也是愣了好一会,倒是舒贵嫔全不在意,一径向前走,“娘娘可得快着些,时辰不等人。”

    这话却似别有用意,靖苏狐疑的瞅了她的背影,提步跟上,“说来惭愧,本宫实在不及舒贵嫔胆子大。”

    舒贵嫔转过头来觑她一眼,笑道:“俪妃娘娘惯会说笑的,宫里何人不知你的最是胆大,才敢公然忤逆皇上,一会进去了,嫔妾可得躲在娘娘身后。”

    舒贵嫔说话一惯透着古怪,靖苏一笑带过,并未深究,只是越接近那处院子,她似有些害怕,两只手攥在一起,绞着帕子。

    瑶惜看出她的异样,当下觉得十分诧异,依她近几日同俪妃的接触来看,她并非胆小之人,怎会害怕姜侍女的尸首?

    她又怎会知道,靖苏此刻面临着什么样的煎熬,那夜杨太医渡过她的纸条上,她起先并未明白,直到传出姜侍女中毒身亡的消息,她似才明白了些,当下走在这条道上,她不仅有着对姜侍女的愧疚之意,更是对接下来将要发生之事的期待和惶恐。

    她原本打算自己悄悄的过来,想不到舒贵嫔竟然会在那样关键的时候出现,为了避免令她生疑,她不得不答应同她一道过来,可心里到底是惊怕的。

    一颗心也早已悬到了嗓子眼。

    两人走进那处院子,落脚之处满是枯枝残叶,一具黑色棺木停在屋里正中央,底下搁着一个火盆,一名年纪较小的婢女瑟瑟发抖着往火盆里添纸钱,听到门外有动静,吓得大喊大叫,好不容易才停下来,煞白着脸,忙跪下磕头:“俪妃娘娘吉祥,舒贵嫔吉祥,”

    “起来吧。”

    瞧她年纪尚小,也着实可怜,靖苏颇为和颜。

    舒贵嫔也开口:“本妃同俪妃娘娘过来送你家主子一程,你只管做你的事。”

    “是,奴婢知道。”小婢女又低着头跪到火盆边烧纸条,许是这里突然多了四个大活人,小婢女没那么害怕了,手也不似方才那样颤抖。

    说是送别,二人位尊,自然不必跪拜,也用不着上香。

    舒贵嫔丝毫不见惧色,看着那具棺木,说道:“你这辈子是个苦命的,下一世投胎若还是女儿身,可千万莫要再进皇宫,安安稳稳过一生也罢了,省得落得客死他乡的下场。”

    靖苏闻之侧目,不禁偏过头去看她,舒贵嫔此人莫测高深,虽似超然世外,漠不关心旁的事,却又似什么事都知道,且一路晋封至贵嫔,顺风顺水,恩宠不衰,此中心机本事,不外乎一颗七巧玲珑心,真真是连她亦自叹不如。

    况她素来独来独往,并不见同何人格外交好,这会子竟然在区区一名侍女灵前说出这样的话,着实令她深感奇怪而不解其意,哪里又会想到,她接下来说出口的话更令她心惊。

    “你我既无俪妃娘娘之姿得不到皇上垂青,又无贵人相助,自然难以在这个宫廷生存。”

    靖苏暗暗心惊,面上犹不肯露出分毫蛛丝马迹,只沉声道:“舒贵嫔此话何意?”

    舒贵嫔又说了几句不打紧的话,这才慢悠悠转过身来,看着靖苏,杏目波光诡谲,直看得靖苏心惊,她却忽然露了笑,那笑也是诡异森森,似毒舌的信子舔过,“俪妃娘娘不必担心,嫔妾只是羡慕娘娘罢了,也没什么恶意。”

    瑶惜原本安静的跟在靖苏身后,这会听了舒贵嫔的话,亦暗暗警醒着,忽然说道:“娘娘,姜侍女出殡的时辰快到了,既然您的心意已经带到,不如先回去吧,莫要惊扰了姜侍女亡魂。”

    靖苏心下焦急,当即应允,“也好,本宫这就回去了,不知舒贵嫔意下如何?”

    舒贵嫔侧眸扫过瑶惜面上,“果然是皇上跟前侍奉的,胆子格外大些。”

    “奴婢不敢。”瑶惜这样说着,脸上并未见惶恐之色,她奉旨到靖苏跟侧侍奉,皇上一早交待了更要格外留意俪妃的安危。

    舒贵嫔也知她身份特殊,嘴上说说便是,自也不会动真格,随即看向靖苏:“嫔妾还有一件事未了,暂时不能走开。”

    靖苏便道:“既是如此,本宫就先回了,”

    “娘娘好走,”

    身后想起她话音的同时,眼前似有一阵白烟闪过,靖苏只觉眼前一黑,随即昏了过去。

    脑子里仅仅来得及闪过一个念头:糟了!

一二零 煜殇(2)() 
辰时三刻差几分的时候,奉命落葬姜侍女的五个太监吵吵闹闹一路埋怨着过来了,一脚踏进门只见四名女子倒在地上,看衣着有一个格外华丽些,像是主子娘娘,其余三人像是宫女。

    长案上两支蜡烛燃烧着发出幽幽光芒,墙上挂着一个大大的“奠”字,中间停着一具棺木,火盆里还有纸钱的灰烬冒着烟,这场景无论怎么看都十分吓人,尤其外面还是一片黑沉沉的夜。

    几人堵在门口,忍不住颤抖起来,互相推搡着,“怎么办?该不会是诈尸了吧。”一听诈尸二字,几人更是吓得直往后退。

    这时,一个身材格外瘦小的太监走了出来,“胡说什么,赶紧的办事吧,早晚不都是咱们几个的事,要是误了时辰真惹出大事来,咱们几个这条命可就保不住了。”

    性命攸关的事,其余四人听了也振作起来,又有人小声问道:“那她们几个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派一个人去禀告满公公,剩下的几个办事。”方才说话那个太监又说道。

    “那我去禀告满公公,”“我去,”“该我去,”四个人又争吵起来。

    那名太监咳了一声,头头是道说着,“说你们蠢还真是蠢,一个主子娘娘三个婢女昏倒在这里,生死不明,你们以为去报了信就有功劳了,不定怎么被盘问牵连,你们谁要是活够了谁就去吧,我进去了。”说着,没半点恐惧,大大咧咧走进屋里。

    余下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忽而一窝蜂挤进去,一名年纪小些的则被推了出去,“你,快去禀告满公公,我们这就办事了。”

    小太监没办法,哭丧着脸跑走了。

    四人来到棺木前,规规矩矩的拜了三拜,又叽里咕噜念了一通的话,便一道走近,忽然有一人神秘兮兮的说道:“你们说,这棺木里会不会根本没有尸首?”

    几人面面相觑,诡异的被勾起了好奇心,也顾不得害怕,偷偷摸摸将棺盖打开了些,一股浓郁的香气飘了起来,几人连打几个喷嚏,只听得有人惊呼:“我的娘啊,这女子长得也太美了,瞧着面色白里透红的,倒像是睡着了一样。”

    “去,去,去,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胡说些什么,”另一个人狠狠呸了几声,“赶紧走吧,别误了时辰。”

    几人有把棺盖合上,推着木板车出去了,守着后门的侍卫早知道了此事,嫌弃死尸不吉利,压根也懒得瞧一眼,忙打发他们走了。

    过了约莫一柱香的时间,满公公领着人匆匆赶来,一见是舒贵嫔倒在地上,当即急得跺脚,狠狠在那名报信的小太监头上敲了几把,“你个小兔崽子,还不快将舒贵嫔扶起来,作死了是不是?”

    话还没说完,冷不丁扫过地上躺着的另一人,忙扑上前,亲自拽了她起来,“瑶惜姑姑,你快醒醒,醒醒!”

    再一看四周,地上躺着的二人一是舒贵嫔的侍女紫纹,另一个倒在火盆前,该是死去的姜侍女的侍婢,他记得皇上将瑶惜调去侍奉俪妃之前交待过,要寸步不离跟着俪妃,这下,这下可好了。

    他欲起身,膝头一软,险些栽下去,还是身后的太监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他,“满公公,你怎么了?”

    “快,快扶我起来,”他将将站定,“你们留着,我去禀告皇上,”撒腿就跑,简直健步如飞,一溜烟没入夜色中。

    明扬殿里,重墨正和重煜一道商议政事,思量着是不是考虑要派亲信之人常驻江南,监督江南诸位官员。

    满盛几乎是一头扎了进来,连呼:“回皇上的话,俪妃娘娘失踪了,”

    重墨倏地起身,一闪身逼至他跟前,“说,发生了何事?!!”

    满盛跑得上气不接下气,憋着气道:“瑶惜昏倒在姜侍女停灵的那处屋里,不醒人事,四周不见俪妃娘娘身影。”

    重墨握拳的手上青筋抖动,眼里似浸过寒冰,“翠竹居呢,她在不在房里?”

    话音刚落,外面又有一个太监匆匆跑来,直喘气,“回,回皇上,奴才,奴才去过翠竹居了,俪妃娘娘,不,不在屋里。”

    重墨额上青筋直跳,一双紫色的眸子发出诡异的红色,艳得几乎要淌出来,他仰天长啸一声,凄怆悲愤:“靖苏,枉我如此待你,你竟然还是要逃!”他嘶吼的模样像极了受伤的野兽,无助的嘶鸣。

    重煜被他的模样所惊,呆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上前一步劝道:“皇兄莫要自乱阵脚,俪妃会不会是被奸人所掳。”

    他的话令重墨突然安静下来,看了他一眼,随即下令,“楚萧,去彻查各个哨岗,可有人见到陌生人闯入或是俪妃出去,朕要去那处院子查看。”

    “臣弟随你一道去。”重煜抢道。

    “走。”

    两人施了轻功,不过片刻的功夫就到了行馆后方的那处院子,昏倒的几人已经被扶到了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几名太监里外守着。

    两人一阵风似的掠进屋里,各自四下查看,本就是破败已久的院落,到处积满了灰尘,压根也不需要特别的寻找,只是看一看原封不动的灰尘已知除了这处正厅,旁的地方没有人停留过。

    俪妃,真的不见了。

    楚萧很快赶来回话,“属下已经询问过各门的哨岗,并无人出入,除了侍女姜氏的棺木。”

    这是赶巧满盛又匆匆赶到,闻言忙说道:“皇上恕罪,是奴才着人在今夜辰时三刻将姜侍女的尸首移出行馆下葬。”

    “嗯,”重墨应了声,“楚萧你继续带人搜查行馆各处,务必找出可有俪妃身影,”

    “是,”楚萧领了命,一旋身不见了。

    重墨逼迫自己冷静下来,眸子似猎鹰四处扫视着。

    重煜则来到瑶惜跟前,按了按她的脉象,从衣襟里取出一个瓷瓶拧开了木塞,凑到她鼻下,瑶惜嘤咛一声,幽幽转醒,揉着额角,问道:“这是哪里?”

一二一 煜殇(3)() 
“瑶惜,”重墨见她醒了,急转过来,诘问:“俪妃呢,她去哪了?”

    “奴婢,奴婢,”瑶惜见他神色森冷,竟有些慌了,反复呢喃了几声,才说出一句完整的话,“奴婢不知道。”

    “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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