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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血染牡丹宫-第47章

小说: 血染牡丹宫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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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六 毒祸(2)() 
闹了半宿,直到下半夜才渐渐安静下来,靖苏躺在床上,隐隐听见门外又有动静,还真是一个忙碌的夜,这样想着,寝室的门被推开了。想来除了重墨谁也没有胆子做这事,她既不愿面对,索性闭着眼睛装睡。

    过得一会又听见开门声,她忍着没动,床边一重,她知方才是瑶惜出去了,而重墨这会子正坐在她床上。

    靖苏保持着沉睡的姿势,突然间有柔软的东西触碰她的面颊,轻轻摩挲着,“幸好你没事,朕就知道,有朕在,谁都伤不了你。”这样深情露骨的话,温柔的似情人间的私语。

    然后,一个温软的吻落在前额。

    靖苏勉强控制着平稳的呼吸,生怕他下一步就会……幸而,他的唇在前额停留了片刻,就离开了,只那一只手还在她面颊上摩挲,轻柔的不可思议。

    靖苏又生出了那一种错觉,就好像他是…爱着自己。

    虽然这是个连她自己都觉得荒唐的念头,他这样的人,怎么可能真心爱一个女子?

    那只手终于也离开她的面颊,床动了一下,她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直到听见他的脚步声渐渐远去,门开,关门。

    她几乎立即睁开眼睛,从床榻之上坐起来,抚着怦怦直跳的心房。太恐怖了,她以为他又要对她做那种事。

    幸好,幸好。

    靖苏惊魂未定,又见瑶惜并未在屋内,忙又把那张纸条摊开,迅速阅着,脸上闪过一丝喜悦,随即将纸条撕碎了丢进熏炉。

    那一夜,靖苏彻夜未眠,凤目在黑夜中闪出亮光。

    次日一早,东苑传出消息,侍女姜氏中毒太深,去了,其余包括舒贵嫔、玉妃在内八人体内毒素已驱除,并无大碍,只需休养几日即可。

    消息传至明扬殿,皇上道是:出门在外,一应丧制从简,况侍女位低,便允她停灵三日,尸身不必带回京,寻一处风水落葬。

    宫中死去一个侍女实在不是什么大事,允她停灵已是格外开恩,自然也没有人替她说话,满盛传了旨意,命随行几个下等贱奴将尸首抬至行馆后门旁的一处荒凉院子,只留了她的贴身侍婢敏儿守灵。

    行馆里出了这样的事,还出了人命,重墨虽不见悲伤,但愤怒是可想而知,以雷霆之势下令彻查她们中毒原因,并一定要抓住凶手。

    闹春阁。色彩斑斓的鲜花绕着一座别致的阁楼,是为百花闹春,此处住着舒贵嫔。

    重墨踏进来时,舒贵嫔是靠着床栏,轻轻喘气,她本来娇美,此刻身子虚弱,面色隐隐泛着白,看之便有了几分憔悴。

    她见到重墨,忙拉起丝被掩面,“皇上恕罪,嫔妾病颜憔悴,不堪入目,皇上快别看了。”

    重墨一愣,随即放声大笑,“好,好,朕不看,朕这就走。”言罢,便要转身。

    舒贵嫔悄悄探头望了一眼,见他真的要走,忙又唤道:“皇上,”

    重墨顿住脚步,折返回来,大笑着看她,“明明舍不得偏还要赶朕走!”

    舒贵嫔不依,眸含薄泪,“皇上好坏,惯会戏弄嫔妾。”

    重墨并不走近,只隔着丈远的距离看着她,“好了,朕是过来看看你,眼下下毒之人还未找到,你自己也多当心着些。”

    “皇上,嫔妾听说,”湿漉漉的眸子悄悄打量着他,欲言又止,“我们几个都中了毒,只有,只有俪妃娘娘无恙,皇上难道不觉得,”

    “不许乱说!”重墨厉声打算她。

    舒贵嫔吓得一颤,嘟起唇:“嫔妾没有胡说,外头的人都在传。”

    “够了!”重墨彻底沉下脸,“你好好休息,朕再来看你。”甩袖而去。

    身后,舒贵嫔满面莫测高深诡谲的笑着。

    说来也是奇怪,太医确定各位主子娘娘乃是吃了掺有柳叶桃花粉的食物,可他们遍寻不着是哪一种食物被动了手脚,搜遍了膳房,也并没有找到柳叶桃花粉,御厨均说未曾见过可疑人出入膳房。

    这事,一时扑朔迷离,竟似成了一桩悬案,全无头绪。

    慢慢开始有了流言,唯一没有中毒的俪妃成了最大的嫌疑犯,有说她蛇蝎心肠,容不得人,还有说她侍宠跋扈的。

    靖苏听见了,也只是一笑而过。

    “本宫心烦,随处走走,你们不必跟着。”午后烈日微熏,她甩下一句话,独自出了翠竹居,穿过九曲回廊之时,迎面走来两名丽人,见是她立即转身,小跑着走了,活似见到了鬼一样。

    靖苏暗笑不已,她既不爱重墨,又不爱权势,怎会做下此等愚昧之事,况且若她真的有那么一日,非得出手,她一定会更狠更绝。

    继续往前,穿过木桥,便到了那处荷塘,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如此胜景落在眼中,她全没有在意,只那一抹青色,似孑然天地间,那样轻易地入了她的眼,沉到心底。

    那人转过身来,满目美景敌不过他眼中缱绻蜜意。

    “草民潘是参见俪妃娘娘,”他跪地向她行礼。

    潘是,潘是,磐石,靖苏反复念着,心疼得颤抖,紧呡着唇不肯露出分毫,挺直了背脊,做足了端庄疏离的态势,抬手虚扶一把,“起来吧。”

    潘是起身,她便走近几步,两人之间依旧隔着数丈距离,一道望着荷叶田田,荷花亭亭。

    “你的名字…很特殊。”

    “是,”他答。

    “她很幸福,有你。”

    “我更幸福,有她。”

    “希望你和她能相守在一起。”

    “会的,一定会的。”

    微风拂过,那池荷花似也感受到了他们的情,轻轻摇摆着,仿佛在祝福他们。

    天很蓝,无云,水很清,透彻,花很娇,微粉,他的青衣,她的白衣,两道修长的身姿,美得像是一幅不真实的画。

    他说:“后天见。”

    她说:“好。”

    身后,有一袭墨衣渐近,追随着那道纤细的身影,却又在两人转过身来之时看向那抹青色,笑道:“原来潘兄在这里,叫我一顿好找。”

一一七 毒祸(3)() 
“瑞王爷安。”

    两人见了礼,瑞王爷笑着走近,看向靖苏:“巧得紧,没想到俪妃娘娘也在。”

    靖苏浅笑着回礼,“既然你们有事商谈,本宫先告辞了。”她再不看潘是一眼,擦过瑞亲王身侧走开。

    重煜垂在身侧的手捏紧又松开,急道:“俪妃娘娘且稍等,本王有一事请教。”

    靖苏不得不停下脚步,为表尊重又转过身来看着他,“瑞王爷请讲。”

    湖风乍紧,绿柳飘飘的河岸,素衣的靖苏、墨衣的重煜和青衣的潘是几乎站成了一个三角,靖苏抬头看着重墨,同时也能看到潘是温柔的眼,比他身后的湖水还要温柔多情。

    “东苑女眷中毒一事想必俪妃有所耳闻,不知你对此事有何看法?”

    靖苏面色不变,然声音已经冷了几分,“本宫很幸运的逃过一劫,仅此而已。”

    重煜亦知自己选了一个十分不当的话题,忙解释:“俪妃娘娘莫要误会,本王并无怀疑娘娘之意,只是听闻娘娘才思敏捷,想听一听娘娘的看法,出了这样的事,皇兄震怒,也影响大家的心情。”

    靖苏可以看到他眼中一闪而逝的慌乱,不觉便缓了声调,“瑞王爷一心为皇上分忧,本宫敬佩,只是对于此事,本宫实在不知,还请王爷见谅。”

    重煜痴痴望着她,“俪妃客气了,”

    他的目光令靖苏觉得不安,她欠了欠身,道:“王爷若没有别的吩咐,本宫告辞了。”

    这一次,重煜不好再阻拦,只目送着她的身影远去,没入满目翠绿,浑不觉身后有一双眼睛探究似的盯着他。

    潘是静静望着重煜背影,他反剪在后背的手紧握成拳,时松时紧,还有透露出紧绷的背脊,即便看不见他脸上的表情,他几乎可以想象那是怎样一种留恋不舍。

    瑞亲王重煜,爱上了他哥哥的妃子,他的苏儿。

    这样的认知令他既喜更忧,喜的是他的苏儿太美好,才会令这样多的人倾心,忧的是他无法独占她。

    这样的女子出现在世间,的确应该是受世人瞩目的。

    “恕草民直言,这位娘娘比旁的主子都要美些,草民四处游历,从未见过有人比她还美。”他的苏儿,自然是这世上最美的。

    重煜似没有听到他说的话,过了好久才转过身来,看了他一眼,叹道:“你倒是好眼力,俪妃娘娘之姿容,实乃当世第一人。”

    “想必皇上一定很宠爱她。”潘是半似感叹,“想来也是,这样美的女子自然要好生呵护。”

    重煜扫了他一眼,落寞道:“皇兄待她的确是不同。”

    一池荷塘,没有了她便失了颜色,两人不约而同望向荷塘,唏嘘。

    稍许,潘是突然开口:“草民也有一事请瑞王爷恩准,”

    “何事令潘兄如此为难?”

    潘是尴尬一笑:“草民家中修来书信,道是家父替草民定了一门亲事,非逼着草民回家举行亲事,有道是: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草民不敢违逆家父,是以只得向瑞王爷称辞,还请王爷不吝应允。”

    重煜笑了,抬手拍上他肩头,“潘兄大事重要,本王不敢强留,至于皇上那里,本王会去说明,你不必担心,只是可惜,咱们兄弟投缘,不能长聚。”

    潘是谦恭地道了谢:“天下无不散之宴席,瑞亲王保重。”

    “好!天高水远,后会有期!”

    靖苏一路往翠竹居回去,想起方才同他的见面,又想起那张纸条的内容,忍不住嘴角轻扬,熬了这么久,她终于盼来了这一日,真好。

    经过女眷聚集的东苑之时,正听到满盛在宣旨,尖细的嗓音飘出白漆的墙,飞进她耳中:

    “皇上有旨,任何人不许妄议俪妃,违者杖毙。”

    靖苏脚步一沉,若无其事的走过。

    重墨的心思素来难测,这一次不知他又要玩什么把戏,此刻还是信誓旦旦的护着她,或许下一刻就将她绑起来下到牢里也不是没有可能。

    她早已懒得去猜测他的心思。

    正如她曾经坚信蝶妃会当皇后,她会顺利出宫,她以为自己可以安安静静在宫中了此一生,她以为他不会记着他,然事实证明,她的“以为”从没有实现过一次。

    对他,她只能听之任之,适时予以结果未明的反抗。

    不过,幸好,这样的日子不会太久了。

    靖苏回到屋里,出乎意料的重墨在屋里坐着,见她回来,长叹一声:“朕没有想到兰侍女竟然有这个胆子,朕饶她一命将她逐出行馆去,她竟敢怀恨在心,伺机报复,命自己的侍婢在膳食里下药,实在是可恶。”

    兰侍女?靖苏微讶,那个女子确实有几分心机,却并不像这样毒辣之人,何况柳叶桃花粉难寻,她一个被皇上驱逐的废弃侍女,如何能得到这样的毒药,况且,即便她要报复,最恨的应当是她,为何她反而安然无事?

    重墨似看出她的疑虑,道:“幸而你这里的膳食同朕一样,乃是宫里带出来的御厨单独烹制,同旁人的不一样,这才逃过一劫,据那贱婢交待,毒是下在莲子鳝羹里,若朕没记错,这可是你极喜爱的一道菜。”

    莲子鳝羹的确是靖苏喜爱的菜,听他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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